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不美丽的爱情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沈聪长长睫毛下那张俊脸的时候，魏遥夜已将热腾腾的包子端到了饭桌上。
“起来吧，我的沈大少爷，饭都送到你嘴边了，请用膳吧。”魏遥夜笑吟吟道，他今天要去看已经相恋了三年的女友小梅，心情格外欢畅。
沈聪用左手遮挡住阳光，又伸个懒腰，这才起来穿好衣服，脸也没洗便围到桌前抓起一个包子大吃起来。
魏遥夜笑道，“没人跟你抢啊，看你挺斯文的咋吃起东西和我一个德行呢。”说罢也抓起一个包子。
“老魏，你那小梅长得好看不？”沈聪边吃边问道。
“那当然了，我魏遥夜的眼光还能错的了？那脸盘，那小腰，那啥啥．．．．．．”魏遥夜两眼好似放着光蓝光，挖空心思尽力想描述一番小梅有多么多么好看却又觉得言辞匮乏。
“词穷了吧？你看你，让你好好学习就是不听，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沈聪不停地揶揄道。
魏遥夜没理他，忽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饰品盒，慢慢的打开，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枚大概一克多点儿的小戒指，正色道：“小梅跟我了三年，我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没给她买过，我以后一定要挣大钱让她幸福。”说这话的时候，魏遥夜那双聚光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幸福。
吃过早饭，沈聪就坐公交车去市里找工作去了。魏遥夜也没闲着，从陈旧的衣柜里找出一套新西装，虽然是在三江市的批发市场里买的不到200块钱的便宜货，可魏遥夜平时也是舍不得穿的。好不容易在家里挨到近午时分这才兴匆匆地奔着兴业纺织厂走去。
魏遥夜穿着新换的廉价西装，脚下一双只有几十块钱却擦得铮亮的皮鞋，一路兴奋不已地唱起：“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喔．．．．．．”
到了厂子门口正是职工们下班时间，纺织厂的职工以女性居多。厂子里的女工们仨一群俩一伙的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往外走。魏遥夜欣喜的站在警卫室窗口，递给厂保卫张老头一支2块5的白红梅，自己也叼上一支，点燃，抻着脖子向厂里四处张望。张老头和魏遥夜是老相识了，他冲着魏遥夜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又闭上了。
魏遥夜没有发现张老头的异常，只顾着侃侃而谈，目光不时的扫过厂子里出来的每一名女职工，不是魏遥夜眼睛不老实，而是所有的女工都穿着一样工作服，实在是不好辨认。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车笛声，一辆黑色的捷达王穿越人群行驶到厂子门口。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略微卷曲的男人缓缓摇下车窗，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人。
张老头犹豫了再三，实在忍不住，便趴在警卫室的小窗上冲魏遥夜使了个眼神，“看见那个黄毛没？这阵子他天天来接小梅。”
“接小梅？妈的他不知道小梅有男朋友吗？小梅会跟他走？”魏遥夜疑惑地问道。
张老头叹了口气，道：“唉，这小子人叫黄英豪，人称黄毛，是兴业纺织厂黄副厂长的独子，也是市场附近天际网吧的老板，网吧其实也就是个幌子，他手底下养了一帮小混混，专门收取兴业街这片商户的保护费，没人敢惹他。你斗不过他，好自为之吧。”说完摇摇头回到了厂警卫室屋里。
魏遥夜眼瞅着小梅跟几个女伴走出了厂门，正要过去，忽听一女伴冲小梅说道：“你的白马王子来了快去吧，下午别迟到哦。”
黄英豪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休闲打扮，见小梅出来了便推门下车，走到小梅身边给了小梅一个热烈的拥抱。
小梅亲热地挽着黄英豪胳膊向捷达王走去，忽然迎上了不远处魏遥夜愤怒的目光。
黄英豪大脑也是反应极快，见此情形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快步走到魏遥夜面前，不屑一顾地说道：“你就是小梅以前的对象？以后她跟我了，你离她远点，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快滚！”话音未落，从捷达车上又下来了两个人直朝着魏遥夜走来，一看就是跟着黄英豪的小混混。
小梅神情不太自然地说道：“遥夜，你走吧，他是我新男朋友，我真的不想再继续受穷了，我这种贪财的女人不值得你爱，对不起！”
魏遥夜的心脏仿似被针刺了一下，原本沧桑的脸变得扭曲不堪。
“还不快滚？！”黄英豪毫无征兆地抬起腿一脚踹在了魏遥夜的小肚子上，趾高气扬的蔑视着眼前这个痛苦的弯下身子的矮小男人。
此刻的魏遥夜依然理智，他抑制住想狠K黄英豪一顿的冲动，主要还是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1对3，自己没有胜算。
“你决定了？”魏遥夜瞪大原本就已乌青的小眼睛，仿佛还要得到一个证实才肯罢休。
小梅垂下头，不敢看着魏遥夜的眼睛，“嗯，你要恨就恨我吧。”
刹那间，万念俱灰。魏遥夜冲着黄英豪淡淡地说：“你要好好对小梅。”
在周围人们复杂的目光中，魏遥夜转身离去。这些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有怜悯、有无奈．．．．．．
魏遥夜插在裤兜里的右手紧紧攥着那个300多块钱足足花了自己一个月生活费的戒指，心底泛起阵阵酸楚，他不恨小梅拜金，只怪自己没本事赚大钱，不能给小梅物资富足的生活。
此时的沈聪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又白白奔波了一个上午。他本不是眼高手低之人，而是他太需要一份高收入的工作，为自己，更为了魏家兄妹收留自己的恩情。可是一个普通高校毕业的大学生，又有哪个单位会高薪聘请他呢？沈聪耷拉着脑袋、弓着腰坐在步行街的木椅上，伸出左手，猛地攥紧拳头，翻转过来，仔细端详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背。原本修长、白皙的左手瞬间变得暴力起来。
“真的没有用武之地了吗？”沈聪喃喃道。
沈聪没心思再继续找下去，而是回到自己原来租下得屋子，简单收拾了下衣物和生活用品，便怏怏的回到了魏遥夜的小窝。魏遥夜已经回来，正坐在炕上一杯接一杯的灌着白酒，左眼依旧乌青，右眼却微微红肿，脸上还挂了些许的泪痕，身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空啤酒瓶。
“怎么了老魏？你不是去找小梅了么？”沈聪急切地问道。
见到沈聪，魏遥夜终于不再坚强，“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哭得撕心裂肺。
沈聪没有再言语什么，任凭魏遥夜放肆地哭着。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却因生活劳累而过早显得沧桑的瘦小男人，脑海中仿佛影像出当年16岁的魏遥夜，依靠自己瘦弱的身体做苦力来维持自己和12岁的妹妹魏佳琪的生活。为了不让妹妹在学校遭人嘲笑，他让妹妹吃好的穿好的，自己却默默地受着苦累，直至供妹妹上大学依然如此。沈聪明白，魏遥夜哭的不仅仅是失去了小梅，而是这许多年为了抚养妹妹魏佳琪所承受的诸多苦难、压力，和委屈。
待魏遥夜稍微平静之后，沈聪才细细地问了事情的经过。
听完了魏遥夜的述说，沈聪不禁想起某个曾经被自己嗤之以鼻的人，愤然道：“我们这些规规矩矩的老实人整天过着这种窝囊日子，反倒是黄英豪那种社会渣滓混的风生水起，吃香喝辣。干你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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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遥夜笑道，“没人跟你抢啊，看你挺斯文的咋吃起东西和我一个德行呢。”说罢也抓起一个包子。
“老魏，你那小梅长得好看不？”沈聪边吃边问道。
“那当然了，我魏遥夜的眼光还能错的了？那脸盘，那小腰，那啥啥．．．．．．”魏遥夜两眼好似放着光蓝光，挖空心思尽力想描述一番小梅有多么多么好看却又觉得言辞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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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遥夜没理他，忽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饰品盒，慢慢的打开，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枚大概一克多点儿的小戒指，正色道：“小梅跟我了三年，我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没给她买过，我以后一定要挣大钱让她幸福。”说这话的时候，魏遥夜那双聚光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幸福。
吃过早饭，沈聪就坐公交车去市里找工作去了。魏遥夜也没闲着，从陈旧的衣柜里找出一套新西装，虽然是在三江市的批发市场里买的不到200块钱的便宜货，可魏遥夜平时也是舍不得穿的。好不容易在家里挨到近午时分这才兴匆匆地奔着兴业纺织厂走去。
魏遥夜穿着新换的廉价西装，脚下一双只有几十块钱却擦得铮亮的皮鞋，一路兴奋不已地唱起：“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喔．．．．．．”
到了厂子门口正是职工们下班时间，纺织厂的职工以女性居多。厂子里的女工们仨一群俩一伙的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往外走。魏遥夜欣喜的站在警卫室窗口，递给厂保卫张老头一支2块5的白红梅，自己也叼上一支，点燃，抻着脖子向厂里四处张望。张老头和魏遥夜是老相识了，他冲着魏遥夜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又闭上了。
魏遥夜没有发现张老头的异常，只顾着侃侃而谈，目光不时的扫过厂子里出来的每一名女职工，不是魏遥夜眼睛不老实，而是所有的女工都穿着一样工作服，实在是不好辨认。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车笛声，一辆黑色的捷达王穿越人群行驶到厂子门口。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略微卷曲的男人缓缓摇下车窗，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人。
张老头犹豫了再三，实在忍不住，便趴在警卫室的小窗上冲魏遥夜使了个眼神，“看见那个黄毛没？这阵子他天天来接小梅。”
“接小梅？妈的他不知道小梅有男朋友吗？小梅会跟他走？”魏遥夜疑惑地问道。
张老头叹了口气，道：“唉，这小子人叫黄英豪，人称黄毛，是兴业纺织厂黄副厂长的独子，也是市场附近天际网吧的老板，网吧其实也就是个幌子，他手底下养了一帮小混混，专门收取兴业街这片商户的保护费，没人敢惹他。你斗不过他，好自为之吧。”说完摇摇头回到了厂警卫室屋里。
魏遥夜眼瞅着小梅跟几个女伴走出了厂门，正要过去，忽听一女伴冲小梅说道：“你的白马王子来了快去吧，下午别迟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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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英豪大脑也是反应极快，见此情形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快步走到魏遥夜面前，不屑一顾地说道：“你就是小梅以前的对象？以后她跟我了，你离她远点，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快滚！”话音未落，从捷达车上又下来了两个人直朝着魏遥夜走来，一看就是跟着黄英豪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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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魏遥夜的述说，沈聪不禁想起某个曾经被自己嗤之以鼻的人，愤然道：“我们这些规规矩矩的老实人整天过着这种窝囊日子，反倒是黄英豪那种社会渣滓混的风生水起，吃香喝辣。干你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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