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原料贩子
谢子余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
端凛的表情太吓人了！自己难道又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这个瘟神？可是他刚刚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啊？不明所以的谢子余赶紧回道：“结果还不错，操作顺手了很多。没想到只是结构的优化，性能就提高了这么多……具体数值没法测试，就手感而言……”
他一说到擅长的领域，话开始源源不绝，端凛坐在旁边也不说话，静静地听他讲。
比起从部件开始制作机甲，谢子余更喜欢从结构入手。但如今现实中没有条件可供他改装机甲，谢子余只好从自由竞技区另行打算。下意识觉得端凛会帮忙，他就没跟端凛说，自己跑去打听自由竞技区有什么赚钱的办法。
除了厉害到能让竞技场公司请你去竞技场赚外快之外，更为普通的途径是替他人维修机甲和从网游区倒卖材料。自由竞技区是个销金窟，最原始的资金来源，都是玩家用现金置换的虚拟货币。
如今谢子余对部件了解不多——连最基本的平衡器都不会做，维修机甲更是天方夜谭。按照正常进度上课，他们还在打基础，不会这么早接触到具体的部件制作。考虑了一番，他决定倒卖材料。
走传送门到网游区的区间交易市场，依靠专业优势，谢子余决定贵精不贵多——大批量的普通材料，一般都被自由竞技区的大组织包揽，像他这样刚入门的散户，一般分不到一杯羹。想要打进这个市场，还是得从单个的网游玩家入手。
谢子余登出网，把塞伯坦拉了进来——它的虚拟形象是颗黄色五角星。一般他和塞伯坦在网上都各玩各的，这次不靠塞伯坦的经验，单凭他一个人的眼睛效率太低。
“找原料？”黄色的星星在黄色海绵宝宝头上蹦来蹦去，“既然是赚钱这种大事，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好了。”
一人一机在市场中穿梭，跳过大公会的铺子，直接往杂乱的小摊方向走。来这里的许多人都有淘宝的心态，淘到宝了自然狠赚一笔，只可惜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对于有着超乎常人的精神力的谢子余和一双扫描眼的塞伯坦而言，这根本不是问题。
站在小摊中央，谢子余放出精神力，在网络中控制精神力更加如鱼得水，他几乎不费力气地把精神力稀释，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散户区。塞伯坦飞到空中，双眼发亮，四处搜索有价值的原料。
一边搜寻，谢子余一边拉开界面记录下有好东西的摊子——好东西的味道和一般的东西自然不一样，特别在气息良莠不齐的杂货摊里，找到它们就如在夜空中看见星星一样简单。确实是有更加优秀的原料藏在夜幕之中，但仅为了做生意的他，为了效率只能选择那些光芒足够耀眼的。
跟塞伯坦打了个手势，谢子余咬咬牙把一部分账户里的钱置换成虚拟货币，分给自己和塞伯坦一人一半，往看好的摊子一个个逛了过去。
有些材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好货的，其中一部分价格甚至超过了他的预算，掂量了一下原料的性价比，谢子余挑了些不那么珍稀但价格平和的原料。让他惊喜的是，不是所有材料都有让人慧眼识珠的外表，有好几件是从甩卖品里捞到的好东西。
和塞伯坦约在南门碰头，两人的虚拟空间都用掉不少。清点了一下货物，现在他得想办法把原料给卖出去。
会在自由竞技区收购原料的，一般是替人修理机甲的修理师，和制作各种武器的工匠。修理师们多半加入了大大小小的修理公司，工匠们则会加入各种公会，但单干的也不少。不仅仅只有机甲制造系的人才能接触到机甲，就如同不止机甲系的人能拥有机甲驾驶证一样。
一般的制式机甲，就算是没有念过高等学院的人，经过职业教育的培训也能驾驶。机甲系毕业生所拥有的特权，是能拥有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机甲。
“脑子一热就做事真要不得。”敲了敲自己的头，谢子余跑到自由竞技区的交易广场，找了张椅子思考对策。把原料摊在地上，他决定按习惯先把各个原料理一理。谢子余分出好几股精神力，灌入原料中，一组一组地分批将原料内部整理了一下。
他出于习惯性这样做，顺便可以锻炼精神力。
把所有材料都整理完毕，塞伯坦早没了影子，谢子余回过神，看见眼前蹲着一个人，正拿着一块哀叹柱石。那人头顶上顶着的名字太过坦荡，加上他的定制造型，谢子余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明多！”
冷峻的年轻人抬起头，打量他，无言地问他是谁。
“我是谢子余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多站起来，坐在他旁边，“玩。”
噢，是来这里观光旅游的啊，谢子余心想。看到他握着柱石不放，肥水不流外人田，谢子余当即问：“你对这块石头很感兴趣？”
“你的材料，好。”明多的话语很简洁，没有多余的话，有时甚至难以揣度他的心思。
“我介绍人买。”点起一支烟，明多把玩着墨绿色的矿石，拉开界面发出密语。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广场的传送门处跑来。
男人留着夸张的粉红色头发，却戴着一副细框眼睛，两种元素在他身上糅合成一种怪异的协调感。“阿图，你介绍的供货人？”瞄了眼地上的货，他露出商人式的客套笑容，“你好，我叫JACK，都是大写。”
“我叫谢子余。”汗颜地与JACK握手，谢子余问，“那现在是看看我的货，还是……？”
说实话，他也不太懂明多的用意。回过头看坐在沙发上的明多，不知什么时候，他头顶上的名字已经从明多变成了云图。JACK蹲下来一件件检查几十件货物，大部分是二三级的材料，有少数几件四级材料。
材料级别都不高，JACK最开始略微失望，但在拿出鉴定器扫描之后，失望之情被惊喜之情取代。
除却等级分级之外，一个等级之内，各种材料按品质高低，被赋予各种颜色。品质最普通的材料，名字是白色。随着品质的提升，颜色依次为绿色、蓝色、紫色、橙色。这是现实世界首先采用，后网络沿袭的品质分级方法。
大部分采集到的材料，都是白色品质，无论哪个级别，白色材料的比例都在80%以上。那种材料是哪个级别通过查分类就能查到，但品质颜色却需要靠专门的鉴定器来确定。
这批材料，几乎全是绿色！个别甚至达到了蓝色水平。
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JACK扶着额头，当即决定：“谢先生，这批材料，我全部收了。恕我冒昧，您是从哪里得到它们的？”
“从网游那边的区间交易市场。”谢子余老老实实回答，“收了一个下午才收到这么多的。”
斟酌一番，JACK没有立刻提出自己的请求，决定先跟这位貌不惊人的少年保持联系，从长计议。
“谢谢你了啊，阿图。”JACK笑嘻嘻地拍了拍正在抽烟的明多，把货款付给谢子余，小心地将原料收进空间囊。交换联系方式后，大忙人JACK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点。
“明多，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谢子余对明多这个大贵人感激非常，要不是正巧遇到他，说不定现在他还在为怎么卖出货物发愁。明多点了点头，握着那块哀叹柱石，“我找它很久。”
“送你送你！”得了第一桶金，明多是促成这件事的大贵人，谢子余恨不得高兴得上去亲他两口，这就是天使！即使长了张黑道老大的脸，依然无损天使的本质。
从那天起，谢子余就沉迷于淘材料和梳理材料，既能锻炼精神力，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和端凛的格斗变成了机甲对战，经过最初与机甲的痛苦磨合期，在端凛的高压统治下，谢子余的机甲操作技巧终于勉强从惨不忍睹升级到稍可见人。在梅塔瑟斯的暴力指导下，背后青紫一块又一块的谢子余，终于在某个下午成功地提炼出一瓶饱含杂质的风元素液。
忽略掉同学的白眼、幼稚的欺负，在现实中活得越来越像个隐形人的谢子余感到生活前所未有地顺利。
时间飞快流逝，在依旧骄阳似火的十一月，圣十字星的一年级同学们迎来了第一次期中考试。凯尔里斯敦位于冈雷姆的赤道，三季如夏，仅有冬季会突然转冷下雪——据传是天使们的爱好。
机甲制造系的考试分为笔试和实验考试，实验考试的内容很好圈定，从开学到现在，他们每月换一次任务，总共只做过三种部件。那些部件的结构学生们都快记吐了。谢子余在第一次改造部件结构后，又上瘾地想出了好几个新结构——他对结构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与此对应，谢子余在机械原理方面可谓惨不忍睹。除了行动系统之外，能源系统、操控系统、感知系统等其他系统的部件是怎么运作的，他就算熬夜看书也只能勉强追上其他学生。对这个世界的科技常识的缺乏，不是一朝一夕能填补的。
成绩下来之后，几家欢喜几家愁。
林唯的笔试成绩在前一千内，对于一个吊车尾班级来说，简直是一个奇迹。被谢子余拖下水的名声，在期中考后渐渐变好，班上与林唯搭话的人多了起来——多是问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可惜林唯实验成绩太差，她在操作零件的时候手抖得像只兔子。
至于加雷斯……“烂泥糊不上墙。”塞伯坦评价。
谢子余的成绩不上不下，实验考试他不敢造次，乖乖地用教科书上的结构，也来不及对材料进行梳理。相比一心看书的林唯，他花在别的事情上的时间要多很多，成绩差一点理所应当。倒是这样不引人瞩目的生活，让他格外享受。
本该轻松懈怠的考后，一股雀跃的风，却让圣十字星学院的学生们开始躁动——一年一度的冬至舞会，即将来临。
端凛的表情太吓人了！自己难道又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这个瘟神？可是他刚刚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啊？不明所以的谢子余赶紧回道：“结果还不错，操作顺手了很多。没想到只是结构的优化，性能就提高了这么多……具体数值没法测试，就手感而言……”
他一说到擅长的领域，话开始源源不绝，端凛坐在旁边也不说话，静静地听他讲。
比起从部件开始制作机甲，谢子余更喜欢从结构入手。但如今现实中没有条件可供他改装机甲，谢子余只好从自由竞技区另行打算。下意识觉得端凛会帮忙，他就没跟端凛说，自己跑去打听自由竞技区有什么赚钱的办法。
除了厉害到能让竞技场公司请你去竞技场赚外快之外，更为普通的途径是替他人维修机甲和从网游区倒卖材料。自由竞技区是个销金窟，最原始的资金来源，都是玩家用现金置换的虚拟货币。
如今谢子余对部件了解不多——连最基本的平衡器都不会做，维修机甲更是天方夜谭。按照正常进度上课，他们还在打基础，不会这么早接触到具体的部件制作。考虑了一番，他决定倒卖材料。
走传送门到网游区的区间交易市场，依靠专业优势，谢子余决定贵精不贵多——大批量的普通材料，一般都被自由竞技区的大组织包揽，像他这样刚入门的散户，一般分不到一杯羹。想要打进这个市场，还是得从单个的网游玩家入手。
谢子余登出网，把塞伯坦拉了进来——它的虚拟形象是颗黄色五角星。一般他和塞伯坦在网上都各玩各的，这次不靠塞伯坦的经验，单凭他一个人的眼睛效率太低。
“找原料？”黄色的星星在黄色海绵宝宝头上蹦来蹦去，“既然是赚钱这种大事，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你好了。”
一人一机在市场中穿梭，跳过大公会的铺子，直接往杂乱的小摊方向走。来这里的许多人都有淘宝的心态，淘到宝了自然狠赚一笔，只可惜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对于有着超乎常人的精神力的谢子余和一双扫描眼的塞伯坦而言，这根本不是问题。
站在小摊中央，谢子余放出精神力，在网络中控制精神力更加如鱼得水，他几乎不费力气地把精神力稀释，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散户区。塞伯坦飞到空中，双眼发亮，四处搜索有价值的原料。
一边搜寻，谢子余一边拉开界面记录下有好东西的摊子——好东西的味道和一般的东西自然不一样，特别在气息良莠不齐的杂货摊里，找到它们就如在夜空中看见星星一样简单。确实是有更加优秀的原料藏在夜幕之中，但仅为了做生意的他，为了效率只能选择那些光芒足够耀眼的。
跟塞伯坦打了个手势，谢子余咬咬牙把一部分账户里的钱置换成虚拟货币，分给自己和塞伯坦一人一半，往看好的摊子一个个逛了过去。
有些材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好货的，其中一部分价格甚至超过了他的预算，掂量了一下原料的性价比，谢子余挑了些不那么珍稀但价格平和的原料。让他惊喜的是，不是所有材料都有让人慧眼识珠的外表，有好几件是从甩卖品里捞到的好东西。
和塞伯坦约在南门碰头，两人的虚拟空间都用掉不少。清点了一下货物，现在他得想办法把原料给卖出去。
会在自由竞技区收购原料的，一般是替人修理机甲的修理师，和制作各种武器的工匠。修理师们多半加入了大大小小的修理公司，工匠们则会加入各种公会，但单干的也不少。不仅仅只有机甲制造系的人才能接触到机甲，就如同不止机甲系的人能拥有机甲驾驶证一样。
一般的制式机甲，就算是没有念过高等学院的人，经过职业教育的培训也能驾驶。机甲系毕业生所拥有的特权，是能拥有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机甲。
“脑子一热就做事真要不得。”敲了敲自己的头，谢子余跑到自由竞技区的交易广场，找了张椅子思考对策。把原料摊在地上，他决定按习惯先把各个原料理一理。谢子余分出好几股精神力，灌入原料中，一组一组地分批将原料内部整理了一下。
他出于习惯性这样做，顺便可以锻炼精神力。
把所有材料都整理完毕，塞伯坦早没了影子，谢子余回过神，看见眼前蹲着一个人，正拿着一块哀叹柱石。那人头顶上顶着的名字太过坦荡，加上他的定制造型，谢子余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明多！”
冷峻的年轻人抬起头，打量他，无言地问他是谁。
“我是谢子余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多站起来，坐在他旁边，“玩。”
噢，是来这里观光旅游的啊，谢子余心想。看到他握着柱石不放，肥水不流外人田，谢子余当即问：“你对这块石头很感兴趣？”
“你的材料，好。”明多的话语很简洁，没有多余的话，有时甚至难以揣度他的心思。
“我介绍人买。”点起一支烟，明多把玩着墨绿色的矿石，拉开界面发出密语。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广场的传送门处跑来。
男人留着夸张的粉红色头发，却戴着一副细框眼睛，两种元素在他身上糅合成一种怪异的协调感。“阿图，你介绍的供货人？”瞄了眼地上的货，他露出商人式的客套笑容，“你好，我叫JACK，都是大写。”
“我叫谢子余。”汗颜地与JACK握手，谢子余问，“那现在是看看我的货，还是……？”
说实话，他也不太懂明多的用意。回过头看坐在沙发上的明多，不知什么时候，他头顶上的名字已经从明多变成了云图。JACK蹲下来一件件检查几十件货物，大部分是二三级的材料，有少数几件四级材料。
材料级别都不高，JACK最开始略微失望，但在拿出鉴定器扫描之后，失望之情被惊喜之情取代。
除却等级分级之外，一个等级之内，各种材料按品质高低，被赋予各种颜色。品质最普通的材料，名字是白色。随着品质的提升，颜色依次为绿色、蓝色、紫色、橙色。这是现实世界首先采用，后网络沿袭的品质分级方法。
大部分采集到的材料，都是白色品质，无论哪个级别，白色材料的比例都在80%以上。那种材料是哪个级别通过查分类就能查到，但品质颜色却需要靠专门的鉴定器来确定。
这批材料，几乎全是绿色！个别甚至达到了蓝色水平。
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JACK扶着额头，当即决定：“谢先生，这批材料，我全部收了。恕我冒昧，您是从哪里得到它们的？”
“从网游那边的区间交易市场。”谢子余老老实实回答，“收了一个下午才收到这么多的。”
斟酌一番，JACK没有立刻提出自己的请求，决定先跟这位貌不惊人的少年保持联系，从长计议。
“谢谢你了啊，阿图。”JACK笑嘻嘻地拍了拍正在抽烟的明多，把货款付给谢子余，小心地将原料收进空间囊。交换联系方式后，大忙人JACK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点。
“明多，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谢子余对明多这个大贵人感激非常，要不是正巧遇到他，说不定现在他还在为怎么卖出货物发愁。明多点了点头，握着那块哀叹柱石，“我找它很久。”
“送你送你！”得了第一桶金，明多是促成这件事的大贵人，谢子余恨不得高兴得上去亲他两口，这就是天使！即使长了张黑道老大的脸，依然无损天使的本质。
从那天起，谢子余就沉迷于淘材料和梳理材料，既能锻炼精神力，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和端凛的格斗变成了机甲对战，经过最初与机甲的痛苦磨合期，在端凛的高压统治下，谢子余的机甲操作技巧终于勉强从惨不忍睹升级到稍可见人。在梅塔瑟斯的暴力指导下，背后青紫一块又一块的谢子余，终于在某个下午成功地提炼出一瓶饱含杂质的风元素液。
忽略掉同学的白眼、幼稚的欺负，在现实中活得越来越像个隐形人的谢子余感到生活前所未有地顺利。
时间飞快流逝，在依旧骄阳似火的十一月，圣十字星的一年级同学们迎来了第一次期中考试。凯尔里斯敦位于冈雷姆的赤道，三季如夏，仅有冬季会突然转冷下雪——据传是天使们的爱好。
机甲制造系的考试分为笔试和实验考试，实验考试的内容很好圈定，从开学到现在，他们每月换一次任务，总共只做过三种部件。那些部件的结构学生们都快记吐了。谢子余在第一次改造部件结构后，又上瘾地想出了好几个新结构——他对结构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与此对应，谢子余在机械原理方面可谓惨不忍睹。除了行动系统之外，能源系统、操控系统、感知系统等其他系统的部件是怎么运作的，他就算熬夜看书也只能勉强追上其他学生。对这个世界的科技常识的缺乏，不是一朝一夕能填补的。
成绩下来之后，几家欢喜几家愁。
林唯的笔试成绩在前一千内，对于一个吊车尾班级来说，简直是一个奇迹。被谢子余拖下水的名声，在期中考后渐渐变好，班上与林唯搭话的人多了起来——多是问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可惜林唯实验成绩太差，她在操作零件的时候手抖得像只兔子。
至于加雷斯……“烂泥糊不上墙。”塞伯坦评价。
谢子余的成绩不上不下，实验考试他不敢造次，乖乖地用教科书上的结构，也来不及对材料进行梳理。相比一心看书的林唯，他花在别的事情上的时间要多很多，成绩差一点理所应当。倒是这样不引人瞩目的生活，让他格外享受。
本该轻松懈怠的考后，一股雀跃的风，却让圣十字星学院的学生们开始躁动——一年一度的冬至舞会，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