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一层窗户纸10
“普通老百姓，给谁看好了病，解除了痛苦，都心甘情愿送些东西表示达谢。”
“谁给送来东西我都让人家拿回去，可是我怎么推，怎么说不要，人家也不拿回去。您看，在西屋里有多少东西，都是人家送来的。”说着胡万中掀开门帘，示意让她们到西屋看看去。
何书雨瞧着赵大娘，朝她向西努着嘴，赵大娘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嚷着说：“看看去，看看这些老百姓都送给胡先生什么东西，送了多少东西。”说着，拉着陈艳芬向西屋走来。
在西屋的炕上，摆满了大包小包，白瓶绿瓶，还有不少整条整条的烟，看的人有些眼花缭乱。
“哎哟，这些东西可实是不少！以后，胡师傅开个小卖部，把这东西卖掉好啦。”赵大望着老胡说。
“开不开小卖部倒是一回事，我想，我真的要开小卖部，人家就不会给你送了。我只是每年屋里攒的太多了。就蔫不劲儿的黑夜给小卖部送去，给多少钱，无所谓，关键是挺好的东西别糟蹋了。”
“您看，刚才那三样烟，就从这儿刚打包拿出来的。”何书雨指着炕头儿挨墙放着的三条撕开口的烟。
“我这人就是这个毛病，人家给我送的烟卷，我不喜欢抽，我就喜欢抽旱烟。”
“一幅穷酸的土老帽相！”何书雨朝胡万中指戳着。
“您这房有多少年了？”陈雅芬向四外打量着。
何书雨赶忙走过来：“要说这房有多少年，甭说他胡万中不知道，就算比他大20岁的老人也不准知道。因为这房一不是他盖的，二不是他家的。”
听到这话，胡万中赶忙接了过来：“我是贫下中农，解放了才从地主老郭家分得了这几间砖房，要不是毛主席，我就是累断了腰，也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呀。”
听到这话，陈雅芬的脸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而且慢慢的在她的眉宇间，微微耸起了褶纹。
何书雨一下看透了陈艳芬的心思，向前走了一步：“陈老师，您甭看这屋里屋外，桌子柜子这么旧，这么脏，现在是时间紧，来不及整理，赶明儿找村里油匠一刷漆，再照遍清油，立刻就整旧如新，油光闪亮。”
“你这家伙真能瞎白活，不过你这话我相信，这屋里屋外，桌子柜子全是木头的，刷上漆就跟新的一样。”赵大娘也随声应和着。
“真要是能整旧如新那就好了，我怕总是这样土的旧的跟棺材板一样，叫人坐在屋里看着心里憋疼。”陈雅芬淡淡的说。
“哪里，甭说您这北京城里的文化人看着不舒服，就是我们乡下人看着这旧不拉几的东西，心里也不痛快，这好办，老胡，明天您就去找咱村西街的张书彦，让他把别家的活儿摞下，也要赶紧把你这房和屋里的桌子柜子油油。”
“好啦，这有把握，我找他咳嗽一声，他准能第二天就来。”胡万中骄傲地答应着。
做饭的大师傅招呼他们吃饭了。
热腾腾，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菜摆满了一桌子。陈雅芬开始还显得很拘谨，不到五分钟，便不用让，就这一筷子，那一筷子的夹起来朝嘴里送。
这段时间她确实有点营养不良，食品困乏，见到这炒得焖的肉菜，便止不住了饥饿，显得很不顾悸的大吃起来。
这顿欢迎宴在人们的说笑声中结束了。人们离开桌子，在炕沿上，板凳上坐了下来。
胡万中给每位倒上茶水，送到每人面前后，便照昨天何书雨和他说好的，走到西屋，把送给陈雅芬和红媒赵大娘的礼品搬了出来。
他首先把四包点心码在胸前，双手搬着走进东屋，径直走到赵大娘面前。赵大娘笑嘻嘻显得很是惊鄂：“这是干什么？老胡，让我们吃饱了喝足了，还让我们带东西走？”
“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两包点心。”胡万中笑嘻嘻朝她说着。
“瓜籽不饱是人心，这是老胡对您的一点心意。”何书雨指着老胡朝雅芬和赵大娘笑着说。
胡老先在赵大娘身边放两包，又在陈雅芬身边放两包。
接着，万中又从西屋走了出来，何书雨赶忙走上前掀起了门帘，只见他左手抱着六条烟右手掂着捆在一起的六瓶二锅头酒。笑眯眯走到赵大娘面前：“大娘，这是我敬送给您老人家的，我知道您不喝酒，可您家我大叔喝酒呀。”
“呵，瞧这老胡，真会说话，想得真周到。你还甭说，我家那老头子，刨出跟酒亲，跟谁都不亲，得，我替我家那老头子，你大叔谢谢你啦，叫你花钱，叫你惦心着。”赵大娘看着这六瓶酒，不住地谢着胡万中。
“应该的，应该孝敬的。”说着胡万中又走到陈雅芬面前，：“陈老师我知道您爱抽个烟，解个闷。没买什么好烟，也没多买，大前门。恒大。香山，一样两条，您就凑合着抽吧。”
“还要买什么好烟呀，这就是咱老百姓抽的最好的烟啦。”赵大娘高声赞叹着。
“谢谢老胡对我的关心照顾，我心领了，谢谢！真的。”陈雅芬喃喃说着。
赵大娘把何书雨叫出了屋，两人在窗前嘀咕了些什么，没到半袋烟时候，他们就又回到了屋里。
赵大娘走到胡万中面前：“老胡同志，谢谢你今天对我和陈雅芬老师的热情款待。具体以后，你们二位，你和陈老师，有什么意见和要求呢，你通过老何，陈老师通过我，进行反应，进行转达。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胡万中走近前，握着她的老手有些激动的说：“大娘，今天照顾的周到不周到的，您吃好没吃好，请您多担待。我真的，谢谢您和老何对我的关心照顾，真的。”老胡声音有些哽咽。
赵大娘拍着他的手：“应该的，应该的，你这么好一个人，应该有这么个人，真的。”
“谢谢。”
“那我们就走了。”说着赵大娘伸出手要掂起那六瓶酒和两包点心。
何书雨赶忙拦住了：“大娘，您这么大岁数，哪能叫您朝车站掂呢。对了，还有陈老师那个，烟和点心，你们都别动手，老胡，您拿一份儿，我拿一份儿，咱们两个大男劳动力，掂着这东西，把这两位贵客送到车站去。”
“唉，大哥，您也别掂着，让我把这些东西，放在我手推车上，把它推到车站去比什么不强呢。”说着，胡万中朝外走去，来到院里，把手推车放到外屋门前。屋里这几个人笑嘻嘻把这些礼品放在了小推车上。
胡万中推着放满东西的手推车朝门外推去。赵大娘。陈雅芬和何书雨跟着也走出了门。
“唉哟”陈雅芬尖叫了一声，一下歪倒在台阶下。左手捂着脚脖子，止不住地唉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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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雨瞧着赵大娘，朝她向西努着嘴，赵大娘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嚷着说：“看看去，看看这些老百姓都送给胡先生什么东西，送了多少东西。”说着，拉着陈艳芬向西屋走来。
在西屋的炕上，摆满了大包小包，白瓶绿瓶，还有不少整条整条的烟，看的人有些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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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刚才那三样烟，就从这儿刚打包拿出来的。”何书雨指着炕头儿挨墙放着的三条撕开口的烟。
“我这人就是这个毛病，人家给我送的烟卷，我不喜欢抽，我就喜欢抽旱烟。”
“一幅穷酸的土老帽相！”何书雨朝胡万中指戳着。
“您这房有多少年了？”陈雅芬向四外打量着。
何书雨赶忙走过来：“要说这房有多少年，甭说他胡万中不知道，就算比他大20岁的老人也不准知道。因为这房一不是他盖的，二不是他家的。”
听到这话，胡万中赶忙接了过来：“我是贫下中农，解放了才从地主老郭家分得了这几间砖房，要不是毛主席，我就是累断了腰，也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呀。”
听到这话，陈雅芬的脸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而且慢慢的在她的眉宇间，微微耸起了褶纹。
何书雨一下看透了陈艳芬的心思，向前走了一步：“陈老师，您甭看这屋里屋外，桌子柜子这么旧，这么脏，现在是时间紧，来不及整理，赶明儿找村里油匠一刷漆，再照遍清油，立刻就整旧如新，油光闪亮。”
“你这家伙真能瞎白活，不过你这话我相信，这屋里屋外，桌子柜子全是木头的，刷上漆就跟新的一样。”赵大娘也随声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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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的大师傅招呼他们吃饭了。
热腾腾，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菜摆满了一桌子。陈雅芬开始还显得很拘谨，不到五分钟，便不用让，就这一筷子，那一筷子的夹起来朝嘴里送。
这段时间她确实有点营养不良，食品困乏，见到这炒得焖的肉菜，便止不住了饥饿，显得很不顾悸的大吃起来。
这顿欢迎宴在人们的说笑声中结束了。人们离开桌子，在炕沿上，板凳上坐了下来。
胡万中给每位倒上茶水，送到每人面前后，便照昨天何书雨和他说好的，走到西屋，把送给陈雅芬和红媒赵大娘的礼品搬了出来。
他首先把四包点心码在胸前，双手搬着走进东屋，径直走到赵大娘面前。赵大娘笑嘻嘻显得很是惊鄂：“这是干什么？老胡，让我们吃饱了喝足了，还让我们带东西走？”
“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两包点心。”胡万中笑嘻嘻朝她说着。
“瓜籽不饱是人心，这是老胡对您的一点心意。”何书雨指着老胡朝雅芬和赵大娘笑着说。
胡老先在赵大娘身边放两包，又在陈雅芬身边放两包。
接着，万中又从西屋走了出来，何书雨赶忙走上前掀起了门帘，只见他左手抱着六条烟右手掂着捆在一起的六瓶二锅头酒。笑眯眯走到赵大娘面前：“大娘，这是我敬送给您老人家的，我知道您不喝酒，可您家我大叔喝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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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胡对我的关心照顾，我心领了，谢谢！真的。”陈雅芬喃喃说着。
赵大娘把何书雨叫出了屋，两人在窗前嘀咕了些什么，没到半袋烟时候，他们就又回到了屋里。
赵大娘走到胡万中面前：“老胡同志，谢谢你今天对我和陈雅芬老师的热情款待。具体以后，你们二位，你和陈老师，有什么意见和要求呢，你通过老何，陈老师通过我，进行反应，进行转达。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胡万中走近前，握着她的老手有些激动的说：“大娘，今天照顾的周到不周到的，您吃好没吃好，请您多担待。我真的，谢谢您和老何对我的关心照顾，真的。”老胡声音有些哽咽。
赵大娘拍着他的手：“应该的，应该的，你这么好一个人，应该有这么个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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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哥，您也别掂着，让我把这些东西，放在我手推车上，把它推到车站去比什么不强呢。”说着，胡万中朝外走去，来到院里，把手推车放到外屋门前。屋里这几个人笑嘻嘻把这些礼品放在了小推车上。
胡万中推着放满东西的手推车朝门外推去。赵大娘。陈雅芬和何书雨跟着也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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