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首战失利
太阳公公好啊，每天都早起啊……
不要问他怎么可以无聊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这一路上太空虚了。
数日前，水门小队总算从可耻的D级任务中出来了——自来也回来了，顺便还带来了一个B级任务：在火之国边缘发现了雾隐的忍者，前去调查——当然，把自来也这块大牌摆出来，明摆着就是在警告众人不要妄想趁火打劫。
自来也心知肚明，才把那一群精贵的徒弟拎出来。
但到底怎么培养，彻估计自来也大概也是一头雾水。
但自来也能成为鸣人的老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没有条件可以创造条件上。自来也手上抛起几个骰子，突然双手合拢，把骰子掩盖起来，扭头问闷头赶路的三小鬼：“我手上有几个骰子？”
“六个。”优子明显已经留意了一段时间。
“一个。”水门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那你呢？”自来也把头转向彻，彻一脸愕然，明显是完全没有关注。但他也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应该是……没有吧？”
自来也的双手摊开，里面空空荡荡，的确什么也没有。
“好吧，现在说出你们判断的理由。”
优子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老师你开始玩骰子的时候我就注意了，一共六个……”
“您双手合拢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声音，不可能复数以上。”
水门的判断依据比优子靠谱一点，但他也没想到自来也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彻本想说，这只是逆向思维。但看着水门的星星眼，突然难以出口：“如果是纲手阿姨，她带多少骰子我都不奇怪。至于自来也老师，笔纸和望眼镜比较适合。”
听到如此明显的揶揄，自来也老脸一红，正想解释，突然，面色一凛：“——什么人？！”话音未落，三只苦无挟着起爆符飞向几人。自来也左手捞住了水门，右手抓住了优子……
……为什么别人是被自来也抱着跳上树枝，而他就要被一脚踢飞？
这是阶级待遇，彻表示很生气。
好在彻也没完全把学校里的东西还给老师，抽出苦无。而另一边反应更快，水门直接勾住树枝，灵活如林猴，几个闪身之间，就已经和隐藏在树林里的那位忍者交手数次，叮叮当当的声音连成串。
……现在，怎么办？
彻深吸一口气，戒备着向树林里走去——没事的，不用怕，真的有危险，自来也一定会出手的。
这样的话语在心底反复重复。彻发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他咽了咽唾沫，冲进了丛林里。树叶层层迭迭，呼吸的空气都似乎带上了墨绿色凝滞的潮湿，光线比彻想象的更暗，但他还是很快发现了敌人——
“铛——！”
金属撞击之音几乎刺破了耳膜。
那是一个造型怪异的，看起来像是驴，但说不定是马的木偶。彻瞳孔微张，一个驴打滚闪过傀儡吐出的一连串铁蒺藜——防着就是这一手呢！彻抬手就是一个苦无连着起爆符。
彻也借机脱离了这场战斗，他抬头，很快找到了水门——他正在和两个傀儡缠斗着，不按人体力学的攻击，武器带毒，这两点让水门束手束脚，颇有些展不开的意味。
和傀儡打斗是没有用的。
要找到傀儡师，但是，傀儡师在哪里？
“水遁！瀑布术！”
一口气淹了整块土地，这样奔放的战斗方式，也只有优子能做的出来。
彻现在算是明白了，自来也大概把这个傀儡师当做磨刀石了。
优子的攻击明显让阴影中的那人手慌脚乱了一阵。水门借机，狠狠把两个傀儡拆了，看那股凶狠劲，明显是积累了一肚子气。
一片寂静。
扣除被彻起爆符干掉的一个，水门搞定的两个，彻估计对方的家底就这么多了——想想勘九郎身为四代风影的儿子，也就三个傀儡，就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烧钱了。
“现在怎么办？”彻摊摊手，他们中间没一个有血继的，看不见查克拉线，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找到敌人。
“逼他出来就是。”优子阴沉沉一笑，眉眼间都是满满的恶意，“放火烧林……”
彻正想吐槽，这里三个人没有人是火属性的。但轻微的响动突然被他捕捉到，那是有人在树林中靠近这里——彻才恍然大悟优子的险恶用心。
水门在树上遥遥和彻对视一样，举起了武器。
沙沙，沙沙沙……
近了，越来越近了。
“咔擦——哗啦啦——”苦无划过的弧光，像是一道闪电擦过天之边界，也像是站稳了脚的圆规，在雪白的纸张上行云流水般分出界限。
虽然这一击算是彻和水门的合击，但彻不得不承认，水门是天生适合战斗的，他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能把节奏激烈的战斗变成舒展的舞蹈，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不带丝毫烟火气息。
天之骄子。
唯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称呼。
一击必杀，水门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在苦无狠狠斩击在对方身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那不是金属切进血肉的感觉。
一地的碎木残铁，这是木傀儡被击毁后的痕迹。
利用傀儡引开三人的注意力，自己却从另一方逃走了。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说水门三人的实力不如对方，他们经验太浅了，怎么也不能和那些老油条对比。
“所以我说嘛，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自来也从树丛中挤进来，他手上拎着一个人，砂隐护额，那人显然已经死了。
三人面面相觑。
自来也还在洋洋得意：“知道你们差在哪里吗？”
“警戒心不足，经验不够……”水门还没说完就被彻一把推开，黑发少年凑到了自来也的身边，阿谀道，“自来也老师，我们正是缺乏你的认真指导啊！”
优子隐蔽地向彻竖起了大拇指。
“啊咧……啊哈哈哈……”自来也显然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夸奖，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啪嗒，一个爆栗砸在了彻的头上，“你当我不知道这是恭维吗？——水门，你有想法吗？”
水门无奈地瞥了彻一眼：“这是砂忍，但是……我们的任务是调查雾隐忍者。信息太少，难以分析。”
“不止呢。”自来也把手上的那个忍者翻过来，取下上面的面具，“你们记住了，凡是带着这个面具的家伙，都是一村里的精英，暗部，往往执行的都是机密任务。”
彻捂着头发呆——摘了面具的傀儡师年龄不大，顶头了也超不过15岁，清秀的脸蛋昭示那是一个女孩子——她就这么死了，微不足道。
“……别走神啦。”水门挥舞的手，总算把彻的注意力重新引回来。彻眨眨眼睛，“自来也老师呢？”
“他在前面的岩石地发现有上忍在战斗，先走一步，让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水门说这话有点兴致阑珊，明面上不说，但他的确也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是需要保护的对象，还是拖后腿者，对于水门都是一个打击。
但水门已经习惯了把事情都藏在心里。
“哦。”彻倒是没什么想法，他转了一圈找优子，优子兴致勃勃地扒尸体。彻突然就觉得心底十分不舒服，他咳嗽一声，“要走了，优子。”
“嗯！”优子快走几步，跟上水门的步伐，然后把一个小瓶子塞进了彻的怀里，“嘿，毒药，战利品——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但砂隐暗部用的，估计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彻心底还是不太舒服，但他依然说不清为什么这样，最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谢谢。”他深吸一口气，远远眺望，山林翠岭，雪云苍穹，满眼山河空念远——这大概只是第一次和敌人战斗的不适吧，彻这样想。
而那个死去的傀儡师少女的脸，却怎么也抹不去，她的脸十分白皙，却沾上了许多血污——或者说，正因为那些血污，才显得她的无瑕。
因为加藤彻是忍者学校的学生，所以他就注定成为忍者吗？
他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来接受这样的命运的呢？
彻之前一直无法在实战训练中真正战斗起来，但刚才，他是真心实意想要杀掉那个少女的，似乎对方作为有血有肉的人这个特性已经被抽离出来，单纯留下“敌人”这个抽象的概念。
……和在游戏中杀小怪没有任何区别了。
这样的认知让彻充满了罪恶感。
彻又忍不住看了看水门，水门专心赶路，看起来之前的战斗并未带给他任何负面影响——水门是不同的，他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可彻不是，而且他还在抗拒被这个世界的同化。
但这又真的是他的愿望吗？
他难道就没真的想过，纵横千里，像是英雄一样扬名史册——在二十一世界，他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但现在机会就摆在他面前。
伸手抓住，和水门这样的天之骄子并肩而行？
或是守着那前世已经虚无缥缈的信念退缩？
彻莫名地有些怀念，前世那种头等大事只是迟到和挂科的日子了。
……
“就在这里，等自来也老师好了。”水门把袖子撕下一截，绑在苦无上，然后深深地插入了旁边的泥土中。就在不远处，郁郁葱葱的草木掩映之下，一个岩洞躲在阴影里，离近了看，里面极为空旷，至少容纳三个小鬼是绰绰有余的。
“水门……”彻点燃了火折子，实验里面有没有足够的氧气。他揣摩着措辞，水门疑惑地抬头看他，“……要加油呵呵。”
这句话一出口，彻瞬间有种想扇死自己的冲动。
想说的说不出口。
彻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水门都会理解他。但他不允许自己这样沉溺于对方的温柔，不允许自己这样纵容自己的软弱。
水门盯着他，那锐利的蓝眼睛似乎已经洞察了他所有的小心思。
“呵呵，哈哈，呵呵……”
水门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然后率先爬进了岩洞。
他说，没事……你也加油。
不要问他怎么可以无聊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这一路上太空虚了。
数日前，水门小队总算从可耻的D级任务中出来了——自来也回来了，顺便还带来了一个B级任务：在火之国边缘发现了雾隐的忍者，前去调查——当然，把自来也这块大牌摆出来，明摆着就是在警告众人不要妄想趁火打劫。
自来也心知肚明，才把那一群精贵的徒弟拎出来。
但到底怎么培养，彻估计自来也大概也是一头雾水。
但自来也能成为鸣人的老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没有条件可以创造条件上。自来也手上抛起几个骰子，突然双手合拢，把骰子掩盖起来，扭头问闷头赶路的三小鬼：“我手上有几个骰子？”
“六个。”优子明显已经留意了一段时间。
“一个。”水门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那你呢？”自来也把头转向彻，彻一脸愕然，明显是完全没有关注。但他也很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应该是……没有吧？”
自来也的双手摊开，里面空空荡荡，的确什么也没有。
“好吧，现在说出你们判断的理由。”
优子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老师你开始玩骰子的时候我就注意了，一共六个……”
“您双手合拢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声音，不可能复数以上。”
水门的判断依据比优子靠谱一点，但他也没想到自来也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彻本想说，这只是逆向思维。但看着水门的星星眼，突然难以出口：“如果是纲手阿姨，她带多少骰子我都不奇怪。至于自来也老师，笔纸和望眼镜比较适合。”
听到如此明显的揶揄，自来也老脸一红，正想解释，突然，面色一凛：“——什么人？！”话音未落，三只苦无挟着起爆符飞向几人。自来也左手捞住了水门，右手抓住了优子……
……为什么别人是被自来也抱着跳上树枝，而他就要被一脚踢飞？
这是阶级待遇，彻表示很生气。
好在彻也没完全把学校里的东西还给老师，抽出苦无。而另一边反应更快，水门直接勾住树枝，灵活如林猴，几个闪身之间，就已经和隐藏在树林里的那位忍者交手数次，叮叮当当的声音连成串。
……现在，怎么办？
彻深吸一口气，戒备着向树林里走去——没事的，不用怕，真的有危险，自来也一定会出手的。
这样的话语在心底反复重复。彻发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他咽了咽唾沫，冲进了丛林里。树叶层层迭迭，呼吸的空气都似乎带上了墨绿色凝滞的潮湿，光线比彻想象的更暗，但他还是很快发现了敌人——
“铛——！”
金属撞击之音几乎刺破了耳膜。
那是一个造型怪异的，看起来像是驴，但说不定是马的木偶。彻瞳孔微张，一个驴打滚闪过傀儡吐出的一连串铁蒺藜——防着就是这一手呢！彻抬手就是一个苦无连着起爆符。
彻也借机脱离了这场战斗，他抬头，很快找到了水门——他正在和两个傀儡缠斗着，不按人体力学的攻击，武器带毒，这两点让水门束手束脚，颇有些展不开的意味。
和傀儡打斗是没有用的。
要找到傀儡师，但是，傀儡师在哪里？
“水遁！瀑布术！”
一口气淹了整块土地，这样奔放的战斗方式，也只有优子能做的出来。
彻现在算是明白了，自来也大概把这个傀儡师当做磨刀石了。
优子的攻击明显让阴影中的那人手慌脚乱了一阵。水门借机，狠狠把两个傀儡拆了，看那股凶狠劲，明显是积累了一肚子气。
一片寂静。
扣除被彻起爆符干掉的一个，水门搞定的两个，彻估计对方的家底就这么多了——想想勘九郎身为四代风影的儿子，也就三个傀儡，就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烧钱了。
“现在怎么办？”彻摊摊手，他们中间没一个有血继的，看不见查克拉线，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找到敌人。
“逼他出来就是。”优子阴沉沉一笑，眉眼间都是满满的恶意，“放火烧林……”
彻正想吐槽，这里三个人没有人是火属性的。但轻微的响动突然被他捕捉到，那是有人在树林中靠近这里——彻才恍然大悟优子的险恶用心。
水门在树上遥遥和彻对视一样，举起了武器。
沙沙，沙沙沙……
近了，越来越近了。
“咔擦——哗啦啦——”苦无划过的弧光，像是一道闪电擦过天之边界，也像是站稳了脚的圆规，在雪白的纸张上行云流水般分出界限。
虽然这一击算是彻和水门的合击，但彻不得不承认，水门是天生适合战斗的，他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能把节奏激烈的战斗变成舒展的舞蹈，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不带丝毫烟火气息。
天之骄子。
唯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称呼。
一击必杀，水门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在苦无狠狠斩击在对方身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那不是金属切进血肉的感觉。
一地的碎木残铁，这是木傀儡被击毁后的痕迹。
利用傀儡引开三人的注意力，自己却从另一方逃走了。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说水门三人的实力不如对方，他们经验太浅了，怎么也不能和那些老油条对比。
“所以我说嘛，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自来也从树丛中挤进来，他手上拎着一个人，砂隐护额，那人显然已经死了。
三人面面相觑。
自来也还在洋洋得意：“知道你们差在哪里吗？”
“警戒心不足，经验不够……”水门还没说完就被彻一把推开，黑发少年凑到了自来也的身边，阿谀道，“自来也老师，我们正是缺乏你的认真指导啊！”
优子隐蔽地向彻竖起了大拇指。
“啊咧……啊哈哈哈……”自来也显然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夸奖，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啪嗒，一个爆栗砸在了彻的头上，“你当我不知道这是恭维吗？——水门，你有想法吗？”
水门无奈地瞥了彻一眼：“这是砂忍，但是……我们的任务是调查雾隐忍者。信息太少，难以分析。”
“不止呢。”自来也把手上的那个忍者翻过来，取下上面的面具，“你们记住了，凡是带着这个面具的家伙，都是一村里的精英，暗部，往往执行的都是机密任务。”
彻捂着头发呆——摘了面具的傀儡师年龄不大，顶头了也超不过15岁，清秀的脸蛋昭示那是一个女孩子——她就这么死了，微不足道。
“……别走神啦。”水门挥舞的手，总算把彻的注意力重新引回来。彻眨眨眼睛，“自来也老师呢？”
“他在前面的岩石地发现有上忍在战斗，先走一步，让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水门说这话有点兴致阑珊，明面上不说，但他的确也有自己的想法——无论是需要保护的对象，还是拖后腿者，对于水门都是一个打击。
但水门已经习惯了把事情都藏在心里。
“哦。”彻倒是没什么想法，他转了一圈找优子，优子兴致勃勃地扒尸体。彻突然就觉得心底十分不舒服，他咳嗽一声，“要走了，优子。”
“嗯！”优子快走几步，跟上水门的步伐，然后把一个小瓶子塞进了彻的怀里，“嘿，毒药，战利品——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但砂隐暗部用的，估计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彻心底还是不太舒服，但他依然说不清为什么这样，最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谢谢。”他深吸一口气，远远眺望，山林翠岭，雪云苍穹，满眼山河空念远——这大概只是第一次和敌人战斗的不适吧，彻这样想。
而那个死去的傀儡师少女的脸，却怎么也抹不去，她的脸十分白皙，却沾上了许多血污——或者说，正因为那些血污，才显得她的无瑕。
因为加藤彻是忍者学校的学生，所以他就注定成为忍者吗？
他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来接受这样的命运的呢？
彻之前一直无法在实战训练中真正战斗起来，但刚才，他是真心实意想要杀掉那个少女的，似乎对方作为有血有肉的人这个特性已经被抽离出来，单纯留下“敌人”这个抽象的概念。
……和在游戏中杀小怪没有任何区别了。
这样的认知让彻充满了罪恶感。
彻又忍不住看了看水门，水门专心赶路，看起来之前的战斗并未带给他任何负面影响——水门是不同的，他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可彻不是，而且他还在抗拒被这个世界的同化。
但这又真的是他的愿望吗？
他难道就没真的想过，纵横千里，像是英雄一样扬名史册——在二十一世界，他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但现在机会就摆在他面前。
伸手抓住，和水门这样的天之骄子并肩而行？
或是守着那前世已经虚无缥缈的信念退缩？
彻莫名地有些怀念，前世那种头等大事只是迟到和挂科的日子了。
……
“就在这里，等自来也老师好了。”水门把袖子撕下一截，绑在苦无上，然后深深地插入了旁边的泥土中。就在不远处，郁郁葱葱的草木掩映之下，一个岩洞躲在阴影里，离近了看，里面极为空旷，至少容纳三个小鬼是绰绰有余的。
“水门……”彻点燃了火折子，实验里面有没有足够的氧气。他揣摩着措辞，水门疑惑地抬头看他，“……要加油呵呵。”
这句话一出口，彻瞬间有种想扇死自己的冲动。
想说的说不出口。
彻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水门都会理解他。但他不允许自己这样沉溺于对方的温柔，不允许自己这样纵容自己的软弱。
水门盯着他，那锐利的蓝眼睛似乎已经洞察了他所有的小心思。
“呵呵，哈哈，呵呵……”
水门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然后率先爬进了岩洞。
他说，没事……你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