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我心纠结（一更）
巨大的声音让席丹哆嗦了下,她下意识横挡在客厅中央，痴心妄想着对方没有发现多出来的陌生男人。
此时的席丹头大如斗,似乎从海南回来后自己的生活就乱成了一锅粥。两个刚刚对她表白不久的男人同时出现在自己家里，一人湿着头发从楼上下来,另一个拿着自家的钥匙从容开门,任是谁撞见，都免不得浮想联翩。
厨房灶上传来水开的哨声，席丹明明听见了，却始终移不了脚步。三个人就像一根线,从楼上串联至门口，两头无形压力沉沉压来，她在中间窒息。
好半晌,她觉得自己总该来点开场白，比如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的“咦，你回来了？”或者端着架子抢先发难“你回来干什么？”……
但实际上，她对着好多天未曾见的沈晋白，居然没出息的感到一阵涩然。
她站着有些许愣神，门口沈晋白经过短时间的自我调节，脸色复重现了从容得体笑容。沈晋白的视线在贺棠身上转了很久没说话，此刻却像突然醒过来般笑道：“家里来客人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过来帮我把伞拿阳台去撑着。”
语气万分自然，仿佛这半个月他一天也没离开过。
席丹回过神来，本来心里还有些微的窃喜，在听到他说自己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又噌地涌出股闷气。沈晋白看她不动，也没过来搭把手的意思，就自己换了鞋提着尚在滴水的雨伞自己去了阳台。
席丹让开道不去看他，楼上贺棠已经下来，表情略带局促地笑了笑，在她耳边小声询问道：“席姐，是不是打扰你啦？要是不方便我看我先走好了。”
拿眼角觑了觑投在玻璃门外的身影，席丹撇嘴，满不在乎的语气：“没事，闲杂人，你坐你的，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席丹一钻进厨房，阳台上竖着耳朵的沈晋白便一脸酱色的摸了进来。贺棠拿不准他的身份，虽说席丹声称“闲杂人等”，但瞧他熟门熟路的架势也生了些猜测。只不过他一贯擅长处理交际关系，尽管心有狐疑，脸上已经几乎本能地展露了招牌笑容。
“你好，席姐同事，”伸出手，姿势标准到位，“贺棠。”
沈晋白没有伸手，甚至也没自我介绍，只是抓了抓头发，笑眯眯招呼他：“坐坐坐，别客气。”俨然一副主人翁的姿态。
气氛凝了凝，贺棠收回手，脸上丝毫不见半点尴尬，绕到茶几后面就要一屁股坐下去。
“等等，那块儿我平时坐窝了不舒服，你坐这边来吧，这平时都没怎么坐。”沈晋白把堆在单座沙发上的几件玩偶衣服拣起来放到一边，盛情招待着。
贺棠看了他一眼，当真依言换了个位置。
“别介意，不知道她带朋友回来，没什么准备。”沈晋白牢牢占据长沙发控制权，坐下后又朝厨房喊，“席丹，把桌子上那袋水果洗出来吧。”
那袋水果两星期前买回来没来得及吃，早烂进了垃圾桶。席丹从厨房出来，狠狠瞪了眼沈晋白，然后一记白眼球，表示没听到。
沈晋白嘿然笑着站起来接她手里的水杯，被她胳膊肘挡开：“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
声音压得有低又恨，转头又对着贺棠笑如春风：“贺棠，你先喝点热的，虽说没淋透，不注意还是容易感冒的。”
贺棠喝了口，笑道：“席姐，你别拿我当孩子。”
“你可不就一小孩儿吗。”席丹坐到贺棠手边，一边整理散乱在茶几上的杂志，一边和他和谐而忘我的聊起天来。
被晾在一旁的沈晋白忽然觉得蛋疼而忧伤。
“席丹，我也淋雨了。”二皮脸青年蹭到沙发上，在后面拉她，“刚在外面一路走回来，被淋惨了。”
他很严肃地指指自己湿嗒嗒的袖子，席丹冷眼斜了下，把他往后推开：“沈晋白，把你的手拿走。”
沈晋白看着她重新转过来的后脑勺，脸色黑了黑。
默不作声看他俩互动的贺棠突然开口：“席姐，沈先生衣服后面湿了大片了。”
席丹淡淡道：“没事，他又不是白痴，自己能管自己，别理他。”
“啧啧，我怎么觉着你这话有点酸啊……”沈晋白如同发现新大陆，双眸精亮地重新凑上来，被拐了几肘子也不以为意，“不过人小贺说得没错，我要着凉了还不得你伺候我！”
“沈晋白，别往自各儿脸上贴金，谁乐意伺候你？赶紧地，出门左转，不送。”
沈晋白继续笑，视其怒火如无物：“要出门也是楼上的门，你们先聊吧，我上去换件衣服。”
才刚走到楼梯一半，他用余光瞟，果然看见小伙子坐不住了。沈晋白气哼哼地轻轻笑，听见贺棠用刻意压低的声音问席丹：“席姐，沈先生这是……”
“他是我一朋友，在我这租了间客房而已，早几个星期已经搬了。”席丹打断得很急，解释也有点欲盖弥彰。
但听了一耳朵的沈晋白却感到十分不爽。
“可是那屋子衣服什么都还在，不像搬出去的……”
“那些都是没来得及清出去的破烂，我正寻思什么时候打包出去呢！”
“……”贺棠明显愣了下，估计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模糊地轻笑了一声。
沈晋白心里气得跟什么似的，可让他冲席丹发火还真发不出来。他从来不知道平时畏畏缩缩的小女人还有这么膈应人的时候，看看她做的什么事儿啊！大晚上带个男人回来，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的，端茶送水伺候得比二大爷还舒服，临了还合着外人灭他这个“内人”威风！
还有那个小白脸，装什么自来熟！
笑他的“破烂”？
沈晋白冷笑，心想你不就穿着我的破烂吗？
于是憋着一口气，脸上却作出云淡风轻的神情来，状似突然想起般回头对席丹说：“你哪翻出这件压箱底儿？”又对望过来的贺棠笑笑，“小贺，这衣服不用还，高中的了，不穿丢了吧。”
他言辞诚恳神态和善，眼角热情地向贺棠递上个笑意，贺棠抬起头，却从他长长的睫毛下感受到浅淡的排斥。一瞬间贺棠福至心灵，笑着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看来是我打扰了。”
席丹忙跟着站起来：“这就走了？雨还没小呢。”
“没事，时间晚了，再留下去不合适。”贺棠拿起雨伞走到门口，忽然转头道，“席姐，之前在餐厅我跟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
一愣，随即不自在起来。席丹没料到现在他又旧事重提，顿时有些失措，呐呐不知从何说起。好在贺棠倒也不急着等她回答，体贴地表示愿意给她充分时间思考。
一直到他离开关了门，席丹都尚自沉浸在被告白的恍惚里。
“他之前跟你说了些什么？”沈晋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后面，身上衣服也没换，神情郁闷地看着她。
席丹回过头，视线在接触的瞬间复又冷却，对于沈晋白毫无营养的问题置若罔闻。
“什么考虑考虑他？席丹，那小白脸是不是打你主意了？”沈晋白抢前一步拉住擦肩而过的席丹，脸上是小鸡护食一样的紧张。
“你都听到了还问我干什么，让开，我要洗澡。”
沈晋白却不就此放过。他灰溜溜被冷落两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回来找她，结果巴巴的情意没被重视还撞见她和其他男人独处，原本按捺的怨气尽数跑了出来，拽住她的手就不放了。
“那小子对你有所企图你就感觉不到？”
挣扎两下，席丹猛地抬头：“我恋爱自由你管得着吗！”
沈晋白气急反笑：“你不是从不考虑姐弟恋吗，怎么跟这个毛头小子就乐意了？”
席丹非常不理解地看着他，听他又气呼呼道：“他，他哪里比我好？别说什么感情，这种年轻气盛的小男生懂爱吗？他们知道珍惜吗？！”
她无惧他的怒意，大声道：“你别把人家贬得一文不值，你自己又做得好了？我话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没完没了一再逼我，这就是你的爱？”
看着一脸疲惫的席丹，沈晋白心口一紧，将她拦腰往怀里一抱，在她耳边软下了语气：“好了好了，你别发火，我没想逼你。这段时间我几次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惹你心烦，只能一直等着。我以为经过这么久，你也该冷静了……席丹，你就是吃准了我……”
席丹挣不开，在他胸前静静沉默了会儿，鼻息间是他身上为雨水浸润过的湿气，隐隐约约还有股似有若无的香。
Ange ou Démon？
席丹的脸埋在他胸前，不偏不动，声音却冷冷传来：“多好听，我差点都要感动了……可是沈晋白，你真有那么执着的等我么？”
沈晋白听出她话里的冷嘲，不明所以地问：“五年，你还怀疑我的执着吗？”
借着他微微退开的动作，席丹冷笑一声从他禁锢中挣扎出来：“现在好啦，你有你的甘婷，我有我的贺棠，终于可以解脱了。”
趁他还在愣神，席丹转过身就往楼上跑。可没跑出两步就被追上来的沈晋白直接按到了墙上。
“把话说清楚，什么我的甘婷？”
席丹被他压在阴影里，两侧是他强有力的手臂。被沈晋白从上至下俯视着，浓浓的压迫感令她不满地别过脸去。
“你在吃醋，”沈晋白的目光像星辰般亮在她头顶，“席丹，你喜欢我。”
此时的席丹头大如斗,似乎从海南回来后自己的生活就乱成了一锅粥。两个刚刚对她表白不久的男人同时出现在自己家里，一人湿着头发从楼上下来,另一个拿着自家的钥匙从容开门,任是谁撞见，都免不得浮想联翩。
厨房灶上传来水开的哨声，席丹明明听见了，却始终移不了脚步。三个人就像一根线,从楼上串联至门口，两头无形压力沉沉压来，她在中间窒息。
好半晌,她觉得自己总该来点开场白，比如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的“咦，你回来了？”或者端着架子抢先发难“你回来干什么？”……
但实际上，她对着好多天未曾见的沈晋白，居然没出息的感到一阵涩然。
她站着有些许愣神，门口沈晋白经过短时间的自我调节，脸色复重现了从容得体笑容。沈晋白的视线在贺棠身上转了很久没说话，此刻却像突然醒过来般笑道：“家里来客人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过来帮我把伞拿阳台去撑着。”
语气万分自然，仿佛这半个月他一天也没离开过。
席丹回过神来，本来心里还有些微的窃喜，在听到他说自己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又噌地涌出股闷气。沈晋白看她不动，也没过来搭把手的意思，就自己换了鞋提着尚在滴水的雨伞自己去了阳台。
席丹让开道不去看他，楼上贺棠已经下来，表情略带局促地笑了笑，在她耳边小声询问道：“席姐，是不是打扰你啦？要是不方便我看我先走好了。”
拿眼角觑了觑投在玻璃门外的身影，席丹撇嘴，满不在乎的语气：“没事，闲杂人，你坐你的，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席丹一钻进厨房，阳台上竖着耳朵的沈晋白便一脸酱色的摸了进来。贺棠拿不准他的身份，虽说席丹声称“闲杂人等”，但瞧他熟门熟路的架势也生了些猜测。只不过他一贯擅长处理交际关系，尽管心有狐疑，脸上已经几乎本能地展露了招牌笑容。
“你好，席姐同事，”伸出手，姿势标准到位，“贺棠。”
沈晋白没有伸手，甚至也没自我介绍，只是抓了抓头发，笑眯眯招呼他：“坐坐坐，别客气。”俨然一副主人翁的姿态。
气氛凝了凝，贺棠收回手，脸上丝毫不见半点尴尬，绕到茶几后面就要一屁股坐下去。
“等等，那块儿我平时坐窝了不舒服，你坐这边来吧，这平时都没怎么坐。”沈晋白把堆在单座沙发上的几件玩偶衣服拣起来放到一边，盛情招待着。
贺棠看了他一眼，当真依言换了个位置。
“别介意，不知道她带朋友回来，没什么准备。”沈晋白牢牢占据长沙发控制权，坐下后又朝厨房喊，“席丹，把桌子上那袋水果洗出来吧。”
那袋水果两星期前买回来没来得及吃，早烂进了垃圾桶。席丹从厨房出来，狠狠瞪了眼沈晋白，然后一记白眼球，表示没听到。
沈晋白嘿然笑着站起来接她手里的水杯，被她胳膊肘挡开：“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
声音压得有低又恨，转头又对着贺棠笑如春风：“贺棠，你先喝点热的，虽说没淋透，不注意还是容易感冒的。”
贺棠喝了口，笑道：“席姐，你别拿我当孩子。”
“你可不就一小孩儿吗。”席丹坐到贺棠手边，一边整理散乱在茶几上的杂志，一边和他和谐而忘我的聊起天来。
被晾在一旁的沈晋白忽然觉得蛋疼而忧伤。
“席丹，我也淋雨了。”二皮脸青年蹭到沙发上，在后面拉她，“刚在外面一路走回来，被淋惨了。”
他很严肃地指指自己湿嗒嗒的袖子，席丹冷眼斜了下，把他往后推开：“沈晋白，把你的手拿走。”
沈晋白看着她重新转过来的后脑勺，脸色黑了黑。
默不作声看他俩互动的贺棠突然开口：“席姐，沈先生衣服后面湿了大片了。”
席丹淡淡道：“没事，他又不是白痴，自己能管自己，别理他。”
“啧啧，我怎么觉着你这话有点酸啊……”沈晋白如同发现新大陆，双眸精亮地重新凑上来，被拐了几肘子也不以为意，“不过人小贺说得没错，我要着凉了还不得你伺候我！”
“沈晋白，别往自各儿脸上贴金，谁乐意伺候你？赶紧地，出门左转，不送。”
沈晋白继续笑，视其怒火如无物：“要出门也是楼上的门，你们先聊吧，我上去换件衣服。”
才刚走到楼梯一半，他用余光瞟，果然看见小伙子坐不住了。沈晋白气哼哼地轻轻笑，听见贺棠用刻意压低的声音问席丹：“席姐，沈先生这是……”
“他是我一朋友，在我这租了间客房而已，早几个星期已经搬了。”席丹打断得很急，解释也有点欲盖弥彰。
但听了一耳朵的沈晋白却感到十分不爽。
“可是那屋子衣服什么都还在，不像搬出去的……”
“那些都是没来得及清出去的破烂，我正寻思什么时候打包出去呢！”
“……”贺棠明显愣了下，估计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模糊地轻笑了一声。
沈晋白心里气得跟什么似的，可让他冲席丹发火还真发不出来。他从来不知道平时畏畏缩缩的小女人还有这么膈应人的时候，看看她做的什么事儿啊！大晚上带个男人回来，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的，端茶送水伺候得比二大爷还舒服，临了还合着外人灭他这个“内人”威风！
还有那个小白脸，装什么自来熟！
笑他的“破烂”？
沈晋白冷笑，心想你不就穿着我的破烂吗？
于是憋着一口气，脸上却作出云淡风轻的神情来，状似突然想起般回头对席丹说：“你哪翻出这件压箱底儿？”又对望过来的贺棠笑笑，“小贺，这衣服不用还，高中的了，不穿丢了吧。”
他言辞诚恳神态和善，眼角热情地向贺棠递上个笑意，贺棠抬起头，却从他长长的睫毛下感受到浅淡的排斥。一瞬间贺棠福至心灵，笑着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看来是我打扰了。”
席丹忙跟着站起来：“这就走了？雨还没小呢。”
“没事，时间晚了，再留下去不合适。”贺棠拿起雨伞走到门口，忽然转头道，“席姐，之前在餐厅我跟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
一愣，随即不自在起来。席丹没料到现在他又旧事重提，顿时有些失措，呐呐不知从何说起。好在贺棠倒也不急着等她回答，体贴地表示愿意给她充分时间思考。
一直到他离开关了门，席丹都尚自沉浸在被告白的恍惚里。
“他之前跟你说了些什么？”沈晋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后面，身上衣服也没换，神情郁闷地看着她。
席丹回过头，视线在接触的瞬间复又冷却，对于沈晋白毫无营养的问题置若罔闻。
“什么考虑考虑他？席丹，那小白脸是不是打你主意了？”沈晋白抢前一步拉住擦肩而过的席丹，脸上是小鸡护食一样的紧张。
“你都听到了还问我干什么，让开，我要洗澡。”
沈晋白却不就此放过。他灰溜溜被冷落两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回来找她，结果巴巴的情意没被重视还撞见她和其他男人独处，原本按捺的怨气尽数跑了出来，拽住她的手就不放了。
“那小子对你有所企图你就感觉不到？”
挣扎两下，席丹猛地抬头：“我恋爱自由你管得着吗！”
沈晋白气急反笑：“你不是从不考虑姐弟恋吗，怎么跟这个毛头小子就乐意了？”
席丹非常不理解地看着他，听他又气呼呼道：“他，他哪里比我好？别说什么感情，这种年轻气盛的小男生懂爱吗？他们知道珍惜吗？！”
她无惧他的怒意，大声道：“你别把人家贬得一文不值，你自己又做得好了？我话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没完没了一再逼我，这就是你的爱？”
看着一脸疲惫的席丹，沈晋白心口一紧，将她拦腰往怀里一抱，在她耳边软下了语气：“好了好了，你别发火，我没想逼你。这段时间我几次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惹你心烦，只能一直等着。我以为经过这么久，你也该冷静了……席丹，你就是吃准了我……”
席丹挣不开，在他胸前静静沉默了会儿，鼻息间是他身上为雨水浸润过的湿气，隐隐约约还有股似有若无的香。
Ange ou Démon？
席丹的脸埋在他胸前，不偏不动，声音却冷冷传来：“多好听，我差点都要感动了……可是沈晋白，你真有那么执着的等我么？”
沈晋白听出她话里的冷嘲，不明所以地问：“五年，你还怀疑我的执着吗？”
借着他微微退开的动作，席丹冷笑一声从他禁锢中挣扎出来：“现在好啦，你有你的甘婷，我有我的贺棠，终于可以解脱了。”
趁他还在愣神，席丹转过身就往楼上跑。可没跑出两步就被追上来的沈晋白直接按到了墙上。
“把话说清楚，什么我的甘婷？”
席丹被他压在阴影里，两侧是他强有力的手臂。被沈晋白从上至下俯视着，浓浓的压迫感令她不满地别过脸去。
“你在吃醋，”沈晋白的目光像星辰般亮在她头顶，“席丹，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