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雪梨花27
“晓香，真的我也不相信，自己怎么会成了杀人犯，从那天被押上公安的车以后，我总觉得我在做梦，我好象在梦里一样，我杀了人，我会杀人？这简直是恶梦，当我扳着自己的手指狠力地用牙咬着手指时，钻心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这是现实，我确是被人家判定，我是杀人犯，这便使我想到了个词，‘锅从天降’真的，这个词说得真对，从天上降下来的祸，不管你是谁，就这样，这个杀人的大祸就生生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季德雨叹息着。
“那你真的承认了，高美红是你杀的？”季晓香瞪大了眼睛， 惊惶 地问他。
“什么？让我承认高美红是我杀的，笑话！我死也不能承认，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去杀人，真的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季晓香不住地点着头：“那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季行雨笑了：“你还真以为我那么傻，那么软弱可欺吗？”
“我不是认为你傻，也不是认为你可欺，我是怕你一气之下，承认了。”季晓香淡淡笑了一下。
季德雨也笑了：“别的事可以一气之下承担起来，杀人的事也承担，那不是拿着脑袋开玩笑吗？”
季晓香忽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轻轻地但气声很重地朝季德雨问道：“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好端端的笔，怎么会跑到河岸边去了呢？是你以前曾到过河岸边走过，还是怎么回事？”
季德雨眯缝着双眼摇着头：“不是那回事，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可以掏出心来告诉你，那支笔根本不是从我手里落到河岸边儿的，这些天，我根本一次也没有去过河岸边。”
“那那支笔怎么叫公安局在高美红死案现场发现了呢？”季晓香惊疑地望着他。
“这里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把我的笔从团员活动室故意放在高美戏死案的案发现场，以此来栽赃于我。”季德雨咬牙切齿地说。
季德雨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说：“你一定觉得这种事有点不可思议，其实这件事也有 它可思议的一面？”
季晓香有些不懂，疑惑地望着季德雨。
“为什么？”季晓香不知所 以地问着季德雨。
“为什么？当然他有所为了？”
“难道你现在心里知道是谁了 ？”
季德雨默默点着头，而后轻轻地说：“我想没有第二人？”
“谁？”
“你想想，我的那支笔总是放在那地方，有几个人知道？”
季晓香皱着眉头想着：“难道是他？不会的，他怎能干那种事呢？再说他为什么要害你呢？”
季德雨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要害我？这当然有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要害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我，他另有所图。”
“他图什么？他为什么？”季晓香莫名其妙地问着季德雨。
“这个我不能跟你说，等过些天你就会知道了。”季德雨默默地点着头，最后他恨恨地说：“这家伙，为了他自己，什么也不顾了，真他妈的不是人！”季德雨第一次骂起了人。
季晓香从黄村回到家以后，心里 好像 轻松了许多， 又沉重了许多。她仿佛一下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更清楚深入地了解了季德雨。可是她又一想，真要是高美红的死 案一直查不出来，法院一味判定季德雨是杀人凶手，把他判了刑。杀死人要偿命的，万一判了死刑，那季德雨可就全完了，你再喊怎么冤，也无济于事了，你的那支钢笔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证据。难道那支钢笔真是叫那家伙给故意放在那里的？季晓香无论如何想不出，他怎么会干那种事。她的这种想法仿佛从常福海嘴里听说季德雨被判为杀人凶手一样，她无论如何不相信，当季德雨朝她说出有人要栽赃他，要害他，故意把那支钢笔放在高美红死案现场时，她真不相信，这是真的。那季德雨杀人不是真的，可人已经死了，究竟是谁杀的？
有人把季德雨的钢笔故意放在杀害高美红现场不是真的？那谁把季德雨的笔放在哪儿的，她至死也不相信是季德雨丢在哪儿的，那又是谁放在那的呢？毕竟钢笔不会自己跑到那儿去吧？这世界上的事原来这样的复杂！世界上的人原来这样的坏！季晓香默默想着这些事，恨恨地想着这些事。
来到地里和社员们一起干活时，季晓香仿佛换了一个人，她好象一下长大，成熟了许多。她好象一下和其他人疏远了许多。来到家，她好象又和自己的父母亲近了许多。她对家里的事干的越来越勤快了。
这天下午收工后，季晓香扛着铁锨沿着河边向家里走，迎面走来了常福海，远远看到常福海朝这边走来，季晓香心里顿时翻腾了起来，难道真是他把季德雨的钢笔有意放在高美红被害的现场？他真有那么坏吗？难道不是他常福海，还是谁呢？季德雨能自己把自己的笔放在那儿吗？季德雨他是杀害高美红的凶手吗？不会的，坚决不会的！
“季晓香，收工了？”常福海笑眯眯望着她，老远就和她打着招呼。
听常福海叫自己，季晓香禁不住愣了一下，而后仿佛梦中惊醒了一样，朝常福海笑了一下说：“对，刚收工。”
“你们妇女今天打渠的活干的怎么样了？我今天到公社开了一天的会，也没下地看着去”。常福海问着季晓香，来到季晓香面前站了下来。
“都干完了，一天的活儿正好。”见常福海在自己面前站下了，季晓香顿时想马上离开这儿，不愿和他说些什么。
见季晓香要走，常福海忙向她说：“季晓香，我刚从公社开完会回来，会上公社团委讲到各大队 的团支部的干部 组成 问题，要求每个大队的团支部必须要把干部 配备落实。就是说，一个团支部要由团支部书记，团组织委员，团宣传委员，生活委员和工体委员组成。我想，现在咱们大队的团支部，就缺一个宣传委员，我准备让你当这个宣传委员，怎么样？”
听到常福海说要让自己当宣传委员，季晓香禁不住心里一愣，但又一想，让自己当一个团干部，这是好事，甭管她常福海心里怎么想的，对自己没什么坏处。她真想一口应承下来，可是她又一想，不能就这样傻傻地直直地就答应了，那自己成了什么人啦，见官就想当，多势力眼呀，想到这儿，她笑了一下朝常福海说：“我真不爱当官，我天生不是当官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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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真的承认了，高美红是你杀的？”季晓香瞪大了眼睛， 惊惶 地问他。
“什么？让我承认高美红是我杀的，笑话！我死也不能承认，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去杀人，真的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季晓香不住地点着头：“那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季行雨笑了：“你还真以为我那么傻，那么软弱可欺吗？”
“我不是认为你傻，也不是认为你可欺，我是怕你一气之下，承认了。”季晓香淡淡笑了一下。
季德雨也笑了：“别的事可以一气之下承担起来，杀人的事也承担，那不是拿着脑袋开玩笑吗？”
季晓香忽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轻轻地但气声很重地朝季德雨问道：“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好端端的笔，怎么会跑到河岸边去了呢？是你以前曾到过河岸边走过，还是怎么回事？”
季德雨眯缝着双眼摇着头：“不是那回事，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可以掏出心来告诉你，那支笔根本不是从我手里落到河岸边儿的，这些天，我根本一次也没有去过河岸边。”
“那那支笔怎么叫公安局在高美红死案现场发现了呢？”季晓香惊疑地望着他。
“这里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把我的笔从团员活动室故意放在高美戏死案的案发现场，以此来栽赃于我。”季德雨咬牙切齿地说。
季德雨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地说：“你一定觉得这种事有点不可思议，其实这件事也有 它可思议的一面？”
季晓香有些不懂，疑惑地望着季德雨。
“为什么？”季晓香不知所 以地问着季德雨。
“为什么？当然他有所为了？”
“难道你现在心里知道是谁了 ？”
季德雨默默点着头，而后轻轻地说：“我想没有第二人？”
“谁？”
“你想想，我的那支笔总是放在那地方，有几个人知道？”
季晓香皱着眉头想着：“难道是他？不会的，他怎能干那种事呢？再说他为什么要害你呢？”
季德雨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要害我？这当然有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要害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我，他另有所图。”
“他图什么？他为什么？”季晓香莫名其妙地问着季德雨。
“这个我不能跟你说，等过些天你就会知道了。”季德雨默默地点着头，最后他恨恨地说：“这家伙，为了他自己，什么也不顾了，真他妈的不是人！”季德雨第一次骂起了人。
季晓香从黄村回到家以后，心里 好像 轻松了许多， 又沉重了许多。她仿佛一下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更清楚深入地了解了季德雨。可是她又一想，真要是高美红的死 案一直查不出来，法院一味判定季德雨是杀人凶手，把他判了刑。杀死人要偿命的，万一判了死刑，那季德雨可就全完了，你再喊怎么冤，也无济于事了，你的那支钢笔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证据。难道那支钢笔真是叫那家伙给故意放在那里的？季晓香无论如何想不出，他怎么会干那种事。她的这种想法仿佛从常福海嘴里听说季德雨被判为杀人凶手一样，她无论如何不相信，当季德雨朝她说出有人要栽赃他，要害他，故意把那支钢笔放在高美红死案现场时，她真不相信，这是真的。那季德雨杀人不是真的，可人已经死了，究竟是谁杀的？
有人把季德雨的钢笔故意放在杀害高美红现场不是真的？那谁把季德雨的笔放在哪儿的，她至死也不相信是季德雨丢在哪儿的，那又是谁放在那的呢？毕竟钢笔不会自己跑到那儿去吧？这世界上的事原来这样的复杂！世界上的人原来这样的坏！季晓香默默想着这些事，恨恨地想着这些事。
来到地里和社员们一起干活时，季晓香仿佛换了一个人，她好象一下长大，成熟了许多。她好象一下和其他人疏远了许多。来到家，她好象又和自己的父母亲近了许多。她对家里的事干的越来越勤快了。
这天下午收工后，季晓香扛着铁锨沿着河边向家里走，迎面走来了常福海，远远看到常福海朝这边走来，季晓香心里顿时翻腾了起来，难道真是他把季德雨的钢笔有意放在高美红被害的现场？他真有那么坏吗？难道不是他常福海，还是谁呢？季德雨能自己把自己的笔放在那儿吗？季德雨他是杀害高美红的凶手吗？不会的，坚决不会的！
“季晓香，收工了？”常福海笑眯眯望着她，老远就和她打着招呼。
听常福海叫自己，季晓香禁不住愣了一下，而后仿佛梦中惊醒了一样，朝常福海笑了一下说：“对，刚收工。”
“你们妇女今天打渠的活干的怎么样了？我今天到公社开了一天的会，也没下地看着去”。常福海问着季晓香，来到季晓香面前站了下来。
“都干完了，一天的活儿正好。”见常福海在自己面前站下了，季晓香顿时想马上离开这儿，不愿和他说些什么。
见季晓香要走，常福海忙向她说：“季晓香，我刚从公社开完会回来，会上公社团委讲到各大队 的团支部的干部 组成 问题，要求每个大队的团支部必须要把干部 配备落实。就是说，一个团支部要由团支部书记，团组织委员，团宣传委员，生活委员和工体委员组成。我想，现在咱们大队的团支部，就缺一个宣传委员，我准备让你当这个宣传委员，怎么样？”
听到常福海说要让自己当宣传委员，季晓香禁不住心里一愣，但又一想，让自己当一个团干部，这是好事，甭管她常福海心里怎么想的，对自己没什么坏处。她真想一口应承下来，可是她又一想，不能就这样傻傻地直直地就答应了，那自己成了什么人啦，见官就想当，多势力眼呀，想到这儿，她笑了一下朝常福海说：“我真不爱当官，我天生不是当官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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