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一层窗户纸9
何书雨站在胡同中，望见赵大娘，赶忙迎了过来：“大娘，我得先听听您那儿的情况，陈艳芬有那意思没有？”
赵大娘佯装生气，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有那意思没有啊？她听说我给她找了个吃香喝辣的地方，感激的不得了。”
“那就是说，她同意嫁给我们村的那个胡万中了？”
“什么同意？人没见，房没看，就光听你我，上嘴片儿对下嘴片儿一说就同意了，你真昏头了！”老大娘一步迈到何书丽的面前，高高扬起了手，要扇他的秃脑袋。
何书雨赶忙朝旁边一躲：“对，对，他们俩人还得见见面，谈一谈呢。”
“光谈不行，还得看一看，不单看人，还得看房，不能两间半土房，就想要个城里的媳妇。”
“这个您放心，胡万中那房是土改时分地主的房，四破五满砖到顶的大瓦房，那房在村里算是上等房了”。
当时商定，三天后陈艳芬到胡万中家相亲，看房子。
三天后的这一天，上午十点多，人们都到下地干活去了，宽敞的街道上，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个人。
何书雨和胡万中早早站在街道上，不断地遥望着东南方向。
东南方向是由县城开到公社公交车的行走路线，早车已过去，上午中班车大概在10点左右。这个时间是何书雨让胡万中，从每天坐在车站旁修理鞋的瘸子那里打听到的。
“嗨，来了！”何书雨捅着胡万中，惊喜地嚷着：“老胡，你看！在那儿！”
这时他们望见，长长的，黄黄的公交车由南向北驶来，走过“三，八”桥，徐徐停下。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一个妇女：“她不是。”何书雨凑在身旁的胡万中说着。
这时，只见车门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妇女，一老年，一中年。老年妇女头发花白，穿一件蓝褂子，她走在前面。后面那个妇女围着纱巾，粉嘟嘟的汗衫裹在胖嘟嘟的身上，圆圆脸儿透着粉白。
“后来下车的那个就是陈艳芬，长得够意思吧？哪儿象四十多岁的人呀。”何书雨赞叹地朝他介绍着。
“咱们别在这傻等着了，走过去欢迎人家吧。”说着，何书雨拽着胡万中朝着陈艳芬她们走来。
“大娘，艳芬，你们一路辛苦呀？”何书雨远远地就朝她们打着招呼。
“你们早早的就站在这儿，等着我们，也够累的吧？”赵大娘扬起手，笑呵呵走了过来。
“这位就是胡万中，胡先生，胡大夫吧？你看，油光满面，一看就是福相。又精通医道，救死扶伤，满腹经纶，有才呀有才。”赵大娘站在那儿，指着身旁的陈艳芬：“这就是陈艳芬，脸儿多白，长得多美呀，纯是小姐身子，可落了个丫环也不如的命，这回好了，到了胡先生身边，不仅小姐身子，还是个#太太的命，对吧？老何！”
“那当然，这两位走在一起，那如同锦上添花，枣糕上撒糖美上加美，甜上加甜。”说着，何书雨朝胡万中和陈艳芬两人翘起大拇指。
四人说着笑着，从大街上穿过。这在大街上飘荡的说笑声，和这四位奇异的，特别的，使人看不透是怎么回事的男女，不时地招来人们惊异的目光，个别人远远跟在这四个人的后边，想看个究竟。
迈进胡万中院里，一陈肉香扑鼻而来。随即“哗哗”的爆炒声从西厢房里传出来。
“崔师傅！您今儿可得卖卖力气，亮亮手艺！”何书雨朝西厢房里大声吆喝着。
“放心吧，大红媒，保准让你们吃一口，夸一口。”随着锅，勺的碰响，大师傅在西厢房里说笑着。
这几个人走进屋刚刚坐定，胡万中每人面前送上一杯热茶，而后掀开墙柜盖儿，伸手拿出了一个小方木匣，原来这是一个盛烟的匣子。走到陈雅芬面前，笑眯眯显得语无伦次地朝陈雅芬说：“我听老何说，您会抽烟，也不知道您最想抽什么烟？我也不知道什么烟好？您看，我就把这三样烟放在您这儿，您想抽什么，您就抽什么。”只见他把那个放有“大前门”，“恒大”，“香山”三种烟的木匣颤微微地放在了陈雅芬身旁，而后又讨好般笑了几下，求助般看了看坐在身后大板凳上的何书雨一眼，只见何书雨左手未动，右手向下用力划了几下，而后用嘴朝陈雅芬那儿努了努。
胡万中一下看就明白了，他尴尬地笑了一下：“瞧我这笨，让人家抽烟，不给人家点火。”说着，他从木匣里摸出火柴盒，拿出火柴，就朝盒面上划。
他划着了火，举在了陈雅芬面前，陈雅芬赶紧从“大前门”里抽出一颗烟，让他点着，嘴里不住地说：“谢谢！谢谢！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没什么，没什么，应当的，到我家了，好好伺候您是应当的。”胡万中涨红了脸，笑嘻嘻地说。
胡万中在这边忙活，何书雨在那边陪着赵大娘说话，他指着柜厨上边，墙上挂着的那块绣金字的锦旗说：“这块是廊坊地区常委会副委员长送的。他的腰痛病得了二十几年，始终没人给瞧好，慕名来到这儿，叫胡先生看了三次，现在完全好了，已经三年了，一直没有犯过，那年，他开着大卧车送了这个锦旗，您看上边的字，写的多好：华佗在世巧神医。”
“胡先生，真不简单。”赵大娘望着胡万中赞叹地点着头。
她站起身，向挂在北墙的那个锦旗走去。“普度众生活神仙”她念叨着频频点着头。
何书雨走到赵大娘旁边：“您看，这边还挂着几个小三角锦旗。都是被瞧好了的病人感谢胡先生送来的。在附近十里八村，胡先生瞧病的灵验老百姓们个个伸大姆指。夸他不但瞧得好病，医德还好。不管你是穷人还是富人，不管你是多大官，还是普通老百姓，一律同待。不嫌贫爱富，不巴结官。”
赵大娘不住地点着头，“好，好，高，高！只有这样，才能站得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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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娘佯装生气，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有那意思没有啊？她听说我给她找了个吃香喝辣的地方，感激的不得了。”
“那就是说，她同意嫁给我们村的那个胡万中了？”
“什么同意？人没见，房没看，就光听你我，上嘴片儿对下嘴片儿一说就同意了，你真昏头了！”老大娘一步迈到何书丽的面前，高高扬起了手，要扇他的秃脑袋。
何书雨赶忙朝旁边一躲：“对，对，他们俩人还得见见面，谈一谈呢。”
“光谈不行，还得看一看，不单看人，还得看房，不能两间半土房，就想要个城里的媳妇。”
“这个您放心，胡万中那房是土改时分地主的房，四破五满砖到顶的大瓦房，那房在村里算是上等房了”。
当时商定，三天后陈艳芬到胡万中家相亲，看房子。
三天后的这一天，上午十点多，人们都到下地干活去了，宽敞的街道上，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个人。
何书雨和胡万中早早站在街道上，不断地遥望着东南方向。
东南方向是由县城开到公社公交车的行走路线，早车已过去，上午中班车大概在10点左右。这个时间是何书雨让胡万中，从每天坐在车站旁修理鞋的瘸子那里打听到的。
“嗨，来了！”何书雨捅着胡万中，惊喜地嚷着：“老胡，你看！在那儿！”
这时他们望见，长长的，黄黄的公交车由南向北驶来，走过“三，八”桥，徐徐停下。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一个妇女：“她不是。”何书雨凑在身旁的胡万中说着。
这时，只见车门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妇女，一老年，一中年。老年妇女头发花白，穿一件蓝褂子，她走在前面。后面那个妇女围着纱巾，粉嘟嘟的汗衫裹在胖嘟嘟的身上，圆圆脸儿透着粉白。
“后来下车的那个就是陈艳芬，长得够意思吧？哪儿象四十多岁的人呀。”何书雨赞叹地朝他介绍着。
“咱们别在这傻等着了，走过去欢迎人家吧。”说着，何书雨拽着胡万中朝着陈艳芬她们走来。
“大娘，艳芬，你们一路辛苦呀？”何书雨远远地就朝她们打着招呼。
“你们早早的就站在这儿，等着我们，也够累的吧？”赵大娘扬起手，笑呵呵走了过来。
“这位就是胡万中，胡先生，胡大夫吧？你看，油光满面，一看就是福相。又精通医道，救死扶伤，满腹经纶，有才呀有才。”赵大娘站在那儿，指着身旁的陈艳芬：“这就是陈艳芬，脸儿多白，长得多美呀，纯是小姐身子，可落了个丫环也不如的命，这回好了，到了胡先生身边，不仅小姐身子，还是个#太太的命，对吧？老何！”
“那当然，这两位走在一起，那如同锦上添花，枣糕上撒糖美上加美，甜上加甜。”说着，何书雨朝胡万中和陈艳芬两人翘起大拇指。
四人说着笑着，从大街上穿过。这在大街上飘荡的说笑声，和这四位奇异的，特别的，使人看不透是怎么回事的男女，不时地招来人们惊异的目光，个别人远远跟在这四个人的后边，想看个究竟。
迈进胡万中院里，一陈肉香扑鼻而来。随即“哗哗”的爆炒声从西厢房里传出来。
“崔师傅！您今儿可得卖卖力气，亮亮手艺！”何书雨朝西厢房里大声吆喝着。
“放心吧，大红媒，保准让你们吃一口，夸一口。”随着锅，勺的碰响，大师傅在西厢房里说笑着。
这几个人走进屋刚刚坐定，胡万中每人面前送上一杯热茶，而后掀开墙柜盖儿，伸手拿出了一个小方木匣，原来这是一个盛烟的匣子。走到陈雅芬面前，笑眯眯显得语无伦次地朝陈雅芬说：“我听老何说，您会抽烟，也不知道您最想抽什么烟？我也不知道什么烟好？您看，我就把这三样烟放在您这儿，您想抽什么，您就抽什么。”只见他把那个放有“大前门”，“恒大”，“香山”三种烟的木匣颤微微地放在了陈雅芬身旁，而后又讨好般笑了几下，求助般看了看坐在身后大板凳上的何书雨一眼，只见何书雨左手未动，右手向下用力划了几下，而后用嘴朝陈雅芬那儿努了努。
胡万中一下看就明白了，他尴尬地笑了一下：“瞧我这笨，让人家抽烟，不给人家点火。”说着，他从木匣里摸出火柴盒，拿出火柴，就朝盒面上划。
他划着了火，举在了陈雅芬面前，陈雅芬赶紧从“大前门”里抽出一颗烟，让他点着，嘴里不住地说：“谢谢！谢谢！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没什么，没什么，应当的，到我家了，好好伺候您是应当的。”胡万中涨红了脸，笑嘻嘻地说。
胡万中在这边忙活，何书雨在那边陪着赵大娘说话，他指着柜厨上边，墙上挂着的那块绣金字的锦旗说：“这块是廊坊地区常委会副委员长送的。他的腰痛病得了二十几年，始终没人给瞧好，慕名来到这儿，叫胡先生看了三次，现在完全好了，已经三年了，一直没有犯过，那年，他开着大卧车送了这个锦旗，您看上边的字，写的多好：华佗在世巧神医。”
“胡先生，真不简单。”赵大娘望着胡万中赞叹地点着头。
她站起身，向挂在北墙的那个锦旗走去。“普度众生活神仙”她念叨着频频点着头。
何书雨走到赵大娘旁边：“您看，这边还挂着几个小三角锦旗。都是被瞧好了的病人感谢胡先生送来的。在附近十里八村，胡先生瞧病的灵验老百姓们个个伸大姆指。夸他不但瞧得好病，医德还好。不管你是穷人还是富人，不管你是多大官，还是普通老百姓，一律同待。不嫌贫爱富，不巴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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