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惩处
子钦望着她的背影，皱起了眉。古韵道：“王爷不必多想，不过是和房里的小丫头拌了两句嘴，没什么的。”
子钦听了道：“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古韵也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地说了。子钦登时瞪了眼睛，道：“把那个诺儿带过来！”
古韵一见子钦动怒了，忙劝道：“小丫头不懂事，王爷何必大动肝火！下人的事情，王爷不必亲自操心，交给奴婢们去办好了。”
子钦狠狠瞪了她一眼：“本王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操心！”
古韵不敢多言，只好去找诺儿。
诺儿正在房里吃饭，看见古韵来了，满脸堆笑：“姐姐来坐。”
古韵道看也不看她：“不坐了，你跟我来。”
诺儿见古韵面无表情，不知道是什么事，忙问道：“姐姐找妹妹什么事情？”
“不是我找你，是王爷叫你。至于什么事情——自然是你服侍的好，王爷有话要当面问你。”
诺儿心下一紧，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跟着古韵来到正殿。
到了正殿，诺儿不敢进门，只站在外面。古韵走到子钦身边轻轻地道：“这个就是诺儿了。”
“让她进来。”子钦平和的声音里满是不祥。
古韵朝门口招了招手，诺儿看见，只得咬着嘴唇慢慢地蹭了进来，也不敢抬头，只跪在地上：“奴婢诺儿给王爷请安。”
“请安？本王哪里的安！”子钦怒不可遏，死死地盯着诺儿，然而声音还是那样清冷。
“奴婢……奴婢不知道哪里见罪于王爷，还请王爷恕罪！”诺儿这一吓可不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在本王的寝殿里就敢公然拌嘴，你还说什么不知道！”
诺儿吓得磕头如捣蒜：“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当时北雁妹妹指使奴婢做事，并且出言不逊。奴婢只是尽了一下做姐姐的职责。王爷这般说，奴婢真是不敢领，还请王爷明察！”
子钦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道：“姐姐？你是谁的姐姐！就凭你大了几岁，就敢对本王的贴身侍女口出狂言？虽说长幼有序，你也该知道尊卑分明！北雁年纪虽小，身份地位都在你之上，你凭什么说尽什么姐姐的职责？亏你也敢说！”
诺儿吓得不轻：“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是在是不懂规矩，冒犯了北姑娘，触犯了王爷。奴婢有罪，待回去一定给北姑娘赔礼道歉。”
“回去？你还想着回去？”子钦冷笑一声：“沈奕！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带下去，好好教训教训！”
沈奕见子钦不用古韵反倒叫自己，心里明白这回子钦是要这丫头的命了。虽然他心里也觉得这个丫头太蠢，死不足惜。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就为了北雁一个小丫头，实在是不值得。于是陪笑着求情道：“王爷息怒，这丫头虽然该死，可也不值王爷为这事动了肝火。让人说出去，倒像是王爷偏向护短了似的。不如叫人带出去，打一顿，撵出去，配了人就是了。”
子钦转过头，对沈奕道：“你和古韵今天是怎么了？连本王的决定都敢干涉！”
沈奕笑道：“属下不敢，只是怕王爷清誉受损。再者，不想王爷生气伤了身子就是了。哪里有干涉王爷决定的胆子！”
“没有？那最好！带下去，好好教训一番就是了，别教她活着回来。”
诺儿见沈奕求情也不好使了，只好一个劲地磕头，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爷恕罪啊！”
子钦厌恶地道：“这丫头实在粘人得很，韵儿，让她闭嘴！不然一会还不知道要喊成什么样子呢！”
古韵切切地看了一眼子钦道：“王爷要是不喜欢，就直接带出去就好，何必……”话还没说完，子钦就翻身起来给了她一巴掌：“给我掌嘴！”
古韵长这么大，还没挨过几次打，更别说是掌嘴了，一时呆在了那里。
“掌嘴！”
子钦眼中喷火，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三个人。沈奕一见子钦动了真气，忙识趣地把诺儿带了下去。古韵一下子跪了下来，微微颤抖着身子。
子钦虽然算不上十分和善，却也很少这样勃然大怒，今天是怎么了？就为了一个北雁？可这究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本王的话，你是没有听到么？”诺儿被沈奕带了下去，子钦眼中也没有那团咄咄逼人的火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情的冰冷。
古韵哀怜地望着子钦，又默默低下了头，迟迟不肯动手。子钦起身走到她身边，猛地抬起她的头，扬手就打了两下。古韵的脸登时紫涨了起来，热辣辣的，又麻又痛。一股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然而这些她都已经顾不上了，她只有惊恐地看着子钦。从记事起，子钦都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没有这样打过她。她怕他再做出什么，他那双手，只要稍稍用一点力气，就能轻松置自己于死地。
好在子钦并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刚才那两下，已经发泄了他心中的怒火。现在，他的心平和多了。他开始为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为什么要迁怒于古韵呢，是自己太心急了吗？
“王爷。”沈奕很快回来了：“属下已经处理好了。”他看见了古韵跪在一边，捂着脸默默流泪，心里就猜到了八九分。可现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站在一边等子钦发落。
“好。你下去吧。”子钦挥了挥手，沈奕望了望古韵，却也没办法。
“你也起来吧。”子钦的声音平和了许多，他不是有意要发这么大火的，可是……
古韵听见子钦口气温和了，心里更加委屈，索性蒙着脸，半跪半坐在地上，呜咽起来。
子钦叹了口气，伸手打算把她扶起来。这在平时可从没有过，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啊，就算对古韵再好，也不至于亲自扶她起来。
古韵不敢驳他的面子，借着他有力的手臂，依依地站了起来。可还是紧紧蒙着脸哭，不肯看他一眼。
“韵儿，”子钦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一贯的清冷，可却也不是毫无感情：“别哭了，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怎么样还不是你打的！古韵愤愤地想，却不敢说出口。生怕自己太放肆，再惹他不高兴。虽然受宠，脾气也大些，可她还是很怕子钦。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下去吧。”子钦清冷的声音里满是寂寞。古韵甚至没有屈一下膝盖行一个礼，就跑开了。
偌大的一个屋子里只剩下萧子钦一个人，他独自做到了常坐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了半盏茶，默默饮下，暗暗叹了口气。他好像醉了一般，北雁、古韵，这两个姑娘的身影一直在他的眼前心里晃来晃去。为什么北雁受了委屈他会这么难过？为什么古韵捱了打，他也会生出不合时宜的哀怜？现在，他觉得好累好累啊，可谁又知道他的累呢？
云依像一片轻柔的云彩，不知何时，飘到了子钦面前，端着食盒。“王爷，” 她柔柔地唤着：“您还没用晚饭呢！”
子钦猛地抬起头，看见是云依，舒了一口气：“是你来了，你……”
“明之都告诉我了。”云依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已没有了刚才的柔美，微微地透着和子钦一样的清冷，是在子钦身边时间太长的缘故吗？
“是我太心急了。”子钦直言不讳地说道。
“是，这样偏袒北雁，对她也没什么好处。这孩子从小一帆风顺，谁都宠着她。现在也是时候让她受点小委屈了。”
“当时没想到过这一点。”子钦微微叹气道。
“我来时，看见韵儿在哭呢！”
“是我，一时心急，打了她两下，下手太重了。”
“这孩子，真是可怜，王爷不妨多疼疼她。”
“我已经对她很好了。就是因为对她太好，才益发骄纵了她。”子钦忽然皱起眉头，提高了声音。
“王爷对她的态度变化倒是不小，可这样的喜怒无常，对她会有什么影响，王爷您没想过吗？她毕竟还是个不不谙世事的孩子，王爷这样待她……”
“你！你说这些做什么！”
“奴婢只是可怜这孩子，从小孤苦伶仃的，没人照拂不说，在这王府，表面虽是风光，其实也是苦得很呢。”
“苦一点算什么！难道苦的就只有她一个不成！再快一点就好了，等我当了皇帝……”子钦咬着牙，面目狰狞了起来。
云依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他脸庞上的线条渐渐凸出，甚至扭曲了这张无比俊美的脸。
“云依，等我当了皇帝……”
“当皇帝就那么好么？”云依反问，空空地注视这着子钦。
“云依，你不懂，只有我当了皇帝，我才不会负了你的一片痴心。”
云依在心里苦笑着，嘴里却不肯说出来，只是低低地道：“可是永欣王和永定王……”
“清誉提过一个办法，虽然之前我有些犹豫，不过现在基本打定主意了。”
“段清誉？他说什么了？”
子钦轻轻地附耳说了，云依听了却皱起了眉头，咬紧嘴唇，道：“不行！绝对不行！要是这样，难保她不会……不行！那两个孩子会恨死你的！”
“不会，就算她做出什么，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是我教的。”
“所以你才让她主持三姑娘入府的大小事宜，原来是为了看她有没有持家这方面的才能！可是，可是，这是不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这是她……是她，欠我的。”
“王爷！你不能这样！这会毁了她的！他们两个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依！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我不信，不信你把她养在身边这么多年还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要是真的还那么恨，就不会因为打了她两下就这样难受。为什么还要这样呢？这样做你真的能更好受一点吗？你看见她跑出去，眼里不也是满是寂寞吗？我看得清！”
子钦深深地看着云依，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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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钦听了道：“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古韵也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地说了。子钦登时瞪了眼睛，道：“把那个诺儿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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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不敢多言，只好去找诺儿。
诺儿正在房里吃饭，看见古韵来了，满脸堆笑：“姐姐来坐。”
古韵道看也不看她：“不坐了，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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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找你，是王爷叫你。至于什么事情——自然是你服侍的好，王爷有话要当面问你。”
诺儿心下一紧，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跟着古韵来到正殿。
到了正殿，诺儿不敢进门，只站在外面。古韵走到子钦身边轻轻地道：“这个就是诺儿了。”
“让她进来。”子钦平和的声音里满是不祥。
古韵朝门口招了招手，诺儿看见，只得咬着嘴唇慢慢地蹭了进来，也不敢抬头，只跪在地上：“奴婢诺儿给王爷请安。”
“请安？本王哪里的安！”子钦怒不可遏，死死地盯着诺儿，然而声音还是那样清冷。
“奴婢……奴婢不知道哪里见罪于王爷，还请王爷恕罪！”诺儿这一吓可不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在本王的寝殿里就敢公然拌嘴，你还说什么不知道！”
诺儿吓得磕头如捣蒜：“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当时北雁妹妹指使奴婢做事，并且出言不逊。奴婢只是尽了一下做姐姐的职责。王爷这般说，奴婢真是不敢领，还请王爷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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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吓得不轻：“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是在是不懂规矩，冒犯了北姑娘，触犯了王爷。奴婢有罪，待回去一定给北姑娘赔礼道歉。”
“回去？你还想着回去？”子钦冷笑一声：“沈奕！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带下去，好好教训教训！”
沈奕见子钦不用古韵反倒叫自己，心里明白这回子钦是要这丫头的命了。虽然他心里也觉得这个丫头太蠢，死不足惜。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就为了北雁一个小丫头，实在是不值得。于是陪笑着求情道：“王爷息怒，这丫头虽然该死，可也不值王爷为这事动了肝火。让人说出去，倒像是王爷偏向护短了似的。不如叫人带出去，打一顿，撵出去，配了人就是了。”
子钦转过头，对沈奕道：“你和古韵今天是怎么了？连本王的决定都敢干涉！”
沈奕笑道：“属下不敢，只是怕王爷清誉受损。再者，不想王爷生气伤了身子就是了。哪里有干涉王爷决定的胆子！”
“没有？那最好！带下去，好好教训一番就是了，别教她活着回来。”
诺儿见沈奕求情也不好使了，只好一个劲地磕头，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爷恕罪啊！”
子钦厌恶地道：“这丫头实在粘人得很，韵儿，让她闭嘴！不然一会还不知道要喊成什么样子呢！”
古韵切切地看了一眼子钦道：“王爷要是不喜欢，就直接带出去就好，何必……”话还没说完，子钦就翻身起来给了她一巴掌：“给我掌嘴！”
古韵长这么大，还没挨过几次打，更别说是掌嘴了，一时呆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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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钦眼中喷火，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三个人。沈奕一见子钦动了真气，忙识趣地把诺儿带了下去。古韵一下子跪了下来，微微颤抖着身子。
子钦虽然算不上十分和善，却也很少这样勃然大怒，今天是怎么了？就为了一个北雁？可这究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本王的话，你是没有听到么？”诺儿被沈奕带了下去，子钦眼中也没有那团咄咄逼人的火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情的冰冷。
古韵哀怜地望着子钦，又默默低下了头，迟迟不肯动手。子钦起身走到她身边，猛地抬起她的头，扬手就打了两下。古韵的脸登时紫涨了起来，热辣辣的，又麻又痛。一股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然而这些她都已经顾不上了，她只有惊恐地看着子钦。从记事起，子钦都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没有这样打过她。她怕他再做出什么，他那双手，只要稍稍用一点力气，就能轻松置自己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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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下去吧。”子钦挥了挥手，沈奕望了望古韵，却也没办法。
“你也起来吧。”子钦的声音平和了许多，他不是有意要发这么大火的，可是……
古韵听见子钦口气温和了，心里更加委屈，索性蒙着脸，半跪半坐在地上，呜咽起来。
子钦叹了口气，伸手打算把她扶起来。这在平时可从没有过，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啊，就算对古韵再好，也不至于亲自扶她起来。
古韵不敢驳他的面子，借着他有力的手臂，依依地站了起来。可还是紧紧蒙着脸哭，不肯看他一眼。
“韵儿，”子钦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一贯的清冷，可却也不是毫无感情：“别哭了，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怎么样还不是你打的！古韵愤愤地想，却不敢说出口。生怕自己太放肆，再惹他不高兴。虽然受宠，脾气也大些，可她还是很怕子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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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像一片轻柔的云彩，不知何时，飘到了子钦面前，端着食盒。“王爷，” 她柔柔地唤着：“您还没用晚饭呢！”
子钦猛地抬起头，看见是云依，舒了一口气：“是你来了，你……”
“明之都告诉我了。”云依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已没有了刚才的柔美，微微地透着和子钦一样的清冷，是在子钦身边时间太长的缘故吗？
“是我太心急了。”子钦直言不讳地说道。
“是，这样偏袒北雁，对她也没什么好处。这孩子从小一帆风顺，谁都宠着她。现在也是时候让她受点小委屈了。”
“当时没想到过这一点。”子钦微微叹气道。
“我来时，看见韵儿在哭呢！”
“是我，一时心急，打了她两下，下手太重了。”
“这孩子，真是可怜，王爷不妨多疼疼她。”
“我已经对她很好了。就是因为对她太好，才益发骄纵了她。”子钦忽然皱起眉头，提高了声音。
“王爷对她的态度变化倒是不小，可这样的喜怒无常，对她会有什么影响，王爷您没想过吗？她毕竟还是个不不谙世事的孩子，王爷这样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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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只是可怜这孩子，从小孤苦伶仃的，没人照拂不说，在这王府，表面虽是风光，其实也是苦得很呢。”
“苦一点算什么！难道苦的就只有她一个不成！再快一点就好了，等我当了皇帝……”子钦咬着牙，面目狰狞了起来。
云依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他脸庞上的线条渐渐凸出，甚至扭曲了这张无比俊美的脸。
“云依，等我当了皇帝……”
“当皇帝就那么好么？”云依反问，空空地注视这着子钦。
“云依，你不懂，只有我当了皇帝，我才不会负了你的一片痴心。”
云依在心里苦笑着，嘴里却不肯说出来，只是低低地道：“可是永欣王和永定王……”
“清誉提过一个办法，虽然之前我有些犹豫，不过现在基本打定主意了。”
“段清誉？他说什么了？”
子钦轻轻地附耳说了，云依听了却皱起了眉头，咬紧嘴唇，道：“不行！绝对不行！要是这样，难保她不会……不行！那两个孩子会恨死你的！”
“不会，就算她做出什么，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是我教的。”
“所以你才让她主持三姑娘入府的大小事宜，原来是为了看她有没有持家这方面的才能！可是，可是，这是不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这是她……是她，欠我的。”
“王爷！你不能这样！这会毁了她的！他们两个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依！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我不信，不信你把她养在身边这么多年还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你要是真的还那么恨，就不会因为打了她两下就这样难受。为什么还要这样呢？这样做你真的能更好受一点吗？你看见她跑出去，眼里不也是满是寂寞吗？我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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