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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七章 生日晚宴

    江建公司不停竞标,中关村科技园的主体大楼收尾验工,二期工程在下个月破土动工。承以墨站在刚浇封的高楼平台上,眺望远方。不远处青山隐隐,果林片片,夕阳映照下,远山连绵,近水荡漾。点缀在远山近水间的秋色,为十三陵水库增添了一层飘忽不定的朦胧色彩。北京风沙大,车拥堵,人居环境差,经市政府的“蓝天碧水”工程整顿,车位排气量大大减少,空气质量明显好转,尤其在市郊,青山绿水格外养人。

    昌平历古以来被看作风水宝地,明朝皇帝老儿死后葬在十三陵,现代明星效仿古人,纷纷把豪宅建在昌平,玫瑰园和牡丹园,集中居住着京城的大腕和名人。新建工地在燕山山麓,一座座花园别墅依山而建,花岗岩砌成的砖墙,大气磅礴,融合了欧洲建筑的特点。售价动辄上千万,明星豪车在小区内出入。单独的院落,门庭绿化非常雅致,五颜六色的花圃修剪成各种字型,茵茵绿草地上,散落着几处汉白玉雕塑,每一尊雕塑价值上万。池塘里,金鱼在荷叶间游来游去。

    昌平城区,层层叠叠的摩天大厦,把街道分割成地图版块,密密麻麻的车辆,如同甲壳虫,在城市腹地来回穿梭。一道残阳剩下半张脸,伴着血红一寸寸下坠,很快没了影儿,沉没到地球另一面。灰蒙蒙的天空将黑未黑,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同样以诡异的余光窥视承以墨。

    生存压力让承以墨跟陀螺似的不停旋转。忙忙碌碌每一天,未来深不见底,梦想是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建构在钢筋混凝土之上,每一层都离不开框架和根基。作为普通的城市建设者,承以墨参与了北京城的基础建筑,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像马路上蠕蠕爬行的蜗牛,背负重任和渴望,为面包屑而终身奋斗不休。一不留神摔得四爪朝天,还要当心被人踩一脚。以墨报了各种学习班,资历证书摞起来有半尺高,在京城苦苦奋斗十年,只能购买北京商品房的半个卫生间,无论怎样努力,永远追逐不上城市的浮华。几个胆大的同事跳槽,自开门店当老板,在商海一番拼搏,短短几年买了车。男人三十而立,我快过三十岁生日了,至今还一事无成。想到这,无情现实好比一根鞭子,抽打他患得患失的心,以墨吃尽了没钱的苦头,没有金钱,一切都无从谈起。他有个习惯性动作,每晚睡觉前,必定数数夹在梦特娇钱包里的钞票,计算一下白天花去多少钱,收支是否平衡,才能安安稳稳睡一觉。他像老葛朗台那样锱铢必较,跟葛朗台唯一不同点是:他对妻子儿子吝啬抠门得要命,却从不亏待自己,他喜爱购物喜爱名牌服装,不单纯满足于打工生涯,他全身心充斥着都市欲望,他想飞得更高更远。面对重重难关,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男人铜浇铁铸的意志,飞黄腾达的梦想,不应被儿女情长拴住。男人建功立业必须付出代价,这种代价是,他放弃了无数休息日和与亲人团聚的美好时光。

    两地分居的爱情,摧残着诺敏脆弱的神经。每当月上树梢,一对对小情侣牵手约会,在树荫下窃窃私语,相拥一路走来,洒下欢笑和甜蜜,让诺敏由衷羡慕年轻真好,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不由怀疑自己两地分居的爱情,这样付出值得吗?城市的诱惑形形色色,万一以墨把持不好,变了心,自己该怎么办呢?假如两个人分了手,孩子肯定跟我走,以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在鸳鸯枕上能否记起我?夫妻温存时,她满怀深情地吻以墨的脸、眉毛、鼻子,一遍遍问以墨:“以墨,你跟我在一起,感觉幸福吗?”她常借此拷问自己灵魂,这样爱以墨是否值得,婚后的自己幸福吗?答案是不确定的。亦舒说过,少了鼓励,什么都会消失的,没有谁会免费爱谁一辈子。她把这个问题抛给以墨,希望得到他肯定。“一般吧,就这样,算不上幸福,也不是不幸福。”以墨似是而非,漫不经心答:“别问那么多了,睡觉吧,只要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就是幸福。”诺敏的心若有所失,她固执地说,“我认为幸福,就是一家人在一起,永不分离。”她在暗夜里想起若干幸福的定义,觉得哪里有爱哪里就有幸福。这种爱跟以墨紧紧联系,密不可分。诺敏爱以墨,爱得忘情投入,她恨不能化为一根肋骨,融进以墨的身体,跟他形影不离。这种深沉的爱,给诺敏套上沉重枷锁。

    两情缠绵时,以墨激情片刻后,从床上一跃而起,穿衣洗刷,不容自己给爱侣半点温存。在他看来,男人的温情是脆弱表现,他更愿意留给诺敏伟岸的背影,塑造完美男人坚韧不拔的形象。想起北京的婚外情,以墨心有愧意,避开诺敏痴情的目光,“假如有一天我变心了,你怎么办?”以墨是在考验我吗,考验我对爱情的忠诚度。诺敏前后想想认真说道:“我没意见,唯一请求你,看完我写给你的所有书信再走。万一你在北京有了女人,我不想一哭二闹三上吊跟你闹,让男人在夹缝中左右为难,我用柔情打动迷途的丈夫,以女人的宽宏大量挽回婚姻。”恋爱时,大量的两地书里,记录了彼此相识相爱的点点滴滴,当初家人竭力反对,这对年轻人坚守爱情阵地。诺敏为这份爱,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精神压力。“这招真高明。”以墨大脑瞬间短路,忘形失语,一时道出真心话,让诺敏觉得可疑,以墨不会空穴来风,决不说没来由的话,“你怎么问我这话,是不是你在北京有了女人?”“没得,盘根问底干什么?”以墨恢复一贯的冷静刚毅,绝口不提半个字。跟许多女人一样,诺敏不依不饶问,“以墨,你爱我吗?你现在还爱我吗?”“爱不是挂在嘴上的口号,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为我做过多少事,你为我早起准备过早餐吗?为我洗衣叠被子吗?”

    诺言四处打听到,小镇上有户人家卖房子,两层楼单门独院,地势好,靠近小学和菜场,要价近10万。这家人打算到江城换套房子,要求交付现钱,诺敏提不起兴趣看房。诺敏有种不良的心理暗示,觉得婚姻不踏实,家里家外全凭一个人苦苦维系。承以墨像开足马达的赚钱机器,一味在外拼命挣钱,不体恤家人,提倡家庭AA制,用金钱计算感情,赚钱不就是为让家人生活更幸福、更美满吗?以墨的抠门和吝啬,在两个人之间划出一条鸿沟,在婚姻跑道上越走越偏,背离了美好初衷。婚姻堡垒像建立于芦苇上的鸟巢,华美不实,摇摇欲坠,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既如此,当初坚守有何意义呢?

    以墨过30岁生日,人虽没回家,诺敏为他办生日酒热闹一番。两个月后,诺敏过30岁生日,她请娘家人小聚。不是诺敏厚此薄彼,诺敏情愿亏欠自己也不愿亏别人,把老公看得比生命重要。她根本不知道,万家团聚的中秋夜,在她仰望星空,对月亮仙子合掌许愿,遥祝爱人快乐吉祥,平安幸福时,以墨在北京昌平,跟情人谢荣萍享受烛光晚餐,度过一个销魂蚀骨的浪漫之夜。

    2002年中秋节,天色将晚,承以墨在燕山石化上完电工培训课,跨上借来的自行车,欲骑出大门,短信提示音响了两声,掏出来一看,是异性发来的暧昧信号,“帅哥,还记得我吗?”,是烂熟于胸的号码,承以墨按电话号码拨过去,嘟嘟声过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以墨,这么长时间不跟我联系,是不是把姐忘了?”“怎么会呢?萍姐,我天天都很想你,只是工作忙,走不开。”“又来这一套,少贫,你人在哪?”“我在燕山石化东门。”“你到燕山干嘛?”“我请了半天假,在燕山石化上课。天都黑了,你人在哪呢?”“我在昌平市区,今天下午开完会回家。好累,睡一觉,精神好多了,想你了。”“萍姐,我也想你。”昌平,又是昌平,承以墨这辈子跟昌平结下了不解之缘。

    “亲爱的,你今天过生日,我准备了烛光晚餐,为你好好庆祝一番。你站门口别走开,我开车过来接你,一刻钟就到。待会见,宝贝。”“好吧,待会见!”承以墨停好车,上了锁,拧着手提袋在门口等了约莫十来分钟,一辆绿色跑车悄无声息开往十三陵,在水库边静静等候,摇下的车窗里,坐着一个卷发、戴墨镜,皮肤白皙的摩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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