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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参军之前的我

    内容提要:和平年代你虽然不会去抗着大枪去打仗,但你也不可能说是为了工作而去当的兵,那样的回答太低调也太没有水平了,如果有哪个人真的那样回答的话,想来他的智商不会高到哪去,顶多算是幼儿园的孩子,因为上了学的一年级小朋友都知道当兵是为了啥,心里可以往低调去想,嘴上不能低调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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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参军之前的我

    没有当过兵的人,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没有当过兵的人,就缺少钢铁般的意志;没有当过兵的人,就永远永远也不会理解和明白兵者的内涵。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话是指战争年代,而和平年代的今天却没有了这种观念,人们都变的非常的现实。

    带兵者问:“你为什么要当兵?”

    答曰:“当兵是为了保卫祖国,保卫人民,捍卫祖国领土完整!”

    和平年代你虽然不会去抗着大枪去打仗,但你也不可能说是为了工作而去当的兵,那样的回答太低调也太没有水平了,如果有哪个人真的那样回答的话,想来他的智商不会高到哪去,顶多算是幼儿园的孩子,因为上了学的一年级小朋友都知道当兵是为了啥,心里可以往低调去想,嘴上不能低调去说。

    尽管你心里很清楚这一点,甚至比你更清楚的带兵干部,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也不要这样的回答。

    为了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我于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份在黑龙江省某某县应征入伍,那一年我才20岁。

    入伍前,由于我的学习成绩太差,不得不弃学在家。

    为了缓和家里的经济紧张状态,老爸老妈便给我找了个建筑工地跟车拉砖拉沙子的活。

    记得那是八四年的事儿了,十二月份的时候,在我们东北那里,气温低至三十六七度是很平常的,当时我只有十七岁,每天早上六点多钟便得骑上老爸的那台26自行车,身上穿得厚厚的棉衣,全身上下该护住的地方全都没有落下,空气像刀子一样划得人脸上生疼,双手双脚尽管有棉制品保护着,当在那种气温下,又能挺多久。

    那时拉沙子用的车子是那种四轮的拖拉机,城里人管它叫蹦蹦车,前面有个车头,没有车篷盖,驾驶员就那样坐在露天儿的座位上,赶上下雨天的时候还得穿上雨衣驾驶,而坐在后面或者站在后面的人则被颠簸得五脏六腑都换了个位置。

    一个司机,一个工人,而我又不会开车,自然便是那个干活的人了。

    想一想,大冬天的,处在县城的最西端,地上尚有积雪盈尺,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孩子,手里握着一把大铁锹,抡开膀子一个人往车上扔沙子的情形,唉!我当时谁都不怪,只怪自己学习不好,没办法的事儿,不好好学习,将来这种活可能还少不了的。

    单位规定,每天必须拉满四车才能收工,也就是上午两车,下午两车。

    拉沙子的活,刚开始干的时候非常的累,但是很快我就撑握了其中的技巧了,手中的那把原本锈迹斑斑的大铁锹,也被沙子给磨的几乎能当镜子照人儿了,足见活干了多少吧。

    对于拉沙子拉水泥这种活还多少说的过去,没什么太多技术含量可言,只要经常干,自己就会慢慢的掌握的。

    而下面我要说的这种工作,相信一般的小青年人绝对没有干过。

    那是八五年的五月份,为了能够多挣点儿钱补贴家用,老爸老妈又给我找个了“好活”这个好活,让我终生难忘。

    五月份,父母通过朋友介绍,给我找了一个挖自来水的活儿,这是一个由15人组成的工程队伍。

    自来水的坑挖的时候也有很多的讲究,外行根本无从下手,坑口挖的太小或窄了就难以施展手脚,干起活来别扭得很,挖得大了,固然松宽了很多,但你扔出去的土肯定比别人多。

    当然,付出的劳动代价和时间相对也就多许多。

    一般坑的大小以800mmX450mm为宜,坑的深度一般在3-3。5米左右,有力气你也可以挖得更大更宽松一些,不过那样一来你往外面所扔的沙土明显要比别人多的多,同时所用到的时间当然要比别人长了,所以一般控到后来的成手,他们所挖的坑都是很小的,这样即快又节省时间。

    自来水的坑没有多大的规定,保证深度不低于三米就成,只要你挖到了沙底或是见到了水就行了,但如果你分配的地方提前上水的话,也就是没有挖够深度的话,也算你倒霉,对不起,你还得换成水靴子继续下去玩吧。这样的活,我也遇到过好几次,在窄小的坑里面,脚下是冰凉透骨的地下水,水中有沙有泥,一锹下去,挖上来的不一定都是泥,还有半锹的水,这时候你就不能往坑口上面扬了,只能找工头,让他派一个人在上面和你配合着把它挖完。

    在东北这里,如果自来水的坑挖不够3米深的话,在慢长的冬季里,就很容易被冻,在北方冬天里最让人头痛的事就是自来水冻了,因为大冷的天你要上邻居家去提水,一趟趟的去开人家的门,人家屋子里好不容易烧点热乎气都让你给带走了,人家虽然表面上没有不愿意,但心里肯定不会高兴的。

    自来水穿管用的坑口间距为7-8米,太远的话就不好掏洞和穿放塑料水管了,除非你有过人的本事,可以在10米的距离上开掏。

    挖坑的工具都很特别的,无论是锹把还是镐把,都被人为的锯成80或90公分的长短,据讲这样的长度使用起来应手,否则你拿一把正常的铁锹或镐头去试试,看能不能干活。

    在铁锹的把手上面还用锯子锯上了刻度,以便于在工作中时刻知道自己挖了多深多远,做到心中有数。

    光是工具好是一方面,你还要戴上一顶军帽,并且还要将军帽的帽沿转到后面去,再将衣服领子竖起来就行了,不然的话,一锹沙土扔上去,得有半锹的沙土倒灌进你的脖子里面去,当然也有成手不戴帽子的。

    记得刚开始干的那天,我和工头来到了施工现场,工头是东北人,是个55岁开外的老头儿,人长的挺高的,能有180多公分吧,也挺细的,精瘦精瘦的,浑身上下骨头包着肉,几颗夸张的大门牙露出嘴外,人家都叫他姜大牙,听说这老头没儿没女,还没有老伴,孤身一人,手里有不少钱。

    当然了,我们这些个小工可不敢这么喊他的外号,而是听找他的人说的。

    那天早上七点多钟,天有些阴阴的,也有点儿冷,虽然已经是4月份了,但在东却一点儿都体现不出暖的感觉。

    来之前,老妈找了一套老爸当兵时穿过的旧军装,说让我当工作服用,另外又在仓房里翻出来一双八成新旧的军用黄胶鞋。

    施工现场在一处土质的马路旁边,这里靠近居民家,穿管的距离也近了很多。

    路旁已经有几个被挖出来深坑,又小又窄的,坑底已经上了水,有一只黄色的赖蛤蟆卧在坑底,下巴上的气囊一鼓一鼓的,象是在运气一样,显然它不借助外力是出不去了。

    看着穿放管子用的坑口,我心里犯着嘀咕,这么小的坑口,人如何能上下自如,又如何能在里面施展工具作业的呢。

    正在这时,工头走了上来,将坑里正在挖土的一个小青年叫了上来,这个小青年岁数不大,和我差不多,但身体比我可壮实多了,长方脸,浓眉大眼的。能有1米70多的个头。头上戴着一顶军帽,身上穿着一套迷彩军装,脚上一双高腰黄胶鞋。

    通过介绍得知,他姓刘,叫刘义,是本县人,而且和我们家住的很近,只隔着一条马路而已。

    很快我和他就熟了,因为我们的年龄相仿,又都是一个县城的人,在他的细心指导下,我知道了挖坑的要领,在他讲解完后,又给我示范性的挖了几锹。

    开始挖的时候还行,一会用锹铲,一会用镐刨的,忙得不亦乐乎,可渐渐的坑也越挖越深了,同时往外扔土也越费劲了,等到挖到近两米多深的时候,麻烦来了。

    由于刚开始干没有经验,竟然接连将扔的几锹土带了回来,都灌进了自己的脖领子里,当时戴着帽子也没能逃脱被灌的下场。

    这下可好,又湿又凉又扎皮肉的沙土粘在出了汗的身体上,那滋味能好受的了吗,无耐之下连忙爬上了坑口,急忙脱下上衣,开始擦拭和抖身上的沙土,惹得工头笑骂不止,还能骂什么好听的,我那时充耳不闻,权当他是在放屁罢了。

    经过几次的失败之后,终于摸索出了经验来了,原来这扔土的学问全在锹上。

    没曾想这第一个坑我竟然挖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而且还累得够呛,再看人家小刘,一天就能拿下来两个,唉!这人和人比不能死啊。

    回到家里什么都不想干了,老爸老妈他们也不让我干,都知道我累了。

    吃饭的时候老爸问我累不累,我说还行吧,就是挖得比别人慢些,也找不到什么窍门,老爸一听便说道:“不用急,干几天以后就会找着的,谁都不会一去就能干明白的”。

    老妈又道:“是啊,你爸说的没错,干的多了,自然就能找到决窍的。”

    我又道:“我们队里有个小刘,他一天能挖两个也没有见他累,真行!”

    闻言之下,老爸道:“咱们别那样干,别累坏了,不要和人家比,人家都干了几年了,能挖一个不少了!”

    他们说的没错,在这个队伍里有七八个人都已经干了五六年了,还有六个人也快四年头了,只有两三个才干了没几个月,但是他们的速度和我一样,每天也就挖一个而已,所以我在这个队里面是新兵一个,是新兵就没法和人家老兵比,无论从体力方面还是经验方面都是如此。

    就这样,一干就是半年的时间,直到冬天来临之际,也就是十月份,在那几个月当中,我计算了一下,总共挖了近150多个这样的坑,和掏通了近100米的洞,从数字上看还不少吧,可想而知,那些干了好几年的人,他们要挖多少啊。

    尽管身体上累,但每到月底拿到手里的那么多的票子,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记了,咱不就是为了能多挣点儿钱吗,在这个队伍里,想挣多多的钱,可以!你就得比旁人多干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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