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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这是防盗章节>

    这是防盗章节,真章节将会在上午10点多的时候放出,麻烦误买的亲们二次阅读了=V=

    第三章·花开时节又逢君

    四月的樱花,如同漫天云彩,满树满树地盛开。树下亦铺陈开一层花瓣,千里映红,衬得这坂道,分外娇艳。往日匆匆而过的人群,此刻也不禁放慢了脚步,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细细欣赏这一年一度的花期。

    高木秋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一条条的大道上,飞快地朝着明阳中学的方向行去,眼前这份姹紫嫣红都无法使他放缓速度,让人不禁对他接下去的行程产生了满满的兴趣。倏然一瓣落樱飘到肩头,他也浑然不理,只“嗖”地一声,人影远去,花瓣随风零落,渐渐沉寂下来,停留在原地。

    近了,近了,可以看到明阳中学了。目光所及之处,路上的学生也由三三两两变成成群结队,他们间或高声笑谈,间或窃窃私语,肆意张扬着青春的美好。秋人长久地凝视着“谷草市立明阳中学校”这几个字,和煦的阳光暖暖地倾泻下来,衬得这几个镶金大字熠熠生辉。心中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也不知是悲哀还是欢喜,一时竟良久无言。许是站立时间太久,开始有过路的学生对他突兀的身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仍旧不理不睬,只是背靠着墙面安静地听着耳机里舒缓的歌声,额前的刘海滑落下来,遮住镜面。

    他在等待,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良久,对面的马路上终于出现一个少年。只见那人百无聊赖地骑着车,慢吞吞地穿过□,越过坂道,然后停下车上好锁走向校门,渐渐向高木秋人靠近。一头棕色的头发上晕染着一圈深蓝,其间还有一撮头发俏皮地高挑着。少年两手插在裤袋里,低着头慢慢行走在路上,一身制服衬得他整个人桀骜而又慵懒。“真诚最高!”高木秋人的脸上洋溢出满满的笑容,脱口而出少年的全名。

    真诚最高停下脚步,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神情淡漠:金黄而又柔顺的短发上戴着一副过大的耳机,一副黑框眼镜却又不显古板,白色的衬衫,外套懒散地搭在身上,夸张的笑容柔和了脸上分明的弧度,还有朝他高高挥起的手——这个人,好生眼熟!似乎曾在何处见过。他仔细地打量着秋人,好久,才用不确定的声音询问:“我们,认识?”

    “当然啦!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小学同学啊!小二的时候!记起来了吗?”高木秋人一路小跑到真诚最高面前,激动地抓住最高的手,一脸久别重逢的欣喜与期待,“而且我家就在你叔叔家附近,我们以前曾经一起玩过的!”为什么小学的时候,自己就没有更早地注意到他呢?连小学同学这件事也是后来一起接到同学会邀请卡的时候才明白的。若是...怕也是没有什么“若是”了...

    小学同学...吗?叔叔家隔壁的?还一起玩过?最高用不确定的眼神不住地瞅着秋人,许是想到眼前这个男子没有欺骗他的理由,而他也的确对他感到很眼熟,也就释然了。叔叔已经去世...不,是自杀一年了,没想到还有陌生人记得他。想到这,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沉默,蔓延开来。不知不觉间,金色的阳光为少年镀上了一层悲哀的色彩。

    在最高浓重的悲凉中,心似乎碎裂成片。不是发誓再也不想让他悲伤地吗。高木秋人拼命压下心中升腾起的那份心痛。必须要说点什么:“最高,叫你最高「サイコー」(“最高”在日语里的另一种读法)也可以吧?记住了,我是高木秋人。”他说的是“记住了,我是高木秋人”,而不是“你好,我叫高木秋人”。

    “别叫我最高「サイコー」,行不?”同前世一样,对这个名字无比的排斥。

    “这不是挺好的吗?最高也可以叫我shoot啊。”

    “把最高叫成最高「サイコー」和把秋人叫成shoot完全不一样吧。”

    “哎,哪里不一样?”

    “shoot有足球里射门的感觉,听起来就很帅。而‘最高’简直就像被当做笨蛋(日语里最高表示“最棒”,给别人加油打气的时候通常用到)。”

    “是那样吗?”

    “啊,我想到了,以后我就叫你囚人(日语里秋人的另一种读法和囚人一样)吧。”少年恶作剧般的眼神,闪着得意洋洋的光芒。

    “欸,囚人?我是罪犯吗?”

    “没什么关系吧,秋人不是也能这么读吗。就这么定了,囚人。”然后,他又被按上了这个陪伴他一世的称呼,只属于真诚最高的昵称。

    两个人如同上辈子初识时那样为名字的叫法问题而争执着。恍若隔世,又如同发生在昨日。秋人侧着头,望着最高倔强的弧度眼神柔和,他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最高的头发,脸上溢出宠溺的笑容:“好好,最高叫我什么都好。”在你第一次唤我“囚人”的时候,也许我的心就被你囚住了吧。

    所以甘愿你画地为牢,囚禁我前世今生。只要你停驻在我身边。

    这种触感,这种宠溺,也好熟悉。不能抵触,也无力抵触,从灵魂深处泛起的那份悸动。高木秋人,你到底是我的谁?为什么我对你如此熟悉,却想不起与你的交集?努力不显露心中所想,真诚最高故意装作一脸不耐,粗暴地抓下秋人放在他头上的手,说:“别动不动就表现得那么亲昵,我们又不熟!”

    “最高,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好朋友。”秋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随即飞快地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快得令最高觉得也许那一瞬只是自己的眼花,“所以,有什么恋爱或者人生的烦恼,尽管放马来找我吧!”

    “喂,什么独一无二的好朋友,不要擅自就作出决定了!”下意识地反驳。然而,不讨厌。或者,心底还有一份小小的温馨?已经很久了吧,没有人能够如同眼前那个男子一样,只凭只言片语便温暖自己的心。

    “真诚最高,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叫做‘喂’。”脚步一顿,手忽然被拉住。最高疑惑地看向秋人,严肃的表情,斩钉截铁的语气,“还有,我高木秋人一生都不会背叛你,一生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帮你完成你的梦想。所以,请你也在内心深处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

    真诚最高低头盯着自己和秋人交握的手,心下一片恍惚:“这么严肃...”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回答我!”

    玩世不恭,却又那么坚定地说出一辈子的高木秋人...

    像是着了魔似的:“好。”

    天下之大,然我真诚最高便许你一生又何妨!

    第四章·以梦想之名

    “僕の前に道はない(我的身前没有路)

    僕の後ろに道は出来る(我的身后走出了路)

    ああ、自然よ(啊!雄伟的大自然哟)

    父よ(我的父亲哟)

    僕を一人立ちさせた広大な父よ(让我自立而行的伟大的父亲哟)

    僕から目を離さないで守ることをせよ(您要一直守护着我,不要把您那目光移开)

    常に父の気魄を僕に充たせよ(您要常常给我力量,用您那父亲的气魄)

    この遠い道路のため(为了这遥远的路程)

    この遠い道路のため(为了这遥远的路程)”

    岩濑爱子清澈的朗读声如同浅浅地溪水流动在课堂之中,抑扬顿挫,煞是动听,然而却一点也激不起高木秋人倾听的兴趣。他微微侧着头,望向窗外,目光涣散。竖起的国语课本下,摊开的本子上赫然是画到一半的分镜稿。

    早晨的阳光,如同四月的樱花一般绚烂,温柔地倾泻出全部力量。教学楼旁种植着高大的常绿树,青翠欲滴,呈现出一股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微风轻轻拂过,枝叶摇晃,沙沙作响。安静的校园在静谧晨光中愈发慵懒,让人不禁悠悠然任凭思绪纷飞。

    开学初就抢了一个好位置,真是明智。心底涌起小小的庆幸。高木秋人懒散地半眯着眼,手指微动,摆出不同的动作,百无聊赖地看着影子在纸面上跳舞。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记忆再次展现了它的正确性。他、见吉、岩濑被分在了1班,而亚豆、最高和最高以前的朋友铃木他们被分在了2班。他高木秋人依旧是第一,而岩濑爱子当仁不让稳居第二。

    一个月的时光,到底可以改变多少人事呢?秋人自己发现对于最高以外的人,越来越吝啬感情的付出了。即便有时正面遇见见吉,也能面不改色走过,就好像,生命中没有那一段曾经。

    是的,新的开始。既然命运怜悯他赐他一个新的开始,那么此生,他再也不愿浪费自己的精力在毫不在乎的人身上。请允许他任性,请允许他小心翼翼,请允许他淡漠冷情,把这一辈子葬送在黑暗的漩涡中。这一次他的命运,由他做主。

    良久,许是玩累了。高木秋人又重新执起笔,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然而从少年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进展似乎相当不顺利。终于,他在心底哀叹一声,一下子趴在了桌上。自己天天只会画些日常琐事来练手,完全没有灵感啊!最可气的是最高,整日无所事事,完全就是上辈子的翻版,无论自己怎么迂回试探,都没有半点要成为漫画家的迹象...这样下去,提早两年还有什么意义?

    “可恶!”秋人低声咒骂着。

    他开始有点心急了。重生后的计划、与最高提前相识并成为好朋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唯有在激发最高的斗志这件事上,他感到了深深的失败。也许是时候向最高摊牌了吧。

    “叮铃铃...”刺耳的下课铃声乍然作响,惊醒了秋人的思绪。行动总是快于思想,亦或者是惯性所致?总之,等他反应过来时,已身处2班的教室门口了。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刚想开口便发觉有人抢在了他的前头。是铃木,上辈子最高的好朋友之一,还有一个月来未曾增减过台词的调笑声:“最高,那个高木秋人又来找你了!一个月风雨无阻啊~你们这么形影不离的拉布拉布(即LOVE LOVE)让我们这群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高木秋人不用回头都能肯定,现在铃木肯定捶胸跺脚地表演着呢。好吧,他承认,自己在听到这句话时很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

    最高淡淡地瞥了来人一眼,随即走向他。两人渐渐消失在门后,只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反驳声:“别乱说。”

    这样的调笑声,也已经习惯了吧?遇到秋人后,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从最初的慌乱到现在的平静,时光仿佛只是打了个卷儿,便沉沉没入大海,从未激起半分浪花。这样理所当然...真的是正常的吗?最高跟在秋人身后,亦步亦趋,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

    登上屋顶,忽然豁然开朗。天空轻轻渺渺,薄风拉起细云,露出一片澄澈深远的蔚蓝。斜倚在栏杆上,调皮的微风迎面扑来,轻挑起温顺低垂的发丝。

    “秋人,以后午休不来找我也没事。反正吃便当的话无论和谁,无论在哪都可以...”最高轻飘飘的话语似隔了几个光年一般遥远,穿越重重时空,才堪堪抵达耳际,砸落在秋人心里。

    “那不一样!不是谁都可以!”高木秋人忽然粗暴地打断最高的话,目光直直的盯着他,良久,才移开视线,望向远处,用几近呢喃的语气说,“不是你不行啊...”

    为什么你可以说得如此轻而易举漫不经心?呵,你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不是你,我这辈子为谁而来...

    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多少复杂的情绪,最高分辨不清楚。只觉得,这一瞬的秋人,拥有那样的眼神的秋人太危险,不可以深究,不能够深究。否则,只会...万劫不复。

    属于男人的直觉...吗?

    “为什么?”故作轻松的语气。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难道最高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吗?啊~我的心受伤了~你快赔我~”

    一会儿又变成无赖样...真诚最高忍不住抚了抚额头:怎么会和这样脱线的人扯上关系呢?而且还是最好的朋友...

    “呐,最高,你和我搭档做漫画家吧!”秋人终于决定不再等下去了,直接问出了盘旋在心中一个月的问题,“我从小就喜欢漫画,成为漫画家是我的梦想。你以前不是也立志做漫画家吗。我有文采,你有画工,我们一起组队进军漫画界吧!”

    “由你这个作文获奖无数的人来写故事,我来画画,有意思。但是我拒绝。”干脆的拒绝,和记忆中的他完全重合,“我可做不了漫画家,能做漫画家的人是真正有才能有天赋的一小部分天才。剩下的就是一般的赌徒。”

    “赌徒啊...”他所要做的就是配合最高把这幕剧出色地演完。

    “所谓漫画家就是靠画漫画过一辈子的人。就算能在周刊连载,每周都会按读者投票来排名,不受欢迎的话连载十周就会被中止。如果作品大卖,或者能连出几部好作品的话还好,如果做不到这种程度就只是一般的赌徒。能靠漫画过一辈子的就只有0.001%的人,十万中也就只有一个啊。”

    “最高,你喜欢亚豆美保吧?眼光不错~亚豆她可是大众情人呢!”秋人忽然话题一转,吐出出乎最高意料的话来。

    “欸?!你说什么呢?!”大惊之下,最高连声否决。他不知道为什么秋人会知道这个秘密,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敢去看秋人的脸。秋人不再言语,只是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最高。那眼神,似乎已经洞察了一切。

    “好啦,我承认...我是喜欢她...”他已经知道了吗?莫非...他也喜欢亚豆?心,忽然小小地疼了一下。细微到最高完全没有察觉,“不过这和我们谈论的话题之间有什么关系?总之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做漫画家的。”

    “画漫画的确像是赌博,可是不买彩票的话就肯定不会中奖,不画漫画的话就肯定不可能出名。这和得到三亿奖金相比,哪个几率比较高呢?”话题这么快就被带过,看来他已经喜欢她喜欢到这种程度了吗?秋人转过头,不想去看最高的表情,“呐,我们试试看吧。”

    叔叔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读后感和漫画原创可完全不同啊。”

    “这个我明白。读后感我都是为了得到评审的欣赏而写的,漫画的话只要把对象换成出版社和读者就好啦。”

    “那你可以为拿直木奖而写啊。”最高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开始动摇。

    “不,现在漫画比较赚钱,而且我比较喜欢漫画。这是我的梦想,也是你的,不是吗?”高木秋人表情严肃,“难道你想一直浑浑噩噩生活下去吗?你的人生这样就可以了吗?我和你的话一定办得到!”

    “你很烦欸!好啦,我回去考虑看看。”话毕,最高就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高木秋人,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念酱、喧酱、倾城酱(咳咳,叫蓝染酱很奇怪QAQ)的地雷=3=

    最近几天工作好累啊,都没时间更新了。码字很纠结。唉,看情况吧。

    于是“绝园之力”合二为一了,新纪元即将开启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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