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秋收秋种19
奔到校门口了，不好，里面有说话声，是个女的。我赶忙停下脚步，藏在门垛后面朝院里望。原来有两个女老师刚吃完饭，从伙房里走出来，朝她们的宿舍走去。看来这两个女老师吃饭够快的，不到二十分钟，连打饭带吃饭就完事了。吃得少呗，再早去会儿。只见这两个女老师朝西面拐去，推开门进了她们的宿舍。
我见此情景，赶忙从门垛后面奔出，闪电般向文革办公室划去。走至校文革门前，停也没停，径直冲进屋里。把手里这个小铁轮子放在了我上午放大铁轮的那个位置。放完后，我又认真仔细审视一下，觉得放的方位角度和大铁轮纹丝不差，双手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珠，慢悠悠没事一样走出校门回家去了。
“王校长，您看，这是小铁轮子，那是大铁轮子。”季德雨蹲下身，用手摸着小铁轮子，指着大铁轮子朝校长说。
校长望着那个大铁轮子，蹲下身用手拍着那个大铁轮子，苦笑着感叹般地说：“季德雨，如果你那天不把这个大家伙换掉，把这沉家伙朝我脖子上一挂，我想我不是疼死了，也得勒死了。这么沉得以铁家伙。”说着，王校长用手把那大铁轮子朝上举了举：“嘿，季德雨，你真是救了我一命，我这辈子也不会忘掉你。我真得好好谢谢你。”
“校长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今天找您就是想跟您说清楚，向您赔礼道歉，向您请罪。我知道在斗您的那天，您是看到我把那个铁轮子拿上去的，可并不是我愿意拿上去，给您挂在脖子上的。完全是常福海指派的我，我也没办法，真的，王校长，我知道我胆小，不敢顶事，这是我最大的缺点，也就是我这个缺点，叫您那天受了那么大的苦，虽然那天挂的是小铁轮，可小铁轮挂在脖子上足够勒疼的。看到您那天在台上疼的浑身哆哆嗦嗦的在那儿站着，我心里真不好受，我真想抽自己嘴巴。”
看到季德雨颤颤地坐在那儿呜咽地说着，校长亲密地摸着他的肩头，默默地摇着头：“季德雨，你不要自责，这件事你真的一点儿也没做错。真的，一点也没错。而且你做的很机智很高明，你实际的想想看，如果那天上午常福海让你拿大铁轮子时，你一口拒绝，坚决不去，他批评你甭说，他一定会去找别人拿，那样的话，大铁轮子就是大铁轮子，下午我挨斗时，就一定是这个大铁轮子，那样的话，我真得就要受罪了，能不能活到现在，很难说。还是你心好，怕我受不了那个罪，勇敢地把那个大铁轮子换成了小铁轮子，救了我一命。怎么事情做成了后，你这个大恩人，大义之人却要说自己做错了事，对不起我了呢，真是没有的事，真是岂有此理。”说着校长扭动着小季德雨的肩膀大笑了起来。
季德雨也慢慢醒过闷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仰着脸望着校长调皮地说：“校长，您这么夸我，我真感到意外，我可真不是向您表功来的，真的，我这人真不会自己夸自己。”
“自己夸自己叫老头卖瓜。我夸你是应该的，真的，季德雨，你的诗写得挺出色的，前年，就是你上初一时，在文艺演出会上，你得那首‘一二&#8226；九赞歌’，老师们都夸你，小长中出了个大诗人，真的，不错，挺有激情的。”
“还挺有激情的，瞎写呗，想起什么写什么，连草稿也不打，拿在台上念的就是初稿。”
“哎呦，那可真不错，下笔成章，有才，真有才，不服不行！”
“有什么才，会写诗管什么，我数学特不好，数学孙老师那天朝我说，季德雨，你这个数学课代表，数学这么差劲可不怎么好，你要努努力呀，别拉了咱班的后腿。我听了这话以后，心里憋疼好几天。上数学课时，瞪着眼直着耳朵不错神地听，可总跟听天书一样，跟不上听不懂。”季德雨满脸愁苦，一幅哭样。
王校长笑了：“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悲观，谁都有长处，谁也都有短处。人无完人，人不可能只有长处，没有一点短处，你文科好，理科不好，纯属正常。但你要正确看待这个问题，要做到长处保住，短处顺其自然。努力了，跟不上就跟不上，没啥了不起，当然，作为一名数学老师，对你这个数学课代表要求严一点，高一点也是应该的，你要把住自己。”
“青年突击队”象一把火，把全队贫下中农社员群众的劲头点起来了。他们日夜奋战在“三秋”战役的阵地上。白天，“青年突击队”的队员们和社员们一起劳动，晚上，他们又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连续作战精神，从地里向外扛棒秧，和校长王荣烁，罗主任一起，组成两辆人力车向地里拉粪。
就在四队的抢收工作基本完成告一段落时，常福海发现村里的第一生产队的抢收玉米还差一大截。不少玉米还没有掰，便奋起一挥，带着这支“箭”一般的二十人的小队伍冲向第一生产队的“三秋”战场。他们的这一革命大义之举，象一沉夜中的春雷，震醒了习惯于墨守陈规的长子营大队的社员干部。第二天上午，支部书记郭德云召开六个生产队队长和政治辅导员的紧急会议。在会上，他首先通报了第四生产队革命生产的大好形势。表扬了“青年突击队”的先锋模范作用。接着向所有干部提出倡议。要他们学习第四大的青年突击队，以他们为榜样，组织进步青年，成立“青年突击队”，把每个生产队的“三秋”工作，红红火火搞起来，我们各个生产的要互相比一下，看哪个生产队“三秋”工作又快又好的完成。
会后，长子营六个生产队中又有三个生产队的青年成立了“青年突击队”。长子营大队的“三秋”工作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振奋人心的局面。
当长子营大队的社员干部敲锣打鼓，举着红旗，兴高采烈地向公社党委报喜时，公社党委书记刘文信朝他们竖起了大拇指：“你们从倒数第几名，今年一下跃到正数第三名，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日新月异的进步！”
在长子营公社“三秋”工作总结表彰大会上。党委书记着重表扬了长子营大队，他极为幽默地表示：“长子营公社‘灯下黑’的长子营大队，今年一下让长子营的社员干部点亮了。使‘灯下黑’变成了‘灯下亮’。这个火是谁点起来的呢？我可以明确地向全公社的社员干部表示，这个火是一个刚刚从长子营中学走出的年轻人点起来的，他和他的几个同伴自愿组织学习毛主席著作小组，又和他们一起，高高举起了‘青年突击队’的红旗。不怕苦不怕累地为四队，为长子营大队，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做出了最大贡献。这个年轻人我不说，大家也知道了，他就是长子营大队第四生产队的政治辅导员，常福海同志。”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掌声。
会后，公社团委书记找到常福海，要他担任长子营大队的团支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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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校长，您看，这是小铁轮子，那是大铁轮子。”季德雨蹲下身，用手摸着小铁轮子，指着大铁轮子朝校长说。
校长望着那个大铁轮子，蹲下身用手拍着那个大铁轮子，苦笑着感叹般地说：“季德雨，如果你那天不把这个大家伙换掉，把这沉家伙朝我脖子上一挂，我想我不是疼死了，也得勒死了。这么沉得以铁家伙。”说着，王校长用手把那大铁轮子朝上举了举：“嘿，季德雨，你真是救了我一命，我这辈子也不会忘掉你。我真得好好谢谢你。”
“校长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今天找您就是想跟您说清楚，向您赔礼道歉，向您请罪。我知道在斗您的那天，您是看到我把那个铁轮子拿上去的，可并不是我愿意拿上去，给您挂在脖子上的。完全是常福海指派的我，我也没办法，真的，王校长，我知道我胆小，不敢顶事，这是我最大的缺点，也就是我这个缺点，叫您那天受了那么大的苦，虽然那天挂的是小铁轮，可小铁轮挂在脖子上足够勒疼的。看到您那天在台上疼的浑身哆哆嗦嗦的在那儿站着，我心里真不好受，我真想抽自己嘴巴。”
看到季德雨颤颤地坐在那儿呜咽地说着，校长亲密地摸着他的肩头，默默地摇着头：“季德雨，你不要自责，这件事你真的一点儿也没做错。真的，一点也没错。而且你做的很机智很高明，你实际的想想看，如果那天上午常福海让你拿大铁轮子时，你一口拒绝，坚决不去，他批评你甭说，他一定会去找别人拿，那样的话，大铁轮子就是大铁轮子，下午我挨斗时，就一定是这个大铁轮子，那样的话，我真得就要受罪了，能不能活到现在，很难说。还是你心好，怕我受不了那个罪，勇敢地把那个大铁轮子换成了小铁轮子，救了我一命。怎么事情做成了后，你这个大恩人，大义之人却要说自己做错了事，对不起我了呢，真是没有的事，真是岂有此理。”说着校长扭动着小季德雨的肩膀大笑了起来。
季德雨也慢慢醒过闷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仰着脸望着校长调皮地说：“校长，您这么夸我，我真感到意外，我可真不是向您表功来的，真的，我这人真不会自己夸自己。”
“自己夸自己叫老头卖瓜。我夸你是应该的，真的，季德雨，你的诗写得挺出色的，前年，就是你上初一时，在文艺演出会上，你得那首‘一二&#8226；九赞歌’，老师们都夸你，小长中出了个大诗人，真的，不错，挺有激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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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那可真不错，下笔成章，有才，真有才，不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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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校长笑了：“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悲观，谁都有长处，谁也都有短处。人无完人，人不可能只有长处，没有一点短处，你文科好，理科不好，纯属正常。但你要正确看待这个问题，要做到长处保住，短处顺其自然。努力了，跟不上就跟不上，没啥了不起，当然，作为一名数学老师，对你这个数学课代表要求严一点，高一点也是应该的，你要把住自己。”
“青年突击队”象一把火，把全队贫下中农社员群众的劲头点起来了。他们日夜奋战在“三秋”战役的阵地上。白天，“青年突击队”的队员们和社员们一起劳动，晚上，他们又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连续作战精神，从地里向外扛棒秧，和校长王荣烁，罗主任一起，组成两辆人力车向地里拉粪。
就在四队的抢收工作基本完成告一段落时，常福海发现村里的第一生产队的抢收玉米还差一大截。不少玉米还没有掰，便奋起一挥，带着这支“箭”一般的二十人的小队伍冲向第一生产队的“三秋”战场。他们的这一革命大义之举，象一沉夜中的春雷，震醒了习惯于墨守陈规的长子营大队的社员干部。第二天上午，支部书记郭德云召开六个生产队队长和政治辅导员的紧急会议。在会上，他首先通报了第四生产队革命生产的大好形势。表扬了“青年突击队”的先锋模范作用。接着向所有干部提出倡议。要他们学习第四大的青年突击队，以他们为榜样，组织进步青年，成立“青年突击队”，把每个生产队的“三秋”工作，红红火火搞起来，我们各个生产的要互相比一下，看哪个生产队“三秋”工作又快又好的完成。
会后，长子营六个生产队中又有三个生产队的青年成立了“青年突击队”。长子营大队的“三秋”工作轰轰烈烈地展开了。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振奋人心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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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子营公社“三秋”工作总结表彰大会上。党委书记着重表扬了长子营大队，他极为幽默地表示：“长子营公社‘灯下黑’的长子营大队，今年一下让长子营的社员干部点亮了。使‘灯下黑’变成了‘灯下亮’。这个火是谁点起来的呢？我可以明确地向全公社的社员干部表示，这个火是一个刚刚从长子营中学走出的年轻人点起来的，他和他的几个同伴自愿组织学习毛主席著作小组，又和他们一起，高高举起了‘青年突击队’的红旗。不怕苦不怕累地为四队，为长子营大队，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做出了最大贡献。这个年轻人我不说，大家也知道了，他就是长子营大队第四生产队的政治辅导员，常福海同志。”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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