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莫然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曾佳慧趴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这是？”
曾佳慧见她醒过来立马冲出去，高喊着，“亲爱的，她醒了。”
亲爱的？莫然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刚坐起来没多久，就看见端着一杯水的慕窦文走了进来。
“你醒啦，来把药吃了，省得等下又胃疼。”慕窦文走到床边，递给莫然两粒药，她接过来吞了下去。
“我怎么会在你们家？我记得我昨天……”莫然想起昨天和柳青青分开之后，自己走进一家酒吧喝酒，至于是什么时候喝醉的，她真的没什么概念。
“你喝多了，所以我把你带回来的，我平时真是小看你了，七瓶威士忌，还都不加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千杯不醉啊。”慕窦文心疼地看着莫然，“难道你还想被关在……”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莫然从床上下来，“谢谢你昨晚把我从酒吧接走，酒钱多少？”她从包里掏出钱夹。
慕窦文一把握住她的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和你没关系，你能不能别再问了。”莫然推开慕窦文，随便掏出几张钞票丢在床上，就往门外走。
“五年了，莫然，你能不能别再折磨你自己了。”慕窦文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莫然，“五年前我离开这里，我跟自己说如果五年之后，我们还能遇到，如果你还是单身，我一定会好好的把握住机会。”
莫然试图挣脱他的双臂，却只是徒劳，她叹了口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很好，谢谢你。”
“我知道，所以我努力说服自己把你当做朋友，最好的朋友。”慕窦文松开了抱着莫然的双臂，“你曾经跟我说过，最好的爱情不是表白之后的在一起，而是一方为了另一方真正的幸福而放手。以前是你放手给别人幸福，现在换我，莫然，别剥夺我的权利，这是我的爱情。”
“不值得。”莫然回头看着慕窦文，“真的，不值得。”然后跑着离开了慕窦文的家。
慕窦文站了好久，曾佳慧一直没敢上前问他，过了半响他幽幽地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傻？”
“还好，跟我差不多。”曾佳慧轻轻地抱住了慕窦文，“要不，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你能吗？”慕窦文把头深深的埋在曾佳慧的肩窝。
“Hi，男朋友，这样好痒。”曾佳慧笑了，只是有泪悄悄滑落。
莫然回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昨晚忘了给程一文打电话，翻出手机发现上面各种未接来电，她先给程一文回了电话，借口说昨天和老同学聊的太开心，喝了点酒睡着了。她知道自己这个谎话说的糟透了，但程一文并没有拆穿她，只是说下午一点会去接她和邵悦他们集合，莫然这才想起来之前和邵悦订好的周末郊游计划，挂断电话之后收拾起要用的东西。
难得周末没有应酬，欧阳沛丰买了汪记的甜品准备到姚倩倩那里度过一个放松的周末，停车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正好遇见莫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公寓楼走出来，欧阳沛丰认出那个男人就是上次在翠竹轩门口牵着莫然手的人，而此时此刻二人又是同样的手牵手从他眼前走过，他好奇到底自己那个小舅子和莫然又是什么关系，因为看上去好像这个莫然更喜欢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
姚倩倩开门的时候觉察到欧阳沛丰的神色不对，她以为又是生意上的问题，并没过多放在心上，依旧扮演好她该充当的角色。
“对了，你上次说你忘记交电费，后来呢？”欧阳沛丰把手里的甜品递给姚倩倩，就抱着乔乔坐在沙发上。
“哦，后来找了邻居要了物业代理的电话，以后什么煤气啊、水费啊都有人帮我交了，只是需要多付5%的手续费。”姚倩倩在厨房里把甜品盛入容器，放在一个托盘上端了出来。“要说芒果班戟和奶香百合盅还是汪记做的好吃，我上次和小姐妹去桐花巷那边吃，真难吃的要死。”姚倩倩说完有些后悔了，欧阳沛丰很反感她还和之前做坐台小姐时的女人们有联系，“就见过那么一两次，后来觉得和她们聊不到一块去了，就没再联系了。”
“有时间多看看书，上次给你报的法语班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已经旷课好几节了。”欧阳沛丰放下怀里抱着的乔乔，剜了一勺百合盅，“既然当初我把你包了下来，你就该跟过去一刀两断，这里也不许带你那些所谓的姐妹来，我嫌脏。”
在欧阳沛丰的监视下，姚倩倩把床单、被罩从里到外都换了一套，又把自己丢在浴室里洗了好长时间的澡，连皮都快搓破了，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他的面前。
欧阳沛丰撩起她的头发，闻闻了颈部，“嗯，没有那股子低俗脂粉味了。”然后换过姚倩倩纤细的腰肢，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我喜欢听话的女人。”复而吻上那红润欲滴的双唇，姚倩倩身子一软瘫在欧阳沛丰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环抱在他的脖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邵悦坐到莫然身边递给她一瓶绿茶，“从来的路上看你就一脸心事的样子，和程一文吵架了？”
“没有，就是坐在这样的帐篷里，看着这样的夜色，想起念书那会儿的事。”莫然换了个坐着的姿势，“这里的空气可真好，觉得人都清爽了起来，真是该多出来走走。”
“是啊，天天坐办公室，人都变得亚健康起来。我那天看网上一新闻，现在都市白领得静脉曲张、颈椎炎、鼠标手等病的人可多了，对了，之前那个慕窦文不是医院的大夫吗，去他们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能不能便宜点？”
“这个，我也不知道。”莫然微微抱紧胳膊，“等有机会的时候，我帮你问问吧。”
“行啊，到时候我和我们家水煮鱼一起去。”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可听见我的名字了。”邵悦的男友走到两人面前，“不会背着我讲什么坏话吧。”
邵悦伸手让男友把自己拉起来，“谁背后讲你坏话，我是跟莫然打听身体检查的事。”
“天色不早了，赶紧睡觉吧。”然后用眼神暗示邵悦别再当电灯泡，意会到的邵悦坏笑了一下，悄悄伏在莫然耳边说了几句，莫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明所以的程一文走了过来，“这么热闹，在聊什么。”
“没说什么，不早了，晚安。”邵悦推了程一文一把，正好一下子撞到莫然身上，这下子莫然连耳根都烧红了。
莫然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留半张脸在外面，偷偷地看着程一文。
程一文抱着被子在莫然的身侧铺好之后，躺了下去，“晚安。”说完关掉了帐篷里的灯。
“我说……”莫然将身子转向程一文。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程一文背对着答道，“早点睡，明天早上还要看日出呢。”
莫然松了口气，枕着草丛间的虫鸣睡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程一文撑着身子，看着渐渐睡去的莫然，偷偷亲了她的额头。
讲给Z听的故事
曾佳慧见她醒过来立马冲出去，高喊着，“亲爱的，她醒了。”
亲爱的？莫然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刚坐起来没多久，就看见端着一杯水的慕窦文走了进来。
“你醒啦，来把药吃了，省得等下又胃疼。”慕窦文走到床边，递给莫然两粒药，她接过来吞了下去。
“我怎么会在你们家？我记得我昨天……”莫然想起昨天和柳青青分开之后，自己走进一家酒吧喝酒，至于是什么时候喝醉的，她真的没什么概念。
“你喝多了，所以我把你带回来的，我平时真是小看你了，七瓶威士忌，还都不加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千杯不醉啊。”慕窦文心疼地看着莫然，“难道你还想被关在……”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莫然从床上下来，“谢谢你昨晚把我从酒吧接走，酒钱多少？”她从包里掏出钱夹。
慕窦文一把握住她的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和你没关系，你能不能别再问了。”莫然推开慕窦文，随便掏出几张钞票丢在床上，就往门外走。
“五年了，莫然，你能不能别再折磨你自己了。”慕窦文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莫然，“五年前我离开这里，我跟自己说如果五年之后，我们还能遇到，如果你还是单身，我一定会好好的把握住机会。”
莫然试图挣脱他的双臂，却只是徒劳，她叹了口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很好，谢谢你。”
“我知道，所以我努力说服自己把你当做朋友，最好的朋友。”慕窦文松开了抱着莫然的双臂，“你曾经跟我说过，最好的爱情不是表白之后的在一起，而是一方为了另一方真正的幸福而放手。以前是你放手给别人幸福，现在换我，莫然，别剥夺我的权利，这是我的爱情。”
“不值得。”莫然回头看着慕窦文，“真的，不值得。”然后跑着离开了慕窦文的家。
慕窦文站了好久，曾佳慧一直没敢上前问他，过了半响他幽幽地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很傻？”
“还好，跟我差不多。”曾佳慧轻轻地抱住了慕窦文，“要不，我们试着在一起吧。”
“你能吗？”慕窦文把头深深的埋在曾佳慧的肩窝。
“Hi，男朋友，这样好痒。”曾佳慧笑了，只是有泪悄悄滑落。
莫然回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昨晚忘了给程一文打电话，翻出手机发现上面各种未接来电，她先给程一文回了电话，借口说昨天和老同学聊的太开心，喝了点酒睡着了。她知道自己这个谎话说的糟透了，但程一文并没有拆穿她，只是说下午一点会去接她和邵悦他们集合，莫然这才想起来之前和邵悦订好的周末郊游计划，挂断电话之后收拾起要用的东西。
难得周末没有应酬，欧阳沛丰买了汪记的甜品准备到姚倩倩那里度过一个放松的周末，停车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正好遇见莫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公寓楼走出来，欧阳沛丰认出那个男人就是上次在翠竹轩门口牵着莫然手的人，而此时此刻二人又是同样的手牵手从他眼前走过，他好奇到底自己那个小舅子和莫然又是什么关系，因为看上去好像这个莫然更喜欢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
姚倩倩开门的时候觉察到欧阳沛丰的神色不对，她以为又是生意上的问题，并没过多放在心上，依旧扮演好她该充当的角色。
“对了，你上次说你忘记交电费，后来呢？”欧阳沛丰把手里的甜品递给姚倩倩，就抱着乔乔坐在沙发上。
“哦，后来找了邻居要了物业代理的电话，以后什么煤气啊、水费啊都有人帮我交了，只是需要多付5%的手续费。”姚倩倩在厨房里把甜品盛入容器，放在一个托盘上端了出来。“要说芒果班戟和奶香百合盅还是汪记做的好吃，我上次和小姐妹去桐花巷那边吃，真难吃的要死。”姚倩倩说完有些后悔了，欧阳沛丰很反感她还和之前做坐台小姐时的女人们有联系，“就见过那么一两次，后来觉得和她们聊不到一块去了，就没再联系了。”
“有时间多看看书，上次给你报的法语班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已经旷课好几节了。”欧阳沛丰放下怀里抱着的乔乔，剜了一勺百合盅，“既然当初我把你包了下来，你就该跟过去一刀两断，这里也不许带你那些所谓的姐妹来，我嫌脏。”
在欧阳沛丰的监视下，姚倩倩把床单、被罩从里到外都换了一套，又把自己丢在浴室里洗了好长时间的澡，连皮都快搓破了，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他的面前。
欧阳沛丰撩起她的头发，闻闻了颈部，“嗯，没有那股子低俗脂粉味了。”然后换过姚倩倩纤细的腰肢，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我喜欢听话的女人。”复而吻上那红润欲滴的双唇，姚倩倩身子一软瘫在欧阳沛丰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环抱在他的脖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邵悦坐到莫然身边递给她一瓶绿茶，“从来的路上看你就一脸心事的样子，和程一文吵架了？”
“没有，就是坐在这样的帐篷里，看着这样的夜色，想起念书那会儿的事。”莫然换了个坐着的姿势，“这里的空气可真好，觉得人都清爽了起来，真是该多出来走走。”
“是啊，天天坐办公室，人都变得亚健康起来。我那天看网上一新闻，现在都市白领得静脉曲张、颈椎炎、鼠标手等病的人可多了，对了，之前那个慕窦文不是医院的大夫吗，去他们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能不能便宜点？”
“这个，我也不知道。”莫然微微抱紧胳膊，“等有机会的时候，我帮你问问吧。”
“行啊，到时候我和我们家水煮鱼一起去。”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可听见我的名字了。”邵悦的男友走到两人面前，“不会背着我讲什么坏话吧。”
邵悦伸手让男友把自己拉起来，“谁背后讲你坏话，我是跟莫然打听身体检查的事。”
“天色不早了，赶紧睡觉吧。”然后用眼神暗示邵悦别再当电灯泡，意会到的邵悦坏笑了一下，悄悄伏在莫然耳边说了几句，莫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明所以的程一文走了过来，“这么热闹，在聊什么。”
“没说什么，不早了，晚安。”邵悦推了程一文一把，正好一下子撞到莫然身上，这下子莫然连耳根都烧红了。
莫然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留半张脸在外面，偷偷地看着程一文。
程一文抱着被子在莫然的身侧铺好之后，躺了下去，“晚安。”说完关掉了帐篷里的灯。
“我说……”莫然将身子转向程一文。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程一文背对着答道，“早点睡，明天早上还要看日出呢。”
莫然松了口气，枕着草丛间的虫鸣睡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程一文撑着身子，看着渐渐睡去的莫然，偷偷亲了她的额头。
讲给Z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