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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第2章济南之行

    此时春日已过,夏阳正好。

    现下正值午后,人人都慵懒迷离,连游湖的人也少了许多,就是这样迷人静好的午后,却偏偏有人要来惊扰。

    一伙乞丐不知哪里冒出来,追赶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为首的一人,身体魁伟,一身衣服上,补丁加上补丁,也不知补过多少次了,但却洗得干干净净。

    他衣裳穿得虽然像个乞丐,但目光睥睨,满面狞恶,气概却不可一世,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更奇怪的是,这乞丐面貌狞恶,而且久历风尘劳苦,无论从哪点看来,他皮肤都该又黑又粗才是。

    但他一身皮肤,却偏偏是又白又细,宛如良质美玉,看来竟比未出闺门的处子还细腻光滑得多。

    若有一个老江湖在这里,必定能认出来,此人就是当年作恶多端的白玉魔。

    十余年前,此人兽性大发,在苏州虎丘,一口气奸杀了十七位黄花处子,丐帮任老帮主一怒之下,决心要将他以家法处死,谁知他倒也知机,竟早已躲起来了,任老帮主寻他不着,只有将他先逐出门墙。

    不过此人既已被逐出丐帮,现今又为何带着一群丐帮弟子追捕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呢?

    这件事若非亲自去问一问,只怕谁也不知道原因。

    只见那小姑娘已经逃到了湖边,再也没有退路的时候,忽然眼尖地瞧见不远处泛着一叶孤舟,平日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屑于坐这种小舟的,但是一个人在性命危在旦夕时候,为了活下去却是什么都肯做的。

    那小姑娘惊声尖叫着:“船家船家,快过来!”

    只可惜她这时叫得已有些晚了,白玉魔已然带着人追到了她身后,嘿嘿笑着:“你这是在叫谁呢?谁也不会来救……”

    他这句话尚未说完,人便僵在了原地,一粒佛珠咕噜噜的掉落在地上,声音清晰可闻。

    白玉魔已然变了脸色,但是他现在非但不能动,连声音也一点都发不出。

    所幸这个打出佛珠的人没有下杀手,否则白玉魔非要立毙当场不可,那些和白玉魔一起来的乞丐武功虽然没有多厉害,可是他们又怎会看不出这处还潜伏着一位高手。

    忽然间,那叶飘在不远处的小舟竟然轻悄悄的划了过来,内里传出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这晴日朗朗,何必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呢?姑娘还请上船吧。”

    那小姑娘面露喜色,像只兔子一样窜上了小舟,只见那船桨轻轻一划,小舟便轻悄悄的荡了出去,这手内功,绝非一日两日能轻易练成的。

    待小舟又荡出了一些,白玉魔忽觉身上一麻,整个人就像是脱力一般坐倒在地上。

    那粒佛珠咕噜噜地滚到他掌边,触手温润光滑,玉质上等,绝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白玉魔今日在这么个不知名的人手里吃了这么个大亏,怎会甘心打落牙齿和血吞,何况那小丫头可是南宫灵亲口吩咐下去要抓住的,如今被人坏了好事,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他的心思在肚子里转了几圈,忽然起身拾起了地上那两粒佛珠,狠狠道:“走,回去!”

    那些丐帮弟子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应是,谁也不敢露出半分嘲笑的意思。

    且不说南宫灵怎样处理这件事,小舟上的人却不禁为自己找上的麻烦哭笑不得。

    原来那小舟上的人,正是外出游历正要回寺里的无语。

    救下这少女是个意外,但是无语既然遇到了,就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救了一个怎样的麻烦时,却连后悔都来不及了,而他最后担忧的,正是遗落在那里两粒佛珠。

    那佛珠虽然算不上什么珍品,可是那上却刻了字,若是不认得他的人见到了也就罢了,可无花却是认得这佛珠的。

    以无花的心狠手辣,若知道无语知道了他的秘密……

    被无语救下的那个小姑娘正怯怯地望着他,看他面色变化了许久,才终于长长叹息了一声:“也罢,我先送你去一处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事,我自会去调查。”

    小姑娘感激地向他点点头,道:“大师真是个好人,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无语道:“我先送你去乌衣庵,素心大师是个好人,而且那处也极少有人去,你只要不乱跑,绝不会被人发现。”

    小姑娘道:“那就劳烦大师了!”

    原来这小姑娘无意间听到了南宫灵与无花的对话,被白玉魔发现了行迹,南宫灵和无花不清楚这小姑娘听到了多少,只好先叫人抓她回来,谁知这小姑娘也是学过些功夫的,她逃到了大明湖,被无语救下,运气实在是好。

    其实无花与南宫灵的话她并没有听到多少,且不论这两人说话时声音极低,这小姑娘的耳力本就没有多出色,只有一句话却是听得清楚些。

    --“任夫人……尼山……”

    无语左右思索,也想不起这任夫人和尼山有什么关系,可这实在不能怪他,《楚留香传奇》这本书他看时才不过高中,能有印象已经很不错了,又哪能记得那么多呢?

    乌衣庵看上去已破败了许多,无语将少女安置在了那里就赶回了城里。

    夜色已深,大明湖边升腾起一片雾气。

    无语划着轻舟,又荡回了救那少女的的湖边。

    湖边当然没有人守着,只因他们实在想不到无语前日才救了人,今日竟又找了回来。

    他轻跃到岸上,足下轻巧无音,轻功也可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了。

    他一身雪白僧袍仿佛已经融入到浓浓夜色中,像只鸟儿似的轻盈滑向了天际。

    济南城今晚可是一点也不平静,楚留香为了追查那五具海上浮尸的事,今天白天刚入济南城便在快意堂豪赌了一场,今晚发生的那些事更是一件比一件凶险。

    无语在济南城的房顶上飞快地奔跑着,耳边传来刀剑交鸣的响声。

    他瞄了一眼那间灯火通明的院落,蹙然缓下了身形。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屋脊上和一个黑衣执剑男子在一起。

    黑衣男子刹那间便刺出了三剑,剑光快而迅疾,所刺出的每一剑都是朝着要害而去,其种凶险实不是旁人能够了解的。

    无语凝眉注视了那处片刻,心中猜测道:“这样的剑法……莫不是那中原一点红?”

    他心中思衬片刻,才把视线慢慢挪到那看上去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心中对那男子的身份已有一二揣测。

    ——除了大名鼎鼎的楚香帅,还有谁能在中原一点红的剑下如此轻松?

    无语在屋脊上站定,又向另一处望了望,目光幽深。

    既然楚留香在此,想来也不必他做什么了,思及此处,他身形一纵,又远远飘开了。

    他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楚留香望向他那边时深思的眼神。

    一点红又接连刺出数剑,都没有伤到楚留香,长剑顿住,便不再动手了。

    楚留香从容笑道:“红兄莫非也注意到了?”

    一点红仿佛死人一样的目光阴森森地瞪着他,冷冷道:“方才那个人穿得一身雪白,倒也不怕被人看见。”

    楚留香道:“他既然未做亏心事,有何怕被人看见的?”

    一点红沉默半响,才又道:“你可看到他手上的佛珠了?”

    楚留香道:“看到了。”

    一点红面上的肌肉抽了抽,道:“我不是多话的人,你应该也看得出。”

    楚留香忍不住点了点头。

    一点红接着道:“我之前虽然从未见过他,但那串佛珠我却是认得的,你最好也离他远一点。”

    楚留香已被他这句话挑起了好奇心,道:“拿着那串佛珠,莫非就成了不得了的人了?”

    一点红道:“这秘密你最好不要探究,非但不要探究,最好连提也不要再提。”

    楚留香听了这种话,只觉得心里反而更想知道那串佛珠的来历了,但是他却闭起了嘴巴,因为他已看出一点红绝不会再告诉他任何有关那串佛珠的事了。

    但是他的心思却还是忍不住动到了无语身上,他当然还记得那个月下白袍的年轻僧人,忍不住心生结交之意,可惜人已远走,寻不到踪迹了。

    这时天星帮的门下已经赶来,一点红杀了那个侮辱他是懦夫的那个人后就离开了,今夜他既然杀不了楚留香,又何必再留在这里?

    楚留香双臂一展,也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可恨这么多人看着他离开,竟然谁也拦不住他。

    他的身形滑入夜色中就像大雁归巢一样自在。

    待他又回到了快意堂时,冷秋魂也刚好审问完了那夜袭他的女子。

    她的名字叫做沈珊姑。

    楚留香又问了她几句话,在她说出些不得了的话之前拂了她的睡穴。

    正在这时,一道雪白的人影从房梁上跃下,不正是方才离去的无语,原来他根本没有走太远,而是来了快意堂。

    楚留香微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大师。”

    无语道:“遇到我?你难道认得我吗?”

    他这句话说得竟像是没有认出楚留香,楚留香想到了脸上的面具,实在不得不苦笑。

    但是无语又说道:“不过阁下这般风采,我若见过一定记得的,所以阁下也不必着急,我想我很快就会认得你了。”

    楚留香眼神闪烁,“大师说的不……”

    他这句话尚未说完,冷秋魂却已打断道:“不知这位大师是什么人,竟然深夜在此?”

    无语面向冷秋魂,笑容温和:“贫僧无语,深夜打扰,望施主恕罪。”

    楚留香忙道:“冷兄想来也不会计较的。”

    冷秋魂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故而也没有开口。

    无语目光清湛,瞧了瞧楚留香,又瞧了瞧冷秋魂,道:“此间事我本不便插手,只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突听大厅屋瓦“格”的一响,便住了嘴。

    最后他又看向楚留香,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就飘然而去。

    他这般来匆匆去匆匆,竟谁也没有看透他的意思。

    楚留香的眼神闪了闪,也什么都没有说。

    无语一掠出快意堂,便瞧见一个黑衣人正伏在暗处,此人一见他便是一惊,竟也顾不得许多,突然出手杀了屋内的宋刚。

    无语脸色骤变,人便追了出去,那人的轻功极为高明,甚至还要稍胜无语些许,只是楚留香也追了过来,他的轻功自然不会弱于前面的那人。

    片刻间,三人便已飞掠出城。远处烟水迷蒙,已到了大明湖边,这月下的明湖,看来实另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风韵。

    这时无语虽坠在后面不远,但楚留香已将追上了那人影——普天之下,无论是谁,轻功终是要比他稍逊一筹的。

    楚留香笑道:“朋友你还是留步吧,我保证绝不伤你毫发,但是若是想跃下水,就未免要自讨苦吃了。”

    那人夜枭般一笑,道:“楚留香!我终于认出你是谁了。”

    话声中,突然有一股奇异的紫色烟雾爆发而起,吞没了他的身影,也吞没了楚留香的。

    那烟雾立即沉重得像是有形之物,楚留香非但眼睛被迷,身形在烟雾中竟也为之施展不开。这时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出了烟雾。

    等他们冲出烟雾,到湖边时,那人影已不见了,只有湖水上一朵涟漪,正在袅袅消散。

    楚留香发怔地瞧着那逐渐消散的涟漪,喃喃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东瀛武士神秘的‘忍术’,我怎么从未听说中原武林中已有人学会这种几近邪术的武功”

    据故老相传,那“忍术”乃是一种能使自己的身形在敌人面前突然消失的方法,要学会这种神秘的武功,便是断绝□,将自己完全奉献为“忍术”之祭礼,其过程之艰苦卓绝,实非人所能忍受,是以就算在东瀛武林中,能通忍术的“忍者”,通常也都是被视为鬼魅的神秘人物。

    楚留香轻功虽已入化境,虽然几乎已知道世上所有逃避人耳目的法子,但对这种神秘的“忍术”,所知却不多。

    无语对这种“忍术”所知的也只有《火影忍者》,只是动画怎么能代入现实,所以他一言不发地站在湖边,盯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也不知在想什么。

    楚留香忍不住打断他:“你在想什么?”

    无语叹息道:“在想你今晚的麻烦到底有多少……”

    楚留香揉了揉鼻子,一时间无话可说。

    这时突听一人道:“楚留香,拔出你腰边的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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