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丑娘娘(重生)

正文 28第二十八章 窥伺?吃味?(捉虫)

    薛钰不紧不慢的放下手来,好像这种动作就是普通的请安,没什么越距的。

    薛钧良面上噙着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喜怒。

    众人一见这种状况,难免心里发颤,都矮身跪下,山呼万岁。

    薛钧良搀起滕云,笑道:“孤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原来你们在这里遇见了,在叙旧么?”

    薛钰跪在地上,淡然的道:“回陛下,臣弟有几年没有进京了,感慨良多。”

    薛钧良的语气有点高深莫测,道:“哦是么,那一会儿也跟孤叙叙旧。”

    他说完才示意众人平身,然后往花园走去。

    众臣已经恭候多时,就差几人过去。

    薛钧良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是歌姬献舞,薛王和皇后坐在最上首,薛后阳靠下,之后才是薛钰,薛钰无论是辈分或者官爵都不如万年侯,单单听封号就知道,薛钧良更信任哪一个。

    薛钰穿着得体,又不会太过抢眼,而且生得温文尔雅,举止斯文,看起来脾气颇好,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瞥着上首。

    当然看得不会是薛钧良,而是滕云。

    作为大臣,察言观色是本分之职,自然也发现了薛钰的目光,都尽量装没看见。

    而今天的薛钧良也越发温柔起来,和滕云说话语气几乎能掐出水来,显得黏糊糊的,滕云都不用抬手,薛王亲自布菜倒茶,俨然是一副伉俪情深的好戏。

    姜谕和袖瑶站在后面都有些支撑不住了,袖瑶只想抹汗,她虽然觉得陛下宠爱娘娘,但是还没到亲手布菜这个地步吧,毕竟这种活计不是君王做的,让他们这些宫人干站着,实在有些发毛。

    滕云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薛钰,他当然知道薛钰不可能是对皇后多深情,如果真是那样,这么多年都忍了,为何突然跑进京来。

    薛钧良以前把兵力都用在对抗滕国上,虽然现在是战胜的姿态,但国内空虚,正在休养生息,薛钰这时候进京来,绝不会安什么好心。

    滕云不想管薛钧良和薛钰的事情,但是前提不要惹到自己,因为滕云目前的身份是奉国长主,身在薛国也算是寄人篱下,所以薛钧良也是,薛钰也是,经常拿他当幌子。

    酒过三巡,滕云坐腻了,也懒得看他们你来我往的假笑,和薛钧良告了乏,就先退席了。

    薛钧良自然不会生气,还很暧昧的笑道:“是昨夜累着了么,辛苦你了。”

    滕云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难得有些脸皮发烫,连手心也热了起来,赶紧含糊了一句就退了下去。

    滕云带着袖瑶往回走,他喝了些酒,似乎有些醉意,要是以前定然不会醉,不过现在这个身体羸弱,酒意上了头,晕晕的难受。

    他没回寝宫,在小花园里转了转,天气冷了,被风一吹虽然凉,却舒服了不少。

    袖瑶道:“娘娘,回去罢,这里凉,再病了可就麻烦了。”

    滕云嘴上答应,但是没走,他头脑晕乎乎的,不吹凉风似乎不舒坦,以前在军营里也是,才不会注意什么小节,而且在军营里也没有多好的条件,和士兵们同吃同住,朝廷每次都拖着不给拨款,粮饷都跟不上,吹凉风也算是一种享受。

    滕云回忆起一些往事,或许是酒意的催使,他有些感慨,自己处在薛国的尔虞我诈中,一不小心都自身难保,他有半个多月没见过滕裳了,滕裳是男子,也不能经常进宫。

    滕云叹口气,就听有人也跟着叹了口气,一个青衫公子从小亭子另一头转了过来,正是薛钰。

    薛钰走过来,笑道:“娘娘何故叹气?”

    滕云都没看他,道:“侯爷何故不在宴席?”

    薛钰笑了一声,走前一步,道:“自然是因为云妹。”

    袖瑶抽了口气,她也不敢说话,她一直服侍皇后,这俩人真有什么她绝对不相信,但是听薛钰的话她又不得不信。

    滕云也笑了一声,语气还是很自然道:“侯爷怕是认错人了罢。”

    “云妹这么说……”

    薛钰还是一副笑意,只是染上了一丝失落,蛮像那么一回事的,道:“想必你这么说,一定有难言之隐。”

    滕云看了他一眼,道:“侯爷回去罢,宴席是接风宴,没了侯爷不成体统。”

    薛钰看着对方冷淡的表情,面色终于有一丝丝改变,但是瞬间又恢复了笑意,“云妹忘了,咱们的约定……”

    滕云又看了他一眼,“不曾记得。”

    “是么?”薛钰脸色沉下来,冷笑道:“我就该知道……当初咱们是如何说的,你还真是薄情,薛王最近宠你,让你忘了该记得的事情么?”

    袖瑶见镇江后变脸,声音有些怕人,壮着胆子道:“侯爷……请自重。”

    薛钰冷眼瞥了一下袖瑶,完全没把袖瑶当一回事,又转头盯着滕云,他刚要说话,就听有跫音而至。

    小太子薛珮蹦跶哒的跑过来,一下扑到腾云怀里,差点把滕云带一个趔趄。

    薛珮一脸天真的道:“母后母后,您怎么没回宫去,让儿子好找。”

    他说完,状似惊讶的看着薛钰道:“小皇叔也在,父皇还在到处找皇叔呢,大臣们都想敬酒,只不过找不到人。”

    薛钰微微低头看着薛珮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身后的谋士郎靖轻声换了一声“侯爷。”

    薛钰这才收回眼神,道:“喝多了酒憋闷,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

    他说完就带着郎靖回去了。

    薛珮看着他走远,这才伸手拍了怕胸口,道:“母后,您怎么惹上这么一只狐狸。”

    滕云笑道:“你才多大,能看出谁是狐狸?”

    薛珮道:“儿子将来也是将才,要上战场安邦定国的,怎么看不出来,况且我也不小了。”

    确实是,薛珮已经快八岁了,虽然六岁才开始读书步射,但是书房的熏陶远远没有皇宫这个染缸来的世故。

    在禁宫里的孩子,还没去书房读书,就已经知道虚虚假假了,何况薛珮如此聪慧。

    薛珮自觉做了件头等功的好事,难免有些喜形于色,一抬头却看到了薛钧良,小太子从小被人捧着,虽然娇贵,但是薛钧良不溺爱,该赏该罚十分分明,薛珮对他从来都是敬畏的。

    滕云见薛珮收敛了笑意,顺着目光也看到薛钧良,薛钧良后面只跟着姜谕。

    薛钧良走过来,拍了拍薛珮的头,道:“喝了几杯?”

    薛珮吐了吐舌头,抿了抿肉嘟嘟的腮帮子,道:“儿臣只抿了两口……”

    他说着不小心撩到薛钧良似笑非笑的目光,接着道:“就……就两杯。”

    “行了,”显然薛钧良的目的不是在于教育小太子,随口问了几句,便道:“下午还要去书房,别偷懒。”

    “儿子知道。”

    薛珮点点头,老实的告退了。

    袖瑶一直站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薛钧良突然出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实是有备而来,要不是太子杀出来把薛钰赶走了,估计出来的就是薛王。

    薛钧良道:“喝多了几盏酒,爱妃陪孤走走。”

    滕云应了,心里也在打鼓,听刚才薛钰的口气,看来这个奉国的长主确实之前和他有联系,又不像是有感情,若是有感情,方才薛钰为何会露出那种威胁的表情。

    滕云只求自保,然后离开薛国,他不想被薛钧良利用,也不想和薛国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但是事实总是与想法不经相同。

    薛钧良道:“方才爱妃和镇疆侯叙了什么旧?”

    滕云眯了眯眼,只是回答道:“臣妾和侯爷无话好说。” 姜谕和袖瑶听到滕云这种不客气的口气,心里突地一跳,没想道薛王却笑了起来,“这句话中听。”

    滕云道:“只是实话实说。”

    “嗯。”

    薛钧良沉吟一下,“孤喜欢开诚布公,爱妃真是越来越让孤惊喜。”

    顿了顿,又道:“那咱们来说几句真话。”

    他说着挥了挥手,把袖瑶和姜谕遣远。

    滕云道:“陛下请讲。”

    薛钧良这才继续道:“爱妃的心里有薛钰这个人么?”

    “没有。”

    薛钧良一直注视着滕云的眼睛,听他这么快回答也不惊讶,道:“我也实话实说,爱妃的话,孤半信半疑……孤一直以为爱妃冰雪聪明,所以孤想让爱妃想一个点子,来证明你的话。”

    滕云并没说话,静等着薛钧良老谋深算的下文。

    薛钧良看着他的表情笑了起来,也伸手轻轻摩挲着滕云耳畔的伤疤,他自以为对这个皇后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自己的人,被其他人窥伺,不要说是一国之君了,谁也不会觉得舒服。

    滕云被他一碰,下意识会想到昨晚的事情,抖了一下。

    薛钧良看着他脸色微红,心情顿时大好,道:“其实很简单……镇疆侯随行带了一千亲兵,孤只是想把这一千人留下来,看看爱妃有什么好点子。”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