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红日照遍了东方13
中午，太阳 懒懒地照在人身上，不少人把棉大衣披在了身上。小车轱辘向前滚动着，车上的刨斧，铁锤，钢钎，叮叮当当撞击着，不时的滚打着车斗的边上。突然“啪”的一声滑到地上。“他妈的，你丫的在上边躺着，还不老实躺着，向下滚什么”。这个年轻人嘟囔着，放下车把，弯下身子，伸出手，极不耐烦的把这根又圆又长又沉又冰凉的大钢钎“吧唧”一下扔到了车上。
胳膊腿的酸痛，浑身的乏累，前胸贴后胸的空肚皮，一下使这些劳累了一上午的人们有些不愿向前走动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躺在这冻天冻地的野外。
“刚走一半吧”。一个社员朝另一个和他并排扭动的社员打向着。这个社员仰起脸睁着眼，朝两边一看，嚷道：“你想的倒美，一半，走了三分之一还差不多”。“他妈的，这回真比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还难受，我推小车，干多累的活都不怕，就怕干完活，该收工了，饿着肚皮还得向回扭，真不是好滋味。”
“这有什么办法啊，不到家吃饭去，到哪吃饭去，地里要管饭可美了，多干点活，也愿意，放下小车就吃饭，那多美啊。”
“那倒是不错，就跟前些年吃食堂是的，从地里干完活，有的连家也不回就到食堂吃饭去了，省的走回家，还得动手做饭。”
“那样是不错，可不知为什么，吃吃的又不吃了呢？吃不起了？太平等了？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这两个家伙的说话，季德雨心里想，吃食堂是不错，那时他还在上小学一年级，放学了，背着书包就向食堂跑，跑到自己家的饭桌前，等爸爸妈妈打来饭就吃，记得有一下次，他记不清到那村地里干什么去了，中午，在朱脑的食堂里， 他们这些小学生还吃了顿饭。
朱脑，就是这两天平地这块地北边的那个小村子，这两天平的这块地叫蒋洼。平完道沟，他们就平这块地了。
这个块地在村北边，离村子至少得有四里地，四里地的距离要是吃饱了，喝足了，不干什么活的人，走起来不算什么，可要是叫人们在地里干了半天活，在两腿走着，走三里地就有点吃累了。干别的活儿还可以，薅个地，捡个棉花什么的还可以。象今天这个活儿，平整土地，跟死沉梆硬的土打交道，干了半天了，再推着摇头晃脑的小车，饿着肚皮朝家走，真比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不在以下，最主要区别，没有生命危险，可这罪也够受的。
“队长，听到刚才这俩家伙嘟囔了吧？够呛啊。”季德雨推着小车朝和他一起朝家走的曲队长说着。
“够呛，怎么办？总不能不回家吧？”和队长一块走的常福海苦笑了一下。
“回家干什么去？”
“回家干什么去？你傻啊，你说回家干什么去？你不吃饭了？”
“嘿，你傻啊，我不吃饭还怎么活啊，我不吃饭，过晌还怎么给你们推小车啊？我是说，吃饭到哪去吃啊，到哪去吃不饱人啊。”
“到哪去吃，又说傻话，你明天甭回家，向北一挪到朱脑去吃，你看人家管不管你饭？”
“哎，你这话提醒我了，明天我就去朱脑吃饭去了，不回家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四海为家嘛，明天清早来时，掖着饽饽，拿棵白菜，朝朱脑最南边那家一搁，跟那个老太婆说，老人家，您行行好吧，您在做晌午饭时，把我这块饽饽腾腾，做菜时，用我这颗白菜。一棵莱你们一家人都够吃，你们就白吃了吧，有我吃的就行。明天再给你们拿一棵菜，你看行不行？准行。”季德雨嘿嘿笑着，转过脸望着常福海，。
“你呀，也就说说算了，还拿棵白菜送给人家全家吃，人家不认识你，就让你在人家吃饭，你说这可以吗？真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常福海不理他了。
第二天早上，集合场上，曲队长看人们差不多都到了，便高声招呼大家朝一块聚聚，社员们以为又是开会学习什么的，都慢腾腾朝集合场中央移动着。
“大伙快点儿，麻利点儿，别一步挪不了二指，怕踩死蚂蚁。”有的人听到嚷声，步子迈的快一点儿，可有的仍然磨磨蹭蹭的朝这走动。
曲队长见大伙的精神还起不来，便高声的朝大伙嚷着：“咱们今天跟大伙说一件好事，什么好事呢？前两天，我们开始了蒋洼地的平整，这块地离咱们家得有四里多地，上午干了一上午活了，中午在又饿又累的朝家里赶，实在够呛，根据不少社员的反应，我们队委会决定，从今天晌午开始，我们全体平地的社员，一律在地里吃饭。我们从咱们队的这些妇女中找三名精明能干，做饭手艺好的妇女，给我们做饭，由我们队的会计负责米面荤油的采买。这样呢，我们干完活以后，就可以美美的在地里吃饭了。具体在哪吃饭呢，我们准备在咱们村的窑地做饭，窑地吃饭。窑地那儿有一个饭房，做饭的家伙都有，饭房前边有一空场，可以在那儿吃饭。”
“队长，这细节都甭说，你就说说咱们晌午吃什么饭啊？”小崔牛笑呵呵朝队长问道。
“崔秀文你想吃什么？”队长笑着问他。
小崔牛的大名叫崔秀文，只见他站在那儿傻呵呵笑着说：“我想吃什么饭呀？我想吃白馒头，猪肉炖粉条，给做吗？”
“给做，今天就听你的，今天晌午咱们吃馒头猪肉炖粉条，大伙爱吃吗？”
“爱吃！”大伙笑着异口同声的嚷着。
听说队里晌午要管饭，还吃馒头猪肉炖粉条，大伙的精气神一下就高涨起来了，在去蒋洼地的路上，人们说着笑着，脚步也迈的很轻快。
来到地里干活时，社员们你追我赶，龙腾虎跃，整个劳动场地热火朝天。人们干的有劲头了，干的高兴了，时间也显得过的异常的快。
“大伙别干了，把家伙原地放好，都到北边窑地吃饭去了！”曲队长兴冲冲朝北边窑地指着，高声朝大家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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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腿的酸痛，浑身的乏累，前胸贴后胸的空肚皮，一下使这些劳累了一上午的人们有些不愿向前走动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躺在这冻天冻地的野外。
“刚走一半吧”。一个社员朝另一个和他并排扭动的社员打向着。这个社员仰起脸睁着眼，朝两边一看，嚷道：“你想的倒美，一半，走了三分之一还差不多”。“他妈的，这回真比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还难受，我推小车，干多累的活都不怕，就怕干完活，该收工了，饿着肚皮还得向回扭，真不是好滋味。”
“这有什么办法啊，不到家吃饭去，到哪吃饭去，地里要管饭可美了，多干点活，也愿意，放下小车就吃饭，那多美啊。”
“那倒是不错，就跟前些年吃食堂是的，从地里干完活，有的连家也不回就到食堂吃饭去了，省的走回家，还得动手做饭。”
“那样是不错，可不知为什么，吃吃的又不吃了呢？吃不起了？太平等了？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这两个家伙的说话，季德雨心里想，吃食堂是不错，那时他还在上小学一年级，放学了，背着书包就向食堂跑，跑到自己家的饭桌前，等爸爸妈妈打来饭就吃，记得有一下次，他记不清到那村地里干什么去了，中午，在朱脑的食堂里， 他们这些小学生还吃了顿饭。
朱脑，就是这两天平地这块地北边的那个小村子，这两天平的这块地叫蒋洼。平完道沟，他们就平这块地了。
这个块地在村北边，离村子至少得有四里地，四里地的距离要是吃饱了，喝足了，不干什么活的人，走起来不算什么，可要是叫人们在地里干了半天活，在两腿走着，走三里地就有点吃累了。干别的活儿还可以，薅个地，捡个棉花什么的还可以。象今天这个活儿，平整土地，跟死沉梆硬的土打交道，干了半天了，再推着摇头晃脑的小车，饿着肚皮朝家走，真比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不在以下，最主要区别，没有生命危险，可这罪也够受的。
“队长，听到刚才这俩家伙嘟囔了吧？够呛啊。”季德雨推着小车朝和他一起朝家走的曲队长说着。
“够呛，怎么办？总不能不回家吧？”和队长一块走的常福海苦笑了一下。
“回家干什么去？”
“回家干什么去？你傻啊，你说回家干什么去？你不吃饭了？”
“嘿，你傻啊，我不吃饭还怎么活啊，我不吃饭，过晌还怎么给你们推小车啊？我是说，吃饭到哪去吃啊，到哪去吃不饱人啊。”
“到哪去吃，又说傻话，你明天甭回家，向北一挪到朱脑去吃，你看人家管不管你饭？”
“哎，你这话提醒我了，明天我就去朱脑吃饭去了，不回家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四海为家嘛，明天清早来时，掖着饽饽，拿棵白菜，朝朱脑最南边那家一搁，跟那个老太婆说，老人家，您行行好吧，您在做晌午饭时，把我这块饽饽腾腾，做菜时，用我这颗白菜。一棵莱你们一家人都够吃，你们就白吃了吧，有我吃的就行。明天再给你们拿一棵菜，你看行不行？准行。”季德雨嘿嘿笑着，转过脸望着常福海，。
“你呀，也就说说算了，还拿棵白菜送给人家全家吃，人家不认识你，就让你在人家吃饭，你说这可以吗？真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常福海不理他了。
第二天早上，集合场上，曲队长看人们差不多都到了，便高声招呼大家朝一块聚聚，社员们以为又是开会学习什么的，都慢腾腾朝集合场中央移动着。
“大伙快点儿，麻利点儿，别一步挪不了二指，怕踩死蚂蚁。”有的人听到嚷声，步子迈的快一点儿，可有的仍然磨磨蹭蹭的朝这走动。
曲队长见大伙的精神还起不来，便高声的朝大伙嚷着：“咱们今天跟大伙说一件好事，什么好事呢？前两天，我们开始了蒋洼地的平整，这块地离咱们家得有四里多地，上午干了一上午活了，中午在又饿又累的朝家里赶，实在够呛，根据不少社员的反应，我们队委会决定，从今天晌午开始，我们全体平地的社员，一律在地里吃饭。我们从咱们队的这些妇女中找三名精明能干，做饭手艺好的妇女，给我们做饭，由我们队的会计负责米面荤油的采买。这样呢，我们干完活以后，就可以美美的在地里吃饭了。具体在哪吃饭呢，我们准备在咱们村的窑地做饭，窑地吃饭。窑地那儿有一个饭房，做饭的家伙都有，饭房前边有一空场，可以在那儿吃饭。”
“队长，这细节都甭说，你就说说咱们晌午吃什么饭啊？”小崔牛笑呵呵朝队长问道。
“崔秀文你想吃什么？”队长笑着问他。
小崔牛的大名叫崔秀文，只见他站在那儿傻呵呵笑着说：“我想吃什么饭呀？我想吃白馒头，猪肉炖粉条，给做吗？”
“给做，今天就听你的，今天晌午咱们吃馒头猪肉炖粉条，大伙爱吃吗？”
“爱吃！”大伙笑着异口同声的嚷着。
听说队里晌午要管饭，还吃馒头猪肉炖粉条，大伙的精气神一下就高涨起来了，在去蒋洼地的路上，人们说着笑着，脚步也迈的很轻快。
来到地里干活时，社员们你追我赶，龙腾虎跃，整个劳动场地热火朝天。人们干的有劲头了，干的高兴了，时间也显得过的异常的快。
“大伙别干了，把家伙原地放好，都到北边窑地吃饭去了！”曲队长兴冲冲朝北边窑地指着，高声朝大家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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