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第八幕
第八幕——升级版流言
慕儿的话让莫千落隐约猜到了什么，可这个猜测却有些超出她的预料。如果这是真的，也未免太过荒唐了。
次日，四方的贺寿者自晌午开始络绎不绝的出现在长秋宫恢宏的城墙外。
初耀国土地面积极其广阔，单单一个长秋属地就几乎等同于她原本时空整个国家的一半面积。
贺寿者内，除却武力世家六势里的其他五大门派之外，剩下大部分都是长秋派属地的经商家族，但前来的这些人里，并非每一个都能参加晚上的寿宴。
没有特制请帖的家族，一般只能进到外层厅殿，带着礼物送上礼单后便返身离开。真正能进到内部厅殿，被长秋派招待坐下的贺寿家族只有区区数十。
这其中，也包括赫赫有名的龙家。
龙家是长秋派属地的庞大经商家族，现任家主与长秋派二长老是莫逆之交，龙家最年轻的一辈里，已有七个世家公子通过年度选拔赛，被长秋派纳入羽下。
无论从财力还是武力，龙家在整个长秋属的经商家族里地都有着绝对凌驾的优势。
二长老苏炳争的寿宴在长秋殿正南方的聚顶阁进行，入夜后，无数烛台灯盏在聚顶阁各方亮起，聚顶阁内水榭楼台起伏，花苑绿荫重重，举办寿宴的主殿位于正北方。
莫千落由侍女引入主殿时，寿宴已然开始。
主殿下方，几十阶宽约三米，长达数十米的庞大青石阶梯矗立在她面前，青石阶梯每层都有半米之高，想来若是没有武功的人，想从这里上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事实上，青石阶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踩的，莫千落自然也是。还没等她感叹完，侍女已领着她自旁侧的普通台阶登上前方的主殿。
主殿弧顶高挑，浅白色的厅壁与石柱以及妆点其中的层层飞纱在晕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奢靡的蛊惑色泽。
殿内，无数烛台矗立，杯斛交错，人声喧嚣，诸多经商家族的家主、妻妾、世家公子以及小姐们华服端坐，或笑或谈，一派繁华盛景。
莫千落眯眼将整个主殿轻扫一遍，发现正前方左右分列排开的两排华贵桌塌只坐了几人，大部分位置都空着，而两旁自中而外排着数层桌塌，此刻大部分座位已满，只余第一排靠正前方的座位还空着。
看起来，此刻出现的都只是小人物，真正的大人物和主家都还没到。
长秋派迎宾之术周到，主家虽没出现，但殿内丝竹乐声绕耳，殿中薄纱舞娘妖娆轻旋，侍女们端着美酒不停穿梭其中，桌几上美食更是精致缤纷。
莫千落被安排在右侧第一排靠殿门的位置上，面前种种奢华迷醉连她这个来自现代的人都有些惊叹。
她晚膳未用，美食在前香味扑鼻自然感觉饿了。看到对面世家家主和公子们大多饮酒笑谈，不禁摇头叹息浪费。
她坐定之后，也不客气，手一伸就先吃起来。
主殿宾客桌塌左侧为男，右侧为女，这些家族里的妻妾与小姐们比男人更加注意形象，别说用膳，就连饮酒也只偶尔略饮一口。
今晚能进这里的家族间大多都彼此认识，此晚盛宴相聚，自然三三两两凑着聊天。
莫千落这排的几人见一面生的素裙少女坐下，本已觉得奇怪，现在看她毫不客气的低头吃喝都有些诧异的投来视线，同时交头接耳低声细语。
“眉姐姐，那人是谁？鸿城哪家的小姐？”第一个女声，清脆可人。
“妹妹，我也没见过，看着很面生呢。”第二女声，轻软温和。
“两位姐姐别猜了，肯定不是鸿城的小姐，你们看她身上的素裙，哪里像是大家族的小姐！”第三个女声，娇柔甜腻。
“小蓝，快别这么大声，让人听了不好，你看她年纪尚轻，可能是哪户大家不曾赴过宴的小姐。”
“眉姐姐，你可是龙家的小姐，这里的小姐再大，又怎么能和你相比？”
“小蓝……”
“呵呵，眉姐姐你今晚这袭烟云裳可真是令我们众位姐妹大开眼界，果然，上等衣裳还是得由最上等的世家小姐来穿，换了别人，就算穿上也只是浪费。”
“小蓝妹妹，你听眉姐姐的吧，别这么大声，闹出事情就不好了。今晚这个日子眉姐姐都等了多久了，你也知道那北唐公子的脾气，向来不喜欢参与这些家族间的宴会。要不是今天长秋派而长老大寿，他说不定还留在那奉初小城呢！”
“茹姐姐，你担心什么呀，咱们眉姐姐如此楚楚动人，说不定那北唐公子来了，只一眼就对眉姐姐倾心，或许直接向龙家伯父要了人呢！”
“小蓝，这你就错了。”轻软温和的女声低低一叹，语调愈发绵软，“谁都知道，北唐宗掌门的三公子性子清冷，又怎会一眼就对哪个女子倾心，更别提开口要人……”
“别人或许不可能，但眉姐姐你可是龙家的嫡系小姐，单凭这身份，就不同了！北唐公子不主动，大不了姐姐自己主动，我就不信那北唐公子对着姐姐的花容月貌和一片痴心还不感动！”
“我主动？”那轻软女声顿了顿，绵软语调惆怅顿生，“我如何主动……龙家再庞大，也只是区区一个经商家族，又怎么与武力世家相比较，何况北唐宗还是六势之首……”
“眉姐姐，小茹觉得小蓝妹妹说的对，今晚在这厅殿内，姐姐无论容貌才德家世都是上上之选。在这鸿城，不知多少世家公子对姐姐倾心，那北唐公子性子再清冷，地位再超然，也始终是个男人。”
“茹姐姐这话说的好！眉姐姐，今晚机会稍纵即逝，你可得想清楚啊！要知道，那奉初虽是边境小城，可城内也有不少世家小姐。北唐公子清俊出尘，早已引得那些小家族的小姐们争相追逐，听说不久前还有个不顾脸面的无耻小姐暗中潜入北唐公子睡房，撞见公子正在沐浴，她竟主动脱衣献身——”
“噗——”对话到这里，莫千落再也没忍住，一口汤羹喷了出来，弄的满裙都是。自那次在朝夕茶楼身体出现古怪变化后，她这些日子无论听力还是视力都强大的惊人。
在这厅殿里，于别人耳中也许只是糊成一片的喧嚣人声，她却能清楚听到每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甚至根本不必看对方，就能凭借声音知道对方的位置。
当然，这种能力也是有范围的，她所能听清的只是周身十米之内的所有声音。
三个妙龄女子皆侧头看向莫千落的方向，脸上带着一丝愕然，却又很快散去。她们三人位置与她相隔数人，加上她们又特意压低了声音，就算身旁人也不可能听见，她就更不可能了。
料想对方只是碰巧不小心，三个妙龄女子收回视线，再度低声说话。
“那后来……”那温软女声满含焦急。
“眉姐姐放心，那北唐公子何许人，又怎会对这般无耻的小姐动心，当即便怒言拒绝……”
……
那边的谈话继续，莫千落很想不听，只可惜耳力太好自己控制不了。这个世界流言传播的速度和夸张程度，足以媲美现代的娱乐新闻。
她叹口气，搁下碗盏，朝上前帮忙的侍女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莫小姐还是去换身衣服吧，这样穿着也不舒服。”身侧侍女是广遥阁内跟来的，做事非常周到细心，“广遥阁与这里相距甚远，这聚顶阁内也有招待宾客的房间，莫小姐不如先去里面休息等待一下，我去为莫小姐取衣服来？”
莫千落原本不想这么麻烦，不过想到能趁着换衣服去外面透透气，便点头答应。
侍女领着莫千落自上来的阶梯下了主殿，经过两个花苑，绕过水榭长廊，来到一处雅致的院落内。
这里的建筑和主殿以及她昨天所住的广遥阁截然不同，应该是长秋派专门招待贵宾用的。
院落内的一汪碧池边，曲折环绕着一排临水而建的屋院，屋院粉墙黛瓦，雕镂画栋，朱色的圆柱撑起一条长而幽深的临水廊道。
临水屋院四周绿翠花红，池上曲桥亭台蜿蜒。
浅灰色的石壁墙垣，隔开了外界的喧嚣人声，迷蒙月色下，水光倒影，廊道上盈光微晃，格外清幽静谧。
那侍女领着莫千落走上廊道，进了临水屋院的第一道门。安顿好莫千落，侍女朝她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了出去。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套间，起居、寝室、书斋一应俱全，陈设精美，青铜香炉里散出檀木的清香。
武力世家果然很有钱，单是这样招待贵宾的客房，已比她在莫府的屋子华丽不知道多少倍。
听到侍女的脚步声远去后，莫千落出了套间，吸一口夏夜凉爽清新的空气，松松绷了许久的手脚，沿临水廊道朝前走，打算找个好一些的位置坐下泡脚。
没走几步，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一些奇怪而细微的碎音。
她想起如今自己过人的耳力，立刻侧耳细听，很快便判断出声音的来源处，她放平呼吸，朝前面第三个套间轻步走去。
没几步，那所套间已进入十米范围，可声音仍有些辨识不清，想来这里的屋院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若是普通人，就算站在门外也不一定能听清里面的动静。
莫千落已来到门前，屋内的声音刹那间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女子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那女声低哑，分明是第一次听到，却让莫千落却得很是熟悉。
慕儿的话让莫千落隐约猜到了什么，可这个猜测却有些超出她的预料。如果这是真的，也未免太过荒唐了。
次日，四方的贺寿者自晌午开始络绎不绝的出现在长秋宫恢宏的城墙外。
初耀国土地面积极其广阔，单单一个长秋属地就几乎等同于她原本时空整个国家的一半面积。
贺寿者内，除却武力世家六势里的其他五大门派之外，剩下大部分都是长秋派属地的经商家族，但前来的这些人里，并非每一个都能参加晚上的寿宴。
没有特制请帖的家族，一般只能进到外层厅殿，带着礼物送上礼单后便返身离开。真正能进到内部厅殿，被长秋派招待坐下的贺寿家族只有区区数十。
这其中，也包括赫赫有名的龙家。
龙家是长秋派属地的庞大经商家族，现任家主与长秋派二长老是莫逆之交，龙家最年轻的一辈里，已有七个世家公子通过年度选拔赛，被长秋派纳入羽下。
无论从财力还是武力，龙家在整个长秋属的经商家族里地都有着绝对凌驾的优势。
二长老苏炳争的寿宴在长秋殿正南方的聚顶阁进行，入夜后，无数烛台灯盏在聚顶阁各方亮起，聚顶阁内水榭楼台起伏，花苑绿荫重重，举办寿宴的主殿位于正北方。
莫千落由侍女引入主殿时，寿宴已然开始。
主殿下方，几十阶宽约三米，长达数十米的庞大青石阶梯矗立在她面前，青石阶梯每层都有半米之高，想来若是没有武功的人，想从这里上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事实上，青石阶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踩的，莫千落自然也是。还没等她感叹完，侍女已领着她自旁侧的普通台阶登上前方的主殿。
主殿弧顶高挑，浅白色的厅壁与石柱以及妆点其中的层层飞纱在晕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奢靡的蛊惑色泽。
殿内，无数烛台矗立，杯斛交错，人声喧嚣，诸多经商家族的家主、妻妾、世家公子以及小姐们华服端坐，或笑或谈，一派繁华盛景。
莫千落眯眼将整个主殿轻扫一遍，发现正前方左右分列排开的两排华贵桌塌只坐了几人，大部分位置都空着，而两旁自中而外排着数层桌塌，此刻大部分座位已满，只余第一排靠正前方的座位还空着。
看起来，此刻出现的都只是小人物，真正的大人物和主家都还没到。
长秋派迎宾之术周到，主家虽没出现，但殿内丝竹乐声绕耳，殿中薄纱舞娘妖娆轻旋，侍女们端着美酒不停穿梭其中，桌几上美食更是精致缤纷。
莫千落被安排在右侧第一排靠殿门的位置上，面前种种奢华迷醉连她这个来自现代的人都有些惊叹。
她晚膳未用，美食在前香味扑鼻自然感觉饿了。看到对面世家家主和公子们大多饮酒笑谈，不禁摇头叹息浪费。
她坐定之后，也不客气，手一伸就先吃起来。
主殿宾客桌塌左侧为男，右侧为女，这些家族里的妻妾与小姐们比男人更加注意形象，别说用膳，就连饮酒也只偶尔略饮一口。
今晚能进这里的家族间大多都彼此认识，此晚盛宴相聚，自然三三两两凑着聊天。
莫千落这排的几人见一面生的素裙少女坐下，本已觉得奇怪，现在看她毫不客气的低头吃喝都有些诧异的投来视线，同时交头接耳低声细语。
“眉姐姐，那人是谁？鸿城哪家的小姐？”第一个女声，清脆可人。
“妹妹，我也没见过，看着很面生呢。”第二女声，轻软温和。
“两位姐姐别猜了，肯定不是鸿城的小姐，你们看她身上的素裙，哪里像是大家族的小姐！”第三个女声，娇柔甜腻。
“小蓝，快别这么大声，让人听了不好，你看她年纪尚轻，可能是哪户大家不曾赴过宴的小姐。”
“眉姐姐，你可是龙家的小姐，这里的小姐再大，又怎么能和你相比？”
“小蓝……”
“呵呵，眉姐姐你今晚这袭烟云裳可真是令我们众位姐妹大开眼界，果然，上等衣裳还是得由最上等的世家小姐来穿，换了别人，就算穿上也只是浪费。”
“小蓝妹妹，你听眉姐姐的吧，别这么大声，闹出事情就不好了。今晚这个日子眉姐姐都等了多久了，你也知道那北唐公子的脾气，向来不喜欢参与这些家族间的宴会。要不是今天长秋派而长老大寿，他说不定还留在那奉初小城呢！”
“茹姐姐，你担心什么呀，咱们眉姐姐如此楚楚动人，说不定那北唐公子来了，只一眼就对眉姐姐倾心，或许直接向龙家伯父要了人呢！”
“小蓝，这你就错了。”轻软温和的女声低低一叹，语调愈发绵软，“谁都知道，北唐宗掌门的三公子性子清冷，又怎会一眼就对哪个女子倾心，更别提开口要人……”
“别人或许不可能，但眉姐姐你可是龙家的嫡系小姐，单凭这身份，就不同了！北唐公子不主动，大不了姐姐自己主动，我就不信那北唐公子对着姐姐的花容月貌和一片痴心还不感动！”
“我主动？”那轻软女声顿了顿，绵软语调惆怅顿生，“我如何主动……龙家再庞大，也只是区区一个经商家族，又怎么与武力世家相比较，何况北唐宗还是六势之首……”
“眉姐姐，小茹觉得小蓝妹妹说的对，今晚在这厅殿内，姐姐无论容貌才德家世都是上上之选。在这鸿城，不知多少世家公子对姐姐倾心，那北唐公子性子再清冷，地位再超然，也始终是个男人。”
“茹姐姐这话说的好！眉姐姐，今晚机会稍纵即逝，你可得想清楚啊！要知道，那奉初虽是边境小城，可城内也有不少世家小姐。北唐公子清俊出尘，早已引得那些小家族的小姐们争相追逐，听说不久前还有个不顾脸面的无耻小姐暗中潜入北唐公子睡房，撞见公子正在沐浴，她竟主动脱衣献身——”
“噗——”对话到这里，莫千落再也没忍住，一口汤羹喷了出来，弄的满裙都是。自那次在朝夕茶楼身体出现古怪变化后，她这些日子无论听力还是视力都强大的惊人。
在这厅殿里，于别人耳中也许只是糊成一片的喧嚣人声，她却能清楚听到每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甚至根本不必看对方，就能凭借声音知道对方的位置。
当然，这种能力也是有范围的，她所能听清的只是周身十米之内的所有声音。
三个妙龄女子皆侧头看向莫千落的方向，脸上带着一丝愕然，却又很快散去。她们三人位置与她相隔数人，加上她们又特意压低了声音，就算身旁人也不可能听见，她就更不可能了。
料想对方只是碰巧不小心，三个妙龄女子收回视线，再度低声说话。
“那后来……”那温软女声满含焦急。
“眉姐姐放心，那北唐公子何许人，又怎会对这般无耻的小姐动心，当即便怒言拒绝……”
……
那边的谈话继续，莫千落很想不听，只可惜耳力太好自己控制不了。这个世界流言传播的速度和夸张程度，足以媲美现代的娱乐新闻。
她叹口气，搁下碗盏，朝上前帮忙的侍女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莫小姐还是去换身衣服吧，这样穿着也不舒服。”身侧侍女是广遥阁内跟来的，做事非常周到细心，“广遥阁与这里相距甚远，这聚顶阁内也有招待宾客的房间，莫小姐不如先去里面休息等待一下，我去为莫小姐取衣服来？”
莫千落原本不想这么麻烦，不过想到能趁着换衣服去外面透透气，便点头答应。
侍女领着莫千落自上来的阶梯下了主殿，经过两个花苑，绕过水榭长廊，来到一处雅致的院落内。
这里的建筑和主殿以及她昨天所住的广遥阁截然不同，应该是长秋派专门招待贵宾用的。
院落内的一汪碧池边，曲折环绕着一排临水而建的屋院，屋院粉墙黛瓦，雕镂画栋，朱色的圆柱撑起一条长而幽深的临水廊道。
临水屋院四周绿翠花红，池上曲桥亭台蜿蜒。
浅灰色的石壁墙垣，隔开了外界的喧嚣人声，迷蒙月色下，水光倒影，廊道上盈光微晃，格外清幽静谧。
那侍女领着莫千落走上廊道，进了临水屋院的第一道门。安顿好莫千落，侍女朝她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了出去。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套间，起居、寝室、书斋一应俱全，陈设精美，青铜香炉里散出檀木的清香。
武力世家果然很有钱，单是这样招待贵宾的客房，已比她在莫府的屋子华丽不知道多少倍。
听到侍女的脚步声远去后，莫千落出了套间，吸一口夏夜凉爽清新的空气，松松绷了许久的手脚，沿临水廊道朝前走，打算找个好一些的位置坐下泡脚。
没走几步，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一些奇怪而细微的碎音。
她想起如今自己过人的耳力，立刻侧耳细听，很快便判断出声音的来源处，她放平呼吸，朝前面第三个套间轻步走去。
没几步，那所套间已进入十米范围，可声音仍有些辨识不清，想来这里的屋院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若是普通人，就算站在门外也不一定能听清里面的动静。
莫千落已来到门前，屋内的声音刹那间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女子断断续续的哀求声。
那女声低哑，分明是第一次听到，却让莫千落却得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