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第八章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到这日才发现曾呼吸过空气 ——【明年今日】
次日，顾老爷子顾长青正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突然楼上响起了凄惨的哭声，仔细一听，是自己的小曾孙顾多多。
担心地拄着拐杖走到楼梯口，声音洪亮地问：“什么事情？多多怎么哭了？”
“蹬蹬蹬”马上响起奔跑的声音，顾多多从楼梯上飞奔而下，吓得顾长青连连说：“多多慢点，慢点。”
还挂着两行眼泪泡的顾多多像一辆来不及刹车的车子冲到顾长青的身上，差点爷孙两人都没有站稳，后面赶到的田诗雅担心地问顾老爷子：“爷爷，你没事吧？”又训了训顾多多，“多多，小心点，差点撞倒爷爷。”
顾长青摆手说：“没事，没事。”拉着顾多多的小肉手坐到了沙发上，多多还在哭，手里拿着一张画纸，表情很伤心。
“多多，怎么哭了，告诉太爷爷，太爷爷帮你做主”
顾多多马上拿起手上的纸，委屈地指着说：“太爷爷，有人把老师给我的画弄皱了。”
顾长青眼神不好使，拿起画儿，凑近看，是顾多多的画像，但是被人弄得皱巴巴的。
顾多多抱着太爷爷的手臂，来回晃，口气里还带着生气：“太爷爷，你最厉害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大坏蛋。”
田诗雅一旁插嘴：“多多，你不要烦太爷爷，一会妈妈帮你弄平了就可以。”
“我不要，我一定要抓到大坏蛋。”一副义愤填膺的小模样，看顾长青发笑，说道：“好，爷爷帮你抓大坏蛋。”
多多马上就闪着崇拜的眼神拍马屁：“我就知道太爷爷最厉害.”竖起自己肉胖的大拇指。
顾长青听见曾孙的马屁，心里乐不可支：“好好，太爷爷一定帮你。”转过头说，“诗雅，帮我把眼镜拿来。”
顾长青带上眼镜仔细看看多多的画，心想，画得不错，把多多的神态都画出来了。又注意到画里多多脸颊有两个小酒窝，脱口而出:“多多，这画像挺像你二叔的，尤其这对小酒窝。”
多多不信，凑上去看，喊道： “乱说，老师画的明明是我。”
田诗雅在一旁连忙训斥：“多多，不许这么跟太爷爷说话”
多多气愤，拿过顾长青手里的画起身要跑，这时，顾肃肃从楼上下来，他看见二叔，生气地朝他“哼”了一声。
撅着小屁股，一通小跑上楼了。
顾肃肃莫名其妙，问大嫂：“多多怎么了，像个小受气包。”
“安老师给他画的画，不知道被谁弄皱了，心里气得不行。”又看了一眼顾长青，“刚才爷爷说画里像你小时候，他更不高兴了。没事的，小孩子脾气，一会就好了。”
顾肃肃一听便知道这事情是自己弄出来，说道：“大嫂，那画是我弄的，粗手粗脚的不小心。”
田诗雅楞了一下，马上就爽快地笑了一下，“没事，多多就是被惯坏了的。小脾气大着呢”眼睛飘向顾长青，示意惯坏的人是谁。
顾长青看了一眼顾肃肃，沉了一下声音，“肃肃，陪我去外面走走。”
顾肃肃扶着爷爷走在园子的碎石道上，两人都不说话，只能听见拐杖点在小石头上的声音。
爷爷不开口，他也一直不说话。两人的气氛并不算和谐，若有若无的较劲。顾长青理解孙子的脾气，顾和和严谨，做事滴水不漏，顾肃肃血性，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顾飒飒圆滑，总是能左右逢源。
如果今天他不主动先开口，顾肃肃是绝不肯先出声，他就是在跟他赌一口气的，叹了一口，说：“你姑姑走之前，跟我说了你跟温丫头的事情，我也觉咱们家该办办喜事了。”
顾肃肃声音平和，直接拒绝：“我跟姑姑谈过了，不打算这么快结婚。”
“咚”很大一声，拐杖重重地敲在石头上。顾长青打掉顾肃肃搀扶的手，气呼呼的看着他。
“你能等，人家温丫头能等吗做人做事要有良心，她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现在这是又要闹什么？”
顾肃肃没有回答，倔倔的沉默着，对于爷爷的怒气无动于衷。顾长青盯着他看了一会，目光幽深沉重，降了音调劝：“ 你现在年轻，总是想要追求自由，追求爱情至上，但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情呀爱呀只是过眼云烟。”
顾肃肃注视着爷爷，“爷爷，你还记得奶奶吗？”
顾长青瞳孔放大，嘴唇微微颤动，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下一秒脚步后移，竟然有些站不住。
顾肃肃马上要扶住他，他狠狠地甩开顾肃肃的手，转身就走了，拄着拐杖，也走得飞快，只是脚步凌乱。
顾肃肃从后面追上来，“爷爷，我扶你吧。”
顾长青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平时出门身边定是有人陪伴，顾肃肃不放心让他一个人。
顾长青头也没回，喝止他，“你离我远点，少惹我生气。”
“爷爷，你走慢点，这段路不好走。”一段小路，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有小石子跑出来。
顾长青听见了反而走得更快，丝毫没有慢下来。顾肃肃只能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以防万一。
走了一段，顾长青许是累了，慢了下来，找了一块石椅坐下了。看了眼在远处的顾肃肃。
不说话，也不叫他。
顾长青心里烦闷，伸手想往怀里拿烟，一摸是空，才记起自己已经戒烟了。
早年他是一个烟鬼，烟不离身，经常是满身烟味。还在位置上时，事情一多，就一根接一根地抽。慧筠每次推开他书房的门，马上就去开窗户，一张脸寒着教训他。
后来，他身体渐渐不好，慧筠直接就把屋里所有的烟都扔了，然后告诉他的部下，绝对不能去给他拿烟。
烟瘾也就慢慢地戒掉了。以前也戒过，但是过了不久又抽了，唯有这次一戒便再也不抽。
其实，是因为部下犯错，他气得血压升高，眼前发黑，马上就倒了下去，闭眼前，他甚是害怕，还有那么长的路没陪慧筠走过，真怕就再也醒不过去。
醒来之后，一声嘱咐他戒烟戒酒，他便决定都戒了。
他总以为自戎马一生，年轻的时候大伤小伤，老了就大病小病不断，怎么也应该是他走在慧筠的前面，却没想是慧筠先他一步。
慧筠是世族大家里的大家闺秀，留过学说得一口漂亮的英文，穿着一身精致美丽的洋装真是美艳动人，这样的她，怎么都不应该配他这个农村来的的穷小子。
她的父母劝她不要跟自己来往，降了身份。
他的朋友不要被迷了心窍，妄想娶她，那时，他一好友的妹妹对他倾慕已久，无论怎么看，他们才是一对。
他参军了，打算离开这里，慧筠知道了从家里跑出来，一定要他一起走，两人最后算是私奔而逃。
最开始的时候，两人过得很苦，他甚至后悔过，如果慧筠是跟父母安排的男子结婚，现在就不会从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每日为生计操劳，居无定所的村妇。
他问慧筠：值得吗？
慧筠跟她说：“值得，值得就是心甘情愿。
现在的顾长青很想问问发妻：慧筠，如果你还在，你会怎么办？
坐了许久，让顾长青觉的几乎要把一辈子走过，他累极了，说道：“肃肃，你扶我回去。”
爷孙两人又像来时一般慢慢地走回去了。
午饭的时候，顾长青一个人呆着书房，没有下来用餐。
顾卫国和邵定姿也没有回来吃饭，饭桌上只剩下一些小辈。
饭桌上顾多多还是一脸气嘟嘟地看着顾肃肃，好像他夺了自己的宝贝一样，顾肃肃给他夹菜，他的碗拿的老远。
田诗雅拿住她的碗，放回他面前，小声教育他：“二叔是不小心弄坏的，你还要生气，二叔以后就不疼你了。”
顾多多精得很，大声问：“二叔，你以后会一直疼我吗？”一副笃定的神情。
“疼，一直疼你。”
小家伙得到心满意得的答案，喜滋滋的开始认真吃饭，过一会又抬头：“二叔，你小时候有我这么好看吗？”
家里人一听都乐了，顾肃肃揉了揉他的头发，“多多可不好看，你看看这脸上的肉这么多。”
捏了捏粉嫩的小脸蛋，触感真好。
“我才不难看。”顾多多大叫，脸像一只小猪鼓得胖嘟嘟。
顾肃肃故意逗他，坏笑着说：“不难看吗？你问问你妈妈，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因为你太难看都哭了。”
顾多多求救似看着田诗雅，田诗雅实在憋不住笑，一直笑也不回答。
“ 妈妈，妈妈，你说呀，多多难看吗？”
顾飒飒也加入了战局，“多多，你妈妈哭得很大声，你妈妈还说你是一只小猴子。”
其实却有此事，当年田诗雅生多多的时候，痛了一整天，宫口不开，只能一只痛着，好不容易生下来，看见自己生的是一个全身红红的，皱巴巴的孩子，像个丑丑的小猴子，她马上就哭了，抱着顾和和说，医院是不是弄错了
次日，顾老爷子顾长青正在沙发上翻看报纸，突然楼上响起了凄惨的哭声，仔细一听，是自己的小曾孙顾多多。
担心地拄着拐杖走到楼梯口，声音洪亮地问：“什么事情？多多怎么哭了？”
“蹬蹬蹬”马上响起奔跑的声音，顾多多从楼梯上飞奔而下，吓得顾长青连连说：“多多慢点，慢点。”
还挂着两行眼泪泡的顾多多像一辆来不及刹车的车子冲到顾长青的身上，差点爷孙两人都没有站稳，后面赶到的田诗雅担心地问顾老爷子：“爷爷，你没事吧？”又训了训顾多多，“多多，小心点，差点撞倒爷爷。”
顾长青摆手说：“没事，没事。”拉着顾多多的小肉手坐到了沙发上，多多还在哭，手里拿着一张画纸，表情很伤心。
“多多，怎么哭了，告诉太爷爷，太爷爷帮你做主”
顾多多马上拿起手上的纸，委屈地指着说：“太爷爷，有人把老师给我的画弄皱了。”
顾长青眼神不好使，拿起画儿，凑近看，是顾多多的画像，但是被人弄得皱巴巴的。
顾多多抱着太爷爷的手臂，来回晃，口气里还带着生气：“太爷爷，你最厉害了，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大坏蛋。”
田诗雅一旁插嘴：“多多，你不要烦太爷爷，一会妈妈帮你弄平了就可以。”
“我不要，我一定要抓到大坏蛋。”一副义愤填膺的小模样，看顾长青发笑，说道：“好，爷爷帮你抓大坏蛋。”
多多马上就闪着崇拜的眼神拍马屁：“我就知道太爷爷最厉害.”竖起自己肉胖的大拇指。
顾长青听见曾孙的马屁，心里乐不可支：“好好，太爷爷一定帮你。”转过头说，“诗雅，帮我把眼镜拿来。”
顾长青带上眼镜仔细看看多多的画，心想，画得不错，把多多的神态都画出来了。又注意到画里多多脸颊有两个小酒窝，脱口而出:“多多，这画像挺像你二叔的，尤其这对小酒窝。”
多多不信，凑上去看，喊道： “乱说，老师画的明明是我。”
田诗雅在一旁连忙训斥：“多多，不许这么跟太爷爷说话”
多多气愤，拿过顾长青手里的画起身要跑，这时，顾肃肃从楼上下来，他看见二叔，生气地朝他“哼”了一声。
撅着小屁股，一通小跑上楼了。
顾肃肃莫名其妙，问大嫂：“多多怎么了，像个小受气包。”
“安老师给他画的画，不知道被谁弄皱了，心里气得不行。”又看了一眼顾长青，“刚才爷爷说画里像你小时候，他更不高兴了。没事的，小孩子脾气，一会就好了。”
顾肃肃一听便知道这事情是自己弄出来，说道：“大嫂，那画是我弄的，粗手粗脚的不小心。”
田诗雅楞了一下，马上就爽快地笑了一下，“没事，多多就是被惯坏了的。小脾气大着呢”眼睛飘向顾长青，示意惯坏的人是谁。
顾长青看了一眼顾肃肃，沉了一下声音，“肃肃，陪我去外面走走。”
顾肃肃扶着爷爷走在园子的碎石道上，两人都不说话，只能听见拐杖点在小石头上的声音。
爷爷不开口，他也一直不说话。两人的气氛并不算和谐，若有若无的较劲。顾长青理解孙子的脾气，顾和和严谨，做事滴水不漏，顾肃肃血性，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顾飒飒圆滑，总是能左右逢源。
如果今天他不主动先开口，顾肃肃是绝不肯先出声，他就是在跟他赌一口气的，叹了一口，说：“你姑姑走之前，跟我说了你跟温丫头的事情，我也觉咱们家该办办喜事了。”
顾肃肃声音平和，直接拒绝：“我跟姑姑谈过了，不打算这么快结婚。”
“咚”很大一声，拐杖重重地敲在石头上。顾长青打掉顾肃肃搀扶的手，气呼呼的看着他。
“你能等，人家温丫头能等吗做人做事要有良心，她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现在这是又要闹什么？”
顾肃肃没有回答，倔倔的沉默着，对于爷爷的怒气无动于衷。顾长青盯着他看了一会，目光幽深沉重，降了音调劝：“ 你现在年轻，总是想要追求自由，追求爱情至上，但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情呀爱呀只是过眼云烟。”
顾肃肃注视着爷爷，“爷爷，你还记得奶奶吗？”
顾长青瞳孔放大，嘴唇微微颤动，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下一秒脚步后移，竟然有些站不住。
顾肃肃马上要扶住他，他狠狠地甩开顾肃肃的手，转身就走了，拄着拐杖，也走得飞快，只是脚步凌乱。
顾肃肃从后面追上来，“爷爷，我扶你吧。”
顾长青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平时出门身边定是有人陪伴，顾肃肃不放心让他一个人。
顾长青头也没回，喝止他，“你离我远点，少惹我生气。”
“爷爷，你走慢点，这段路不好走。”一段小路，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有小石子跑出来。
顾长青听见了反而走得更快，丝毫没有慢下来。顾肃肃只能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以防万一。
走了一段，顾长青许是累了，慢了下来，找了一块石椅坐下了。看了眼在远处的顾肃肃。
不说话，也不叫他。
顾长青心里烦闷，伸手想往怀里拿烟，一摸是空，才记起自己已经戒烟了。
早年他是一个烟鬼，烟不离身，经常是满身烟味。还在位置上时，事情一多，就一根接一根地抽。慧筠每次推开他书房的门，马上就去开窗户，一张脸寒着教训他。
后来，他身体渐渐不好，慧筠直接就把屋里所有的烟都扔了，然后告诉他的部下，绝对不能去给他拿烟。
烟瘾也就慢慢地戒掉了。以前也戒过，但是过了不久又抽了，唯有这次一戒便再也不抽。
其实，是因为部下犯错，他气得血压升高，眼前发黑，马上就倒了下去，闭眼前，他甚是害怕，还有那么长的路没陪慧筠走过，真怕就再也醒不过去。
醒来之后，一声嘱咐他戒烟戒酒，他便决定都戒了。
他总以为自戎马一生，年轻的时候大伤小伤，老了就大病小病不断，怎么也应该是他走在慧筠的前面，却没想是慧筠先他一步。
慧筠是世族大家里的大家闺秀，留过学说得一口漂亮的英文，穿着一身精致美丽的洋装真是美艳动人，这样的她，怎么都不应该配他这个农村来的的穷小子。
她的父母劝她不要跟自己来往，降了身份。
他的朋友不要被迷了心窍，妄想娶她，那时，他一好友的妹妹对他倾慕已久，无论怎么看，他们才是一对。
他参军了，打算离开这里，慧筠知道了从家里跑出来，一定要他一起走，两人最后算是私奔而逃。
最开始的时候，两人过得很苦，他甚至后悔过，如果慧筠是跟父母安排的男子结婚，现在就不会从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每日为生计操劳，居无定所的村妇。
他问慧筠：值得吗？
慧筠跟她说：“值得，值得就是心甘情愿。
现在的顾长青很想问问发妻：慧筠，如果你还在，你会怎么办？
坐了许久，让顾长青觉的几乎要把一辈子走过，他累极了，说道：“肃肃，你扶我回去。”
爷孙两人又像来时一般慢慢地走回去了。
午饭的时候，顾长青一个人呆着书房，没有下来用餐。
顾卫国和邵定姿也没有回来吃饭，饭桌上只剩下一些小辈。
饭桌上顾多多还是一脸气嘟嘟地看着顾肃肃，好像他夺了自己的宝贝一样，顾肃肃给他夹菜，他的碗拿的老远。
田诗雅拿住她的碗，放回他面前，小声教育他：“二叔是不小心弄坏的，你还要生气，二叔以后就不疼你了。”
顾多多精得很，大声问：“二叔，你以后会一直疼我吗？”一副笃定的神情。
“疼，一直疼你。”
小家伙得到心满意得的答案，喜滋滋的开始认真吃饭，过一会又抬头：“二叔，你小时候有我这么好看吗？”
家里人一听都乐了，顾肃肃揉了揉他的头发，“多多可不好看，你看看这脸上的肉这么多。”
捏了捏粉嫩的小脸蛋，触感真好。
“我才不难看。”顾多多大叫，脸像一只小猪鼓得胖嘟嘟。
顾肃肃故意逗他，坏笑着说：“不难看吗？你问问你妈妈，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因为你太难看都哭了。”
顾多多求救似看着田诗雅，田诗雅实在憋不住笑，一直笑也不回答。
“ 妈妈，妈妈，你说呀，多多难看吗？”
顾飒飒也加入了战局，“多多，你妈妈哭得很大声，你妈妈还说你是一只小猴子。”
其实却有此事，当年田诗雅生多多的时候，痛了一整天，宫口不开，只能一只痛着，好不容易生下来，看见自己生的是一个全身红红的，皱巴巴的孩子，像个丑丑的小猴子，她马上就哭了，抱着顾和和说，医院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