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十年后11
王文元说：“这么看来，这个润滑油厂可能真的没有那什么治污水的设备，要真是那样的话，咱们村真 别让他建这个厂子。”
“你昨天听那个常凤林，一劲地说，这厂子一办下来，能给咱们村五百万元。却一点儿也不提，那是个能排臭水，脏水的厂子，好多代表一听要给那么多钱，都在那纸上签字了，可有的代表听说那是个润滑油厂，就慎着不肯签字”
“是呀，大概那会儿有十一点了吧，我看有的代表，把那字签上，把纸交了就走了，我就跟常凤林说一声，我也不等到最后了，我也回家了，那常凤林说，那您就回去吧，这么大岁数了。”
“你十一点就走了，你可没看到，后来那场面呢，最后剩八个人，不肯签字，常凤林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朝他们嚷，你们就慎着，看你慎到什么时候，算一站，告诉你吧，你今天晚上要是不在纸上写上同意建厂这四个字，那你就甭想回家，咱们看谁耗得过谁，就是等到天亮，你不写上同意建厂这几个字，你也甭回家，都到了夜里一点多了，那八个人还坐在那儿，不肯写呢，您说这叫什么事呀，哪 有这么办事的，人家不同意，非要让人家写同意，不写同意，就不让人家回家，今天上午，我去找那个当了乡长的常福海，把这事和他一说，你猜他说什么？他说，这只是工作方法问题，你说这家伙多能嗐说呀，为了达到自己办厂的目的，叫人家写同意，人家不写，就不让人家回家，这是个工作方法问题，那如果也和国民党一样，你不写同意，我就打你，我就杀你，这也是工作方法问题，纯扯淡！”
王文元冷笑了两声，“我看这个常福海说话也有时不怎么贴谱，我真纳闷，这个常福海为什么下这么大决心，非要在咱们村建这个厂子呢，季德雨不愿意建，他就把季德雨撤了，调走又提拔这个常凤林当村长，这个常凤林呢，我要建厂，你不同意，你不签字，就不行，就不让你回家，这两家伙真是要想把这个厂子建起，给咱们全村的社员造福利，让社员们得点钱吗？我看，如果是为了大伙这么下狠心，下狠招，这么对大伙大发脾气，还情有可原。恐怕他不只是为了大伙，是不是这个厂子建起后，这些人，主要是常福海和常凤林这两家伙会得不少好处费呀？”
“那还用说，现在干什么事没有好处费，甭说他要在你这村建个厂子了，就是他在你这村里占几间房子，干点小买卖，也得交公家的交公家，给你头儿的给你头儿，要是公事公办只交公家，不给头儿，你这房子还占的长，占得踏实。”
“现在就是这事，原来讲公私分明，现在得公私兼顾。”
常德明接着说：“我今天早上起来就走进乡政府大院了，费了好大劲才见到了常福海。”
“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常福海，这个乡政府院才多大？”王文元笑着朝常德明说。
“地方倒不大，可常福海不愿见我，我进了大院，一下来到他们那个办公室，那个新来的副书记告诉我，说常福海今天到区里开会去了，可能得开一天，我一听，他开会去了，我就别在这儿傻呆了，我就朝外走，走就靠大门东边那伙房门口时，碰见了季德雨，他听我说要找常福海，他说您甭听那副书记说的，你看看，那是常福海的车，您就坐在这儿等着，等不了一钟头，就得等到常福海，我听他的，坐在季德雨屋里，没等半个小时，就看到常福海来到那车前，要开车走，我立马赶了过去，朝也问季德雨的事，朝他说常凤林的事，他最后跟我这么说，他说季德雨，不给咱们村办事是个思想问题，素质问题，常凤林给咱们村办事是个方法问题，我当时一听，就问他，季德雨为什么不让建这厂子，他到底对不对？常凤林他为了建厂子，人家不签字他就不让人回家，都下半夜一点多了，也不让回家，难道这也是工作方法的问题，我那会儿就应该问他，他常凤林为什么下这么大狠心要办这个厂子，是为了全村吗？我看不可能吗？不是有句话说的好，谁不图利谁早起。”
“你当时，真应该这么问问他，看那常福海怎么说。”
常德明“嘿嘿”笑着：“他怎么说呀，他保准不说这厂子建以后，他们这些人得多少好处，，多少钱？”
“可也是，问他白问，白惹一肚子气。”
这两位正在院里荫凉下说着呢，突然听到西边院里传来了大声的嚎叫：“我就是不签！看你把我怎么样？你还敢把我赶出长子营！”
两个人顿时惊讶地支愣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们西院是谁家？”常德明问王文元。
“西院是郭振刚家，这是郭振刚媳妇跟谁嚷呢。”
“跟谁嚷呀，准是跟那几村干部嚷呢，昨天晚上说好了，剩下那八个村民代表死也不签那个字，常凤林还要继续留他们，那候有的代表家里朝电话，有的代表家里找到村公所大门口砸门。我就朝常凤林说，别熬他们了，这样老熬着闹得全村鸡犬不宁的多不好，不行让他们先回家想想，明天咱们这几个村干部到这几家挨家去问。常凤林同意了，跟那八个人说了，这几人就走了。这准是这几村干部来到郭振刚家，叫郭振刚媳妇代替郭振刚签字，他媳妇硬是不签。”
“你甭在那上面写上我的名子，你写吧！你写我也不承认！你要是敢写，我就敢告你们去，告你们弄虑作假，压迫人！”西院里又传出了郭振刚媳妇的愤怒喊声。
“这叫什么事呀，纯粹逼供信。”常德明怒气冲冲地嚷着。
王文元苦笑了一声：“的确不象话。”
“你们别来了，你们再来我家，我就告你们私闯民宅！”郭振刚媳妇又嚷开了。
“这准是那几家伙走了，郭振刚媳妇朝他们嚷开了。”
“私闯民宅，逗乐！”
“大叔，您说常凤林这么干能干的好吗？”
“干得好什么呀？只能越干越糟！”
“我想，他这么顾脸不顾屁股的蛮干，准是一心巴火想得那点好处。”
王文元点着头：“可净想得那点好处了，硬强着把那厂子建起来了，那最后受害的还是咱们长子营村的老百姓。”
“所以，今天早上，我就去找常福海，让他把季德雨调回来，常凤林你还老老实实当你的副手，可跟他磨了一个多钟头嘴皮子，他也没答应。”
“你想，他能答应吗？头两天调走的，过两天再调回来，干吗呢？过家家呢？再者说，他只所以要死气白赖地非要建这个厂子，他一定有利可图，凭你常德明一个人，几句话他就罢手不干了，可能吗？要是你一个人跑，甭说一清早一个多小明，就是你天天朝那儿跑，恐怕也顶不了事。”
“对了，我一个人单势孤，他不怕，您一句话提醒我了。”常德明好象一下顿开茅塞。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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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大概那会儿有十一点了吧，我看有的代表，把那字签上，把纸交了就走了，我就跟常凤林说一声，我也不等到最后了，我也回家了，那常凤林说，那您就回去吧，这么大岁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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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元冷笑了两声，“我看这个常福海说话也有时不怎么贴谱，我真纳闷，这个常福海为什么下这么大决心，非要在咱们村建这个厂子呢，季德雨不愿意建，他就把季德雨撤了，调走又提拔这个常凤林当村长，这个常凤林呢，我要建厂，你不同意，你不签字，就不行，就不让你回家，这两家伙真是要想把这个厂子建起，给咱们全村的社员造福利，让社员们得点钱吗？我看，如果是为了大伙这么下狠心，下狠招，这么对大伙大发脾气，还情有可原。恐怕他不只是为了大伙，是不是这个厂子建起后，这些人，主要是常福海和常凤林这两家伙会得不少好处费呀？”
“那还用说，现在干什么事没有好处费，甭说他要在你这村建个厂子了，就是他在你这村里占几间房子，干点小买卖，也得交公家的交公家，给你头儿的给你头儿，要是公事公办只交公家，不给头儿，你这房子还占的长，占得踏实。”
“现在就是这事，原来讲公私分明，现在得公私兼顾。”
常德明接着说：“我今天早上起来就走进乡政府大院了，费了好大劲才见到了常福海。”
“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常福海，这个乡政府院才多大？”王文元笑着朝常德明说。
“地方倒不大，可常福海不愿见我，我进了大院，一下来到他们那个办公室，那个新来的副书记告诉我，说常福海今天到区里开会去了，可能得开一天，我一听，他开会去了，我就别在这儿傻呆了，我就朝外走，走就靠大门东边那伙房门口时，碰见了季德雨，他听我说要找常福海，他说您甭听那副书记说的，你看看，那是常福海的车，您就坐在这儿等着，等不了一钟头，就得等到常福海，我听他的，坐在季德雨屋里，没等半个小时，就看到常福海来到那车前，要开车走，我立马赶了过去，朝也问季德雨的事，朝他说常凤林的事，他最后跟我这么说，他说季德雨，不给咱们村办事是个思想问题，素质问题，常凤林给咱们村办事是个方法问题，我当时一听，就问他，季德雨为什么不让建这厂子，他到底对不对？常凤林他为了建厂子，人家不签字他就不让人回家，都下半夜一点多了，也不让回家，难道这也是工作方法的问题，我那会儿就应该问他，他常凤林为什么下这么大狠心要办这个厂子，是为了全村吗？我看不可能吗？不是有句话说的好，谁不图利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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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明“嘿嘿”笑着：“他怎么说呀，他保准不说这厂子建以后，他们这些人得多少好处，，多少钱？”
“可也是，问他白问，白惹一肚子气。”
这两位正在院里荫凉下说着呢，突然听到西边院里传来了大声的嚎叫：“我就是不签！看你把我怎么样？你还敢把我赶出长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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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西院是谁家？”常德明问王文元。
“西院是郭振刚家，这是郭振刚媳妇跟谁嚷呢。”
“跟谁嚷呀，准是跟那几村干部嚷呢，昨天晚上说好了，剩下那八个村民代表死也不签那个字，常凤林还要继续留他们，那候有的代表家里朝电话，有的代表家里找到村公所大门口砸门。我就朝常凤林说，别熬他们了，这样老熬着闹得全村鸡犬不宁的多不好，不行让他们先回家想想，明天咱们这几个村干部到这几家挨家去问。常凤林同意了，跟那八个人说了，这几人就走了。这准是这几村干部来到郭振刚家，叫郭振刚媳妇代替郭振刚签字，他媳妇硬是不签。”
“你甭在那上面写上我的名子，你写吧！你写我也不承认！你要是敢写，我就敢告你们去，告你们弄虑作假，压迫人！”西院里又传出了郭振刚媳妇的愤怒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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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准是那几家伙走了，郭振刚媳妇朝他们嚷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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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您说常凤林这么干能干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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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早上，我就去找常福海，让他把季德雨调回来，常凤林你还老老实实当你的副手，可跟他磨了一个多钟头嘴皮子，他也没答应。”
“你想，他能答应吗？头两天调走的，过两天再调回来，干吗呢？过家家呢？再者说，他只所以要死气白赖地非要建这个厂子，他一定有利可图，凭你常德明一个人，几句话他就罢手不干了，可能吗？要是你一个人跑，甭说一清早一个多小明，就是你天天朝那儿跑，恐怕也顶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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