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七星岛湖103
这一天，殷耀亭睡了一天又一宿，乏劲儿总算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不是采育集，他也想到采育遛一遛，吃完早饭，一路走着来到采育街里。殷耀亭来到采育时已经十点多了。他倒背着手，东西南北地转了一圈之后，肚里有点饿了，便信步走到街西边的那个“悦来小饭店。”
因为今天不是集，这个饭店里显得很清静。
见有人走了进来，老板强带笑地迎了过来，朝他打着招呼：“噢，殷耀亭来了，里边请。”
这个饭店老板虽在采育街里开饭店，可他却是青云店人，虽然他在青云店的家离殷耀亭家较远，但他每和殷耀亭见面时，还总显得格外亲热，毕竟都是青云店人吗。
见老板亲自出来迎接，殷耀亭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每次到这儿吃饭，都是老板的女儿小红迎接招待他。
殷耀亭坐定后，老板拿着纸笔走了过来。
“唉，不对呀，今天怎么你这个老板当上了端盘的服务员了，你女儿呢？”殷耀亭满脸惊讶地望着老板。
老板叹了口气说：“小红呀，她正在发脾气呢？”
“为什么？她也会发脾气？我每次看到她都是笑呵呵的，怎么这次。”
“嗨，这也别怪小红，一个正经家的黄花闺女，谁受得了这个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殷耀亭关切地朝老板问道。
“还什么事呀？说这是事也不是事，说这不是事也是事。”
“到底怎么回事呀？”殷耀亭有些急切地望着老板。
老板朝殷耀亭说：“这些天，日本人不是占了采育吗？前天晚上，都十点多了，一个日本军人，看样子是个日本军官，拎着战刀走进饭店里，一进门在屋里转了两圈后，就坐在了这儿。”老板指着西南角的那张桌子。
老板接着说：“那鬼子坐在那后，屋里哇拉说了几句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懂，有两个字我倒听清了，说什么米西米西的，因为我在饭店里，那几天有的村里人到这吃饭，就米西米西地学着日本人说，我当时也不知道，米西米西是什么意思，那个村里人说米西米西日本话就是吃饭。所以，前天晚上，那个日本军官说米西米西，这两个字，就知道，他要吃饭，我就让小红把菜谱递给他，问他吃什么菜，我小红就拿着菜谱走到那个日本军官面前，把那个菜谱放在了他的面前，没想到，这个日本人连菜谱看也不看一眼，两只眼一个劲地看小红，小红不理他，用手指着菜谱，跟那个日本军官哈哈笑着，一手把小红的手按在了桌上，小红急了，使劲向后一抽，把手抽了出来，只见那个日本人，倒是没有急，反而哈哈笑了起来。一个劲地朝小红伸出了大拇指。昨天，那个日本军官又来了，听人说，这个日本军官是个小队长，每天晚上他都到街里里由南向北查一下岗，他来了以后，仍坐在屋西南角那个位置。我们没有问他，就照前天晚上做的那两个菜，给他端上桌子。就在小红刚刚把菜放在桌上时，那个日本人又一手按住了小红的手，嘴里笑着嚷着，花姑娘的干活，花姑娘的干活，小红急忙用力向后抽，但是这次那个日本人有了防备，没等小红把手抽出来，他的另一只手抓住小红的胳膊，要把小红拉过去。我一看，这个日本人要撒野，赶忙跑了过去，一手拉着小红，一手拽着那个日本人，嘴里不停地央求那个日本人说：”太君，兴兴好吧，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兴兴好吧，见我这么拦住他，这个日本人反倒有些生气了，他用手‘拍’地一拍桌子，瞪着眼大嚷道：小姑娘的不让，巴格亚路的给，今天的不让，明天的给，说完他举起战刀“啪啪啪”把摆在桌上的菜盘拍得粉碎，：“巴格亚路！ 巴格亚路！小姑娘的不让，今天的不行，明天的给，明天的给！”这个日本军官站在那嚷了一通后，就气冲冲走了。”
“这个日本军官，没有吃饭就走了。”殷耀亭朝老板问道。
“前天没吃什么饭，昨天又一口没吃，临走时把盘子都拍碎了。”
“那我想这个日本鬼子根本不是来吃饭的，就是来这儿撒野要流氓的。”
“嗨，这家伙越来越凶了，昨天把我女儿吓得都哭了，她今天闹着要走，要离开这儿，可她能到哪儿去呢。你知道，她妈头两年就死了，青云店老家那儿没有一个人，她一个姑娘在那怎么待呀。”老板皱着眉头叹息着。
“不让她去青云店，您打算怎么办呀。”
“今天我劝小红一天了，我说，那个日本人不是好东西，可他最终没把你怎么着，你就忍着点儿在这儿凑合着干吧。小红她死活不想在这儿干，闹得我也两为难。”说着说着老板的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
殷耀亭听着听着不住地点着头，叹息了一声，关切地朝老板说：“可也是，让小红回青云店吧，你这个饭店缺个人手甭说，叫小红一人在家你也不放心呀，让小红不走，留在这儿接着干，真要那鬼子总是朝这儿跑，不怀好心，那小红还真是有点悬，您想呀，那日本人夜里十点多才来，那时候饭店里一般没什么人吃饭了，这饭店里就有小红和您两个人，真要+是那个鬼子一上邪劲，大刀片一举，你小红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真要到那时，可就惨了。”
“可也是，老板无奈地叹息着。
“老板，您别可也是呀，您想到底怎么办呀，让小红回家，一个人在家，您又不放心，再者说，小红一走，您这个饭店还怎么开，再找个伙计，那您这饭店还能赚钱吧？可是，如果不让小红回家，继续在这儿干，万一鬼子一发疯，我看那完全有可能，从这两天的情况看这个鬼子是没安好心，到这儿来的，要是想来吃饭，那无论如何，不管怎么折腾也得把饭菜吃掉，可他看着桌上摆的饭一口没吃，撒一通疯，就走了。一天没得逞，两天没得逞，到第三天，或是第四天，这鬼子可也许就不管不顾了，真要是对小红怎么样了，那可就说什么也晚了？”
“嗐，我怎么这么倒霉，这么命不好，前两年小红妈死，家不象个家，这两年看小红长大了，能帮我干点活了，他妈的这个小日本又找个门来，我可怎么办呀？”老板咧着嘴哭泣了起来。
殷耀亭拍着老板的肩膀，关切地劝着老板说：“老板，您她别着急，世上的事，世上的人来办，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只要你下狠心，就一定能把这事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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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不是集，这个饭店里显得很清静。
见有人走了进来，老板强带笑地迎了过来，朝他打着招呼：“噢，殷耀亭来了，里边请。”
这个饭店老板虽在采育街里开饭店，可他却是青云店人，虽然他在青云店的家离殷耀亭家较远，但他每和殷耀亭见面时，还总显得格外亲热，毕竟都是青云店人吗。
见老板亲自出来迎接，殷耀亭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每次到这儿吃饭，都是老板的女儿小红迎接招待他。
殷耀亭坐定后，老板拿着纸笔走了过来。
“唉，不对呀，今天怎么你这个老板当上了端盘的服务员了，你女儿呢？”殷耀亭满脸惊讶地望着老板。
老板叹了口气说：“小红呀，她正在发脾气呢？”
“为什么？她也会发脾气？我每次看到她都是笑呵呵的，怎么这次。”
“嗨，这也别怪小红，一个正经家的黄花闺女，谁受得了这个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殷耀亭关切地朝老板问道。
“还什么事呀？说这是事也不是事，说这不是事也是事。”
“到底怎么回事呀？”殷耀亭有些急切地望着老板。
老板朝殷耀亭说：“这些天，日本人不是占了采育吗？前天晚上，都十点多了，一个日本军人，看样子是个日本军官，拎着战刀走进饭店里，一进门在屋里转了两圈后，就坐在了这儿。”老板指着西南角的那张桌子。
老板接着说：“那鬼子坐在那后，屋里哇拉说了几句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懂，有两个字我倒听清了，说什么米西米西的，因为我在饭店里，那几天有的村里人到这吃饭，就米西米西地学着日本人说，我当时也不知道，米西米西是什么意思，那个村里人说米西米西日本话就是吃饭。所以，前天晚上，那个日本军官说米西米西，这两个字，就知道，他要吃饭，我就让小红把菜谱递给他，问他吃什么菜，我小红就拿着菜谱走到那个日本军官面前，把那个菜谱放在了他的面前，没想到，这个日本人连菜谱看也不看一眼，两只眼一个劲地看小红，小红不理他，用手指着菜谱，跟那个日本军官哈哈笑着，一手把小红的手按在了桌上，小红急了，使劲向后一抽，把手抽了出来，只见那个日本人，倒是没有急，反而哈哈笑了起来。一个劲地朝小红伸出了大拇指。昨天，那个日本军官又来了，听人说，这个日本军官是个小队长，每天晚上他都到街里里由南向北查一下岗，他来了以后，仍坐在屋西南角那个位置。我们没有问他，就照前天晚上做的那两个菜，给他端上桌子。就在小红刚刚把菜放在桌上时，那个日本人又一手按住了小红的手，嘴里笑着嚷着，花姑娘的干活，花姑娘的干活，小红急忙用力向后抽，但是这次那个日本人有了防备，没等小红把手抽出来，他的另一只手抓住小红的胳膊，要把小红拉过去。我一看，这个日本人要撒野，赶忙跑了过去，一手拉着小红，一手拽着那个日本人，嘴里不停地央求那个日本人说：”太君，兴兴好吧，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兴兴好吧，见我这么拦住他，这个日本人反倒有些生气了，他用手‘拍’地一拍桌子，瞪着眼大嚷道：小姑娘的不让，巴格亚路的给，今天的不让，明天的给，说完他举起战刀“啪啪啪”把摆在桌上的菜盘拍得粉碎，：“巴格亚路！ 巴格亚路！小姑娘的不让，今天的不行，明天的给，明天的给！”这个日本军官站在那嚷了一通后，就气冲冲走了。”
“这个日本军官，没有吃饭就走了。”殷耀亭朝老板问道。
“前天没吃什么饭，昨天又一口没吃，临走时把盘子都拍碎了。”
“那我想这个日本鬼子根本不是来吃饭的，就是来这儿撒野要流氓的。”
“嗨，这家伙越来越凶了，昨天把我女儿吓得都哭了，她今天闹着要走，要离开这儿，可她能到哪儿去呢。你知道，她妈头两年就死了，青云店老家那儿没有一个人，她一个姑娘在那怎么待呀。”老板皱着眉头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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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劝小红一天了，我说，那个日本人不是好东西，可他最终没把你怎么着，你就忍着点儿在这儿凑合着干吧。小红她死活不想在这儿干，闹得我也两为难。”说着说着老板的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
殷耀亭听着听着不住地点着头，叹息了一声，关切地朝老板说：“可也是，让小红回青云店吧，你这个饭店缺个人手甭说，叫小红一人在家你也不放心呀，让小红不走，留在这儿接着干，真要那鬼子总是朝这儿跑，不怀好心，那小红还真是有点悬，您想呀，那日本人夜里十点多才来，那时候饭店里一般没什么人吃饭了，这饭店里就有小红和您两个人，真要+是那个鬼子一上邪劲，大刀片一举，你小红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真要到那时，可就惨了。”
“可也是，老板无奈地叹息着。
“老板，您别可也是呀，您想到底怎么办呀，让小红回家，一个人在家，您又不放心，再者说，小红一走，您这个饭店还怎么开，再找个伙计，那您这饭店还能赚钱吧？可是，如果不让小红回家，继续在这儿干，万一鬼子一发疯，我看那完全有可能，从这两天的情况看这个鬼子是没安好心，到这儿来的，要是想来吃饭，那无论如何，不管怎么折腾也得把饭菜吃掉，可他看着桌上摆的饭一口没吃，撒一通疯，就走了。一天没得逞，两天没得逞，到第三天，或是第四天，这鬼子可也许就不管不顾了，真要是对小红怎么样了，那可就说什么也晚了？”
“嗐，我怎么这么倒霉，这么命不好，前两年小红妈死，家不象个家，这两年看小红长大了，能帮我干点活了，他妈的这个小日本又找个门来，我可怎么办呀？”老板咧着嘴哭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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