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抽象派
回来后就开始发烧，夏叔是什么时候回的，我也不知道，我躺在他床上，他睡在我身边，从十五岁那晚开始，他就极少抱着我睡过，我想一定是自己拽着他，中考前我也是发烧，第二天醒来，我就枕着他的手臂，我不敢动，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紧锁的眉，一定是这次出差谈得不顺利，他的睫毛很长，这一点我像他，很浓很密，嘴唇厚厚的，这一点我应该像她。。。
“醒了？”他眼睛很亮，我还睁着大大的眼睛打量他，夏叔把我的头放在枕头上，用手背试我的额头，“退了，怎么发烧了？自己怎么不会照顾自己！”他的语气有些不好。
“昨天秋游的时候淋了雨。”我爬起来换衣服。
“臣然没有好好照顾你么？”他恢复冰冷的话突然让我停下了穿鞋的自己。我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感觉到他不温不热的眼光落在我身上。
“以后晚上睡在自己房间知道吗”——我听到他的脚步即刻消失在房间里，连同他深不可测的眼神，努力抬头，因为眼睛太酸。。。
回校时司机是开着他以前那辆白色宝马送我去的，司机坚持夏叔的吩咐送我到校门口，夏叔本该是打过招呼的，可是我还是被检查的老师逮住了，被领到值班室一顿批评，批到一半，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一米八的个，高高瘦瘦，眉目俊朗，看到我一脸坏笑，不是祈潇又是谁？我留了班级姓名，便被遣回了。
“好孩子，想不到你也迟到。”他拍拍我的肩，又低声对我说：“在外面等我。”
靠着门口的墙壁，准备蹲一会儿，祁潇就出来了，我诧异老师什么时候这么神速了。
他带我去他们的画室，门上还贴着那张画，彼时的我只剩下好笑，哪还有那种心悸，里面没人，只有摊得到处都是的画纸和颜料，画架被搁成一圈，这里不是很大，墙角还堆着几个白色塑像，我看着他把中间收拾出一块空地，将一张很大的素描纸铺在地上，然后把一对颜料扔到地上，“让我画画吗？”我惊觉自己还是幼儿园涂鸦级别呢。
祁潇不语，只把调色板放我手里，我看着他挤出一大片红色的颜料，水桶里一下子升起一片红色，他用画笔一搅，顿时鲜红一片，还没等我反应，那桶红色的颜料就被他洒在白色的画纸上。我顿时怔忪，心里一阵阵发麻，像是什么，很熟悉而腥腻的感觉。可是明明是久违的水彩颜料的气味。
“发什么愣！还不动手，咱们下课前搞定！”祁潇说着带上围裙，看他一副良家“妇男”模样，和平时耐克阿迪的他完全格格不入，我“扑哧”一声喷出来，太滑稽了。
“你笑什么？”他理所当然地把围裙绕过我腰际，我被他弄得很痒，拼命忍住笑和心跳，却越发一脸的忍俊不禁，“你再笑，再笑！”祁潇说着也笑了，把调色板里的颜料往我脸上一抹。
我毫不示弱地用画笔在他身上画画，他开始还被我一愣，随后便毫不留情地把调色板往我身上一按，天哪！我只能暗暗叫苦，可是就像被释放郁结的疯子，只知道找到机会往他身上增添色彩，和泼水节、番茄节一样兴致冲冲。
颜料被撒的到处都是，我一脸狼狈，他一身“挂彩”。
最后，他躺在画纸上，喘息着说：“带那么多个女生来过这画室，也没有谁像你这样疯癫。。。”
此时的我还撑着膝盖弯腰恢复体力，一下子呼吸不上来半口气，原来，那么多人用过这调色板，在他眼里，我只是其中一种颜色而已，可多可少的存在，随随便便地使用。
后来祁潇把那张乱七八糟的画拿到窗台晒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没这个必要，你应该已经扔过很多这样的画了。”我想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早晚会躺进垃圾桶。他还是不语，似乎没听见，低头小心翼翼地将画铺平，我看不到他表情。
直到很多天后，我竟看到那张恐怖面孔的脸的画竟换成了这张涂鸦，我真的好奇地很想问他什么意思。
甚至听到班里有女同学又说：“祁潇是不是换抽象派了？”
以至于我无意识查起各种画派。
不小心被臣然碰见，他不解地问我：“最近是迷上美术了么，脑子里衣服上都是被颜料给染得乱七八糟的。”因那天我五颜六色的校服甚为大家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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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他眼睛很亮，我还睁着大大的眼睛打量他，夏叔把我的头放在枕头上，用手背试我的额头，“退了，怎么发烧了？自己怎么不会照顾自己！”他的语气有些不好。
“昨天秋游的时候淋了雨。”我爬起来换衣服。
“臣然没有好好照顾你么？”他恢复冰冷的话突然让我停下了穿鞋的自己。我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感觉到他不温不热的眼光落在我身上。
“以后晚上睡在自己房间知道吗”——我听到他的脚步即刻消失在房间里，连同他深不可测的眼神，努力抬头，因为眼睛太酸。。。
回校时司机是开着他以前那辆白色宝马送我去的，司机坚持夏叔的吩咐送我到校门口，夏叔本该是打过招呼的，可是我还是被检查的老师逮住了，被领到值班室一顿批评，批到一半，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一米八的个，高高瘦瘦，眉目俊朗，看到我一脸坏笑，不是祈潇又是谁？我留了班级姓名，便被遣回了。
“好孩子，想不到你也迟到。”他拍拍我的肩，又低声对我说：“在外面等我。”
靠着门口的墙壁，准备蹲一会儿，祁潇就出来了，我诧异老师什么时候这么神速了。
他带我去他们的画室，门上还贴着那张画，彼时的我只剩下好笑，哪还有那种心悸，里面没人，只有摊得到处都是的画纸和颜料，画架被搁成一圈，这里不是很大，墙角还堆着几个白色塑像，我看着他把中间收拾出一块空地，将一张很大的素描纸铺在地上，然后把一对颜料扔到地上，“让我画画吗？”我惊觉自己还是幼儿园涂鸦级别呢。
祁潇不语，只把调色板放我手里，我看着他挤出一大片红色的颜料，水桶里一下子升起一片红色，他用画笔一搅，顿时鲜红一片，还没等我反应，那桶红色的颜料就被他洒在白色的画纸上。我顿时怔忪，心里一阵阵发麻，像是什么，很熟悉而腥腻的感觉。可是明明是久违的水彩颜料的气味。
“发什么愣！还不动手，咱们下课前搞定！”祁潇说着带上围裙，看他一副良家“妇男”模样，和平时耐克阿迪的他完全格格不入，我“扑哧”一声喷出来，太滑稽了。
“你笑什么？”他理所当然地把围裙绕过我腰际，我被他弄得很痒，拼命忍住笑和心跳，却越发一脸的忍俊不禁，“你再笑，再笑！”祁潇说着也笑了，把调色板里的颜料往我脸上一抹。
我毫不示弱地用画笔在他身上画画，他开始还被我一愣，随后便毫不留情地把调色板往我身上一按，天哪！我只能暗暗叫苦，可是就像被释放郁结的疯子，只知道找到机会往他身上增添色彩，和泼水节、番茄节一样兴致冲冲。
颜料被撒的到处都是，我一脸狼狈，他一身“挂彩”。
最后，他躺在画纸上，喘息着说：“带那么多个女生来过这画室，也没有谁像你这样疯癫。。。”
此时的我还撑着膝盖弯腰恢复体力，一下子呼吸不上来半口气，原来，那么多人用过这调色板，在他眼里，我只是其中一种颜色而已，可多可少的存在，随随便便地使用。
后来祁潇把那张乱七八糟的画拿到窗台晒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没这个必要，你应该已经扔过很多这样的画了。”我想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早晚会躺进垃圾桶。他还是不语，似乎没听见，低头小心翼翼地将画铺平，我看不到他表情。
直到很多天后，我竟看到那张恐怖面孔的脸的画竟换成了这张涂鸦，我真的好奇地很想问他什么意思。
甚至听到班里有女同学又说：“祁潇是不是换抽象派了？”
以至于我无意识查起各种画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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