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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第二十七章 侍寝(捉虫)

    镇僵侯薛钰已经到了大营,因为天色稍晚,到了门禁时间,就在大营宿一晚,第二天大早进宫朝见。

    宫里的生活依然像平常一样,不会因为一个薛钰就改变什么,只是滕浅衣出奇的安静,没再去云凤宫。

    滕云看了会儿书,姜谕垂首走了进来,还捧着一个木盘子,上面用布盖着。

    姜谕道:“恭喜娘娘,大王招您侍寝,还赏赐了新衣裳。”

    滕云心里跳了一下,把书搁下,伸手挑开铺在上面的布,盘子里赫然是一件丝质的薄衫。

    伸手拿起薄薄的裙衫,滕云脸上看不出表情,姜谕直觉娘娘好似不高兴,薛王其实还没赐过这样露骨的衣服给谁,虽说难为情了一点,但也算是恩宠罢,可能皇后的面皮太薄了,觉得羞人。

    姜谕叫袖瑶准备沐浴的东西,袖瑶还体贴的为滕云找了一件毛披风,免得去薛王寝宫的路上太凉。

    滕云这一沐浴用了不少时间,还不用人服侍,袖瑶等了半个多时辰,最后实在等不了了就进去看看,这一看差点吓死,娘娘那样子就好像要把自己淹死似的。

    总之气氛诡的把娘娘送上了凤辇,往前面去了。

    薛钧良坐在正手的大椅上,微微侧着身,架着腿,手肘支在扶手上。

    他侧头慵懒的睨着滕云走进来,轻笑了一声,道:“过来。”

    袖瑶和姜谕听到薛钧良发话,均识趣的退了下去,不妨碍薛王的雅致。

    滕云一身薄衫,就算披着毛披风也嫌冷了些,他低着头一步步的走过去,隔着书案站定。

    薛钧良这才站起身来,绕过桌案,伸手拉住滕云的手腕,把人带到床边,一推一按就轻而易举的将人弄倒在床榻上。

    薛钧良俯下身来,单手支在滕云耳侧,另一只手顺着对方的腰身,摸在薄薄的衣衫上。

    滕云惊的差点呼出声,他睁大了眼睛瞪着薛钧良,又忽然死死的闭上眼睛,连嘴唇也抿起来,好像咬着后牙,双手握成拳放在床榻上,一副大义凌然的摸样。

    薛钧良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想笑,哪个妃子被临幸是这幅摸样,好像要杀头似的。

    薛钧良这几日自然也听到了传闻,薛钰当年确实去过奉国,但是见没见过皇后他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后来父皇也确实想拉拢奉王说亲,但是这件事没有成。

    薛钧良是不信传闻的,但是突然萌生了逗弄滕云的念头,所以特意让人送了一件衣服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对方羞愧的简直无地自容,反应也极其有趣。

    只是薛钧良没想到的是,他的皇后这么穿,还是很让人惊艳的,尤其是隐忍的表情,还真是让他有那么些冲动。

    薛钧良逗弄的兴致还没有消退,他发现滕云十分的敏感,细细的腰身在自己的手下微微颤抖着,嘴唇从抿着变成了咬着,薛钧良在想,是不是不咬着就会发出动听的喘息?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滕云的嘴唇,不出意料的,对方猛然睁开眼睛,里面氤氲着惊吓,似乎甚至是屈辱,这让薛钧良始料不及。

    薛钧良伸手把他抱起来,放在床榻里面,自己也除掉衣服躺上去,他揽住滕云,看着滕云惨白的脸,笑道:“我又没杀你头,为何怕成这样?”

    滕云睁着眼,却没去看薛钧良,半响只是道:“陛下说过不会勉强。”

    “哦……”

    薛钧良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笑道:“我还真是忘记了,什么时候说的,云儿给我提个醒。”

    滕云厌恶的皱了一下眉,他和奉国的长主本身同名,只是不同姓而已,还小的时候父皇曾经这么唤过自己。

    现在听薛钧良有口无心的这么说,竟然有一丝丝感触,而这种感触来自于他的死敌,当然会厌恶。

    薛钧良给两人盖上被子,道:“爱妃每次都这么认真,实在让人总是想逗你。”

    感觉滕云被自己抱住的身体始终僵硬着,薛钧良松开人,躺正了,望着床顶的帐子,语气有些高深莫测,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强求,你总归是我的结发妻子,那你说说你心里的人是谁……难不成是镇僵侯。”

    滕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果然来了,薛钧良生性多疑,不管他摆出多豁达多仁厚的外表,他仍然是个帝王,疑心重是通病。

    滕云道:“臣妾不认识镇僵侯。”

    薛钧良点点头,也不管滕云看没看见,笑道:“爱妃真是冰雪聪明,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是别人爱听的。”

    “这也是真话。”

    “好罢,”薛钧良侧过身,面对着滕云,面上带了一丝笑意,压低声音道:“真假先不论,爱妃什么时候真心喜欢上孤?”

    滕云见他突然压过来,有些惊慌,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对方并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声音暧昧低沉,故意在自己耳朵边吐了口气。

    滕云笑了一声,道:“陛下也不见得是真心喜欢臣妾的,何必强求呢。”

    薛钧良愣了一下,用指肚轻轻磨蹭着滕云耳边的伤疤,那里的结痂掉了,长出了新肉,比旁边的颜色都粉嫩。

    他一边摩挲着,一边道:“你真是聪明,不幸被你言重了……爱妃也是宫里长大的人,你难道相信所谓的真情么?那些不过是荒唐的调笑罢了。”

    滕云听着,禁不住感叹一句,“我也不信。”

    薛钧良笑了一声,突然抓住滕云的手,带到自己下1身。

    滕云猛地哆嗦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发颤,惊诧道:“你……”

    对方的反应倒挺平静,“大黑天没点蜡烛,美人在侧,没有反应岂不是不正常。”

    他说罢顿了顿,没有放开滕云的意思,撑起身来,好像要把对方包在自己怀里,声音有些低沉,笑道:“这都是爱妃撩拨的,我不想强求你,你总该帮帮我罢?”

    说着竟然握着滕云的手,慢慢套1动起来……

    京郊大营即使是晚上,也彻夜通明,巡逻的将士丝毫不敢懈怠。

    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背着手慢悠悠的似乎是散步,也没有什么目的,将士们虽然侧目,但是不敢去拦。

    那人一身淡青色的长袍,穿着毛边的夹袄,面容有几分清秀,看起来似乎带着书卷气,身量不太高,虽然和羸弱不沾边,但也不是很健壮。

    他慢慢走到练兵的广场上,这在白日估计是最壮观的地方,广场四周点着四个火盆,其余没有点火把,比起其他地方暗了些。

    他站在黑漆的正中,驻足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等了一会儿又抬步往前走,上了广场最东面搭起的木台子,那上面插着“薛”字的大旗。

    男人上了木台,转过身静静的看着远处,可能是木台有些高度,能看到比较远的地方,但大营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镇僵侯真是好雅兴。”

    男人没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回头瞧着薛后阳道:“是二哥啊。”

    薛后阳道:“听说你的晚膳没动,大营里没什么酒菜招待你,明日进了宫,陛下准备了宴席替你接风。”

    “不不,”薛钰摇摇手,语气很谦和,道:“不是不合胃口,只是……只是小弟一心向佛,茹素多年。”

    薛后阳点点头,“那我让人帮你换成素膳。”

    “有劳了。”

    这一晚上算是平静渡过,薛钰为人谦和,也没什么大架子,最让薛后阳难以置信的是,他只带了一千人进京,还有一个随行的食客,说是师爷,叫郎靖。

    不过薛后阳看得出来,这个师爷绝对是练家子里的高手,平时不言语也没什么表情,似乎只对薛钰的话言听计从。

    第二日一早,由薛后阳护送,薛钰就把一千兵安顿在大营,带着郎靖一起进宫去了。

    薛钧良心情大好的起了早,看见滕云还在装死,背对着自己,几乎把头埋在被子里要憋死似的。

    姜谕过来伺候薛王洗漱更衣,薛钧良故意道:“昨□娘累着了,不着急起身,多休息一会儿。”

    姜谕赶紧应声,动作放的越发的轻了,生怕吵醒皇后娘娘。

    而滕云这会儿早就醒了,听到薛钧良的话,差点把牙咬碎,昨天被迫帮薛钧良发1泄了一次,他一整晚几乎没睡着,觉得手心发烧。

    滕云洁身自爱这么多年,感情方面一是不相信,二也是没人让他相信,更别说替人纾1解,可以说这个铁将军不怕断头流血,就怕薛钧良耍无赖……

    薛钧良上朝见过了薛钰,客套了一番,显得兄弟情深,之后又要给薛钰接风,请众臣参加所谓的家宴。

    袖瑶服侍滕云起了身,把薛王赐的衣服好好的叠起来,收进柜子里,很没眼色的笑道:“下次娘娘还穿吧。”

    将近中午的时候,薛钧良让姜谕来请皇后赴宴,这种宴席,皇后和太子都要露个面,怎么可能少了滕云。

    姜谕引着滕云往摆宴的花园去,走过回廊的时候,正好遇到从另一边也要去花园的镇僵侯。

    薛钰后面只跟着郎靖,看到滕云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道:“臣弟给皇嫂请安。”

    滕云并不认识他,但是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这就是那个还未进京就闹得满城风雨的镇僵侯。

    请过了安,滕云也不想和他多接触,就往前走去,只是这时候却被薛钰叫住了,滕云还以为有什么事,但是那人却不说话,忽然伸起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滕云的鬓角,那地方是遇刺的时候留下的伤疤。

    姜谕一看有些发惊,刚要提醒侯爷注意言行,就看到回廊的另一头,有一队人似乎走了过来,为首的按着一袭黑色的滚金边蟒袍,头戴垂玉冕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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