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苦呻吟7
“香香”，陈雅芬几乎失声嚷了出来，她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双眼直直望着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好象根本没有发现她，骑上自行车，径直朝东飞快而去。
陈雅芬慌忙向前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人家骑自行车，自己怎能追的上，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想到要骑上自行车，她同时也恨那个何书雨，为什么事先没告诉她，要骑上自行车，难道他不知道小香去采育抓药一定要骑自行车的，我不清楚，没想到，他这个本地人也不清楚，也没想到，采育离这儿有多远？
陈雅芬有些沮丧，更有些兴奋和激动地从原路向回走着。
回到家以后，不知为什么，她更有些坐立不安了。
见到了小香香，当然现在已经不是小香香了，十五、六的大姑娘，应该是大香香了。心中无限的愧疚与悔恨一齐涌了出来。
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这个天真无邪、温顺善良，美丽漂亮的大姑娘，为了自己的享乐，自己竟狠心一把推给了孤苦无力的丈夫，来到那个校长身边以后，时而感到幸福快乐，时而也有罪孽般的苦痛折磨着自己。她曾几次来到季家老人的门前，想看望小香香，可自己始终不敢露面，怕季家老人唾骂自己，怕小香香哭着嚷着抱着自己不放，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飞快地像做贼一样奔到孩子而前，不顾一切地亲着她。
“雅芬，见到那个姑娘了吗？”傍晚，何书雨来到陈雅芬家，笑嘻嘻关切地朝她问。
“见到了，可人家一露面就一溜烟似地骑着车跑远了。”陈雅芬有些不满意望着何书雨：“你昨天怎么没有告诉我，她是要骑着车去抓药呢？”
“哎呀，我怎么会想的那么细，这次没有看清楚，没看够不要紧咱们等下次。下次她再出去抓药，你在她家门推着车等着她，她在前面骑车跑，你在后面骑着车追，等追到村外，没人的地方，截住她，叫住她，再跟她说些好话，不就行了吗？”何书雨关切地，掰开揉碎地劝慰着陈雅芬。
陈雅芬终于笑了：“你这个老头还真有主意，好，照你说的办，下次一定推着车，在她家门外等着她。”
按着何书雨扳着手指的推算，季晓香应该在第五天早上出来去采育抓药。
第二天，何书雨把自家的自行车推到了陈雅芬家。胡万中家中总是一个人，年岁又大，没买过自行车，因为他也不怎么需要，运东西用手推车，出门给人家瞧病，人家有的用汽车或大车接，有的骑自行车带着。
第五天早上，陈雅芬骑着自行车不能从河边走，便沿着河边的土马路向季晓香家门前走来。
她又来到那堆紫翠槐后面，为了不暴露自己，她蹲在了紫翠槐后面，可是，她自己虽然不被人家看见了，可身后的自行车却很扎眼地支在了那儿，人们在道上走的时候，见有辆自行车放在这儿，车的前后左右没有人，一定很奇怪地朝这儿多看几眼，说不定看着看着就会有人发现了蹲在紫翠槐后面的自己。那样的话，有的人更会猜疑了，胡老的媳妇自己蹲在这儿，后面还放着一辆自行车，她究竟要干什么？一人在这儿等谁吧？这辆自行车是谁的？她胡万中家根本没有自行车，这些人一定不会向好处猜，而且一人看到了，他会新鲜海儿似地，卖弄般地说给别人。
想到这儿，陈雅芬一下直起了腰站了起来，双手握着自行车的两个把，旁若无人般望着季家的木门。
时间像小河流水一样缓缓过去，而且越来越慢，慢的仿佛要凝固。
她的腿脚站酸了，手握麻了，两眼很是乏累了，干巴巴的。尤其是她的脑袋，木木的，仿佛是一空壳，没有了半点转动思维的能力。她心中的血仿佛也要干涸了。
现在大概十点多了，她在这儿僵硬地站了快两个小时，当她站到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她的第六感觉就告诉她，看来今天在这儿是白等了，上次在这儿站半个小时，到八点多的时候，小香就拉开门，推着车出来了。现在都站一个多小时了，她还不出来，她很可能今天不去采育抓药了，或者她早已出去了。她一定是比那天还早就拉开门出去了。她不可能不去抓药，真要是那样的话，她过一会儿就会回来，就会骑着车从东边过来，到那时自己跑在她面前，拦住她，和她说上几句话，哪怕是最简单最普通的几句话，你干什么去啦？到哪去啦？采育哪儿人多不多呀？你可真是个对你爹妈好的好姑娘！你长得好看，心眼儿又好，多好呀！自己看着她，听着她说话，心里也是挺好受的，真的，自己到这份了，天下没有了一个亲人，这个亲生闺女是自己多么亲近的亲人呀！
想到这，她又满怀希望，满怀激情地振作起来，她把眼光死死盯住东边朝这儿来的马路，望眼欲穿地盼着女儿小香的出现。
可是，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东边的道上依然是一片空白，女儿小香的身影始终也没有出现，算一下，小香的要是在她来到她家门前，八点走出去的话，现在十点多了。两个多小时了，何书雨说，这村去采育八里多地，骑车最多半个小时，真要那样的话，两个多小时，女儿她两个来回都回来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个姑娘不可能掂着药包子满街里转悠，也不可能满街里转悠够了以后再去买药，就是她要去买点别的东西，或者办什么事，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够了。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呢？
也许女儿小香她真的在办什么事，或者这事不好办，或者办这事的人一时不在场 ，她在那儿着急地等着人家来。雅芬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想着，猜测着，劝慰着自己，她就是不愿离开这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地里干活的人们都陆续回来了，不少惊异的目光朝陈雅芬投来，无奈中，陈雅芬只好推起自行车，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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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芬慌忙向前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人家骑自行车，自己怎能追的上，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想到要骑上自行车，她同时也恨那个何书雨，为什么事先没告诉她，要骑上自行车，难道他不知道小香去采育抓药一定要骑自行车的，我不清楚，没想到，他这个本地人也不清楚，也没想到，采育离这儿有多远？
陈雅芬有些沮丧，更有些兴奋和激动地从原路向回走着。
回到家以后，不知为什么，她更有些坐立不安了。
见到了小香香，当然现在已经不是小香香了，十五、六的大姑娘，应该是大香香了。心中无限的愧疚与悔恨一齐涌了出来。
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这个天真无邪、温顺善良，美丽漂亮的大姑娘，为了自己的享乐，自己竟狠心一把推给了孤苦无力的丈夫，来到那个校长身边以后，时而感到幸福快乐，时而也有罪孽般的苦痛折磨着自己。她曾几次来到季家老人的门前，想看望小香香，可自己始终不敢露面，怕季家老人唾骂自己，怕小香香哭着嚷着抱着自己不放，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飞快地像做贼一样奔到孩子而前，不顾一切地亲着她。
“雅芬，见到那个姑娘了吗？”傍晚，何书雨来到陈雅芬家，笑嘻嘻关切地朝她问。
“见到了，可人家一露面就一溜烟似地骑着车跑远了。”陈雅芬有些不满意望着何书雨：“你昨天怎么没有告诉我，她是要骑着车去抓药呢？”
“哎呀，我怎么会想的那么细，这次没有看清楚，没看够不要紧咱们等下次。下次她再出去抓药，你在她家门推着车等着她，她在前面骑车跑，你在后面骑着车追，等追到村外，没人的地方，截住她，叫住她，再跟她说些好话，不就行了吗？”何书雨关切地，掰开揉碎地劝慰着陈雅芬。
陈雅芬终于笑了：“你这个老头还真有主意，好，照你说的办，下次一定推着车，在她家门外等着她。”
按着何书雨扳着手指的推算，季晓香应该在第五天早上出来去采育抓药。
第二天，何书雨把自家的自行车推到了陈雅芬家。胡万中家中总是一个人，年岁又大，没买过自行车，因为他也不怎么需要，运东西用手推车，出门给人家瞧病，人家有的用汽车或大车接，有的骑自行车带着。
第五天早上，陈雅芬骑着自行车不能从河边走，便沿着河边的土马路向季晓香家门前走来。
她又来到那堆紫翠槐后面，为了不暴露自己，她蹲在了紫翠槐后面，可是，她自己虽然不被人家看见了，可身后的自行车却很扎眼地支在了那儿，人们在道上走的时候，见有辆自行车放在这儿，车的前后左右没有人，一定很奇怪地朝这儿多看几眼，说不定看着看着就会有人发现了蹲在紫翠槐后面的自己。那样的话，有的人更会猜疑了，胡老的媳妇自己蹲在这儿，后面还放着一辆自行车，她究竟要干什么？一人在这儿等谁吧？这辆自行车是谁的？她胡万中家根本没有自行车，这些人一定不会向好处猜，而且一人看到了，他会新鲜海儿似地，卖弄般地说给别人。
想到这儿，陈雅芬一下直起了腰站了起来，双手握着自行车的两个把，旁若无人般望着季家的木门。
时间像小河流水一样缓缓过去，而且越来越慢，慢的仿佛要凝固。
她的腿脚站酸了，手握麻了，两眼很是乏累了，干巴巴的。尤其是她的脑袋，木木的，仿佛是一空壳，没有了半点转动思维的能力。她心中的血仿佛也要干涸了。
现在大概十点多了，她在这儿僵硬地站了快两个小时，当她站到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她的第六感觉就告诉她，看来今天在这儿是白等了，上次在这儿站半个小时，到八点多的时候，小香就拉开门，推着车出来了。现在都站一个多小时了，她还不出来，她很可能今天不去采育抓药了，或者她早已出去了。她一定是比那天还早就拉开门出去了。她不可能不去抓药，真要是那样的话，她过一会儿就会回来，就会骑着车从东边过来，到那时自己跑在她面前，拦住她，和她说上几句话，哪怕是最简单最普通的几句话，你干什么去啦？到哪去啦？采育哪儿人多不多呀？你可真是个对你爹妈好的好姑娘！你长得好看，心眼儿又好，多好呀！自己看着她，听着她说话，心里也是挺好受的，真的，自己到这份了，天下没有了一个亲人，这个亲生闺女是自己多么亲近的亲人呀！
想到这，她又满怀希望，满怀激情地振作起来，她把眼光死死盯住东边朝这儿来的马路，望眼欲穿地盼着女儿小香的出现。
可是，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东边的道上依然是一片空白，女儿小香的身影始终也没有出现，算一下，小香的要是在她来到她家门前，八点走出去的话，现在十点多了。两个多小时了，何书雨说，这村去采育八里多地，骑车最多半个小时，真要那样的话，两个多小时，女儿她两个来回都回来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个姑娘不可能掂着药包子满街里转悠，也不可能满街里转悠够了以后再去买药，就是她要去买点别的东西，或者办什么事，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够了。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呢？
也许女儿小香她真的在办什么事，或者这事不好办，或者办这事的人一时不在场 ，她在那儿着急地等着人家来。雅芬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想着，猜测着，劝慰着自己，她就是不愿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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