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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薛家哥哥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郑重声明,本文西皮绝对不素兄弟!

    或许窝曾经一度有这方面想法,但素窝把持住了!

    这是个因为弟控结果导致自己被陷进去的主受文,嗯!【正色望<hr size=1 /></div>  冬十月,鹅毛虽然还未飞入应天府中,天气却已经和飞雪之时差得不远了。真说来,这寒风凛凛的天气比飞雪的日子还要更冷,风呼呼刮得刀子似的,穿上三四层也抵挡不住。

    只是天冷止不住心热,应天府薛家早早的就在家中门口挂上了灯笼红彩,里里外外忙活了好几天。

    “老爷!老爷!大爷回来了!大爷回来了!”侧门里跑进来一个报信的小厮,满脸的喜色掩盖不住,直直往中厅跑去。

    这小厮有个敞亮的大嗓子,还没跨进中厅的门槛,声音便远远的传了进来。

    听见小厮的声音,中厅里或坐或站的七八人脸上全都浮上了掩饰不去的喜色。

    “咳,人到哪里了?”坐在正中上座的薛荣轻咳了一声,问道。即便是在点了好几个火炉子的中厅里屋,他的脸色也显得青灰。短短一句话说下来,旁边伺候的丫头赶忙送上暖和的参茶顺气。看他端着茶盏的手,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

    这时候,报信的小厮已经被一个丫头引了进来,此刻恭恭敬敬的站在屋中间,低眉顺眼略微垂头,听了旁边人转问的话赶忙回答道:“已经过北城门了,大爷说要先安顿下一块儿回来的弟兄,让小的先回来禀报,说稍后就到。”

    “嗯。”薛荣微一挥手,“去大门口候着大爷。”

    “小的知道了。”小厮领命退下,又匆匆往大门口跑去。

    薛夫人王氏紧接着开始差遣起里屋里候命的丫头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准备摆饭。春红,大爷的院子收拾出来了没有?快再去看看还有哪里漏掉的没有……”

    “是,夫人。”春红笑着应声退下。薛大爷的院子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收拾,一应家具上桐油上了两三次,摆设一天也要打扫个三四次,薛府上下现在只怕没有比那个没主子住的院子更干净的地方了。她虽然年纪不大,来薛家的时候却很长,心中明白主母激动的原因。要不是前两年添了二公子,只怕现在老爷夫人都还整天担心着那根长在边陲的独苗苗呢!

    “好了。”薛荣出声道:“人已经回来了,等了这么多年,还等不得这片刻?”他语调平稳,只是因为身子弱显得有点气虚,若不是看他又端起参茶喝了两口平稳气血,还真就被骗过去了,以为他真的心如止水呢。

    薛王氏闻言一肃,悄悄看了眼薛荣,抿嘴笑道:“是,是,是我心急了。”说着,她突然想起来,转头问侍立在身后的夏香:“小公子那里收拾好了没有?快带他过来。”

    夏香呵呵笑道:“二爷跟着冬藏姐姐在内门候着呢!一早就说要见哥哥,怎么哄都不回来。”

    闻言,一屋子人都忍不住弯了眉眼,就连薛荣,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些。

    应天府薛家大少爷名螭,十二岁便跟着军队去了北疆,至今已经五年有余。五年来薛螭别说回家,就连中原也没踏回过一步。这次回来,确实是件让薛府上下都不得不高兴的事。

    并没有等多久,听厅前传来的热闹声音就知道人已经回来了——

    薛府的老人一众围着薛螭,七嘴八舌问些自认为体己的话,不熟悉薛螭的下人躲在一边悄悄打量被一众人簇拥进来的英挺少年郎。

    薛螭身后披着厚实的鹰羽披风,里面穿的是一式的优质边军过冬棉衣,脚下踩着厚牛筋底的狼皮靴,一头乌发整齐束在头顶。全身上下,算得上装饰的,就只有系在腰间的半块玉。与当下流行的精致打扮丝毫沾不上边。当然,薛家这位大公子通身气势也与整日只知道春红柳绿的打马少年全然不同。

    他有张白净的脸,五年边塞驻扎竟没能损得分毫,十七的年纪了看上去跟十四岁差不多。瓜子脸上一双有神的杏眸,眉毛也生得规矩,算不上英武,只能说不带女气。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单看这张脸,说他不是富人家中娇养的少爷都不会有人相信。只是左眼角一道寸长的淡疤,给这张秀气温和的脸平添了几分真正的男子气概。

    “听说大爷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是真的吗?”紧紧跟在薛螭身边的薛府老管家笑得满脸褶子,见牙不见眼的。

    “嗯,不走了。”薛螭的声音低沉,略微有些沙哑。他一边往里走,一边举目打量离开七载有余的家,回答得漫不经心。他看四周,似乎哪个地方都变了,却又哪个地方都没变。

    他眼神有点黯淡,脚下稍微一顿,心头正升起些许惆怅。

    “呜……多多……”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薛螭身后响起。声音糯糯的,很小声,要不是薛螭耳朵灵,说不准就这么错过去了。

    “……?”薛螭停下脚步,转身就看见一个圆滚滚的棉花团子朝自己扑来,撞在自己的小腿上。

    老管家见薛螭眼中困惑,赶忙悄声在他耳边介绍解释:“这是二公子,明年五月才三岁,大名唤蟠……”说着,一双浑浊老眼中又涌上了泪,无非是又胡乱猜想薛螭在外的艰辛罢。

    “弟弟?”薛螭低头望向粘上自己小腿的棉花团子,蹲身下去,这才看见棉花团子的真面目。

    薛蟠现年两岁,身子还没长开,正是被金贵着的时候。天气正冷着,薛蟠穿得是离三层外三层,外面还套了件毛茸茸的兜帽斗篷,无怪薛螭第一眼看上去认成了个棉花团子。他本来被冬藏抱着等在内门口,看见薛螭来了挣扎下来要冲过去,哪知道薛螭步子快,他还没靠近就被甩在了后面,看着一群人把他家哥哥围着,近不了身的薛二团子委屈得差点掉下泪来。

    团子全身裹着皮毛料子,就露出了一张脸,肉乎乎粉嘟嘟的,见薛螭蹲了下来,忙放开薛螭的腿改抓手臂,软糯糯的叫道:“多多……多多。”薛二团子一张嘴不仅漏风还含糊,哥哥被叫成了多多。

    “是哥哥,小笨蛋!”被团子弟弟软软糯糯的叫了声哥哥,薛螭本来就没多少惆怅早不知道飘哪里去了。他盯着薛蟠仔细看了看,突然哈哈一笑,伸手拧了拧薛蟠的小嫩脸,一把把薛蟠抱起来,大步往中厅进去。

    不变又怎样?

    变了又怎样!

    躲在一旁偷看的许多丫头看着薛螭笑得阳光的俊脸,偷偷羞红了面颊。

    “爹爹,妈妈,你们可想我了没有?”人还未到,略带沙哑的声音早早传了进来。

    薛王氏一早坐不住,听见薛螭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待薛螭进了里屋,一把把人拉到跟前,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仔细打量,一个劲的说他黑了瘦了。

    薛荣身体近日愈发的差了,此刻正端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用目光打量他。虽然脸色因为病疾显得青黑,投向薛螭的目光却始终中正平和,隐约还藏了点欣慰满意。

    薛螭尴尬的站在原地,僵硬的由薛王氏打量。只是一双深茶色的眸子忍不住四处游移,求救的目光到处抛洒。他常年在苦寒的北疆,身边都是些大老爷们,素日也都是被捶着肩头夸结实的身板,怎么一回来就瘦了弱了呢?

    被薛螭抱在怀中的薛蟠不知事,只觉得哥哥突然更好看了。咯咯笑着把脑袋埋在薛螭脖子处,漏风的嘴里口水乱胡。

    头一次抱粉团的薛螭更加僵硬了。

    “把蟠儿放下,站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接到儿子求救的目光,薛荣等妻子看完一圈之后终于开口,总算把薛螭从凶猛的关怀中解脱出来。

    薛蟠毕竟年幼,从一早闹腾着等薛螭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两三个时辰,被薛螭着,自娱自乐玩了一会儿,整个人迷迷糊糊已经开始长着小嘴打呵欠了。但这小东西困是困,双手却紧紧抓着薛螭身前的衣裳,任由冬藏怎么哄都不松手。

    薛螭看着怀中团子的迷糊样,心中柔软得不像样,在蟠团子脸上吧唧一口,又伸手捏了捏薛蟠的嫩脸,说了句“哥哥过会儿再陪蟠儿玩”就把人顺利的交给了冬藏。双手得了空,薛螭解开披风交给旁边的丫头,笔挺的站在薛荣跟前。英姿勃发。

    薛荣没细看薛螭的模样,只打量了下薛螭的气质,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也不多问,发话开饭。

    薛螭在军中待惯了的。一路风尘,路上都是吃的硬干粮,那东西一向只能充饥用,此刻见了油水充足的一桌子,也不顾什么礼仪不礼仪,风卷云残,一个人就收拾完了大半桌子。

    薛薛王氏本来还想拉着薛螭多说上几句话,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心酸又是心疼,连忙让丫头带他先回院子歇息去。薛螭一句都没推,顺着话就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叫住似的,把带路的丫头远远甩在了后面。他是真的被这凶猛的关切给吓到了。

    “这螭儿……”薛薛王氏看着薛螭跑远的背影笑着叹道。之前满满的心疼就被薛螭这逃也似的举动也冲散了一半,心疼之于多了好笑和好气。她是会吃人的老虎吗,要这么躲着?心下决定等薛螭缓过气来,定要好好拉着他,多多关心一下。

    薛荣没掺和这幼稚的斗气,漱口洗手,一应完毕后才吩咐道:“观雨,等会儿去知会大爷一声,让他歇好了就来见我。”

    “小的知道了。”观雨应声记下。

    说罢,薛荣又轻咳两声,慢悠悠从座位上站起来,挺直了腰背,由两个小厮陪同着离开。

    一时间,丫头们忙碌着撤下满桌饭菜,薛薛王氏心中思量着要给薛螭再添点什么东西,静坐在那里细想。唯有被冬藏抱在怀里的薛蟠小团子困倦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望着薛螭离开的方向,委委屈屈的嘟囔着:“多多……”

    不是说要陪蟠儿玩么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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