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拜师
古韵随沈奕来到一个柳遮竹掩的小院子里。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笑盈盈地来开门：“难怪公子说今天有贵客要来，原来是你。这个……是你常说的古姑娘吧，真是个漂亮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个伶俐的。”
“杨姐姐，你就别打趣了——韵儿，这是杨姐姐，快来问好。”
古韵看这女子虽然惯是能说会道，却品貌不俗，料定是段无华的侍女姬妾什么的，便施礼道：“奴家古韵，见过杨姐姐。”
那杨氏笑道：“倒是一付好嗓子，娇而不腻，甜美妩媚。”
“姐姐说笑了，韵儿可担当不起。”
“不必谦虚，我从不轻易夸人的。”杨氏笑笑：“快进去吧，公子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早在里面等着呢。”说毕，就把二人带到屋子里。
一进屋子，古韵只闻得兰香绕人。陈设并不华丽，但处处雅致。只见一位红衣男子坐在一张梨木小桌旁，桌上放着三只白瓷杯子，里面的茶还冒着热气。
“师父！”沈奕唤了一声。
红衣男子这才缓缓抬起眼睛，邪魅地一笑：“明之，把未婚妻也带来了？”
明之是沈奕的字，平日里大家都爱这么称呼他，只有古韵自恃与他相熟，才肆无忌惮地直呼其名。
古韵听段无华的话，明显说的就是自己了，不由得脸上一红。
“哟，乖孩子，怎么还脸红了呢？”段无华继续打趣着，仍是一脸邪魅的笑。
古韵的脸更红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师父，您就别打趣她了，明明知道的……”
段无华哈哈大笑：“为师是看你们相配，才说这些的，谁知道你还不领情。真是，孩子长大了，由不得师父管了。”
沈奕赔笑道：“明之不敢，师父，今天我们来可是有正经事的。”
“什么正经事！不过就是这个小丫头被选为近身侍卫罢了。也值得你们这样惊慌。”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父。师父也知道我们和您比不了，还请师父帮帮忙，指教一二。”
段无华这才细细打量了古韵一番，摇摇头：“怕是难呢。”
沈奕惊道：“师父何出此言？”
段无华道：“这位古姑娘，平日善用何种兵器？”
“小女子只会用剑。”
“可会弓弩？”
“不会。”
“飞刀袖箭呢？”
“也不会。”
段无华道：“你可知近身侍卫的职责？”
“自然是保护王爷安危，服从王爷命令。”
“王爷会派给近身侍卫什么命令？”
“相必是暗杀、锄奸、细作一类的吧。”
“那你为何不练习弓弩暗器！”
“我……”古韵一时语塞，之前确实没有考虑过这类问题。不过她也由衷地佩服段无华，才第一次见面，就看出她不会弓弩暗器。
“可是，你是怎么看出来……”古韵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却被段无华打断了。
“你看这孩子。”段无华又是邪魅一笑。如果说子钦的俊美满是阳刚之气，沈奕的俊美是如阳光般的温暖明快，那么段无华的美就是无尽的阴柔魅惑了，再配上这邪邪地一笑，真是无与伦比了。
“连明之还知道叫我一声师父，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倒跟我你呀我呀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拜我为师如何？”
古韵没说话，只是歪着头看他，仿佛在考虑他有没有资格做自己的师父。
“怎么了孩子？不信我不成？这样可真不乖了。难道你觉得我没这个资格做你的师父？”段无华倒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得那么邪魅，乌黑的眼睛满是玩味的目光。
“韵儿，”沈奕悄悄地扯她的衣角：“师父可是第一近身侍卫，你在王府这么多年，可曾见过师父不成！如今师父愿意收你为徒，还不快快拜谢呢！”
段无华哈哈大笑：“恐怕是和音姑娘见我年轻，信不着我呢！”
古韵没说话，不过确实如此。段无华看起来至多不过二十六七的样子，而王府有的是高手，他凭什么能做近身侍卫呢？可是，她也不得不佩服段无华。才见面就知道自己不会弓弩暗器，现在又叫出她的字来。这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
“这样，用你的水吟剑，跟我比试一番，不论输赢，只要你心服口服，就拜我为师如何？”段无华笑眯眯第看着她。
“好”古韵爽快地答应了。只见段无华随手拿起桌上的竹箫，又道：“怎么不用剑？这箫用剑一劈不就断了？”
段无华大笑道：“只要你能劈中这箫。”
古韵听了，心下有些不舒服。她手上功夫不弱，段无华却这样轻蔑。她也不答言，只掣出剑走到院中。段无华轻轻一笑，持箫跟上。
古韵余光看到段无华走出门，一点征兆都没有就回身刺过去。段无华轻轻一退就躲了过去，笑道：“好阴险的一招，真是要命呢。”
古韵不答，反身又是一剑，可那段无华仍是笑着躲了过去：“好孩子，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
古韵见他反映不是一般的灵敏，也不得不用换了战略。先是虚晃一剑，眼看着段无华在躲这一剑，就立刻转换方向，反劈过去。可段无华还是不慌不忙地躲开了。这下古韵可傻了眼，这把灵动的水吟剑就是近不了段无华的身，可怎么办呢？
趁古韵愣神的功夫，段无华轻笑这把竹箫刺过来。古韵不妨，没躲伶俐，肩膀被狠狠戳了一下，左臂顿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段无华又轻轻一挑那水吟剑，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水吟剑应声而落。
这回古韵真的惊呆了，看起来段无华并未用力，可是却让她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这次，没有和沈奕较量时的惊心动魄，只有平静而已。段无华像是陪着一个小孩子游戏一般的心不在焉，简直连两成力气都没有用上。而古韵，虽然有心用十成功力，却不知缘何，也是用不上两三成。
或许这就是段无华的厉害之处，古韵默默地想，他知道怎么抑制别人的力量。
段无华温和地笑了，乌眉高挑，星眸流转，朱唇轻启，无尽的魅惑：“怎么样，乖孩子？是不是很不尽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和我比武，还没人比得尽兴呢！”
“好，我拜你为师。”古韵说罢，俯身下拜：“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段无华轻轻地笑了：“快起来吧，跟着我，一个月保证你略有小成。但要是想要进一步钻研，恐怕得要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不过也因人而异，若是你悟性高，一夜之间顿悟了也未可知。”
“可为什么沈奕的武功和师父的相差甚远呢？”
“这就叫因材施教。”段无华得意地说：“明之性烈，不适宜这样的武功。而你不同，没有明之的烈性，倒多了几分柔媚。我教你这套功夫，正和你的性格相得益彰，会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果然师父所见不俗。”古韵由衷地赞美道。
段无华笑道：“只是多了几年经验罢了——柳儿！”
杨氏含笑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段无华道：“来，看看我新认的徒儿。再去做几个好菜，招待一下贵客。”
古韵道：“师父说笑了，徒儿怎么算得上贵客呢。”
段无华看着沈奕，笑而不语。
“对了师父，”古韵忽然想起一事：“和音自幼长在王府，虽久仰师父大名，却不曾见过师父，这是何故？”
段无华道：“这个，你还不知道。这近身侍卫，知名的只有你、我、明之三人。而实际上，王府的近身侍卫一共四人。至于第四个是谁，连我也不知道。近身侍卫行事绝密，一般人是打听不到的。这是防止泄密，也是保护我们的安全。所以说，分位越高的近身侍卫就越是隐蔽。连我也不过是二等侍卫罢了。
古韵听了，点头赞叹了两声。
“明之，你回去告诉王爷，和音这几天就待在我这了，我亲自调 教她。”
沈奕笑道：“有师父调 教，自然是最好的。”
段无华笑了笑。彼时杨柳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很简单的家常小菜，平日里古韵都是不以为意的。可是今天到了段无华这里，还是认认真真地吃了不少。毕竟，习武之人，第一个要学的就是怎么吃饱饭，偏偏古韵平日里吃饭比吃药还难，她当然不能让段无华挑出这个错儿来。
段无华笑道：“乖孩子，别那么勉强，你不吃我也不怪你。吃惯了山珍海味，自然娇气些，那比得了我们这些人呢。”
古韵听段无华如此说来，心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也不知是要吃还是不吃。
段无华轻轻地笑着，俊美的笑容里透着无尽的妖冶魅惑。古韵看着他笑，心里不免犯起嘀咕——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他看人的眼光，就像是一个大人看这不懂世事的小孩故作成熟地耍把戏，有一点点宠溺，一点点轻蔑。古韵忽然想到，如果他和子钦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段无华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挑起一道剑眉，可还是笑眯眯的，让古韵有一点温暖，又有一点害怕。段无华真是个厉害角色，如果说萧子钦是不怒自威，段无华可真是用笑容杀人了。
“好孩子，吃饱了没有？”段无华邪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吃饱了我们就来演习演习吧，你是要练剑法呢，还是弓弩暗器呢？”
沈奕见段无华一心都在古韵身上，就识趣地和杨柳打了个招呼退下。可回头再看古韵的时候，心里，竟有了一丝落寞。段无华的那身红衣，此刻，是那样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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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笑盈盈地来开门：“难怪公子说今天有贵客要来，原来是你。这个……是你常说的古姑娘吧，真是个漂亮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个伶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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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看这女子虽然惯是能说会道，却品貌不俗，料定是段无华的侍女姬妾什么的，便施礼道：“奴家古韵，见过杨姐姐。”
那杨氏笑道：“倒是一付好嗓子，娇而不腻，甜美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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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谦虚，我从不轻易夸人的。”杨氏笑笑：“快进去吧，公子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早在里面等着呢。”说毕，就把二人带到屋子里。
一进屋子，古韵只闻得兰香绕人。陈设并不华丽，但处处雅致。只见一位红衣男子坐在一张梨木小桌旁，桌上放着三只白瓷杯子，里面的茶还冒着热气。
“师父！”沈奕唤了一声。
红衣男子这才缓缓抬起眼睛，邪魅地一笑：“明之，把未婚妻也带来了？”
明之是沈奕的字，平日里大家都爱这么称呼他，只有古韵自恃与他相熟，才肆无忌惮地直呼其名。
古韵听段无华的话，明显说的就是自己了，不由得脸上一红。
“哟，乖孩子，怎么还脸红了呢？”段无华继续打趣着，仍是一脸邪魅的笑。
古韵的脸更红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师父，您就别打趣她了，明明知道的……”
段无华哈哈大笑：“为师是看你们相配，才说这些的，谁知道你还不领情。真是，孩子长大了，由不得师父管了。”
沈奕赔笑道：“明之不敢，师父，今天我们来可是有正经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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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华这才细细打量了古韵一番，摇摇头：“怕是难呢。”
沈奕惊道：“师父何出此言？”
段无华道：“这位古姑娘，平日善用何种兵器？”
“小女子只会用剑。”
“可会弓弩？”
“不会。”
“飞刀袖箭呢？”
“也不会。”
段无华道：“你可知近身侍卫的职责？”
“自然是保护王爷安危，服从王爷命令。”
“王爷会派给近身侍卫什么命令？”
“相必是暗杀、锄奸、细作一类的吧。”
“那你为何不练习弓弩暗器！”
“我……”古韵一时语塞，之前确实没有考虑过这类问题。不过她也由衷地佩服段无华，才第一次见面，就看出她不会弓弩暗器。
“可是，你是怎么看出来……”古韵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却被段无华打断了。
“你看这孩子。”段无华又是邪魅一笑。如果说子钦的俊美满是阳刚之气，沈奕的俊美是如阳光般的温暖明快，那么段无华的美就是无尽的阴柔魅惑了，再配上这邪邪地一笑，真是无与伦比了。
“连明之还知道叫我一声师父，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倒跟我你呀我呀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拜我为师如何？”
古韵没说话，只是歪着头看他，仿佛在考虑他有没有资格做自己的师父。
“怎么了孩子？不信我不成？这样可真不乖了。难道你觉得我没这个资格做你的师父？”段无华倒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得那么邪魅，乌黑的眼睛满是玩味的目光。
“韵儿，”沈奕悄悄地扯她的衣角：“师父可是第一近身侍卫，你在王府这么多年，可曾见过师父不成！如今师父愿意收你为徒，还不快快拜谢呢！”
段无华哈哈大笑：“恐怕是和音姑娘见我年轻，信不着我呢！”
古韵没说话，不过确实如此。段无华看起来至多不过二十六七的样子，而王府有的是高手，他凭什么能做近身侍卫呢？可是，她也不得不佩服段无华。才见面就知道自己不会弓弩暗器，现在又叫出她的字来。这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
“这样，用你的水吟剑，跟我比试一番，不论输赢，只要你心服口服，就拜我为师如何？”段无华笑眯眯第看着她。
“好”古韵爽快地答应了。只见段无华随手拿起桌上的竹箫，又道：“怎么不用剑？这箫用剑一劈不就断了？”
段无华大笑道：“只要你能劈中这箫。”
古韵听了，心下有些不舒服。她手上功夫不弱，段无华却这样轻蔑。她也不答言，只掣出剑走到院中。段无华轻轻一笑，持箫跟上。
古韵余光看到段无华走出门，一点征兆都没有就回身刺过去。段无华轻轻一退就躲了过去，笑道：“好阴险的一招，真是要命呢。”
古韵不答，反身又是一剑，可那段无华仍是笑着躲了过去：“好孩子，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
古韵见他反映不是一般的灵敏，也不得不用换了战略。先是虚晃一剑，眼看着段无华在躲这一剑，就立刻转换方向，反劈过去。可段无华还是不慌不忙地躲开了。这下古韵可傻了眼，这把灵动的水吟剑就是近不了段无华的身，可怎么办呢？
趁古韵愣神的功夫，段无华轻笑这把竹箫刺过来。古韵不妨，没躲伶俐，肩膀被狠狠戳了一下，左臂顿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段无华又轻轻一挑那水吟剑，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水吟剑应声而落。
这回古韵真的惊呆了，看起来段无华并未用力，可是却让她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这次，没有和沈奕较量时的惊心动魄，只有平静而已。段无华像是陪着一个小孩子游戏一般的心不在焉，简直连两成力气都没有用上。而古韵，虽然有心用十成功力，却不知缘何，也是用不上两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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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华温和地笑了，乌眉高挑，星眸流转，朱唇轻启，无尽的魅惑：“怎么样，乖孩子？是不是很不尽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和我比武，还没人比得尽兴呢！”
“好，我拜你为师。”古韵说罢，俯身下拜：“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段无华轻轻地笑了：“快起来吧，跟着我，一个月保证你略有小成。但要是想要进一步钻研，恐怕得要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不过也因人而异，若是你悟性高，一夜之间顿悟了也未可知。”
“可为什么沈奕的武功和师父的相差甚远呢？”
“这就叫因材施教。”段无华得意地说：“明之性烈，不适宜这样的武功。而你不同，没有明之的烈性，倒多了几分柔媚。我教你这套功夫，正和你的性格相得益彰，会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果然师父所见不俗。”古韵由衷地赞美道。
段无华笑道：“只是多了几年经验罢了——柳儿！”
杨氏含笑走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段无华道：“来，看看我新认的徒儿。再去做几个好菜，招待一下贵客。”
古韵道：“师父说笑了，徒儿怎么算得上贵客呢。”
段无华看着沈奕，笑而不语。
“对了师父，”古韵忽然想起一事：“和音自幼长在王府，虽久仰师父大名，却不曾见过师父，这是何故？”
段无华道：“这个，你还不知道。这近身侍卫，知名的只有你、我、明之三人。而实际上，王府的近身侍卫一共四人。至于第四个是谁，连我也不知道。近身侍卫行事绝密，一般人是打听不到的。这是防止泄密，也是保护我们的安全。所以说，分位越高的近身侍卫就越是隐蔽。连我也不过是二等侍卫罢了。
古韵听了，点头赞叹了两声。
“明之，你回去告诉王爷，和音这几天就待在我这了，我亲自调 教她。”
沈奕笑道：“有师父调 教，自然是最好的。”
段无华笑了笑。彼时杨柳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很简单的家常小菜，平日里古韵都是不以为意的。可是今天到了段无华这里，还是认认真真地吃了不少。毕竟，习武之人，第一个要学的就是怎么吃饱饭，偏偏古韵平日里吃饭比吃药还难，她当然不能让段无华挑出这个错儿来。
段无华笑道：“乖孩子，别那么勉强，你不吃我也不怪你。吃惯了山珍海味，自然娇气些，那比得了我们这些人呢。”
古韵听段无华如此说来，心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也不知是要吃还是不吃。
段无华轻轻地笑着，俊美的笑容里透着无尽的妖冶魅惑。古韵看着他笑，心里不免犯起嘀咕——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他看人的眼光，就像是一个大人看这不懂世事的小孩故作成熟地耍把戏，有一点点宠溺，一点点轻蔑。古韵忽然想到，如果他和子钦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段无华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挑起一道剑眉，可还是笑眯眯的，让古韵有一点温暖，又有一点害怕。段无华真是个厉害角色，如果说萧子钦是不怒自威，段无华可真是用笑容杀人了。
“好孩子，吃饱了没有？”段无华邪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吃饱了我们就来演习演习吧，你是要练剑法呢，还是弓弩暗器呢？”
沈奕见段无华一心都在古韵身上，就识趣地和杨柳打了个招呼退下。可回头再看古韵的时候，心里，竟有了一丝落寞。段无华的那身红衣，此刻，是那样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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