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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六章 媳妇之死

    史老头的媳妇死了。

    诺敏从北京回家后,素英丢下孩子,迫不及待收拾包裹去了史家,在史家住了一晚,到了下半夜,友芳服毒被送往医院灌肠,白眼直翻,口吐白沫,折腾不到一小时命已归西。亡者死因实在蹊跷,吸引十村八镇的乡亲们前来探究,村民们赶集似的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把史家围得水泄不通。

    话说这史老太死后,儿子出国打工两年,同一屋檐下,住着祖孙三代人。古言道:瓜田李下,翁壮叔大,寡妇还要避嫌。这家中成日成天,公与媳妇同居一室,晚上黑灯瞎火的,咳嗽跟放屁声相闻。孙子睡着了,两边大人都没睡,不知从哪天起,公媳滚到了一张床上,干柴烈火,一点就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儿子长期不在家,公爹不光帮儿子把房中活都干了,还承包了家里一切活计,给媳妇儿烧饭洗衣服,接送孙子上下学。时间一久,纸包不住火,外人有所察觉,说这友芳跟公爹之间不清不白。

    这媳妇儿友芳亲自为公爹说媒,娶素英成亲只为掩人耳目。这友芳是个对人一脸笑,背后使绊的人,表面对素英客客气气,骨子里却嫉恨这个晚婆,视素英为眼中钉,田里农活全交给素英干,播种插秧施肥除草,样样都少不了素英。素英头疼发热时,家务干得不如媳妇意,友芳当面就泼冷水,“老头子找你上门,不是来陪老头睡觉的,就是为一家人缝缝补补,洗洗刷刷的。”将素英当作老妈子使唤。素英哑巴吃黄连,有苦倒不出。春花的娘家跟史家相隔一条河,对风言风语早有耳闻,春节回乡主动问起这档事,素英在媳妇女儿面前不再隐瞒,将史家实情一五一十吐露出来。诺敏不明就里,以为她们背后谈论自己,闹了场误会,因此得罪以香和春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天,史家大儿子从外面回来,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于夜间盘问奸情,夫妻半夜吵架,友芳感觉颜面无存,遂把心一横,仰脖将一瓶甲胺磷喝得底朝天。儿媳白白丧失一条性命,史老头悔不该活作孽,恨不能代媳妇受死,把心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反复拷问,翻腾煎熬,内心煎熬,捶胸顿足,老泪纵横,一夜之间白了头,儿子对媳妇恨之入骨,撇开夫妻之情,无动于衷,死了倒也痛快,又不好责怪老父。一边按照农村风俗办理丧事,一边报丧给亲家母。那娘家人早就耳闻女儿与公爹有染,见此光景,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不便声张,女儿既死,人不可复生,唯有顾全大局,保全死者尊严。

    房中少了媳妇这道无形的障碍,素英如鱼得水,尽心侍候讨好史老头,抓住晚年的幸福尾巴,常住史家,乐不思蜀,把小孙孙抛在脑勺后。无奈这老史新丧媳妇,内心愧疚,加上连日操劳,对素英并不热心。儿子没有忙完六七就外出了,半年后物色个新妇,如胶似漆,把往日夫妻之情早抛到九霄云外。

    回到单位,正逢搞竞争上岗,末位淘汰制,主任是个好色之徒,对诺敏觊觎良久,多次拿话暗示诺敏,约她跳舞去网吧,都被诺敏婉言拒绝。主任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找借口扣除她的月奖,诺敏身上有种旧读书人视金钱如粪土的的铮铮傲骨,任由他扣去,并不多作计较。这回无故旷工被主任捏住把柄,乘机在老板面前谗言,扬言要她下岗,卷铺盖滚蛋回家。主任以为诺敏如同被宰割的羔羊,只有低头受罚的份。见诺敏待岗多时,便黄鼠狼给鸡拜年,找诺敏到办公室谈话,一番严正其词,唾星飞溅,口臭喷得诺敏几欲掩鼻。主任示意她低个头认个错,便可保她平安无事。偏这诺敏生性倔强,素来不喜奉承人,不肯就范。

    时值初夏,主任见诺敏衣衫单薄,曲线玲珑,身体像熟透了的石榴,令人垂涎欲滴。眼见四下无人,色胆陡生,用肥硕的身躯抵住诺敏,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诺敏拼死挣扎,挣得满面通红,头发散乱。毕竟上班时分,主任不敢明目张胆胡来,松手放了诺敏。诺敏理理头发,用自来水洗把脸,直接走进厂长办公室,向妇女主任汇报工作,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含蓄描述一遍。

    一个月多后,诺敏因祸得福,被调往业务科上班。这样一来,却疏远了阿健。少了这个蓝颜知己,诺敏的生活更加单调枯燥。孩子没完没了的吵闹让她心力交瘁。以墨打电话回家时,恰逢素英在家中,抢先操起话筒接听,以墨奇怪地问,“妈,你怎么在家?诺敏呢?”“你吃过饭了,我哪天不在家啊?我天天在家,给诺敏烧饭带孩子,宝宝带得好好的,你不要烦,在外面安心工作。”“诺敏呢?”“她上班去了,到家吃个现成饭,一样事不要她做还嫌苦,说我这个老保姆不好,我再不好不好,帮你们带小孩,不吃你们不喝你们的,没有开口跟媳妇要过一分钱。把她上8个小时死班,快活死了。现在架子大,有本事了,看见以香眉头一蹙,也不喊声姐姐了。你有事吗?”“没事情,就是想打个电话回来问一下。”“家里一切都好,秧栽下去了,宝宝在旁边玩得开心哩,过来……承诺,来接爸爸的电话。”承诺走得远远的,他一直跟老爸不亲近。素英不失时机在儿子面前表述功劳,把婆媳之间的不愉快也一一道出来。春花回乡给儿子办户口和入学手续,听见素英在电话中挑拨离间,阻止她说,“老娘,你别在他们中间挑来挑去,你这样挑下去,这个家就要散了。”她有个兄弟在北京打工,听闻以墨跟一个北京女人来往,回家对以书和春花说起。有几个老乡跟以墨同在一个工地,以墨的事情,在老家是个半公开的秘密,承家人和左邻右舍都知道,只瞒着诺敏一个人。素英私底下曾追问以墨是否确有此事,以墨矢口否认,“妈,你别听人胡说,你想想看,你儿子就那么没出息,跟一个老女人混在一起?”

    诺敏像单身母亲与儿子相依为命,苦力支撑着一个家。生活与工作的压力,常让她感到力不从心。上班时间溜到菜场买菜,突犯眩晕病,骑在自行车上晕头转向,强睁眼支撑着买好菜上完班,回家后端茶递水帮助做饭。平静如水的日子里,隐藏着无法预知的变数,就像一道复杂难解的方程式,日历一页页掀过去,等到最后才知道答案。在磕磕碰碰中,时间巍巍走过了1999年,不同肤色,不同国度,不同城市的男女老少,聚集在广场上齐声欢呼倒计时,共同迎接新世纪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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