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015章
鲁朝身高1.78，在山城男人而言，算是“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了。
不过，在鲁朝看着自己那身他穿着空荡荡，一走路就有点“飘”的宽松休闲服，紧紧巴巴，裤子直接变成七分裤出现在洗澡出来的李重身上时……心里犹如打翻了调料，乱七八糟的味道全部堆了出来。
李重虽然在山城出生，差不多童年就停留在山城的那些记忆里，但是他却足足比鲁朝搞了一个脑袋，牛高马大……嗯，先前穿着一看就是名牌的正装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儿换了鲁朝的衣服，让鲁朝看了一眼之后，无意识地开始伸手在自己身上又捏又掐，各种羡慕嫉妒恨。
李重对鲁朝的行为视而无睹，嗯，更多的是在心里一阵偷笑，想起了小时候的鲁朝，那个肉嘟嘟的小奶娃。
不动声色地，还是那么反客为主地李重上了鲁朝的床，靠在床头瞥了鲁朝一眼，似是无意地询问一句：“还不去洗澡？”
鲁朝愣了愣，停下还在捏着软绵绵肚子的动作，撇撇嘴，斜了李重一眼，这才钻进了洗手间。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李重才将靠躺在床上的僵硬动作放松。
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是鲁朝气息的味道，李重的眼眶有些发热：好多年了，好多年不曾闻到这么安心的气味了。
李重觉得庆幸，庆幸那次一大早出门，撞上了鲁朝舅甥的摩托车。
不然，李重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借口来鲁家。
没错了，就是寻找借口来鲁家。
李重的爷爷李载文是高阳李氏嫡脉最后仅存的唯一的子嗣。
解放初期，李载文的叔伯几乎都死于战祸，李载文的父亲虽是也一同站在城楼上见证了开国大典，但是由于那些战乱年代积累下来的病痛，还是让李载文的父亲在新国成立不到十年的时候，没有走出那间病房。
李载文是独子，母亲没有挨到解放，他父亲病逝的时候，李载文也就如今鲁朝这般年纪。
好在李载文父亲身居要位，没有落得鲁爷爷三兄妹那般地步，却也好不到哪里……不过从小就被父亲教导长大的李载文，却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于是，李载文娶了父亲好友……他的顶头上司的女儿乔媛为妻，相继为他生下了李厚成和李重的父亲李重成兄弟俩。
大运动时期，李载文因为其父出身大家族而受到牵连，乔媛被迫与他离婚，却留下了李厚成李重成兄弟俩在李载文身边。
那段时期，李载文也只是心灵上受到不小的打击，然而李厚成李重成兄弟却身心都受到大小不同程度的伤害……特别是李厚成，等到李载文平反之后，只能借助轮椅活动，连生活都差不多不能自理。而李重成，也从原先的天真无邪，变成了后来的极度偏激偏执。
李重的大伯李厚成是八十年代初期去世的，李厚成去世后，李重的父亲李重成就离开了首都，跟着几个同样不安分的首都纨绔，来到经济开发区鹏城开公司办厂子。
邓莹洁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李重成。
李重成死于一场群殴，与其说是表面上的群殴，不如说是深层的站位斗争，只可惜李重成成了替死鬼，李载文也不能真的说“为儿子报仇”。
邓莹洁因为跟了李重成不少日子，多少也知道里面的道道儿，为了保住腹里的李重，不得不大着肚子回到了山城秀山，以未婚女人的身份生下了李重。
邓莹洁去世后，李重这个李载文意外惊喜获知的李家血脉也改了名，认祖归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首都李载文身边。
不过，李载文并没有因为李重是李家真正的最后一个血脉，而赋予他其他家孩子那么多的祖孙慈爱，李家已经容不得他给予李重一个娇养的环境了。
在李重回到李家的第二天，休息好，收拾妥当之后，李载文就把李重叫到了书房，跟李重谈了三个多小时的话……也不管那时的李重听不听得懂，李载文只是让李重把那些话死记硬背地记在脑子里，等到长大了自己再体会……更让李重记住：李家，除了他，就再也没人了。
于是，八岁的李重就装载着许多沉重的东西，学习学习再学习……稍微长大一些后，便在李载文的带领下，进入了新一代的官X代交际圈中摸爬滚打去了。
可以这么说，这二十年来，李重做梦都在怀念秀山的那些日子……哪怕是被人唾弃，被人瞧不起，他也觉得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特别是那些跟小奶娃鲁朝在一起的日子……每每让他午夜梦回，都是嘴角挂着浅浅满足而怀念的笑容。
这次来山城签订合约，说起来也是李重的一念奢意：他想回来看看，找找那时轻松自在，即便贫穷，却无忧无虑的痕迹。
而且，凭着这二十年来祖孙的努力，那些该收拾的也收拾干净了，不会再有以前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骚扰他，他也能正大光明地来山城寻找那些让他怀念的日子，怀念的人了。
只不过，这也不知道算是命运还是缘分（抑或是孽缘？）。
李重来到山城第一个遇上的是鲁湛，而项目也是鲁湛拉过来的。只是鲁湛碍于能力不够，不得不以合作者的身份搭上了李重……所以，这次山城之行，虽说李重是为了鲁湛而来，但是他的目的却希望能在闲暇之余重返秀山，或者是去鲁家拜访当年照顾过他的长辈，见见当年的小奶娃鲁朝……也不知道小小的奶娃娃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还能不能记得自己这个“虫哥哥”。
谁知刚准备去会场和鲁湛会合，在路上就撞了鲁朝舅甥俩的摩托……说实在的，当时李重第一个认出来的，不是鲁朝，而是鲁朝的舅舅蔡友邦。
因为李重见过蔡友邦，所以对这个“舅舅”多少还是有些印象，也只当鲁朝是蔡友邦的儿子……咳嗯，李重当时见蔡友邦的时候，蔡友邦还不过是个高中生大小的学生娃。
后来合作项目谈了下来，李重也不得不放弃去秀山，去鲁朝家的想法，回了首都主持事项，等到回来时，才知道被自己撞到的是鲁朝舅甥俩。
这才有了李重路遇当街晕倒的鲁朝的场面，以及后来在医院因为鲁朝不见了而大发雷霆的场景。
想到这里，李重听到洗手间的水声停了，很快鲁朝拉开门，一身水汽地出来了，也就打住了回忆，眯着眼看了一眼鲁朝，动了动身体，给鲁朝让开一个空位。
鲁朝看着李重的动作，用毛巾擦拭湿发的动作顿了顿，整个人都有了一片刻的僵硬。
对不起啊，鲁朝又想起了自己只看过一次的某部DM小说。
尼玛，那小说里描写的场景，怎么跟现在这个场景这么相像呢？
鲁朝囧囧有神，站在门口发现脚居然迈不开半步……这种神展太特么骇人了有木有？
“怎么了？”直到李重发现鲁朝的不对劲，开口问了一声，鲁朝才回神，狠狠地摇了摇头，踌躇着，一步一步走向大床……
不就是睡一张床么？
更何况咱又不是那种能“吸引”男人的真绝色……咳嗯，看李重那样，应该也不会是喜欢男人的主儿吧？！
嗯，没错了，咱都是爱软妹纸，爱苍老师的真汉纸，哪有那么多基友啊基情的？！
这么一想，鲁朝自然了……自然地把毛巾一抛，自然地掀开了石孔棉被，自然地躺到了李重让开的空位上，侧首让僵硬的脸上尽可能露出自然地笑容：“呃……哥，睡吧！”
床头昏黄的灯光下，李重那张帅脸上眉头一挑，带着戏谑道：“呵，朝朝长大了，以后都喊我虫哥哥的……”
鲁朝嘴角一抽，恶狠狠地瞪了李重一眼，咬着牙帮子，一字一顿地道：“虫哥哥，晚安！”
说完，鲁朝呼地拉过被子，蒙头背对着一脸得逞，笑得有几丝不可察觉的伤感的李重。
夜深了。
灭了灯的房间，与室外四周一样，在黑暗中变得静谧而安宁。
李重最终没能跟与他记忆中的奶娃娃鲁朝同盖一床被，盖的是后来鲁妈妈抱进来的新棉被。
摸了摸新棉被，李重嘴角一弯，想起了当时鲁妈妈说的话……呵呵，这是鲁妈妈给鲁朝结婚准备的新被子，没想到鲁朝和他未来的媳妇儿没盖上，却被他这个大男人盖上了。
李重想着那会儿鲁妈妈说这事时鲁朝的表情，下意识地就想回头去看看那个已经长大的奶娃娃，只是还没来得及回头，李重就闭上了眼，假装睡着了。
因为……
鲁朝动了动身子……明显先前李重以为他睡着了的模样，其实就是在装睡。
对于鲁朝，李重有些弄不懂，不是弄不懂别的什么，而是对那天他目睹的那些事，心里有震惊，也有迷惑……或许一般人不知道鲁朝那些事代表着什么，但是二舅邓少明告诉他的那些事之后，李重就不能如一般人那般对鲁朝的举动无知了。
特别是中午吃的那些菜……李重眼睛微微一眯，松缓全身肌肉，放缓了绵长的呼吸。
果然鲁朝扭了扭，又扭了扭，依旧得不到李重的反应后，干脆从被子里伸出手指……一下重过一下地戳了戳李重……盖着的被子。
“诶，诶！”鲁朝最后一边戳，一边轻声的喊着李重，却没有得到李重的回应，这才呼了一口气，嘴里却嘟嘟囔囔地道：“啧，怎么睡得跟猪似的。”
李重闻言眼皮一跳：好小子，他已经二十年没被人骂过是猪了！
身边一动，李重感觉床垫弹了弹，鲁朝嘀咕的嘟囔消失不见。
这时，李重才回过头，蹑手蹑脚打开了床头灯……果然，刚才还躺在自己身边的鲁朝，已经不见了。
伸手在鲁朝躺过的地方探了探，还是暖暖的，人却凭空消失了……李重神色一凝，一脸严肃。
李重想起了二舅跟他说过的一些话。
——“小重啊，哪怕你地位今时不比往日，但是你要记住，人不可把事做绝……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比你手中的金钱权利还要厉害。”
那时李重刚刚和爷爷李载文收拾了让李重成当替罪羊的那一家子人，正是得意的时候，却不想这个从未谋面的二舅找上了自己，说了这么一通话……无疑是往他头上泼了一盆冷水，所以李重有些不悦，直白而自信地反驳邓少明，道：“二舅，除非是出了这个界儿，不然，如今还没有我李重收拾不了的人。”
当时邓少明只是看着李重摇了摇头，在李重不耐烦地快要翻脸时，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张黄纸：“小重，你看这个是什么？”
李重看了看，微微皱眉：“黄纸。”
邓少明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是他掐着黄纸的食指中指玩了一个术花儿，那黄纸顿时消失不见，随着黄纸的消失，李重与邓少明之间镶嵌大理石桌面的红木茶几突然起火，吓得端坐在沙发上的李重跳了起来。
就在李重不知道怎么突然茶几起火，有些被吓了一跳时，他看见邓少明又拿出一张黄纸，又一个术花儿，那茶几上熊熊燃烧的火突然熄灭，茶几安然无恙，找不出一丝焚烧之后的痕迹。
在李重失态地摸着茶几检查时，邓少明幽幽地声音响起：“小重，这个世间，奇闻异事不少，也未必是无稽之谈。”
是了。
邓少明告诉过李重，这世间有一种人，他们逆天而行，他们与天搏命。
这种人，他们是天地间人类之上的叛逆者。
他们生于人，却视人命如蝼蚁，因为他们有着比凡人更强大的力量，他们是这个世间敢于天道命运叫嚣的狂人，疯子——他们自喻“修道者”。
不过，他们修行的不是身性，而是在修行与天博弈的道，改乾坤，改命运，改天道的道。
不过，在鲁朝看着自己那身他穿着空荡荡，一走路就有点“飘”的宽松休闲服，紧紧巴巴，裤子直接变成七分裤出现在洗澡出来的李重身上时……心里犹如打翻了调料，乱七八糟的味道全部堆了出来。
李重虽然在山城出生，差不多童年就停留在山城的那些记忆里，但是他却足足比鲁朝搞了一个脑袋，牛高马大……嗯，先前穿着一看就是名牌的正装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儿换了鲁朝的衣服，让鲁朝看了一眼之后，无意识地开始伸手在自己身上又捏又掐，各种羡慕嫉妒恨。
李重对鲁朝的行为视而无睹，嗯，更多的是在心里一阵偷笑，想起了小时候的鲁朝，那个肉嘟嘟的小奶娃。
不动声色地，还是那么反客为主地李重上了鲁朝的床，靠在床头瞥了鲁朝一眼，似是无意地询问一句：“还不去洗澡？”
鲁朝愣了愣，停下还在捏着软绵绵肚子的动作，撇撇嘴，斜了李重一眼，这才钻进了洗手间。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李重才将靠躺在床上的僵硬动作放松。
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是鲁朝气息的味道，李重的眼眶有些发热：好多年了，好多年不曾闻到这么安心的气味了。
李重觉得庆幸，庆幸那次一大早出门，撞上了鲁朝舅甥的摩托车。
不然，李重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借口来鲁家。
没错了，就是寻找借口来鲁家。
李重的爷爷李载文是高阳李氏嫡脉最后仅存的唯一的子嗣。
解放初期，李载文的叔伯几乎都死于战祸，李载文的父亲虽是也一同站在城楼上见证了开国大典，但是由于那些战乱年代积累下来的病痛，还是让李载文的父亲在新国成立不到十年的时候，没有走出那间病房。
李载文是独子，母亲没有挨到解放，他父亲病逝的时候，李载文也就如今鲁朝这般年纪。
好在李载文父亲身居要位，没有落得鲁爷爷三兄妹那般地步，却也好不到哪里……不过从小就被父亲教导长大的李载文，却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于是，李载文娶了父亲好友……他的顶头上司的女儿乔媛为妻，相继为他生下了李厚成和李重的父亲李重成兄弟俩。
大运动时期，李载文因为其父出身大家族而受到牵连，乔媛被迫与他离婚，却留下了李厚成李重成兄弟俩在李载文身边。
那段时期，李载文也只是心灵上受到不小的打击，然而李厚成李重成兄弟却身心都受到大小不同程度的伤害……特别是李厚成，等到李载文平反之后，只能借助轮椅活动，连生活都差不多不能自理。而李重成，也从原先的天真无邪，变成了后来的极度偏激偏执。
李重的大伯李厚成是八十年代初期去世的，李厚成去世后，李重的父亲李重成就离开了首都，跟着几个同样不安分的首都纨绔，来到经济开发区鹏城开公司办厂子。
邓莹洁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李重成。
李重成死于一场群殴，与其说是表面上的群殴，不如说是深层的站位斗争，只可惜李重成成了替死鬼，李载文也不能真的说“为儿子报仇”。
邓莹洁因为跟了李重成不少日子，多少也知道里面的道道儿，为了保住腹里的李重，不得不大着肚子回到了山城秀山，以未婚女人的身份生下了李重。
邓莹洁去世后，李重这个李载文意外惊喜获知的李家血脉也改了名，认祖归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首都李载文身边。
不过，李载文并没有因为李重是李家真正的最后一个血脉，而赋予他其他家孩子那么多的祖孙慈爱，李家已经容不得他给予李重一个娇养的环境了。
在李重回到李家的第二天，休息好，收拾妥当之后，李载文就把李重叫到了书房，跟李重谈了三个多小时的话……也不管那时的李重听不听得懂，李载文只是让李重把那些话死记硬背地记在脑子里，等到长大了自己再体会……更让李重记住：李家，除了他，就再也没人了。
于是，八岁的李重就装载着许多沉重的东西，学习学习再学习……稍微长大一些后，便在李载文的带领下，进入了新一代的官X代交际圈中摸爬滚打去了。
可以这么说，这二十年来，李重做梦都在怀念秀山的那些日子……哪怕是被人唾弃，被人瞧不起，他也觉得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特别是那些跟小奶娃鲁朝在一起的日子……每每让他午夜梦回，都是嘴角挂着浅浅满足而怀念的笑容。
这次来山城签订合约，说起来也是李重的一念奢意：他想回来看看，找找那时轻松自在，即便贫穷，却无忧无虑的痕迹。
而且，凭着这二十年来祖孙的努力，那些该收拾的也收拾干净了，不会再有以前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骚扰他，他也能正大光明地来山城寻找那些让他怀念的日子，怀念的人了。
只不过，这也不知道算是命运还是缘分（抑或是孽缘？）。
李重来到山城第一个遇上的是鲁湛，而项目也是鲁湛拉过来的。只是鲁湛碍于能力不够，不得不以合作者的身份搭上了李重……所以，这次山城之行，虽说李重是为了鲁湛而来，但是他的目的却希望能在闲暇之余重返秀山，或者是去鲁家拜访当年照顾过他的长辈，见见当年的小奶娃鲁朝……也不知道小小的奶娃娃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还能不能记得自己这个“虫哥哥”。
谁知刚准备去会场和鲁湛会合，在路上就撞了鲁朝舅甥俩的摩托……说实在的，当时李重第一个认出来的，不是鲁朝，而是鲁朝的舅舅蔡友邦。
因为李重见过蔡友邦，所以对这个“舅舅”多少还是有些印象，也只当鲁朝是蔡友邦的儿子……咳嗯，李重当时见蔡友邦的时候，蔡友邦还不过是个高中生大小的学生娃。
后来合作项目谈了下来，李重也不得不放弃去秀山，去鲁朝家的想法，回了首都主持事项，等到回来时，才知道被自己撞到的是鲁朝舅甥俩。
这才有了李重路遇当街晕倒的鲁朝的场面，以及后来在医院因为鲁朝不见了而大发雷霆的场景。
想到这里，李重听到洗手间的水声停了，很快鲁朝拉开门，一身水汽地出来了，也就打住了回忆，眯着眼看了一眼鲁朝，动了动身体，给鲁朝让开一个空位。
鲁朝看着李重的动作，用毛巾擦拭湿发的动作顿了顿，整个人都有了一片刻的僵硬。
对不起啊，鲁朝又想起了自己只看过一次的某部DM小说。
尼玛，那小说里描写的场景，怎么跟现在这个场景这么相像呢？
鲁朝囧囧有神，站在门口发现脚居然迈不开半步……这种神展太特么骇人了有木有？
“怎么了？”直到李重发现鲁朝的不对劲，开口问了一声，鲁朝才回神，狠狠地摇了摇头，踌躇着，一步一步走向大床……
不就是睡一张床么？
更何况咱又不是那种能“吸引”男人的真绝色……咳嗯，看李重那样，应该也不会是喜欢男人的主儿吧？！
嗯，没错了，咱都是爱软妹纸，爱苍老师的真汉纸，哪有那么多基友啊基情的？！
这么一想，鲁朝自然了……自然地把毛巾一抛，自然地掀开了石孔棉被，自然地躺到了李重让开的空位上，侧首让僵硬的脸上尽可能露出自然地笑容：“呃……哥，睡吧！”
床头昏黄的灯光下，李重那张帅脸上眉头一挑，带着戏谑道：“呵，朝朝长大了，以后都喊我虫哥哥的……”
鲁朝嘴角一抽，恶狠狠地瞪了李重一眼，咬着牙帮子，一字一顿地道：“虫哥哥，晚安！”
说完，鲁朝呼地拉过被子，蒙头背对着一脸得逞，笑得有几丝不可察觉的伤感的李重。
夜深了。
灭了灯的房间，与室外四周一样，在黑暗中变得静谧而安宁。
李重最终没能跟与他记忆中的奶娃娃鲁朝同盖一床被，盖的是后来鲁妈妈抱进来的新棉被。
摸了摸新棉被，李重嘴角一弯，想起了当时鲁妈妈说的话……呵呵，这是鲁妈妈给鲁朝结婚准备的新被子，没想到鲁朝和他未来的媳妇儿没盖上，却被他这个大男人盖上了。
李重想着那会儿鲁妈妈说这事时鲁朝的表情，下意识地就想回头去看看那个已经长大的奶娃娃，只是还没来得及回头，李重就闭上了眼，假装睡着了。
因为……
鲁朝动了动身子……明显先前李重以为他睡着了的模样，其实就是在装睡。
对于鲁朝，李重有些弄不懂，不是弄不懂别的什么，而是对那天他目睹的那些事，心里有震惊，也有迷惑……或许一般人不知道鲁朝那些事代表着什么，但是二舅邓少明告诉他的那些事之后，李重就不能如一般人那般对鲁朝的举动无知了。
特别是中午吃的那些菜……李重眼睛微微一眯，松缓全身肌肉，放缓了绵长的呼吸。
果然鲁朝扭了扭，又扭了扭，依旧得不到李重的反应后，干脆从被子里伸出手指……一下重过一下地戳了戳李重……盖着的被子。
“诶，诶！”鲁朝最后一边戳，一边轻声的喊着李重，却没有得到李重的回应，这才呼了一口气，嘴里却嘟嘟囔囔地道：“啧，怎么睡得跟猪似的。”
李重闻言眼皮一跳：好小子，他已经二十年没被人骂过是猪了！
身边一动，李重感觉床垫弹了弹，鲁朝嘀咕的嘟囔消失不见。
这时，李重才回过头，蹑手蹑脚打开了床头灯……果然，刚才还躺在自己身边的鲁朝，已经不见了。
伸手在鲁朝躺过的地方探了探，还是暖暖的，人却凭空消失了……李重神色一凝，一脸严肃。
李重想起了二舅跟他说过的一些话。
——“小重啊，哪怕你地位今时不比往日，但是你要记住，人不可把事做绝……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比你手中的金钱权利还要厉害。”
那时李重刚刚和爷爷李载文收拾了让李重成当替罪羊的那一家子人，正是得意的时候，却不想这个从未谋面的二舅找上了自己，说了这么一通话……无疑是往他头上泼了一盆冷水，所以李重有些不悦，直白而自信地反驳邓少明，道：“二舅，除非是出了这个界儿，不然，如今还没有我李重收拾不了的人。”
当时邓少明只是看着李重摇了摇头，在李重不耐烦地快要翻脸时，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张黄纸：“小重，你看这个是什么？”
李重看了看，微微皱眉：“黄纸。”
邓少明笑了笑，没说什么，但是他掐着黄纸的食指中指玩了一个术花儿，那黄纸顿时消失不见，随着黄纸的消失，李重与邓少明之间镶嵌大理石桌面的红木茶几突然起火，吓得端坐在沙发上的李重跳了起来。
就在李重不知道怎么突然茶几起火，有些被吓了一跳时，他看见邓少明又拿出一张黄纸，又一个术花儿，那茶几上熊熊燃烧的火突然熄灭，茶几安然无恙，找不出一丝焚烧之后的痕迹。
在李重失态地摸着茶几检查时，邓少明幽幽地声音响起：“小重，这个世间，奇闻异事不少，也未必是无稽之谈。”
是了。
邓少明告诉过李重，这世间有一种人，他们逆天而行，他们与天搏命。
这种人，他们是天地间人类之上的叛逆者。
他们生于人，却视人命如蝼蚁，因为他们有着比凡人更强大的力量，他们是这个世间敢于天道命运叫嚣的狂人，疯子——他们自喻“修道者”。
不过，他们修行的不是身性，而是在修行与天博弈的道，改乾坤，改命运，改天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