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028章
晌午饭一过，廖氏和蔡外公就说要回镇上了。
王成贵老两口再三挽留，希望二老留在家里住一宿，明天一早再走。
不过，蔡外公却说镇上老茶馆有几个老头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就说等他去下棋，而廖氏还琢磨着拉着王程程开始教他练书法，于是，留来留去，最后离开的人变成了五个人。
廖氏要带走王程程，索性程月也拉着王林一起走了，说是这边路不好走了，干脆让王林开车送两位老人……其实就是程月发现孩子都四岁了，可是母子俩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她居然排在廖氏后面，可想而知这几年程月跟王林忙成什么样儿了。
廖氏问鲁朝要不要一起走？
鲁朝想着自己前面演那处戏，其实就是让外婆外公看了一个笑话，有些不好意思……最主要的，还是害怕被外婆揪去上政治课。
虽然终究还是要去，但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于是，送客的就变成了三个人。
目送五个人消失在湾咀的拐角后，蔡友兰跟拉小孩子一样，牵着鲁朝跟在王成贵身后回了家，开始收拾一桌狼藉，顺便刷锅洗碗打扫卫生。
鲁朝这么大一个人，不好看着大姨大姨父干活，自己却在一边站着玩儿，于是，也就问大姨要来袖套，一起收拾。
剩菜很多，直接在盘子上封上保鲜膜就放进了冰箱里；剩汤也没什么人动过，也直接倒回了煮汤的大砂锅里面……唯一麻烦的，恐怕就是宾客用过的碗筷清洗。
看着一大摞的碗和一捆用过的竹筷，再对比一下先前还热闹的院落，现在却骤然冷清下来，还是有点违和感。
其实，请客吃宴就是这样，吃过了宾客也就散了，留下主人继续收拾残局。
不然古人怎么弄出来一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呢？
宴席散了，自然要主人家自己收拾。
洗碗筷的活儿，自然不会让男人家来做，于是鲁朝就被大姨从天井里赶了出来。
来到堂屋，鲁朝正好看见王成贵从外面的放农具的杂物房里扛着一把锄头走出来，鲁朝眼睛一亮，就跑了过去。
“大姨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大冷天，你还要下地？”鲁朝盯着王成贵肩上的锄头，对比一下自己空间里的小花锄，心忖：果然还是小花锄顺手，嗯，就是弯着腰累了一点。要不，问大姨爹要个木把，或许就不用那么弯着腰锄地了。
“呵呵，不是还有冬小麦么？这天儿冷，去看看麦地，面前播了冬小麦，别给冻死了。”王成贵见鲁朝盯着自己肩上的锄头，微微一笑，把锄头放下来往鲁朝跟前一递，笑道：“怎么，想试试看？”
鲁朝的手伸了伸，最后还是缩了回来，撇着嘴道：“大姨爹，没小一点的锄头么？”
“哟，真要跟姨爹下地啊？”王成贵是老实人，但是在鲁朝跟前还是忍不住打趣一下鲁朝。虽然王林才是自己亲生儿子，可是比起这个从小嘴甜又调皮的外甥，王成贵心里难免还是会唏嘘一下：儿子被丈母娘教导得太好了，都不像儿子，倒是乖巧得像个闺女。
鲁朝不知道王成贵心里想什么，听言还真想了想点头，道：“是啊，姨爹，让我跟你去地里看看吧。”
王成贵还真的从杂物房里翻出来一把小锄头，是一般耕地锄头的三分之一，却比鲁朝空间里的那把小花锄大了一倍……最主要的是，这把小锄头的锄把和正常锄头一样长。
看鲁朝欢喜地拿着那把锄头翻来翻去的看，王成贵也扛起门边自己那把锄头，笑道：“哪家没有这么一把锄头？这个大多数是拿来锄间隔小的作物中间野草，你要喜欢，就拿着跟姨爹去试试手。”
鲁朝忙不迭点点头，一脸耍赖地道：“姨爹，要是这个好使，你给我拿回家好了。”
王成贵心里一跳，忙摇头：“不行不行，不是姨爹不给你拿去玩，只是这个锄头再钝也是铁器，摔着磕着怎么办？”你奶奶那可不比我老娘好说话多少。
鲁朝缠了王成贵半天，最终犹豫地在鲁朝再三保证只是拿回去给花盆培土，坚决不拿出去玩之后，王成贵才同意下来。
王成贵带着鲁朝去的地在王家湾背后小山坡的下面。
近几年农村的条件好，很多人家都修了新房子，要修房子，不光要有粘性的熟土和砖，地基的基石还要石头。
而王家湾背后的小山坡，别看上面不少庄稼地，其实土地下面的石头，才是最好的屋基基石，因此，王成贵带鲁朝来的地头，其实就在一面采石采出几十米高峭壁的下面。
王成贵告诉鲁朝，其实原本这地在后半坡的坡面上，地下面的石头被采了，坡也就平了，地就变成了平地上的好土地。
鲁朝不明白王成贵为什么说话时还带着那么高兴的语气，明明是人家白采了属于他们家地下的石头，也不见得给钱，被人占了便宜有什么好开心的？
似乎看出了鲁朝心里的不解，王成贵在地头的大青石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王林给他买的，五十块钱一包的骄子香烟，自己抽了一根，剩下的全部塞进了鲁朝手里。
鲁朝一囧，还准备还给王成贵的时候，王成贵笑眯眯地道：“别装了，你看看你的手指都黄了，也就你大姨相信你不抽烟……抽吧，男人抽点烟没大碍。”
鲁朝嘿嘿一笑，也不矫情了，反正都被看白了……不过，他没烟瘾，也就是瞅着好玩，至于手指甲的颜色，鲁朝总不至于跟王成贵说是这段时间因为小舅跟家里为自己找工作的事愧疚，而偷偷抽烟解闷吧？太娘们儿气了。
“你娃觉得姨爹傻，不知道问人要石头钱吧？”鲁朝刚在王成贵身边坐下，王成贵就吐了一口浓烟，顾自说道：“其实吧，姨爹也知道石头赚的钱不少，可是呢，人啊，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再说了，你以为在这块儿办采石场的人没后台？没后台敢在耕地上采石？娃娃啊，读书多是好事，但是读书也不能死读书，人活着，就得在世上跟什么人都处的。”
鲁朝一愣，没想到一向老实不多话的大姨爹能说出这么一通话。
果然，王成贵见鲁朝一脸惊讶的模样，笑着拍了拍鲁朝的肩膀，抬手指了指那一块面积不小的峭壁，道：“就咱家地旁边，就是隔壁村李家的地，当初采石场开办的时候，这李家就想着分一羹，好吧，人家同意了，不过他家只是出那一小溜地的份子，最后也就得了一两万块，人家采石场一停工，他家地也不属于他了，等于一两万卖了那块地……你觉得值得吗？”
鲁朝撇撇嘴，看了看王成贵比划的面积，觉得一两万就那么一小条地，挺值得的。
王成贵笑道：“你也觉得值得的吧？”
鲁朝嘿嘿一笑，不说话。
“我呢，就这块地，当李家那块地面积的四倍，可我没问人家要份子，结果呢，采石场结业的时候，老板也给咱家送来了一万块，地还原面积的送还给我……瞧瞧，这地以前荒着呢，采石场走人的时候，把那边厕所的粪全部堆在了我的地上，地给我养肥了，我还得了一万块，马上这边要征收上去修高速路，我的地从原来的荒地变成了肥地，那还得给我赔一般土地翻倍的钱不是？……娃娃，你说姨爹是亏了还是赚了？”王成贵说完，满脸褶子，一向憨厚老实的脸上居然闪过狡猾的神色，让鲁朝愣住了：这还是自己那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大字不识一个，能算清楚百数以内的加减乘除，上千的账目就犯晕的姨爹吗？
回神后，鲁朝果断地掰着手指算了算，末了，张了张嘴，盯着那个本来熟悉的大姨父，突然觉得陌生起来：尼玛，这不科学，谁说老农就老实憨厚，尼玛，老农的土地意识可一点也不逊色奸商啊有木有！
看着鲁朝是明白过来了，王成贵毫不掩饰自己的狡诈地笑了起来：“朝朝，你说姨爹是赚了还是亏了？”
跟王成贵去了一趟麦地，回来后鲁朝一直沉默着。
蔡友兰还以为鲁朝出去受委屈了，狠狠质问了一番王成贵。
王成贵却已经从下午那个狡猾老农的样子再次恢复了憨厚老实的老好人模样，任凭蔡友兰怎么问，只是笑呵呵地不回答。
其实。
王成贵的话，不单单是“亏与赚”的问题，里面还有着老农的人生哲学，一种在历练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要因小失大，不要贪多不烂。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多大的肚子吃多少碗饭。
晚饭前，鲁朝跟着王成贵进了一次地窖。
从地窖出来时，鲁朝表面上是让王成贵教会了不少农业知识，其实，在王成贵不注意的时候，这厮已经偷偷摸摸地取了各种各样的作物种子放进空间里。
晚饭是吃中午的剩饭剩菜，鲁朝嘻嘻呼呼吃完之后，就跟王成贵蔡友兰打了一声招呼，道了一声晚安，就钻进了客房。
洗手间的浴缸里，鲁朝又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这次鲁朝让大姨给他放的是他们家后面小水井里牵的水管里的井水。
鲁朝知道那大石磨是从水井里取出来的石头打磨出来的，既然大石磨能产生神秘又神奇的那股气息，那么，水井里的水，是不是也有那种功能呢？
鲁朝这么急切的想要试验，并不是想跟小说里的情节那样，有了随身空间就去修真什么的。
经过下午王成贵那席话，那种“还要”的想法已经被鲁朝从脑子里驱除了：我能得到这么一个随身空间，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要是还要什么修真长生不老飞天入地，那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姨爹说得对，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肚子小，吃得多，人会被撑死的。
鲁朝也就是感觉那股气息让自己突然增大的力量更持久，因此想看看水里是不是也有那功效，要是也有那功效，他准备一会儿大姨他们休息了，他就进去空间，把晚上“偷”来的种子，全部种在空间的地里，别浪费了姨爹他们的心血。
不然，难道要在空间种几下地，累了，没力气了，就跑去小天井哗啷哗啷地推几下磨？！
嘁，你当是给汽车加汽油咩？！
热腾腾水汽中，鲁朝脱光光后，一脚踏进浴缸里……
嗷，尼玛，太爽老！
鲁朝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王成贵老两口再三挽留，希望二老留在家里住一宿，明天一早再走。
不过，蔡外公却说镇上老茶馆有几个老头早上他出门的时候就说等他去下棋，而廖氏还琢磨着拉着王程程开始教他练书法，于是，留来留去，最后离开的人变成了五个人。
廖氏要带走王程程，索性程月也拉着王林一起走了，说是这边路不好走了，干脆让王林开车送两位老人……其实就是程月发现孩子都四岁了，可是母子俩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她居然排在廖氏后面，可想而知这几年程月跟王林忙成什么样儿了。
廖氏问鲁朝要不要一起走？
鲁朝想着自己前面演那处戏，其实就是让外婆外公看了一个笑话，有些不好意思……最主要的，还是害怕被外婆揪去上政治课。
虽然终究还是要去，但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于是，送客的就变成了三个人。
目送五个人消失在湾咀的拐角后，蔡友兰跟拉小孩子一样，牵着鲁朝跟在王成贵身后回了家，开始收拾一桌狼藉，顺便刷锅洗碗打扫卫生。
鲁朝这么大一个人，不好看着大姨大姨父干活，自己却在一边站着玩儿，于是，也就问大姨要来袖套，一起收拾。
剩菜很多，直接在盘子上封上保鲜膜就放进了冰箱里；剩汤也没什么人动过，也直接倒回了煮汤的大砂锅里面……唯一麻烦的，恐怕就是宾客用过的碗筷清洗。
看着一大摞的碗和一捆用过的竹筷，再对比一下先前还热闹的院落，现在却骤然冷清下来，还是有点违和感。
其实，请客吃宴就是这样，吃过了宾客也就散了，留下主人继续收拾残局。
不然古人怎么弄出来一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呢？
宴席散了，自然要主人家自己收拾。
洗碗筷的活儿，自然不会让男人家来做，于是鲁朝就被大姨从天井里赶了出来。
来到堂屋，鲁朝正好看见王成贵从外面的放农具的杂物房里扛着一把锄头走出来，鲁朝眼睛一亮，就跑了过去。
“大姨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大冷天，你还要下地？”鲁朝盯着王成贵肩上的锄头，对比一下自己空间里的小花锄，心忖：果然还是小花锄顺手，嗯，就是弯着腰累了一点。要不，问大姨爹要个木把，或许就不用那么弯着腰锄地了。
“呵呵，不是还有冬小麦么？这天儿冷，去看看麦地，面前播了冬小麦，别给冻死了。”王成贵见鲁朝盯着自己肩上的锄头，微微一笑，把锄头放下来往鲁朝跟前一递，笑道：“怎么，想试试看？”
鲁朝的手伸了伸，最后还是缩了回来，撇着嘴道：“大姨爹，没小一点的锄头么？”
“哟，真要跟姨爹下地啊？”王成贵是老实人，但是在鲁朝跟前还是忍不住打趣一下鲁朝。虽然王林才是自己亲生儿子，可是比起这个从小嘴甜又调皮的外甥，王成贵心里难免还是会唏嘘一下：儿子被丈母娘教导得太好了，都不像儿子，倒是乖巧得像个闺女。
鲁朝不知道王成贵心里想什么，听言还真想了想点头，道：“是啊，姨爹，让我跟你去地里看看吧。”
王成贵还真的从杂物房里翻出来一把小锄头，是一般耕地锄头的三分之一，却比鲁朝空间里的那把小花锄大了一倍……最主要的是，这把小锄头的锄把和正常锄头一样长。
看鲁朝欢喜地拿着那把锄头翻来翻去的看，王成贵也扛起门边自己那把锄头，笑道：“哪家没有这么一把锄头？这个大多数是拿来锄间隔小的作物中间野草，你要喜欢，就拿着跟姨爹去试试手。”
鲁朝忙不迭点点头，一脸耍赖地道：“姨爹，要是这个好使，你给我拿回家好了。”
王成贵心里一跳，忙摇头：“不行不行，不是姨爹不给你拿去玩，只是这个锄头再钝也是铁器，摔着磕着怎么办？”你奶奶那可不比我老娘好说话多少。
鲁朝缠了王成贵半天，最终犹豫地在鲁朝再三保证只是拿回去给花盆培土，坚决不拿出去玩之后，王成贵才同意下来。
王成贵带着鲁朝去的地在王家湾背后小山坡的下面。
近几年农村的条件好，很多人家都修了新房子，要修房子，不光要有粘性的熟土和砖，地基的基石还要石头。
而王家湾背后的小山坡，别看上面不少庄稼地，其实土地下面的石头，才是最好的屋基基石，因此，王成贵带鲁朝来的地头，其实就在一面采石采出几十米高峭壁的下面。
王成贵告诉鲁朝，其实原本这地在后半坡的坡面上，地下面的石头被采了，坡也就平了，地就变成了平地上的好土地。
鲁朝不明白王成贵为什么说话时还带着那么高兴的语气，明明是人家白采了属于他们家地下的石头，也不见得给钱，被人占了便宜有什么好开心的？
似乎看出了鲁朝心里的不解，王成贵在地头的大青石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王林给他买的，五十块钱一包的骄子香烟，自己抽了一根，剩下的全部塞进了鲁朝手里。
鲁朝一囧，还准备还给王成贵的时候，王成贵笑眯眯地道：“别装了，你看看你的手指都黄了，也就你大姨相信你不抽烟……抽吧，男人抽点烟没大碍。”
鲁朝嘿嘿一笑，也不矫情了，反正都被看白了……不过，他没烟瘾，也就是瞅着好玩，至于手指甲的颜色，鲁朝总不至于跟王成贵说是这段时间因为小舅跟家里为自己找工作的事愧疚，而偷偷抽烟解闷吧？太娘们儿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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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朝一愣，没想到一向老实不多话的大姨爹能说出这么一通话。
果然，王成贵见鲁朝一脸惊讶的模样，笑着拍了拍鲁朝的肩膀，抬手指了指那一块面积不小的峭壁，道：“就咱家地旁边，就是隔壁村李家的地，当初采石场开办的时候，这李家就想着分一羹，好吧，人家同意了，不过他家只是出那一小溜地的份子，最后也就得了一两万块，人家采石场一停工，他家地也不属于他了，等于一两万卖了那块地……你觉得值得吗？”
鲁朝撇撇嘴，看了看王成贵比划的面积，觉得一两万就那么一小条地，挺值得的。
王成贵笑道：“你也觉得值得的吧？”
鲁朝嘿嘿一笑，不说话。
“我呢，就这块地，当李家那块地面积的四倍，可我没问人家要份子，结果呢，采石场结业的时候，老板也给咱家送来了一万块，地还原面积的送还给我……瞧瞧，这地以前荒着呢，采石场走人的时候，把那边厕所的粪全部堆在了我的地上，地给我养肥了，我还得了一万块，马上这边要征收上去修高速路，我的地从原来的荒地变成了肥地，那还得给我赔一般土地翻倍的钱不是？……娃娃，你说姨爹是亏了还是赚了？”王成贵说完，满脸褶子，一向憨厚老实的脸上居然闪过狡猾的神色，让鲁朝愣住了：这还是自己那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大字不识一个，能算清楚百数以内的加减乘除，上千的账目就犯晕的姨爹吗？
回神后，鲁朝果断地掰着手指算了算，末了，张了张嘴，盯着那个本来熟悉的大姨父，突然觉得陌生起来：尼玛，这不科学，谁说老农就老实憨厚，尼玛，老农的土地意识可一点也不逊色奸商啊有木有！
看着鲁朝是明白过来了，王成贵毫不掩饰自己的狡诈地笑了起来：“朝朝，你说姨爹是赚了还是亏了？”
跟王成贵去了一趟麦地，回来后鲁朝一直沉默着。
蔡友兰还以为鲁朝出去受委屈了，狠狠质问了一番王成贵。
王成贵却已经从下午那个狡猾老农的样子再次恢复了憨厚老实的老好人模样，任凭蔡友兰怎么问，只是笑呵呵地不回答。
其实。
王成贵的话，不单单是“亏与赚”的问题，里面还有着老农的人生哲学，一种在历练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要因小失大，不要贪多不烂。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多大的肚子吃多少碗饭。
晚饭前，鲁朝跟着王成贵进了一次地窖。
从地窖出来时，鲁朝表面上是让王成贵教会了不少农业知识，其实，在王成贵不注意的时候，这厮已经偷偷摸摸地取了各种各样的作物种子放进空间里。
晚饭是吃中午的剩饭剩菜，鲁朝嘻嘻呼呼吃完之后，就跟王成贵蔡友兰打了一声招呼，道了一声晚安，就钻进了客房。
洗手间的浴缸里，鲁朝又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这次鲁朝让大姨给他放的是他们家后面小水井里牵的水管里的井水。
鲁朝知道那大石磨是从水井里取出来的石头打磨出来的，既然大石磨能产生神秘又神奇的那股气息，那么，水井里的水，是不是也有那种功能呢？
鲁朝这么急切的想要试验，并不是想跟小说里的情节那样，有了随身空间就去修真什么的。
经过下午王成贵那席话，那种“还要”的想法已经被鲁朝从脑子里驱除了：我能得到这么一个随身空间，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要是还要什么修真长生不老飞天入地，那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姨爹说得对，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肚子小，吃得多，人会被撑死的。
鲁朝也就是感觉那股气息让自己突然增大的力量更持久，因此想看看水里是不是也有那功效，要是也有那功效，他准备一会儿大姨他们休息了，他就进去空间，把晚上“偷”来的种子，全部种在空间的地里，别浪费了姨爹他们的心血。
不然，难道要在空间种几下地，累了，没力气了，就跑去小天井哗啷哗啷地推几下磨？！
嘁，你当是给汽车加汽油咩？！
热腾腾水汽中，鲁朝脱光光后，一脚踏进浴缸里……
嗷，尼玛，太爽老！
鲁朝整个人都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