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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大戏开锣【小攻出场篇】

    薛大少仍旧整日没个正形的游手好闲,金陵应天府传他的闲话也差不离的定下来了。提到薛螭,胆小的笑笑听着,不置言语,胆大的也失了兴致,整日说来说去都是差不多的事情,也没个闹出大事儿,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薛大少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冬日里难得的阳光还算温暖,薛螭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一本书只翻了两页就被盖在脸上,对边儿上人的话有一声没一声的嗯唔应付着。好半天,来人终于把要交代的事情说清楚了,薛螭这才取下脸上的书,起身丢在椅子上。

    “啊~”他极为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身子,“干得不错。”

    来人听了,点头哈腰,谄媚无比,“都是大爷栽培得好!”

    薛螭似笑非笑地看看他,不说话。来人就一直哈着腰,脸上笑容还是谄媚的挂着。

    半晌,薛螭收起笑,朝他挥挥手,“你先回去,有新消息再来告诉我。”

    “小的知道,小的明白。”来人拱手大大的作了两个揖,弯着腰溜到墙根儿下,几个闪身便顺着树消失在墙后。

    “吉祥!”见人已经消失,薛螭叫候在屋里的吉祥,“城里整日的乌烟瘴气,陪爷到城外走走。对了,让平安去通知应天府的掌柜们,今儿个店里打烊之后都别忙着走,全都到我这儿来。”

    吉祥应声记下,待如意引着薛螭进屋去换衣裳后,找平安交代事宜去了。

    装了这么些日子的恶霸纨绔,在北疆待了五年,整日除了练武就是学文的薛大少还真有点不舒服。此次出城去,还真就打的是放松的主意。

    为了出城,薛螭特意让人准备了一身干练的衣裳,一身气势与往常上街时的截然不同。即便是看着他的脸,只怕也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而不是往大名鼎鼎的薛大纨绔身上想。等到薛螭戴上挂了遮风面巾的斗笠之后,更是认不出来人。

    对着等身高的玻璃镜子仔细打量了一阵,薛螭满意地点点头,叫上同样改换了通身装束的吉祥,就要往外走。

    突然,他又停住,“去,让人准备两匹马!”然后又想了想,把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佩剑挂在腰侧。

    吉祥本来抬脚就要出去备马,见薛螭佩剑,转回来凑到薛螭身边小声说道:“大爷,家中现有的马都是拉车用的……”您这样一身侠士打扮只怕让人看了心中起疑吧?

    吉祥后半句话虽没有说出,但薛螭听明白了。他瞪了一眼吉祥,“家中的马看上去不神骏?”

    吉祥一时没明白过来,还真就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那是家中的马儿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驽马?”见吉祥还真回答,薛螭又好气又好笑,“又不是让你骑着去送八百里急报,谁管那马究竟是拉车的还是耕田的?怎么突然脑子就转不过弯儿来了呢?”

    “呃……”吉祥愣了一下,嘿嘿干笑,没接话,小跑着去备马去了。

    他本是看薛螭一身打扮换了个人似的,自然就觉得要伪装得谁都找不到破绽才行。侠士自然要配好马,他竟然忘了他们不过是要出城走走散心。

    吉祥备马去了,薛螭也不心急,背着手慢慢地往偏门的方向走。

    薛螭的院子到偏门隔了差不多整个薛府,路上要过府中先生的院子。这先生是薛蟠两岁时被请到家中来的,远近也有点儿名声。只是薛蟠堪堪两岁稚童,连话都说不清楚,又能教些什么东西?故而这先生就是一天中抽出半个时辰给薛蟠读一读三字经一类的书,剩下的全是自行安排的空当。一月八两银子,就买他这么点儿时间,怎么想都是不亏的。

    但这位先生自视甚高,除却薛家主子,和他接触过的下人没一个没被给颜色看的。

    薛螭正从这位先生院前经过,蓦地被叫住,“喂!那个小子,快过来帮本举人老爷把新作的字画拿出来晾晾!”

    薛螭扭头看了看旁边,诧异的笑道:“先生是在叫我?”

    “可不就是你么!”那先生见薛螭还不过去,又催,“还不快些过来!”

    薛螭摇头笑笑,还是迈步走了过去,“先生有哪些要晒的?”他现下心情好,也就不介意这点无礼。再者,有关这位先生的事情,还真就没传到薛螭耳朵里去。听得这位先生自称举人,他还是有些佩服的。

    薛家无论怎么有财,无论怎么和四王八公挂上关系,终究挂着个商人的名头在。肯舍得下身段来教商人之子的读书人,薛螭不介意给他点面子。

    只是薛大少没想到的是,他进去了,刚问了一句话,就被接二连三连嘲带讽的安排了一溜儿事情。

    这先生口才倒是不错,说得薛螭又好笑又好气。不就是要说他懒散不通事,没个大出息么?竟然还扯出了一大堆老子庄子的。

    薛螭也不想和他动气平白坏了自己的好心情,于是打算借故离开。哪知道就因这么一句话,跟捅了马蜂窝似的,把这先生给惹到了。

    这先生吹胡子瞪眼,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本举人老爷叫你做点儿事情难道还委屈你了?你既在这藏污纳垢赚黑心银子的地方服侍得了人,举人老爷我没嫌你手脏碰坏了书画,你竟还敢……还敢嫌伺候你举人老爷累?”

    薛螭听他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骂,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是真的不想破坏了这份好心情,也不想去和这么个粗鄙的读书人计较,因是平稳了下情绪,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不等这位听了问话脸涨得通红的举人老爷再说话,薛螭赶苍蝇一样地挥挥手,“待会儿你就去找管家算算该结多少银子,然后找夫人去领,就说是薛螭的话,让你从今儿个起不要再出现在薛府里。”说罢,薛螭转身离开。

    他倒不生气自家被说赚黑心银子,也不气被骂藏污纳垢。这浩浩天下,威名赫赫的,有哪个离得开这八个字?不过是说出来不好听罢了。

    那先生目瞪口呆地望着薛螭转身离开,喉咙里“嗬嗬”作响,却吐不出一个字儿来。他之前喝了点儿酒,外出寻欢又被人抢了彩头,回来一肚子火气,本以为薛螭面孔生,是个新来的下人好欺负,哪知道一脚踢出去踢到了棉花堆里的硬石头。疼了脚还怕主人过来收拾他。

    薛螭出了门就把这事儿揭过,屋里的先生恐慌一阵,又愤怒一阵,还是只能灰溜溜去找管家结银子。至于之后这位先生因为被商人之家的薛家赶出来,也没人家敢收则是后话不提。

    不多时,薛螭已经带着吉祥出了城门,骑在马上优哉游哉。

    或许是入冬的关系,官道两旁看不见什么人,景色也是一片衰败。薛螭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一扬马鞭,背离官道朝林子里去了。

    吉祥不会骑马,慢慢的跟着还行,薛螭这边一跑,他就只能干看着流泪,“爷!您倒是等等我啊!等等!”

    一马当先的薛大少只当没听见,他身下的马虽不是极好的快马,短短跑上一会儿却也是没问题的。不消片刻,他已经冲进了树林中。

    兵法有言,逢林莫入。因为林子里最容易遭到埋伏。

    战场之上的薛大少也绝对奉行此话。但他没想到,古人智慧,竟然是把天下的林子都算了进去!

    薛螭望着眼前的一幕,一时没能会过神来。

    他出个城散散心也能碰到江湖仇杀?

    他眼前,四个人打做一团,其中一个绿衣人已经身中几剑,眼见就不行了,他的对手也没好到哪里去。看样子,应该是会同归于尽。薛大少惊愕之余还不忘评价。

    另一边,黑衣人和一个蓝衫青年站作一处。蓝衫青年明显不是黑衣人对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下手有点掣肘的感觉,让蓝衫青年勉强支撑下来。

    如果薛螭不来,这场战斗定然会很快结束。但他一来,让两个黑衣人分神了。绿衣人抓住机会同对手来了个同归于尽,临死不忘求助,“还请少侠救救我家公子……”

    薛大少骑在马上,很为难。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那边的黑衣人却已经眼冒杀气地扑到了眼前!

    “……”无辜无奈被拖进来的薛螭只能把剑迎上。他该庆幸出门时带了剑吗?

    黑衣人剑招招式凌厉,短剑剑锋上还能看见幽幽蓝光,也不知是淬了什么毒。反正沾上肯定没好儿。薛螭一边招架,一边往蓝衫青年身边移动。

    他既然被拉了进来,要是这人还是被杀了那不就是活生生在打他薛大爷的脸吗!就算要杀,也得他来动手!

    黑衣人功夫不弱,眨眼功夫已经和薛螭往来了三十余招。

    突然!薛螭开口大叫:“吉祥!快回去找人过来!”

    黑衣人被薛螭的喊声分心,被薛螭抓住机会一剑穿胸。薛螭一招得手,丝毫没有犹疑,弃剑撤步,旋身转到黑衣人身后,“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解决掉黑衣人,薛螭抽出插在他胸口的剑,提剑在手,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他这才转身去看被自己救下来的蓝衫青年。

    那人正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薛螭一把抱住蓝衫青年,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这时候,他才发现青年手臂上一个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血,再抬头往上一看。薛螭看看清楚了这个青年的样貌。一看,薛大少爷就呆住了。

    面如冠玉,龙眉凤眼,鼻梁高挺,薄唇紧闭。即便因为受伤皱眉,一身沉稳气势也不变分毫。或许是因为刺伤他的剑上抹了东西,在被薛螭抱入怀中的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薛大爷马上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看了眼还躺在不远出的尸体,再看看怀中的美人。偷偷咽了口口水,薛螭赶忙让吉祥过来把人接过去,也所幸吉祥不会骑马,听了他让去叫人的话也没跑多远,听见叫声就回来了。他自己则去收拾残局。不然舍不得美人躺在冰冷地面的薛公子还真就只能两难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薛大爷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美人在怀,维持了十七年童子身的纨绔生怕自己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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