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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有块肉在眼前不能吃

    夜晚同样踩着沉重的步伐走来了。叶太太去哄念念去睡觉了。客厅里,就剩下了绍辉和永逸。绍辉今晚特别兴奋,在永逸的记忆中,绍辉几乎没有几天是不兴奋的。从小到大,他都是焦点,不知有多少的女孩主动送上门来?他都不知道帮着绍辉回绝了多少个?

    三十岁,事业家庭就已经两全,还有什么遗憾的?永逸忽然间心口一阵发紧,心底深处那抹强烈的犯罪感又抓住了他。叶永逸,你又有什么权利来破坏绍辉的幸福?绍辉,他是你的亲弟弟,他从小尊重你,崇拜你,把你当神一样地奉着,你又怎么如此忍的下心来动他?

    他的眼底有股热潮向上翻涌,一抹针刺的痛楚迅速向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咬着牙,吸着气,他的眼睛下意识地向厨房飘过去。那头长发依然在厨房飘荡,那叮叮当当的盆碗碰撞声透过厨房的门传过来,扣住了他心口的那份痛楚。

    转过头,他的目光久久地停在绍辉的脸上。绍辉的目光也正好从厨房飘回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怡然自得的惬意,唇角是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有一抹男人才能领会的那份需求。

    “绍辉,”永逸忽然直了直腰,身体里有抹强烈的冲动,混合着那份痛楚一并迸出。他冲口而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大哥做了你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怎么办?”

    绍辉一怔,随即那份与生俱来的幽默感就控制不住了:“是么?”他煞有介事地皱起眉头:“兄弟阋墙啊?我们是豪门么?老爸的财产一点没留下,至于老妈的,留了一箱子陈年旧货,你愿意要你拿去。”

    永逸直视着他,少有的严肃,“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绍辉忍不住笑:“我也跟你说正经的呢!”他忽然身子前倾,凑到永逸的耳边,毫无城府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大哥,你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即使有,如果你不是抢我老婆,抢我儿子,我都原谅你。”

    永逸的脸色蓦地白了。正好,亚馨也从厨房出来,听到了这句话,她的脸色也变了。

    显然,绍辉没把永逸的话放在心上。看着走出厨房的亚馨,他精神大作地站起身,直接走过去,也不避嫌地揽住亚馨,回头冲永逸朗声说:“大哥,你也该休息了吧!虽然,嫂子不在身边,长夜漫漫不好过,但是,做弟弟的这个时候可不能讲义气了,我们要上楼睡了。”

    亚馨抬头静静地看着绍辉,“你先上楼,我想冲点咖啡。”“那我先上去洗澡,你快点。

    听到绍辉的脚步声隐没在楼梯口,亚馨一言不发地看着永逸。沙发边的那盏青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看上去特别苍白。

    两个人长长久久地注视着。然后,永逸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一步步走近她,她的脸几乎触手可及。他又凝视了她一会儿,心里在激烈的交战,在困难地交战,然后,他突深吸了口气,突然扯起她的手直接冲向了茶水间。

    两个人的身影迅速旋进了门里,他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就找到了她的唇。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她就迅速圈住了他的脖子,他们两个人紧紧地抱着对方。

    天地间霎时昏暗了,沦陷了。理智没有了,道德没有了,礼教没有了。时间停住了,万物灭绝了。如果时间能够停住,如果天地能够在这个时候沦陷该有多好!

    终于,他们分开了,他们仍然长长久久地凝视,看不够,看不完,谁也无法把目光转开,谁也不忍把目光转开。

    终于,终于,亚馨吸了口气,分开了他的身子,她脸色复杂地凝视着他,在喉咙口的地方幽幽低语了一句:“我该上去了。”

    永逸没说话,仍然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她心里一痛,硬着心肠转过目光,脚步向外移。

    永逸仍然没有动,眼睛依然盯着她那头长发。

    就在亚馨身子即将走出门去的那个档口,永逸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他没有抬头看她,而是低着头看着她的手腕,嘴里痛声说了一句:“不要。”

    亚馨的身子一僵,她明白他那句不要的意思。她慢慢转身看他,她的眼里汪起了泪,她哀然地低语:“我是个女人,有些时候,我根本就回避不了。”

    永逸慢慢抬眼看她,他的眼珠潮红,他的神色凄楚,他皱着眉看着她摇头,“你知道么?”他哑声说:“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和自己做斗争,我是个罪人,我最对不起的就是绍辉,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把你从我脑子里挤出去,想到你上楼可以和他……”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蓦然转过身,他不再看她了。他紧紧地扶着旁边的灶台,他手上的青筋在鼓动,他咬着牙迸出了一句:“我直到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出你知道你当初的那份嫉妒,那份醋意,那份心痛如绞。”

    亚馨立即冲过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她的脸伏在他的背上,她的眼泪流了他一背。他伸出手去紧紧扣住她的手,但是,亚馨突然挣开他,跑出了茶水间。

    几乎是屏着一口气,亚馨跑回了房间。房间里绍辉已经换好了睡衣正一脸若有所待地等在床上。

    没等绍辉看清自己的脸,亚馨就冲进了卫生间的门。她用第一时间就打开了水龙头,流水哗哗的声响掩盖了她的哽咽声。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绍辉笑嘻嘻的探进半个身:“老婆,要不要我陪你洗?”

    亚馨匆忙之间用水撩了撩脸,她没抬头看绍辉,嘴里闷闷地回了一句:“你都洗好了,不要过来添乱。”于是,那绍辉听话地把卫生间的门掩上了。

    水龙头哗哗地响着。亚馨抱着头蹲在水流之下,任那滚滚而下的水流在她身上肆意流洒,她脸上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今晚她该怎么办?明晚她又该怎么办?

    想着隔壁房的那个人正对自己这边的种种联想,想着他那份嫉妒,那份心酸,那份痛楚,她就无法自制了,没有人比她更能明白,更能体会出他这个时候的心境。

    紧紧捂着胸口的地方,亚馨的胃开始痛,不止胃,她的心肝脾肺,她全身每个地方都开始痛了,真的希望这种痛可以每天都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出现。

    出了卫生间的门,那等在床上的绍辉精神一个振作,迅速撩开了他身边的被子。等着亚馨躺上床,他就心急火燎地扑了过来,吻住了她。亚馨挣扎着闪出头来,“绍辉,”她期期艾艾地说:“我胃痛。”

    亚馨的话立即将绍辉满身的欲火给浇灭了。他大惊失色关怀倍切地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吃药?要不要上医院?”“不严重。”亚馨摇摇头,“也许我躺会就好了。”“那怎么行?”绍辉翻身而起:“我给你去拿药。”

    听着绍辉走出房门,亚馨心里那份内疚的情绪就涌了上来。听到走廊里,绍辉和永逸的对话:“哥,你怎么还不睡?”绍辉问。

    “睡不着,你——怎么还不睡?”永逸问。绍辉回了一句:“亚馨胃痛,我去给他拿药。”然后,是绍辉蹬蹬的脚步声卷下了楼梯。

    亚馨贴着枕头侧耳听了一下,听到走廊那个脚步声移到她的门口,在门外停住了。她几乎可以听得出他的心跳声,想必他已经猜出来是她故意回避绍辉,或者他的心情会平衡一些,好过一些。她的鼻子一阵发热,心里对绍辉的那份内疚感立即被这份柔情给淹没了。

    脚步声从她门口转走了,紧接着是绍辉那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雷霆万钧地地冲进了房间,左手拿着药,右手端着水杯,“赶快吃药,免得半夜三更又要去医院。”他从那板药中挤出两颗,递给了亚馨,

    亚馨只好接过药,还好是胃药。她心虚地避开绍辉的目光,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心里一团乱地把药吃了下去,随即平身躺下来。绍辉把水杯接过去,放到茶几上,转身,他跳回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北方的秋天,空气已经带着寒凉了。他一把搂住了亚馨,把头埋到了她的颈间,他动情地说:“老婆,我不允许你在因病住院,你必须把身体保养好,因为你对我太重要。”

    不知从那吹来了一丝冷风,亚馨打了一个寒战。她的眼睛又一热,反手抱住了绍辉,那刚刚被淹没的内疚又再度回来了。把头埋在绍辉的臂弯里,她的眼泪蜂拥而出。她再也忍不住了,哽咽出声:“绍辉,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投生为你的仆人,对你忠心不二,供你差遣。”

    如果说永逸回来,不见任何人,谢明他是必须见的,不仅因为谢明是他的至交好友,最主要的是这家伙的鼻子出奇的灵敏。

    永逸没回来两天,他就知道了。电话是一个接一个,好不容易,两个人都有时间,算是见了一面。

    见面的地点是东四边上的一个老式茶馆,永逸先到,他坐在那已经不知道抽了几支烟,谢明才姗姗来迟。

    一进包间,谢明就左顾右看了一番,嘴里笑嘻嘻地说:“哎,你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

    然后,他大刀阔斧地坐下来,把他一贯不离手的黑皮包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眼睛仍然到处看,嘴里边看边嘟囔:“哥们还真不习惯文化味这么浓郁的地方,坐着怎么就浑身不自在呢?还是歌厅桑拿的地方呆着舒服。不行,”他看着永逸笑:“咱俩换地儿吧!”

    “你丫能不能好好呆会儿,再这么事多,嘴再这么贫,就滚蛋。”永逸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

    这一句迅速就把谢明的脸板正了,他的笑容收敛了。“怎么了?吃了枪药了?”审视了永逸一会儿,他忽然挑了挑眉,眼里掠过一丝神秘兮兮的神色,“哎,”他放低了音量,笑容偷偷在眼角的地方窜动:“和那个野草见面怎么说?是不是看着有块肉在眼前,不能吃,心里痒的慌?”

    永逸瞪着他,脸色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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