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薛大纨绔
被母爱吓到的英勇大少薛螭一溜烟跑了出来，到半路时突然停下，等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引路丫鬟赶上来，他甚是温柔的扶了腿软的丫鬟一把，皱眉问道：“我好些年没回来了，老爷夫人安排的院子可还是我原来那处？”
丫头抬头便陷进那双琥珀似的眼睛里去了，听见问话，又看见薛螭皱起的眉头，赶忙把头低下，手指在身后悄悄绞着衣角，小声应道：“地方没变哩……大爷您的院子每天都有人清扫，这些天更是连地都用布擦了好几遍……诶？大爷？”
等她说话越来越顺畅，终于从羞涩中抬起头，愕然发现身边哪里还有薛大爷的身影。
身手矫捷的薛大爷问到了话，早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已经躺上了铺好皮绒的雕花木榻，哼哼唧唧没骨头似的诉苦呢！
“我说吉祥，你们几个这些年是跟着谁的？”薛大少在榻上翻了个身，张嘴接过如意递过来的珍珠圆子，囫囵嚼了两下吞了，整张脸朝如意的方向仰去：“再来一个。”
吉祥手里一刻不停，给他调沐浴用的香料，一被叫到还得立刻抬头回话：“我的爷，都给您说了八百遍了，这些年我们都跟在大管家下面学东西，没跟着去伺候谁。您消停会儿成不？小的这里给您把水调好，您早点泡泡舒缓了也好休息。之前观雨来传的话您又不是没听见，您跑了五年，现下回来了，老爷那儿有您好受的呢！”
“几年不见，动作没长进，嘴皮子倒是厉害了不少！”对吉祥的话，薛螭不以为意，笑骂了一句，挥手撵正给他捶腿的平安去收拾吉祥：“去！把那个眼中没我这主子的东西绑了，让和美把他嘴巴给我缝上！快去，快去！”
听到薛螭叫唤，平安抬头，茫然无措的看看他，目光依次扫过屋内其余几人，又重新落到薛螭身上：“大爷，怎么了？”
阔别五年，薛螭再度在平安这里吃了个闷亏，哼哼两声索性扭头不看平安那张老实纯洁的脸，“……没什么！”
屋里吉祥，如意，和美三人都偏头抿嘴闷笑。屋里气氛恍惚间变化了什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更自在了。薛螭见几人身体都松了下，哼哼两声又把头凑向如意，“再来一个。”
薛螭才吃了不到三个珍珠丸子，吉祥就已经配好了香料，尽数倒进水里，试过水温之后，吉祥偏头招呼道：“大爷，水好了，趁热泡泡，对身子好呢！”
薛螭却开始耍赖，躺在软榻上一个劲的往里挪动，就是不起来：“不洗！爷要睡觉！不洗了！”屋里烧着三个狻猊坐云的黄铜炉子，狻猊脚下还踏了个暗格，里面放的是些耐烧的香木，熏得人懒洋洋提不起劲来。薛螭赶了好些天的路，躺在软榻上又舒服又暖和，正一动不想动，见吉祥拉着平安两人一起捉他，身子更往里挪。
最终，软绵绵的薛螭还是被两个恶仆给架到了浴桶边上。
起都起了，薛螭估量了下浴桶和软榻的距离，嘴里嘟嚷着明天定要收拾两个恶仆的置气话，懒洋洋地开始脱衣服。反正浴桶里洗澡也有人服侍，他趴桶里睡也是一样的。
棉衣离身，薛螭的身形瞬间清晰起来。不算宽阔的肩头，却因为腰腹纤细，硬生生给弄了个倒三角出来，窄臀长腿，脱得只剩下亵衣的薛螭身材好得一向老实到木讷的平安眼中也闪现出羡慕。吉祥更是打笑道：“大爷您这几年倒是越发英俊利落了！还好如意和美都出去了，不然看了只怕会哈喇子一地呢！”
“那是~”薛螭得意地瞟了吉祥一眼，“爷在军中好说也是威名远扬的百人敌！”
他自夸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吉祥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薛螭正脱亵衣呢，被吉祥这口冷气给弄得莫名其妙，“还不信爷的话？别看爷身上没突出的腱子肉，你这种细皮嫩肉的，爷一只手随便就能放到七八个……”
吉祥眼中泛酸，听得薛螭的话，眼眶瞬间就红了，“少爷……”
“少爷？现在知道怕了？喊少爷也没用，说了明儿个要收拾你就一定会收拾你！”薛螭剜了一眼吉祥，得瑟得意的赤条条跨进浴桶，“快过来好好伺候着，把爷伺候高兴了，兴许明天少打你两板子。”
薛螭趴在桶沿上闭目养神，不时指挥吉祥平安搓揉的力度，舒服得直哼唧，“唔……有人伺候的日子就是舒服……”
吉祥却不说话了，咬着嘴唇给薛螭擦背，双手微微的抖个不停，眼珠子大颗大颗的往浴桶里滴。
薛螭一身皮肤依旧还是白净的，细腻得跟上等白玉似的，可是在这块上等的白玉上，纵横了好几条狰狞的伤疤，吉祥的手隔着搓澡的布巾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手下的不平滑。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哪里伤到了也定会仔仔细细包扎好，极少留疤，更别说薛螭身上这样的……
一道伤痕横贯了薛螭的背部，虽然经过处理已经好了，只看留下的疤，吉祥平安这等没见过大场面的也能够想见当时自家大少爷境况是如何糟糕的！
沙场无情，他们每年听着从边军传回的各路捷报，整日闻着从北方回来的人高谈阔论，想了无数北疆的样子。
都抵不上薛螭这一身已经痊愈的伤疤！
可是薛家大爷向来不是个会体恤下人的主儿，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也没变。泡舒畅了的薛大爷双手在桶边上一撑，整个人就这么从桶里跃了出来，带了吉祥平安一身的水。
薛螭扯了搭在旁边的帕子擦身上的水，看着呆愣在桶边还没回神的吉祥平安两只落汤鸡似的模样，乐不可支：“瞧你们那傻样儿！还不快去换身衣裳，别以为借机会让自己生病爷就会忘了你们两个之前的大逆不道！”
平安素来是不吱声儿的，可这次连吉祥也没说话，两人顶着湿漉漉的衣裳和滴水的头发默然望着薛螭，眼神儿如出一辙。心疼不舍等等情感纠结复杂，看得薛螭背后起了一溜儿鸡皮疙瘩。
“……爷不罚你们成了不？别这样看着爷，浑身不自在。”说着，还打了个颤。
见薛螭打颤，吉祥猛地回神，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快步走到薛螭身边帮他更衣，强笑着说道：“就知道大爷心软，这天儿还冷着，快把衣裳穿好，别给冻着了。”言语中，还带着哽咽。另一边，平安已经招呼人收拾浴桶还有洒了一地的水。
吉祥因为心中情绪激动，手上有些不稳，还没伺候得几下，手上的衣服就被薛螭抢了过去，“你这刁奴，整日里的勤快全用到嘴上去了，穿个衣服哪里用得着这样慢腾腾的。”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就往身上套。
“爷……”吉祥看着薛螭，半张着嘴，话还没说全就听见薛螭嚷嚷了。
“这是什么衣服？吉祥？吉祥！快帮爷把头拿出来！憋死在里面了！”
“噗——”吉祥望着自家大爷被衣裳绞成一坨的狼狈样子，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手下动作也不慢，连忙帮薛螭整理衣裳：“这是南夷商船运来的，样子虽然不中看，但穿在里面却实实在在的轻薄暖和，就是……咳，就是穿的时候要小心点儿……”
“哼！刁奴！”薛螭黑着脸，皱眉小声骂道，耳朵上却飞上了一抹羞出来的薄红。
“是是是，我是刁奴，您是天下顶顶好的主子，才让我这刁奴在身边待着。”吉祥夸张的敷衍着，弯腰伸手往里屋一引，“天儿也擦黑了，爷您路上劳累这么久，先去好生歇歇，有什么事儿都明儿睡饱了再说，成不？”
薛螭看吉祥装出来的谄媚样子，哼了一声，倨傲地抬起头，学着戏文里的官员模样，端起架子，呼喝一声：“睡觉！”举步便往里走。
他确实也累了，需要饱饱的睡上一觉才行。
他薛螭从来都是个只知道自己的纨绔，从军回来，更是个武力无双的大纨绔。谁见过纨绔去迁就别人的？
于是，在睡下之前，薛大纨绔拉着吉祥，“去告诉府上还等着爷的，爷睡了，有事儿明儿再说。明儿个爷可是精神满满的，谁要是和爷说话的时候打瞌睡犯困，可别怪爷不客气啊！”
“是，知道了。大爷您睡就是了，小的这就去说。”吉祥依旧一副狗腿子模样，点头哈腰的从薛螭房内出来。
待他走到院子中间儿，把伺候薛螭的上上下下都叫了过来，低声吩咐道：“如意姑娘去夫人那里，就说大爷累了歇下了，让夫人也早点歇息，爷明儿一早就去问安。说点宽慰人的话，莫让夫人熬夜。顺叔去找找观风观雨，让他们通禀老爷。我们都是大爷院子里的老人儿了，虽说大爷五年不在，但我吉祥在这里立一句话，大爷和五年前还是一样，一点儿没变！都安心老实的干活，爷在外面受了好些苦，我们这些伺候的人可不能让爷回了家还不能安生的。”
一众人等点头散去，通知人的通知去了，做活儿的也安下心做活儿去了。
就只薛大少爷，在床上嘟哝了两声模糊的话，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丫头抬头便陷进那双琥珀似的眼睛里去了，听见问话，又看见薛螭皱起的眉头，赶忙把头低下，手指在身后悄悄绞着衣角，小声应道：“地方没变哩……大爷您的院子每天都有人清扫，这些天更是连地都用布擦了好几遍……诶？大爷？”
等她说话越来越顺畅，终于从羞涩中抬起头，愕然发现身边哪里还有薛大爷的身影。
身手矫捷的薛大爷问到了话，早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已经躺上了铺好皮绒的雕花木榻，哼哼唧唧没骨头似的诉苦呢！
“我说吉祥，你们几个这些年是跟着谁的？”薛大少在榻上翻了个身，张嘴接过如意递过来的珍珠圆子，囫囵嚼了两下吞了，整张脸朝如意的方向仰去：“再来一个。”
吉祥手里一刻不停，给他调沐浴用的香料，一被叫到还得立刻抬头回话：“我的爷，都给您说了八百遍了，这些年我们都跟在大管家下面学东西，没跟着去伺候谁。您消停会儿成不？小的这里给您把水调好，您早点泡泡舒缓了也好休息。之前观雨来传的话您又不是没听见，您跑了五年，现下回来了，老爷那儿有您好受的呢！”
“几年不见，动作没长进，嘴皮子倒是厉害了不少！”对吉祥的话，薛螭不以为意，笑骂了一句，挥手撵正给他捶腿的平安去收拾吉祥：“去！把那个眼中没我这主子的东西绑了，让和美把他嘴巴给我缝上！快去，快去！”
听到薛螭叫唤，平安抬头，茫然无措的看看他，目光依次扫过屋内其余几人，又重新落到薛螭身上：“大爷，怎么了？”
阔别五年，薛螭再度在平安这里吃了个闷亏，哼哼两声索性扭头不看平安那张老实纯洁的脸，“……没什么！”
屋里吉祥，如意，和美三人都偏头抿嘴闷笑。屋里气氛恍惚间变化了什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更自在了。薛螭见几人身体都松了下，哼哼两声又把头凑向如意，“再来一个。”
薛螭才吃了不到三个珍珠丸子，吉祥就已经配好了香料，尽数倒进水里，试过水温之后，吉祥偏头招呼道：“大爷，水好了，趁热泡泡，对身子好呢！”
薛螭却开始耍赖，躺在软榻上一个劲的往里挪动，就是不起来：“不洗！爷要睡觉！不洗了！”屋里烧着三个狻猊坐云的黄铜炉子，狻猊脚下还踏了个暗格，里面放的是些耐烧的香木，熏得人懒洋洋提不起劲来。薛螭赶了好些天的路，躺在软榻上又舒服又暖和，正一动不想动，见吉祥拉着平安两人一起捉他，身子更往里挪。
最终，软绵绵的薛螭还是被两个恶仆给架到了浴桶边上。
起都起了，薛螭估量了下浴桶和软榻的距离，嘴里嘟嚷着明天定要收拾两个恶仆的置气话，懒洋洋地开始脱衣服。反正浴桶里洗澡也有人服侍，他趴桶里睡也是一样的。
棉衣离身，薛螭的身形瞬间清晰起来。不算宽阔的肩头，却因为腰腹纤细，硬生生给弄了个倒三角出来，窄臀长腿，脱得只剩下亵衣的薛螭身材好得一向老实到木讷的平安眼中也闪现出羡慕。吉祥更是打笑道：“大爷您这几年倒是越发英俊利落了！还好如意和美都出去了，不然看了只怕会哈喇子一地呢！”
“那是~”薛螭得意地瞟了吉祥一眼，“爷在军中好说也是威名远扬的百人敌！”
他自夸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吉祥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薛螭正脱亵衣呢，被吉祥这口冷气给弄得莫名其妙，“还不信爷的话？别看爷身上没突出的腱子肉，你这种细皮嫩肉的，爷一只手随便就能放到七八个……”
吉祥眼中泛酸，听得薛螭的话，眼眶瞬间就红了，“少爷……”
“少爷？现在知道怕了？喊少爷也没用，说了明儿个要收拾你就一定会收拾你！”薛螭剜了一眼吉祥，得瑟得意的赤条条跨进浴桶，“快过来好好伺候着，把爷伺候高兴了，兴许明天少打你两板子。”
薛螭趴在桶沿上闭目养神，不时指挥吉祥平安搓揉的力度，舒服得直哼唧，“唔……有人伺候的日子就是舒服……”
吉祥却不说话了，咬着嘴唇给薛螭擦背，双手微微的抖个不停，眼珠子大颗大颗的往浴桶里滴。
薛螭一身皮肤依旧还是白净的，细腻得跟上等白玉似的，可是在这块上等的白玉上，纵横了好几条狰狞的伤疤，吉祥的手隔着搓澡的布巾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手下的不平滑。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哪里伤到了也定会仔仔细细包扎好，极少留疤，更别说薛螭身上这样的……
一道伤痕横贯了薛螭的背部，虽然经过处理已经好了，只看留下的疤，吉祥平安这等没见过大场面的也能够想见当时自家大少爷境况是如何糟糕的！
沙场无情，他们每年听着从边军传回的各路捷报，整日闻着从北方回来的人高谈阔论，想了无数北疆的样子。
都抵不上薛螭这一身已经痊愈的伤疤！
可是薛家大爷向来不是个会体恤下人的主儿，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也没变。泡舒畅了的薛大爷双手在桶边上一撑，整个人就这么从桶里跃了出来，带了吉祥平安一身的水。
薛螭扯了搭在旁边的帕子擦身上的水，看着呆愣在桶边还没回神的吉祥平安两只落汤鸡似的模样，乐不可支：“瞧你们那傻样儿！还不快去换身衣裳，别以为借机会让自己生病爷就会忘了你们两个之前的大逆不道！”
平安素来是不吱声儿的，可这次连吉祥也没说话，两人顶着湿漉漉的衣裳和滴水的头发默然望着薛螭，眼神儿如出一辙。心疼不舍等等情感纠结复杂，看得薛螭背后起了一溜儿鸡皮疙瘩。
“……爷不罚你们成了不？别这样看着爷，浑身不自在。”说着，还打了个颤。
见薛螭打颤，吉祥猛地回神，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快步走到薛螭身边帮他更衣，强笑着说道：“就知道大爷心软，这天儿还冷着，快把衣裳穿好，别给冻着了。”言语中，还带着哽咽。另一边，平安已经招呼人收拾浴桶还有洒了一地的水。
吉祥因为心中情绪激动，手上有些不稳，还没伺候得几下，手上的衣服就被薛螭抢了过去，“你这刁奴，整日里的勤快全用到嘴上去了，穿个衣服哪里用得着这样慢腾腾的。”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就往身上套。
“爷……”吉祥看着薛螭，半张着嘴，话还没说全就听见薛螭嚷嚷了。
“这是什么衣服？吉祥？吉祥！快帮爷把头拿出来！憋死在里面了！”
“噗——”吉祥望着自家大爷被衣裳绞成一坨的狼狈样子，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手下动作也不慢，连忙帮薛螭整理衣裳：“这是南夷商船运来的，样子虽然不中看，但穿在里面却实实在在的轻薄暖和，就是……咳，就是穿的时候要小心点儿……”
“哼！刁奴！”薛螭黑着脸，皱眉小声骂道，耳朵上却飞上了一抹羞出来的薄红。
“是是是，我是刁奴，您是天下顶顶好的主子，才让我这刁奴在身边待着。”吉祥夸张的敷衍着，弯腰伸手往里屋一引，“天儿也擦黑了，爷您路上劳累这么久，先去好生歇歇，有什么事儿都明儿睡饱了再说，成不？”
薛螭看吉祥装出来的谄媚样子，哼了一声，倨傲地抬起头，学着戏文里的官员模样，端起架子，呼喝一声：“睡觉！”举步便往里走。
他确实也累了，需要饱饱的睡上一觉才行。
他薛螭从来都是个只知道自己的纨绔，从军回来，更是个武力无双的大纨绔。谁见过纨绔去迁就别人的？
于是，在睡下之前，薛大纨绔拉着吉祥，“去告诉府上还等着爷的，爷睡了，有事儿明儿再说。明儿个爷可是精神满满的，谁要是和爷说话的时候打瞌睡犯困，可别怪爷不客气啊！”
“是，知道了。大爷您睡就是了，小的这就去说。”吉祥依旧一副狗腿子模样，点头哈腰的从薛螭房内出来。
待他走到院子中间儿，把伺候薛螭的上上下下都叫了过来，低声吩咐道：“如意姑娘去夫人那里，就说大爷累了歇下了，让夫人也早点歇息，爷明儿一早就去问安。说点宽慰人的话，莫让夫人熬夜。顺叔去找找观风观雨，让他们通禀老爷。我们都是大爷院子里的老人儿了，虽说大爷五年不在，但我吉祥在这里立一句话，大爷和五年前还是一样，一点儿没变！都安心老实的干活，爷在外面受了好些苦，我们这些伺候的人可不能让爷回了家还不能安生的。”
一众人等点头散去，通知人的通知去了，做活儿的也安下心做活儿去了。
就只薛大少爷，在床上嘟哝了两声模糊的话，抱着被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