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第四章
后来的几天见到了别的演员，其中居然还有乔雅。
“我说，乔雅，你怎么也来了。”我凑到她身边问道。
乔雅同志露出风情万种的表情，“人家追真真导演，追过来的。”
我被她腻歪的声音搞得脸颊抽动，“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啦，不过我找过真真导演，她说正好里面有个角色挺适合我的，所以，我就来咯。”
“哦，对了，好久没见过你那个T了，跟你说，我姑姑差点就要把我头发剪短，让我做T，我才不干呢，头发长，遇到色狼的时候还可以当做武器，勒死他。”
乔雅抓着我的小辫子，很不屑地说，“就你那几根毛，苍蝇都勒不死。我跟那个T，分了，她实在太无趣了。”
“分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在谈恋爱。”
现在她彻底露出鄙视的模样，“白痴啊你，跟T当然是在谈恋爱啊，难道跟她过家家呀，亏你马上要演同志电影，这么小白的样，真怕你给真真导演丢脸，NG100次拍都不出个影来。”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女人谈恋爱啊，我以为只是电影。”我看她低头乱转，问道：“干嘛呢你。”
“我想找个斧子，然后把你脑袋劈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于是，我情绪低落了。
回到姑姑的公寓，我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半天没看出个鬼影来，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呀！”吓得我一起身，鼻子撞上她的额头。
“想什么呢？”她摸着额头皱眉道。
我鼻子被撞得好疼，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你吓我干嘛？”
“你躺在床上很久啦，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了而已。”
鼻子的疼好点了，但是心情还是很低落。
她捏住我的下巴，把我低垂的头抬高，对上她疑惑的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今天见着乔雅了，她说她跟上次我们见过的那个T在谈恋爱，不对，已经分手了。然后她说我白痴。”
“她干嘛无缘无故说你白痴啊。”
“因为，我不知道她们在谈恋爱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啊，”我有些发狂，人家其实很腼腆的，“就是，我没见过女人和女人谈恋爱呀，我以为只会出现在电影里。”
“现在，我觉得她对你的形容是对的。”
“什么？”
“白痴啊。”
“可是，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个笨蛋，电影是来源于生活的，是生活的缩略表现，既然如此，电影里面表现女人和女人相爱，那么就说明现实生活中是有女人和女人相爱的呀，这都不知道，你不是白痴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笨了点。
“我怎么觉得应该先让你开窍呢，否则都不敢让你上镜头啊。”
“怎么开窍啊。”
“嘿嘿，”她举着右手食指，超级兴奋地说道：“疲劳轰炸法。”
我内心颤了两颤。
于是从晚饭过后开始，我就开始被看电影了，清一水的女同电影，古今中外呀，我都不知道她家里怎么有那么多的这类电影。
泪腺发达的我看着看着就用掉了她一整盒的抽纸。然后在她靠近我的时候直接抱了上去，哇哇地哭，还在她绸布衣服上蹭着鼻涕。
“好感动啊！”
感受到后背被温柔地拍着，“好啦，感动归感动，这部看完了，我们可以继续下一部了。”
我从她怀里起来，抽着鼻涕，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道：“我们，我们可以缓一下吗？我已经连续看了好几部了。”
“跟我说说，你都看到啥啦？”她笑眯眯地问我，好像狼外婆。
“就是好几个不同的故事，她们的感情很细腻，然后表达得也很隐晦，但是恋爱了就很火热，然后很多还不能在一起，好可怜呢。”
她摸摸我脑袋：“不错，看到些东西，不过，别光关注着剧情啊什么的，你还要多学学，里面演员怎么演的，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角色，她们都运用什么样的表情，眼神，动作来表达。”
我点点头，“那我可以休息一下吗”
她摇摇头，“嘿嘿，”坏笑道，“我不是说了嘛，要疲劳轰炸，让你深刻地认识认识，女人之间的感情。”
我觉得自己像旧社会被压迫的小媳妇，沐浴在万恶婆婆的淫威之下。
第二天，黑眼圈的我又被看了一整天，不过，已经不哭了，眼睛麻木中。
吃完晚饭又被她拽着出门。
“我们去哪里呀？”坐上出租车我问道。
“酒吧。”
被拉着进了酒吧角落坐下，她点了一杯酒和一杯果汁，自己喝酒，把果汁递给我。
我四下打量着，一堆男男女女，大家都好放得开呢，直接就亲上了，我赶紧回头，“这是什么酒吧呀，大家这么开放。”
她喝了口刚上的酒，淡淡地答道：“拉吧呀。”
“可是，那堆男人。”我还偷瞄了两眼，心里又不太确定地问道。
“她们是T。”又收到一对鄙视的眼神。
我回头再看了看，“我还是看不出来。”
“这不就带你来看了嘛，看久了就能看出来啦，你要好好观摩，仔细地看她们之间的互动，眼神，好好学学。”
“哦。”于是开始盯着那一堆堆的女人看，看到那边两个看着笑了笑就直接亲上了，然后，还摸，转到另外一边，更刺激，那人直接摸上别人的屁股，还捏了两下，那被捏的还不生气，转过头来还搂上捏她的那人的脖子。
“她们，为什么都这么直接的吗？她们看起来好像不认识的样子啊。”我好奇地问道。
她放下手中还剩下小半的酒杯，仰着脖子，犹如诗人吟诗般叹道：“春天到了，大家都很饥渴啊。”
我挤着额头，奇怪地问：“春天？可是现在是夏天啦。”
又收到一对白眼。
看了半天，我正准备回头喝果汁的时候，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走向我们，一阵怪怪的香水味飘来，我下意识地皱皱眉，抬头看见眼前的人，短发被发蜡弄得往上立起，穿着超大号的黑色衬衣，还是遮掩不住她身上往外冒的肉。
“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她笑了笑，轻声地问我。
我意识到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毕竟刚才我可是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不少，吓得我赶紧往姑姑的怀里缩。姑姑笑了笑，摸摸我的脑袋，对站着的那人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她有些怕生，我们只是过来随便坐坐。”
她似乎有些遗憾，“那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转身离开。
我从姑姑怀里起来，拍拍胸脯，吐气道：“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呢？”她问我。
我坐直身子，严肃地说道：“我不喜欢T，看起来像男人。而且她身上的香水味好怪。”
“哈哈，那是男士香水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说着她指了指那帮女人。
我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怪异，看了看，很认真地说，“长头发，长得像女人。”
“有你这么形容的吗？”她脸上的笑意都止不住了。
“你嘲笑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上厕所。”说着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推开厕所的门，我却被吓了一跳，乖乖，两长发半裸女正在......我决定无视她们，啊，走进厕所隔间，尿尿。可是，她们的声音怎么一直一直不停啊。我相信，这是我17年来，尿得最痛苦的一次。
最终，我逃难似地奔回桌上，大口喘气。
“你碰见鬼了？”她正斜躺在沙发上，好奇地问我。
“比那还惨。”我趴桌上有气无力地答道。
“咋啦？”她问。
“有两，”我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划在眼前，说着我看见那两女的从厕所出来，还看我两眼，我愣了半天，姑姑也看了过去，然后转头，笑得很狡黠，“我说，你是不是撞见人家办事啦？”
我脸刷地红了，幸好灯光昏暗，狠狠地点头。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被嘲笑，连她的手一直搂着我的肩膀都没感觉到。
Joe来造型的时候我也一起跟去了，那帮造型师先给她穿上了职业套装，还给了她一个方框眼镜，姑姑看着一直皱眉头，我也觉得她看起来跟剧本里那个人物真的不怎么像，她现在看起来很像写字楼里面的高级白领。
“Joe，把那眼镜取了，再换身朴素点的衣服，再化个淡妆，越淡越好，我再看看。”
Joe一句话都没说，就去洗手间换衣服了，没想到她竟然素颜出来，衣服是普通的白色紧身T恤，下身是长牛仔裤，连高跟鞋都换成中跟的黑色鞋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Joe，犹如走下神坛的圣女。从来只见过她盛装打扮，时时刻刻都犹如准备要去奥斯卡领奖的模样，现在的感觉，很清新。虽然素颜，但天生丽质，依旧美得很动人心神。
“钱导，怎么样？”Joe一脸期待地望向姑姑。
点点头，“还不错，我想我们可以准备出发去拍摄地了。”
“我说，乔雅，你怎么也来了。”我凑到她身边问道。
乔雅同志露出风情万种的表情，“人家追真真导演，追过来的。”
我被她腻歪的声音搞得脸颊抽动，“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啦，不过我找过真真导演，她说正好里面有个角色挺适合我的，所以，我就来咯。”
“哦，对了，好久没见过你那个T了，跟你说，我姑姑差点就要把我头发剪短，让我做T，我才不干呢，头发长，遇到色狼的时候还可以当做武器，勒死他。”
乔雅抓着我的小辫子，很不屑地说，“就你那几根毛，苍蝇都勒不死。我跟那个T，分了，她实在太无趣了。”
“分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在谈恋爱。”
现在她彻底露出鄙视的模样，“白痴啊你，跟T当然是在谈恋爱啊，难道跟她过家家呀，亏你马上要演同志电影，这么小白的样，真怕你给真真导演丢脸，NG100次拍都不出个影来。”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女人谈恋爱啊，我以为只是电影。”我看她低头乱转，问道：“干嘛呢你。”
“我想找个斧子，然后把你脑袋劈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于是，我情绪低落了。
回到姑姑的公寓，我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半天没看出个鬼影来，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呀！”吓得我一起身，鼻子撞上她的额头。
“想什么呢？”她摸着额头皱眉道。
我鼻子被撞得好疼，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你吓我干嘛？”
“你躺在床上很久啦，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了而已。”
鼻子的疼好点了，但是心情还是很低落。
她捏住我的下巴，把我低垂的头抬高，对上她疑惑的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今天见着乔雅了，她说她跟上次我们见过的那个T在谈恋爱，不对，已经分手了。然后她说我白痴。”
“她干嘛无缘无故说你白痴啊。”
“因为，我不知道她们在谈恋爱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啊，”我有些发狂，人家其实很腼腆的，“就是，我没见过女人和女人谈恋爱呀，我以为只会出现在电影里。”
“现在，我觉得她对你的形容是对的。”
“什么？”
“白痴啊。”
“可是，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个笨蛋，电影是来源于生活的，是生活的缩略表现，既然如此，电影里面表现女人和女人相爱，那么就说明现实生活中是有女人和女人相爱的呀，这都不知道，你不是白痴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笨了点。
“我怎么觉得应该先让你开窍呢，否则都不敢让你上镜头啊。”
“怎么开窍啊。”
“嘿嘿，”她举着右手食指，超级兴奋地说道：“疲劳轰炸法。”
我内心颤了两颤。
于是从晚饭过后开始，我就开始被看电影了，清一水的女同电影，古今中外呀，我都不知道她家里怎么有那么多的这类电影。
泪腺发达的我看着看着就用掉了她一整盒的抽纸。然后在她靠近我的时候直接抱了上去，哇哇地哭，还在她绸布衣服上蹭着鼻涕。
“好感动啊！”
感受到后背被温柔地拍着，“好啦，感动归感动，这部看完了，我们可以继续下一部了。”
我从她怀里起来，抽着鼻涕，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道：“我们，我们可以缓一下吗？我已经连续看了好几部了。”
“跟我说说，你都看到啥啦？”她笑眯眯地问我，好像狼外婆。
“就是好几个不同的故事，她们的感情很细腻，然后表达得也很隐晦，但是恋爱了就很火热，然后很多还不能在一起，好可怜呢。”
她摸摸我脑袋：“不错，看到些东西，不过，别光关注着剧情啊什么的，你还要多学学，里面演员怎么演的，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角色，她们都运用什么样的表情，眼神，动作来表达。”
我点点头，“那我可以休息一下吗”
她摇摇头，“嘿嘿，”坏笑道，“我不是说了嘛，要疲劳轰炸，让你深刻地认识认识，女人之间的感情。”
我觉得自己像旧社会被压迫的小媳妇，沐浴在万恶婆婆的淫威之下。
第二天，黑眼圈的我又被看了一整天，不过，已经不哭了，眼睛麻木中。
吃完晚饭又被她拽着出门。
“我们去哪里呀？”坐上出租车我问道。
“酒吧。”
被拉着进了酒吧角落坐下，她点了一杯酒和一杯果汁，自己喝酒，把果汁递给我。
我四下打量着，一堆男男女女，大家都好放得开呢，直接就亲上了，我赶紧回头，“这是什么酒吧呀，大家这么开放。”
她喝了口刚上的酒，淡淡地答道：“拉吧呀。”
“可是，那堆男人。”我还偷瞄了两眼，心里又不太确定地问道。
“她们是T。”又收到一对鄙视的眼神。
我回头再看了看，“我还是看不出来。”
“这不就带你来看了嘛，看久了就能看出来啦，你要好好观摩，仔细地看她们之间的互动，眼神，好好学学。”
“哦。”于是开始盯着那一堆堆的女人看，看到那边两个看着笑了笑就直接亲上了，然后，还摸，转到另外一边，更刺激，那人直接摸上别人的屁股，还捏了两下，那被捏的还不生气，转过头来还搂上捏她的那人的脖子。
“她们，为什么都这么直接的吗？她们看起来好像不认识的样子啊。”我好奇地问道。
她放下手中还剩下小半的酒杯，仰着脖子，犹如诗人吟诗般叹道：“春天到了，大家都很饥渴啊。”
我挤着额头，奇怪地问：“春天？可是现在是夏天啦。”
又收到一对白眼。
看了半天，我正准备回头喝果汁的时候，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走向我们，一阵怪怪的香水味飘来，我下意识地皱皱眉，抬头看见眼前的人，短发被发蜡弄得往上立起，穿着超大号的黑色衬衣，还是遮掩不住她身上往外冒的肉。
“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她笑了笑，轻声地问我。
我意识到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毕竟刚才我可是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不少，吓得我赶紧往姑姑的怀里缩。姑姑笑了笑，摸摸我的脑袋，对站着的那人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她有些怕生，我们只是过来随便坐坐。”
她似乎有些遗憾，“那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转身离开。
我从姑姑怀里起来，拍拍胸脯，吐气道：“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呢？”她问我。
我坐直身子，严肃地说道：“我不喜欢T，看起来像男人。而且她身上的香水味好怪。”
“哈哈，那是男士香水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说着她指了指那帮女人。
我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怪异，看了看，很认真地说，“长头发，长得像女人。”
“有你这么形容的吗？”她脸上的笑意都止不住了。
“你嘲笑我，不跟你说了，我去上厕所。”说着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推开厕所的门，我却被吓了一跳，乖乖，两长发半裸女正在......我决定无视她们，啊，走进厕所隔间，尿尿。可是，她们的声音怎么一直一直不停啊。我相信，这是我17年来，尿得最痛苦的一次。
最终，我逃难似地奔回桌上，大口喘气。
“你碰见鬼了？”她正斜躺在沙发上，好奇地问我。
“比那还惨。”我趴桌上有气无力地答道。
“咋啦？”她问。
“有两，”我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划在眼前，说着我看见那两女的从厕所出来，还看我两眼，我愣了半天，姑姑也看了过去，然后转头，笑得很狡黠，“我说，你是不是撞见人家办事啦？”
我脸刷地红了，幸好灯光昏暗，狠狠地点头。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被嘲笑，连她的手一直搂着我的肩膀都没感觉到。
Joe来造型的时候我也一起跟去了，那帮造型师先给她穿上了职业套装，还给了她一个方框眼镜，姑姑看着一直皱眉头，我也觉得她看起来跟剧本里那个人物真的不怎么像，她现在看起来很像写字楼里面的高级白领。
“Joe，把那眼镜取了，再换身朴素点的衣服，再化个淡妆，越淡越好，我再看看。”
Joe一句话都没说，就去洗手间换衣服了，没想到她竟然素颜出来，衣服是普通的白色紧身T恤，下身是长牛仔裤，连高跟鞋都换成中跟的黑色鞋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Joe，犹如走下神坛的圣女。从来只见过她盛装打扮，时时刻刻都犹如准备要去奥斯卡领奖的模样，现在的感觉，很清新。虽然素颜，但天生丽质，依旧美得很动人心神。
“钱导，怎么样？”Joe一脸期待地望向姑姑。
点点头，“还不错，我想我们可以准备出发去拍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