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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第四十二章

    淡淡的药草香味萦绕在鼻尖,远处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昏迷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我慢慢睁开眼睛,茫然仰望着翠绿色的竹制天花板,睫毛轻颤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貌似、大概、也许、可能、应该、好像……我竟然没死??

    我竟然没死!

    我真的没死!

    惊异的瞠大眼眸,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哭还是该笑,能够在必死的情况下活过来当然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我下意识的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竟然像个高位截瘫患者一样全身都动弹不得,虽然感觉未失,但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清风穿过明亮的窗门进入房间,温柔抚慰着我裸|露在外的部分肌肤,却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我微微蹙眉,艰难的转动着仿佛骨碎般的脖子,以期能够在稍微转移点注意力的前提下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

    记得小时候看古装电视,那些世外高人、仙风道骨或者是绝世美人都喜欢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里建一个全部由竹子筑造起来的房屋,每次看到这样的画面,我都要一边暗骂一声其破坏自然环境的恶行,一边又羡慕又嫉妒的撇嘴,没想到,在经历生死劫难后的现在,竟然真的有机会躺在这样的屋子里,感觉……真TMD爽。

    墙壁、屋顶、地板都还散发着淡淡的竹香,灿烂的阳光仿佛能够透过那莹绿的色泽般笼罩在身上,连空气中都散发着清新的生命气息,竹制桌椅安静的摆放在房中,给这一方小天地增添了分温馨的味道。

    只是,从门外不停飘进来的中药味影响了这难得的美感!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半掩的房门应声而来,我疑惑的侧头望却,却惊讶得瞠大眼睛,呆立当场,原本还算比较好用的大脑一瞬间当机,完全沉浸在莫名的情绪里。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使!

    雪白的衣衫如蝉翼般轻盈透亮,层层叠叠勾勒出主人挺拔的身形,乌黑的长发束起垂于后腰,随着清风与衣摆一起飞扬不定,光洁的肌肤剔透得像是最上乘的羊脂玉,黛眉如画,配着仿若揉碎了星子般的眼眸闪闪发亮,挺直的鼻梁,殷红的薄唇微翘,似乎随时都在微笑着一般。

    来人静静立于门口,明媚的阳光自他身后铺散开来,仿佛无形中为他张开一对对七色翅膀一样,美得令人炫目。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雌雄莫辨的人,既有着女人的柔美,又有着男人的英气挺拔。

    “咕咚~”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感动得热泪盈眶,终于……终于……终于……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我终于见到一个正常的男人了,抹泪ING~!

    可惜,愿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正当我为自己终于走上正轨的际遇想要鸣枪庆祝时,天使同志惊喜的望着我快步上前,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立刻破坏了那令人迷醉的美感,当天使坠落凡尘,无论是脸先着地还是脚先着地,那可怕的落差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得了的。

    “啊~,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没救了呢,末离发现你的时候你几乎已经断气了,没想到竟然能从化尸蛊的毒中活下来,虽然我的医术功不可没,但你的毅力和顽强的生命力也是不可或缺的,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全身都动弹不得,哪怕只是风吹也会火辣辣的疼?啊~啊~,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这些症状就证明你的毒已经开始消退,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虽然过程很痛苦很磨人,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撑下去的,毕竟中了化尸蛊还能坚强的活到等人救治的地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对了,忘说了,我叫未离,是位大夫,你呢?叫什么?能不能说话?要是不能的话也没关系,很快就会没事的……BALABALA……”

    于是,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天使大人自顾自的劈哩啪啦讲了半个多小时之久,中途咱没能插上一句话,而他也不曾喝过一口水,甚至连凳子都不用坐,只是站在床前像领导演讲一样,而且还是眉飞色舞声情并茂的高段位演讲。

    话说,没人告诉过我,天使其实是个话痨啊==!

    就在我被疲劳轰炸得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未离大夫终于停下催眠曲般的独奏,他眼睛闪亮亮的望着我,脸上的笑连六月阳光都要失色,“你安心养伤,只要师傅和师丈不回来,你可以一直住下去的。”

    虽然这男人话痨起来吓得人很郁悴,不过不得不说他的笑容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伤痛,我轻轻抿了抿唇,浅笑着点头,“谢谢。”

    “不用客气。”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大夫,这是我应该做的。”

    未离的医术很好,至少应该不会比长孙无心的毒术差,他不仅解了我身上的化尸蛊,而且还为我治好了背上的鞭伤,一点疤痕都不留,不过关于这个过程就有点让人无语了。

    犹记得当时我刚醒来没多久,身上本来就是风吹都会痛,所以就没太在意背上的伤,直到他拿着药瓶子来说要换药,我才想起来,便任由他将我翻身褪衣服。

    男女有别什么的避讳不应该存在于医生和患者之间,这个道理在二十一世纪就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咱当时就也没多想,他细心的为我上好药,用绷带包扎的时候却突然惊慌的尖叫一声,我只感觉一阵狂风吹过,整个房间就剩咱一个喘气的了。

    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我傻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地板上丢溜溜转动的瓷瓶子满脸空白,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跑来客串的枯叶,真是说不出的凄凉。

    好半天,门外才传来未离弱弱的别扭声,“你……你怎么是个女的啊??”

    我傻眼,“你不知道我是女的?那之前伤药是谁敷的?”

    “是……末离。”未离低落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委屈,“因为要忙着配制化尸蛊的解药,所以我才将末离抓来给上你药,却没想到……唔~,对不起。”

    我有些好笑的摇头,“干嘛要说对不起?大夫眼里应该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否则,如果碰到女病人,你是不是就不救了?而且,真正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那个末离吧,他至少应该告诉你一声的。”

    “呃……,那个,其实也不能怪他……”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的起来,似乎隐藏着什么难言之隐,我疑惑的侧了侧脑袋,轻笑,“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到底要不要继续上药?”

    “呃,你等我一下。”

    门外传来连续几次深呼吸声和吐气声,未离终于以壮士断腕的气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来,陶瓷般完美的脸颊上还有未退去的红晕,他偷偷瞄我一眼,却正好对上我沉静的眼神,他微微一愣,羞赧的侧目,闪烁的目光几乎都不知道该落在哪。

    我理解的笑笑,也不说什么,只是将脸转向另一边,至少他不会那么不自在。

    小心的包扎着伤口,他尽可能不碰到我的肌肤,而每次不小心挨到一下总能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声音,我真不知道该说他纯情还是说他太神经质。

    手忙脚乱的帮我盖好被子,他踌躇的站在床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抓起我的手,认真的诊脉,良久,我才听见他严肃又愕然的低语,“奇怪,明明是葵阴脉,为什么会是女的?”

    我一愣,葵阴脉?又是这个词,长孙无心好像也纠结过这个问题,我忍不住好奇,“葵阴脉是什么??”

    未离的动作一僵,久久不见反应,我奇怪的转头,却见他脸涨得通红,明亮的眼中闪着羞赧的水色,正对上我清澈的目光,他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来——

    “男子的是葵阴脉,女子的是清阳脉,两种其实很相似,但绝对不会弄错,因为……因为……”他快速的瞄我一眼,又垂眸,讷讷的声音低得近乎于呢喃,“因为,葵阴脉比清阳脉多一条空脉,当他们……当他们有了身孕时这条脉动就会被激活,所以……,所以……。”

    “咔嚓——!”

    一阵名为“柯寒沫”的石雕终于在那声“当他们有了身孕时”中寿终正寝碎裂成渣!

    我有一种被人五雷轰顶的感觉,嘛叫“当他们有了身孕时”,难道继男人人妖化,女人男人婆化之后,连生孩子这种生命繁衍的本能都被雄性给夺去了么?

    ……OTZ……,主席啊,请带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咱有事出了趟门,刚回来,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恢复更新哈~

    汗~

    (顶着锅盖遁走的某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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