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七星岛湖6
听到季德雨说出不让建“藏獒山庄”的话,张国志为之一震,嘴巴一咧现出凶相:“不让他建藏獒山庄,那哪行啊,甭说冲王厂长的表弟,就是冲王厂长的面,咱也不能说出那样的话呀。”
“这话哪能叫你张国志说呢,你把这话说给常福海,由常福海再告诉那个王厂长不就行了吗?”
“我朝常乡长也不能这么说,我要是这么说了,我成什么人了,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哎呀,我说张国志呀,你怎么这么呆,这么傻,这点弯儿你都转不过来,这不建藏獒山庄的话,那用得着你去说呀,你就告诉常福海,朝那建藏獒山庄的人说,人家要整个大洼不给,人家还要建‘游乐苑’呢,要建只能 占一半,这样,他要是不建的话,让他自己说不建,这样一来,你张国志不还是好人一个吗。”季德雨笑眯眯望着他。
张国志听着季德雨的话,默默点着头,而后倒吸一口气,又摇起头来,心想,不成,这样一来,不又是照季德雨说的办了吗?我白跑了一趟,最后还是他季德雨说了算,常福海昨天怎么说啦,他要是让出,那就叫他让出,估计他不肯让出,他要是坚持一分为二,就要和他讲条件,想到这儿,他点着头,看着季德雨冷笑了两声,轻轻叫道:“季德雨,要是照你说的办也可以,那要是把大洼一分为二归两家建也行,不过,这本来要给一家建的,你们那个什么李三的儿子李小三非要搅进来,又不肯退出,那咱们可就得讲讲条件了。”
“什么条件?”季德雨望着他。
“什么条件,得让人家藏獒山庄满意的条件,或者让那个李小三多出点钱,或者让他少占地方,总不能各占一半,两边钱都拿的一样多吧?”
“那你叫什么条件,一样的两个单位,要不地方一样多,钱都不一样多,要不钱一样多,地方不一样多,这不明显着不平等对待吗?”
“什么叫平等?世界上哪有平等?你和我都是村长当着,你这宽敞阔 气的四合院里坐着,大 卧车开着,我呢,呆的屋不象个屋,院子不象个院子,还要人家给我开着一个老掉牙的‘二一二’”。
“嗐,你别说这话,赶明你用手里的钱买个‘桑塔纳’什么开着,小楼盖起来里边一坐,比我又强多了。”
“比你强,你说我比你强,就比你强,反正今天这事你得考虑考虑,或者出钱,或者让地方,总不能平均对待,那样朝人家藏獒山庄不好说。”张国志说着说着,一下正颜正色起来。
季德雨看着这个张国志和自己较起了劲,心里一下起了火:“我说张国志,你这叫办事吗?办事办的是公平合理,你这叫什么,捧着一个打着一个,他藏獒山庄凭什么要压迫人家,就凭他是藏獒,就凭他是常乡长介绍的,就凭他是王厂长的表弟,就凭他要给你钱是不是?告诉你说,张国志,他藏獒山庄要在咱们大洼建藏獒山庄,他李小三也要在咱们大洼建游乐苑,是他们两家和两村的事,跟第三者,第四者都关系不大,谁想插杠子搅和这事,那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要是想在其中得好处,得等事办成了以后,你赏他多少就多少,现在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算计人,就想占便宜,真要是把这事搅黄了,那咱们两村,不但白喜欢,就是他,也是一籽儿甭得。到那时,再后悔,再哭,都哭不上韵头来。你说是吧,张国志,我的小兄弟。”季德雨两眼望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张国志。
只见张国志听着听着仰起了胖脸,满脸无奈地朝季德雨说:“我怕就怕人家那头不干呀,现在这会儿,谁搂着不合适谁干呢?”
“咱们大洼这块地,要两家都要占的这事儿,我还没跟那个李小三说呢,如果把咱们说的两家各占一半的主意说给他,他要是不同意,我当时就给他拍板,不同意好说,你不同意两家分着占,你就只好退出吧,这并不是我让你退出,是你自己认为不合适,才要退出的。那他李小三还有什么说的,二者必取其一,决不能象他说的似的,要不让人家多出钱,要不让人家少占地方的强压人家一头的鬼话来。”
听到这儿,张国志一下梗起了脑袋,瞪起眼睛,有些怒气地望着季德雨:“我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强压人家一头的鬼话,什么事都得有个,有先有后,有主有次,藏獒山庄他早找到了我们,那藏獒山庄就是先,就是主,他李小三后说的,那他就是后,就是次。”
“那你要是这么说,那先和后,主和次还真得说道说道。究竟谁先谁后,谁主谁次?我昨天到你们那儿,先和你们说的李小三要在大洼办游乐苑。你们后来,才跟我说王厂长的表弟也要在那办藏獒山庄,这样看来,我先说的李小三办游乐苑,你们后说的王厂长要办藏獒山庄,那怎么,你现在又说,你们先说的,我们倒是后说的了?”季德雨直直地盯着张国志,张国志一时眨巴眼睛没了话说。
看着张国志这副模样,季德雨叹息了一声,点着头说:“嗨,国志,我知道你心里现在很是为难,因为你现在想的不是一个藏獒山庄,因为这个藏獒山庄还连着其他人,而其他这些人,恐怕比藏獒山庄还重要,对不对,俗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当然,现在在你张国志心里,一定不会认为,跟藏獒山庄有联系的人,不是好人,你可能还会认为,这些人是你的大恩人,大救星,对你有天高地厚之恩的人,因为这些人,或者说是这个人,对你确实给了很大的好处,这些我不说,我只说在大洼建藏獒山庄也好,建游乐苑也好,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季德雨直直地望着张国志。
张国志象一个木头人,呆呆地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很简单,俗话说,谁不图利谁早起呀?他这个人是个什么人?你也许还不十分摸底,他更是那种,不图利不早起的人。他跑到你那儿,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他就想得点利,告诉你这个消息后,他给你出主意想办法,叫你来找我,为难我,最后让我退出,或者是接受一些什么条件,他不是为了图利?他这个人,为了利,他什么人都敢去找,敢去得罪,为了利,他什么主意都敢出,而且敢做,张国志,是不是这样?”
张国志皱着眉头不言语,屋里一下陷入了沉默。
张国志终于走了。他百感交集,最后无可奈何的走了。
季德雨把他的吉普车送出了大门,站在门口久久地望着,直到那个车消失了踪影,尘烟散尽了,他还站在那里,他心里预感到,张国志的到来,可能是大洼之战的一个序幕的开始,更大的,更精彩的内容可能还在后面。他仰望高天,长长吐了一口气,慢慢回到办公室里。
这天下午五时许,电话铃声骤起,季德雨拿起电话,里面传出了常福海的话声:“德雨呀,今晚有时间吗?”
“嗨,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您乡长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坐在一起,喝点酒,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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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说张国志呀,你怎么这么呆,这么傻,这点弯儿你都转不过来,这不建藏獒山庄的话,那用得着你去说呀,你就告诉常福海,朝那建藏獒山庄的人说,人家要整个大洼不给,人家还要建‘游乐苑’呢,要建只能 占一半,这样,他要是不建的话,让他自己说不建,这样一来,你张国志不还是好人一个吗。”季德雨笑眯眯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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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季德雨望着他。
“什么条件,得让人家藏獒山庄满意的条件,或者让那个李小三多出点钱,或者让他少占地方,总不能各占一半,两边钱都拿的一样多吧?”
“那你叫什么条件,一样的两个单位,要不地方一样多,钱都不一样多,要不钱一样多,地方不一样多,这不明显着不平等对待吗?”
“什么叫平等?世界上哪有平等?你和我都是村长当着,你这宽敞阔 气的四合院里坐着,大 卧车开着,我呢,呆的屋不象个屋,院子不象个院子,还要人家给我开着一个老掉牙的‘二一二’”。
“嗐,你别说这话,赶明你用手里的钱买个‘桑塔纳’什么开着,小楼盖起来里边一坐,比我又强多了。”
“比你强,你说我比你强,就比你强,反正今天这事你得考虑考虑,或者出钱,或者让地方,总不能平均对待,那样朝人家藏獒山庄不好说。”张国志说着说着,一下正颜正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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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张国志听着听着仰起了胖脸,满脸无奈地朝季德雨说:“我怕就怕人家那头不干呀,现在这会儿,谁搂着不合适谁干呢?”
“咱们大洼这块地,要两家都要占的这事儿,我还没跟那个李小三说呢,如果把咱们说的两家各占一半的主意说给他,他要是不同意,我当时就给他拍板,不同意好说,你不同意两家分着占,你就只好退出吧,这并不是我让你退出,是你自己认为不合适,才要退出的。那他李小三还有什么说的,二者必取其一,决不能象他说的似的,要不让人家多出钱,要不让人家少占地方的强压人家一头的鬼话来。”
听到这儿,张国志一下梗起了脑袋,瞪起眼睛,有些怒气地望着季德雨:“我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强压人家一头的鬼话,什么事都得有个,有先有后,有主有次,藏獒山庄他早找到了我们,那藏獒山庄就是先,就是主,他李小三后说的,那他就是后,就是次。”
“那你要是这么说,那先和后,主和次还真得说道说道。究竟谁先谁后,谁主谁次?我昨天到你们那儿,先和你们说的李小三要在大洼办游乐苑。你们后来,才跟我说王厂长的表弟也要在那办藏獒山庄,这样看来,我先说的李小三办游乐苑,你们后说的王厂长要办藏獒山庄,那怎么,你现在又说,你们先说的,我们倒是后说的了?”季德雨直直地盯着张国志,张国志一时眨巴眼睛没了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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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志象一个木头人,呆呆地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很简单,俗话说,谁不图利谁早起呀?他这个人是个什么人?你也许还不十分摸底,他更是那种,不图利不早起的人。他跑到你那儿,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他就想得点利,告诉你这个消息后,他给你出主意想办法,叫你来找我,为难我,最后让我退出,或者是接受一些什么条件,他不是为了图利?他这个人,为了利,他什么人都敢去找,敢去得罪,为了利,他什么主意都敢出,而且敢做,张国志,是不是这样?”
张国志皱着眉头不言语,屋里一下陷入了沉默。
张国志终于走了。他百感交集,最后无可奈何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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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五时许,电话铃声骤起,季德雨拿起电话,里面传出了常福海的话声:“德雨呀,今晚有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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