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砸场子
沈聪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魏遥夜，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思索着怎样才能帮一下这个才22岁的苦命男人。可是自己跟魏遥夜一样没钱没权没地位，除了一双过硬的拳头还有什么呢？
魏遥夜终于累了，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一头扎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沈聪看着魏遥夜，熟睡的脸上依然扭曲着，充满了倔强和不甘。
沈聪站在门口，狠狠地吸完最后一口烟，拇指和中指指甲夹住烟头，“啪”的一声将烟头弹出很远．．．．．．
天际网吧，是兴业街区唯一的一个网吧，规模着实不小，比起三江市区里的网吧也丝毫不为逊色，只是环境上要差了许多。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劣质香烟散发的烟气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更是夹扎着方便面、汗臭等一切想到和想不到的蹊跷味道时时充斥着每个人的嗅觉神经。兴业街虽然位于郊区，却因为兴业纺织厂这个大企业存在的缘故而人口旺盛。
网管郑三胖不停的穿梭于各个机器之间，应付着网迷们的各种“疑难杂症”。不时的还抽出空闲逗弄几下那个自以为国色天姿实则庸脂俗粉的收银员丽丽。
“给我开个机器。”一个身材修长、眉目俊朗、穿着随意的年轻男子说道。
丽丽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小圆镜子，还有几个青春痘没挤完，她很生气这个不合时宜来打扰她的男人。不经意间瞥了来人一眼，瞬间石化。“哇！好帅啊！”登时呈花痴状。
此人正是沈聪。
沈聪丝毫不在意丽丽的犯痴举动，拿了开机卡号，转身离去的同时还不忘给了丽丽一个迷死人的微笑。
“真是太帅了，简直就是金城武的翻版啊！”丽丽继续痴迷着。
“其实他也就比我帅那么一丁点吧！”郑三胖在旁边自言自语肯定地说。
“呸！你和他比就是一坨屎！”
“那我也不是一般的屎。”
“对，你就是一大坨刚拉完还热气腾腾的屎！”
二人的对骂却苦了距离吧台最近的一个路人甲。此时此刻，他正端着一桶刚刚有些泡烂的康师傅，眼瞅着热气腾腾的方便面竟然有种作呕的感觉。
“网管！”
郑三胖问声望去，正是那个把自己比成屎的沈聪。
沈聪一挥手，“你们老板在么？”
“你找他干嘛？有事跟我说就行。”郑三胖大咧咧地说道。
“找你没用！”
“咋没用？这我说了就算！”
“你说的算就好，有人现在要砸他的场子。”沈聪微笑着说道。
“砸场子？谁啊？谁这么大胆？”
“我啊！”沈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郑三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你等着，我上楼去叫豪哥。”
沈聪笑道：“原来你说了不算啊？”郑三胖闻听狼狈而去。
半支烟的功夫，郑三胖领着黄英豪来到了沈聪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暂称其为打手的人吧。黄英豪用下巴尖指了一下沈聪，“你是来砸场子的？混哪片的报个名吧？”
“你就是黄英豪？”沈聪站了起来，他需要确认一下。
“没错，你大爷我就是。。。”
“砰”的一声，沈聪一个右直拳打在黄英豪的鼻梁上，黄英豪剩下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紧随黄英豪身后的郑三胖“嗖”地闪到了两米开外，逃跑时的身形竟然异常灵活。一个黑夹克衫打手持一根60公分的钢管迎面狠狠地砸向对沈聪的头部，沈聪向右方急闪，左手顺势精准地叼住他持钢管的手腕，一个右摆拳砸在黑夹克衫的左耳上，黑夹克直接横飞出去。
第二个打手毫无新意的依然打向沈聪的头部，沈聪向前方顷俯下身子，用右肩顶住了打手的腹部，右手从对手两腿之间插进去抱住其右腿，猛然起身，“扑通”一声将打手顺着肩膀扔到了身后。
正在上网的顾客们“哄”得四处奔散，又有几个混混各持钢管从二楼冲了下来。有两个人同时挥动着钢管分别从左右袭击沈聪。沈聪不由多想，双臂上举，一式举火烧天硬生生抵住了两根钢管，接着终身一跃，使出鸳鸯脚分踢二人，两人躲闪不及“扑通扑通”倒在地上。
沈聪落地瞬间，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揉搓着两臂，刚才的挡住那两根钢管也确实令沈聪的胳膊好一阵酸痛。
又是一根钢管从头顶呼啸而来，沈聪一个侧滚翻避开，站起身同时顺手抄起一把椅子将来人打翻在地。眼见从楼上下来的人越来越多，沈聪大脑中一个闪念飞过，“擒贼先擒王！”
此时黄英豪正躲在吧台后面大呼小叫，“打，打死他！”
沈聪接连打翻几人，慢慢向吧台方向逼近。他瞅准时机，躲开众人的攻势，连续几个前滚翻便到了吧台跟前。黄英豪见势不妙，一把抓住旁边早已吓傻了的吧员丽丽，猛然将其推向沈聪。沈聪躲闪不及，被丽丽撞了个满怀，黄英豪趁势跑到楼上。
丽丽在沈聪怀里正在享受这份温柔之际却被沈聪撒手甩到一边，直气得她连声抱怨“男人真是靠不住。”话音未落，一根钢管狠狠滴砸在了吧台左则，正是刚才沈聪抱着丽丽的位置。
沈聪挥手一拳，打在了钢管主人的脸颊上，这人顿时仰面倒下。又是一个扫堂腿，踢倒了正挥舞铁棒冲过来的一人。接着沈聪一个箭步窜上楼梯，顺楼而上。
突然，他站住了，一支双筒猎枪抵住了他的前额。
楼梯上，沈聪被持枪人逼着一步一步的倒退下来，这人正是刚才跑掉的黄英豪。
“你妈B的，敢来砸场子？你到底是谁？”黄英豪边擦着鼻血声嘶力竭地吼道。刚才沈聪那一拳打塌了他的鼻梁骨，献血顺着鼻孔直流。
沈聪本来只是想教训黄英豪一下，也没想把事情弄大，不料黄英豪狗急跳墙竟然亮出了枪。
忽然，网吧外面一阵骚动，几个警察迅速地冲了进来。为首的警察个子不高却看着精短干练，他冲黄英豪一声厉喝：“把枪放下！”
其实黄英豪见到警察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腿软了，他平时也不过是仗着他老爷子有钱，又有一帮花钱买来的小弟才敢胡作非为。黄英豪端着枪有些不知所措，被为首的警察一声大喝所惊吓，竟然把持不住，枪，掉在了地上。警察们一拥而上，将黄英豪、沈聪一干人等全部按在地上。
“所长，这些人怎么处理？”一警员问道。
“统统的带回去！”为首的警察正是兴业街道派出所的所长李正来，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沈聪一眼，嘟囔了一句“咋这么像！”便一声令下，让警察们将沈聪、黄英豪等人统统戴上手铐拖进了警车。沈聪透过车窗看到了网吧门口焦急等待的魏遥夜。
沈聪苦笑道：“这老魏，太小看我身手了，竟然报警了。”
兴业街道派出所内，黄英豪等人则被分别带去录口供。沈聪却被带到了所长室。李正来把待沈聪进来的警察打发了出去，盯着沈聪看了好一会儿。
沈聪有些莫名其妙，并没有言语，仔细观察了李正来。大约47、8岁的年龄、身材不高看上去精明干练，剑眉高挑给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李正来吸了一口烟，终于开口道。
嗯？不是应该先问我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么？沈聪有点纳闷。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我妈叫沈珺蓉，已经去世了。”
“沈珺蓉？你是她的儿子？跟你母亲一个姓？”李正来极为震惊的问道，几近失态。在他心中，本以为这个与他当年初恋情人沈珺蓉长得极其相似的青年顶多是沈珺蓉的侄子一类的亲属，不料竟然是她的儿子。
“你认识我妈？”沈聪有点期盼地问道，这时候认识个所长毕竟对他是很有利的。
“呃，啊，我和你妈是初中同学，她去世的事情我略有耳闻。你爸现在怎么样了？”李正来又点上一支烟用以掩饰内心激动。可是沈聪却看出了些倪端，只是没有点破，“我爸他挺好。”
沈聪曾经听说过他的妈妈沈珺蓉当年在三江市是数得上的美女，追求者无数。本来跟一名同班同学相恋的好好的，最后竟然跟了外地来的一个社会地痞走了，一时引起轩然大波。这个地痞自然就是沈聪的爸爸。想来那个同班同学就是眼前这位李所长了。
果然是有了熟人好办事，在李所长的干预下，沈聪这次寻衅滋事的行为被从所有的笔录中磨平了。
黄英豪的父亲黄云峰也赶到了派出所，这位兴业纺织厂的副厂长是厂里实际的当家人，老厂长已经在家养病一年多了。每年纺织厂都会给派出所十几万的赞助费，李正来自然也得给黄云峰一个面子。派出所没收了那支猎枪，而且也没有记到调查笔录里面。两个主要肇事者都给放了，只是随便送了几个替罪羊进了拘留所，这事就算了结了。
沈聪临走时李正来给了他一张名片，“以后有事找我。”
派出所的走廊大厅里，沈聪看到了魏遥夜。
“沈聪！你可出来了，吓死我了。”魏遥夜真诚的说道。
“你妹儿的，用得着报警吗，怕我吃亏啊？”
“啊？？？报警？没有啊，我是想去帮你的，结果刚到那就看到警察去了。”
沈聪也有点发懵了，“不是你？那是谁会帮咱报警？”
“嘿嘿，是我！”一个男人直奔俩人走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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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遥夜终于累了，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一头扎在炕上呼呼大睡起来。沈聪看着魏遥夜，熟睡的脸上依然扭曲着，充满了倔强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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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沈聪。
沈聪丝毫不在意丽丽的犯痴举动，拿了开机卡号，转身离去的同时还不忘给了丽丽一个迷死人的微笑。
“真是太帅了，简直就是金城武的翻版啊！”丽丽继续痴迷着。
“其实他也就比我帅那么一丁点吧！”郑三胖在旁边自言自语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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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是一般的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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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管！”
郑三胖问声望去，正是那个把自己比成屎的沈聪。
沈聪一挥手，“你们老板在么？”
“你找他干嘛？有事跟我说就行。”郑三胖大咧咧地说道。
“找你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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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算就好，有人现在要砸他的场子。”沈聪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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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黄英豪？”沈聪站了起来，他需要确认一下。
“没错，你大爷我就是。。。”
“砰”的一声，沈聪一个右直拳打在黄英豪的鼻梁上，黄英豪剩下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紧随黄英豪身后的郑三胖“嗖”地闪到了两米开外，逃跑时的身形竟然异常灵活。一个黑夹克衫打手持一根60公分的钢管迎面狠狠地砸向对沈聪的头部，沈聪向右方急闪，左手顺势精准地叼住他持钢管的手腕，一个右摆拳砸在黑夹克衫的左耳上，黑夹克直接横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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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聪落地瞬间，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揉搓着两臂，刚才的挡住那两根钢管也确实令沈聪的胳膊好一阵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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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黄英豪正躲在吧台后面大呼小叫，“打，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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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聪挥手一拳，打在了钢管主人的脸颊上，这人顿时仰面倒下。又是一个扫堂腿，踢倒了正挥舞铁棒冲过来的一人。接着沈聪一个箭步窜上楼梯，顺楼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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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沈聪被持枪人逼着一步一步的倒退下来，这人正是刚才跑掉的黄英豪。
“你妈B的，敢来砸场子？你到底是谁？”黄英豪边擦着鼻血声嘶力竭地吼道。刚才沈聪那一拳打塌了他的鼻梁骨，献血顺着鼻孔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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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聪苦笑道：“这老魏，太小看我身手了，竟然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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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蓉？你是她的儿子？跟你母亲一个姓？”李正来极为震惊的问道，几近失态。在他心中，本以为这个与他当年初恋情人沈珺蓉长得极其相似的青年顶多是沈珺蓉的侄子一类的亲属，不料竟然是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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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了熟人好办事，在李所长的干预下，沈聪这次寻衅滋事的行为被从所有的笔录中磨平了。
黄英豪的父亲黄云峰也赶到了派出所，这位兴业纺织厂的副厂长是厂里实际的当家人，老厂长已经在家养病一年多了。每年纺织厂都会给派出所十几万的赞助费，李正来自然也得给黄云峰一个面子。派出所没收了那支猎枪，而且也没有记到调查笔录里面。两个主要肇事者都给放了，只是随便送了几个替罪羊进了拘留所，这事就算了结了。
沈聪临走时李正来给了他一张名片，“以后有事找我。”
派出所的走廊大厅里，沈聪看到了魏遥夜。
“沈聪！你可出来了，吓死我了。”魏遥夜真诚的说道。
“你妹儿的，用得着报警吗，怕我吃亏啊？”
“啊？？？报警？没有啊，我是想去帮你的，结果刚到那就看到警察去了。”
沈聪也有点发懵了，“不是你？那是谁会帮咱报警？”
“嘿嘿，是我！”一个男人直奔俩人走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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