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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七星岛湖61

    望着老爸急急切切的样子,季德雨莫名其妙地笑着:“老爸,您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说什么?人家小月娥手腕上的手镯怎么是你的,我看您真是越老越什么了?”

    “越什么了?越老越糊涂了,我跟你说,德雨,我跟你说,你甭不信,赶明儿你让鑫华仔细看看,那姑娘手上那手镯,刻着一个桃状的心,跟黄豆粒大小差不多,另一边还刻着一个“季”字,这是你爷订婚时,给你奶奶的定情物,想起那时候,虽然那时候我还小,可我也记事了。道沟西,路北了,你瞧见老常家那片砖瓦房了吗,咱家那会儿,那房比老常家还多,他老常家那会儿算底,可后来到了你爷爷手里,一点点都给变买了,卖完地卖房子,最后好房子没了,就在这儿盖了这么一个“齐门心”的半土半砖的几间房子,你爷爷那会儿,整夜家不回,在外面吃喝抽耍玩,经常是输光了,喝的醉醺醺的回家了,有时,急着忙  着回家乱翻,翻着个值钱的东西,骑上驴就去采育当铺当了,所以,你奶奶总是把首饰和一些贵重的东西收起来,可是,尽管你奶奶收着藏着,有时还被你爷爷给翻出来,你的奶奶说着嚷着抢着,他也不肯放手。有一天,家里就剩下了我和你奶奶,你奶奶把我叫到她面前,把那个手镯从兜里掏了出来,对我说:‘这个手镯,当初你老爸跟我订婚时,给我戴在手上的,这几年,你老爸好像中了邪,正事不干,家事不管,经常不回家,回家就乱翻,,翻出了值点钱的东西,不是卖就是去当铺当,这个手镯是咱们家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多少次,他红了眼似的跟我要,我都骗他说,不知道那去了,其实就掖在我贴身兜肚的兜里,我真怕,哪时候,你老爸急了疯了,什么也不顾地乱翻乱找,把这儿找到了,拿出去卖个三壶水两壶醋钱,别看买时值钱,真要到你非要卖的时候,就不值钱了,我把它交给你,你把它收在谁也不知道,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别看这小小的一个手镯,你爹说,他们家里卖了十石粮食买来的,谁知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可这手镯我看着挺稀罕,戴着冷天热的乎的,热天凉飕飕的”。

    季德雨听到这儿,禁不住朝老爸问道:“老爸说的神乎其神的,好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那我骗你干什么?”老爸又有些急切地朝他嚷道。

    季德雨听着笑了,:“我不是不相信,我是听着这话就跟小说里说的一样”。

    “你要是不信你随时问问鑫华?”

    “有时间什么呀,咱现在就问问”,季德雨笑嘻嘻拿出了手机,点到季鑫华的号码,铃声响起,季德雨朝里面问道,“鑫华吗?”

    “奥,鑫华,你刚才在吃饭时,是不是看你爷爷总是一个劲的看小月娥呀?“

    “奥,没什么,虽然没什么!可你爷爷说,他不是看小月娥,他是在看小月娥手腕上戴的那个手镯呢!”

    “是呀,当时我也觉得新鲜,我想,今天这老爷子怎么回事呀!后来他老人家一说,不是看小月娥是看手镯,我更是有点半信半疑了。你爷一见我不相信他是在看手镯,他说,那手镯,是我的,不信你问问鑫华,小月娥手上那手镯,上面一边刻着有‘季‘字,一边刻有桃状的心,真要是有,那太有意思了”。

    “好,你现在就去看,回来跟我报告情况,对,对”。

    过了大约三两分钟,季鑫华来了电话,里面传出了季鑫华的欢呼声:“老爸,刚才我去小月娥那儿看了,小月娥手上戴的那个翡翠手镯上,确实刻有一个桃状的心和一个‘季’。

    季德雨笑了:“真有,是吗?”

    “真有,我看得真真切切的!”

    “那这事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那是不是叫我爷也过来看一看”。

    “叫你爷爷过去看一看,行,一定会去的,一定让他老人家好好看一看,不过今天够晚的了,那明天吧,明天中午,我和你妈,带着你爷爷和你奶奶,去你们哪儿吃饭,当然要叫小月娥也在场呀,关键是,主要是看她那个手镯嘛”。

    “那我就在‘土星岛’上给您们订个位子,那儿比较偏僻,人也少”。

    “好,好”,季德雨放下了手机,朝老爸笑着嚷道:“老爸,您可真有意思,我就纳闷,我奶奶给您的手镯,怎么会戴在一个   姑娘的手上呢?”

    “嗐,那事到现在得有七十年了,有了,我现在八十六了,那会儿我怎么也没到二十”,老爸眯缝着眼睛,仿佛一下陷入了甜美的梦幻。

    “那年,咱们家在保安庄有一块地,大约有七八亩,那是咱家唯一的一块地,那块地因为离家太远,又是碱地,没人爱要,卖不了多少钱,你爷没给捣弄出去,那年麦秋后,那块地种上了棒子,赶上连 窝雨,刚刚出土的小棒苗和地上的草一块儿发了疯的长,苗少草多,没几天,从地里一走,就见不到棒子苗了,只见到绿乎乎的草了。一天,你奶奶在咱家那颗老槐树底下扇着扇子乘凉,南头老张家的那大叔从北地回来,朝你奶奶说:”大嫂子,您在这儿凉快呢“,你奶奶说:“是呀,你这是刚从北地回来,看满身都是汗,多不容易呀,”。那大叔说:“不干哪行呀,等草一把苗糊住了,哪还能打什么粮食呀,这会儿苦一点,累一点,秋收一多打粮食,就会忘了!”“还是他大叔会说话会过日子”。奶奶夸着那个胖大叔,这时,只见那个大叔在你奶奶面前站住了,小声朝奶奶说:“大嫂子,我说几句您不爱听的话,您家我那侄儿怎么不下地呀,他也不下地看看去,你们家北边保安庄那块地的棒子,还有棒苗吗?全让草给压住了,如果现在不把草薅干净,草苗一齐长,那秋天还打什么棒子,结棒子也跟鸟脑袋似的,能打多少粮食,”,奶奶一听这话,一下直起了眼,朝前挪了挪身子:“他大叔,我们家北边那块地,草长的茁之呢?”“哎呀,怎么不茁,从地边一走,都看不见苗,也就是我看着着急,跟您说说,您家我大哥呢,又去哪儿赢钱去啦?”“赢个屁,纯是个败家的男的,你说天天因为这事儿跟他打,跟他骂,那还过什么劲呀?我现在就眼一合,就当什么也看不见,要不怎样,说什么干什么,也不如没碰上,碰上了怎么办?咱又不是那种人,打不成,骂不成,就挠丫子,”“大嫂,您可不是那种人,我今天憋不住了,跟您说说,得,我也该家走洗洗涮涮去了,这身上跟糊一层浆子似的,粘乎乎,真不好受“,说着,大叔歪歪地向南走去了,听了大叔说,北边保安庄那块棒子地,草都糊满了,奶奶心里一下像长了草,她再也在树下坐不住了,起身掂起了板凳,拿起了扇子,朝院里走来,刚刚走进屋,就朝躺在炕上的你爷爷嚷了起来,:”快起来,你这叫什么呀,黑天白天大调个,人家都天亮起来到地里干活去,你天亮刚回来,扎在炕上就睡了,你去咱家地里看过没有,刚才南头老张家那孩子大叔说,咱们家保安庄那块地,草都长疯了,都看不见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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