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往化雨轩
“夜深了，给你系上吧。”萧翊看似极不情愿地解下了斗篷，从后面给枯茗披上，再抱着她，替她系好。“喂，你非要这样才行吗？”枯茗对这个暧昧的姿势深感不适，出言问道，却也乐意他把斗篷给自己系上。“看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萧翊看着她要乐开了花的表情，笑着讽刺道。
“哼哼。”枯茗得意的发声。
“别哼啦，走了，小心宫女太监不给你留门。”萧翊扯着她转头就走。
“喂，我们这可是在屋顶上。”枯茗提醒道。
“那有怎么样。”萧翊硬是拉着她走，脚步也不停下。
枯茗看着他的后背，狡黠一笑，心生一计，拉着他的手就往旁边走去。果然，萧翊立即转身抱着她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你……没事吧？”两人凑得那么近，萧翊说话不觉有些吱唔。
“呵呵……没事，走吧。”枯茗对着他摆一个笑脸，心里却一阵得意。
“呃……走、走吧。”萧翊对她的笑脸，心里一阵发虚，断断续续地回了话。
银辉下，两人慢步踱着，虚无飘渺的月光就这么盈盈洒洒地披散在他们的身上。朦胧的圆月在雪后明净的夜空中，美到极致，让人心动。
“阿南，你把啾啾怎么样了？”枯茗出声打破静谧，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臂膀问道。
“啾啾……好得很呐。”萧翊张着嘴笑笑，迈大了步子走在前面，枯茗快步跟上，扯着他的袍子，狡黠地盯住他，蛊惑地说道，“你确定？”
“那是。啾啾每天好吃好喝，养得圆滚滚的……”萧翊一时大意，说漏了嘴，忙放低音量，老实地闭上嘴巴，心中暗恼。
“我说什么来着！”枯茗一把上前，踮着脚尖揪住萧翊的衣领质问，“你都给它吃了些什么？”还未等他回话，又提着他的衣领道，“与你说了多少遍，不能给啾啾吃肉了，你就是要惯着它。改日领来与我瞧瞧，看你把它照顾成什么德行了！”说着，气恼地撒了手，硬是把领口扯开了几分。
“遵命。”萧翊笑着，敷衍着抱手一拱，却将领口抖得更开。
“干什么你，快把衣服穿好，让人瞧见多不好。”枯茗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假装望月，叮嘱萧翊快把领子拉好。
“好了，你转过来吧。”片刻后萧翊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以及脑袋扭转过来，朝向自己。枯茗抬头一看，分明还是刚才松垮的模样，登时羞得闭上了眼，用力将萧翊往外推去。
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萧翊总算明白刚才枯茗的一笑是什么意思了。扯平！
“到了。早点休息，我就不进去了。”萧翊将枯茗送至化雨轩外，转身便要走。
“嗯……你说皇上封我这个太子良娣到底是什么意思？”枯茗不死心，再次发问。
萧翊上前摸了摸枯茗的头，笑着答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有吗？”枯茗侧着头，狡辩道。
“有啊。”萧翊往回走，背对着她笑答道，“别瞎想了……”
“萧翊我警告你，别摸我的头！”枯茗看着他已走远的背影，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立马叉着腰出声警告道。
“主子，奴婢仪话。夜风凉，快些进屋吧。”化雨轩的管事宫女仪话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许是听见了些声响才出来的。
“嗯。”枯茗微微一颔首，由她搀着进了屋内。
夜色浓重，外面是何景致，看不分明，屋内借着烛光，倒是照得亮堂。一切摆设虽非精致华贵，却也匠心独具，可见用了心思。刚在一张梨花椅上落座，就有一伶俐的小宫女奉上了茶点。枯茗端起，轻呷了一口茶，齿间便觉一阵奶香流窜。满意得点了点头，对着还候在一旁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低着头，只听着声音以为要责罚她，“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略带着哭腔答道：“回主子，奴婢叫婉儿。”身子颤颤惊惊的，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
铺好了床的仪话正巧撩开纱帘走出来，听见了婉儿的话，便上前求情道：“主子，婉儿刚从浣衣局调过来，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
枯茗总算明白了意思，放下茶盏，浅笑着说道：“无事，这奶茶甚是香甜，我不过随便问她几句，倒是把她吓着了。快起来吧。”
婉儿不利索地由仪话扶着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只听枯茗一句话，又跪了下去。“不过……不要因为是从浣衣局来的就有理由犯错。”
“奴婢知道了。”婉儿低着头说道。
“婉儿，是哪两个字？”枯茗将手交叠放在腿上，出声问道，“也是女字的婉。”
“回主子，是。”
“不如改作‘莞尔一笑’的‘莞尔’，可好？”枯茗思虑一番，问道。
“谢主子赐名。”莞尔一叩首，谢道。
“嗯。”枯茗满意地点了点头，“都去歇息吧，不用留人守着了。”
“是。”
待仪话、莞尔退去，枯茗才松了口气，站起来扭了扭快要直不起的腰板，叹道：“累死我了。要是兰吟在就好了。”说着，移步到了寝室，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好奇心，看见床就扑了过去，拉上纱帘，卷起棉被，倒头呼呼大睡。
半夜。枯茗感觉脚上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在蠕动。是蛇？哇……不对，它是温热的，还带着顺滑的毛。再用脚轻轻一触，接触到它，脊背就发凉，心里毛毛的。用力一踹，“喵……”一声，吓得枯茗马上收回脚。
没想惊动宫女，枯茗大着胆子赤脚下床点上了还余半段的蜡烛。再掀开纱帘一看，一只不像小猫的小猫正兴致勃勃地舔舐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爪子。之所以说它不像小猫，是因为它有着其它大猫都没有的，圆鼓鼓的肚皮。它，不正是啾啾？
枯茗握紧拳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但尽管极力克制，最后还是忍不住喷薄而出两个字：“萧翊……”
远在长信殿的萧翊心中莫名地一咯噔。
近来又因辽国的事，朝堂上闹得火热。一方是两朝元老，主张以和为贵，应该求和以争取时间养精蓄锐；一方是刚选拔上来的新秀以及蓄势待发的武将们，主张应该出兵，杀一杀辽人的威风，别让外夷秒小看我们中原。两方抬起杠来，皇上一时还拿不定注意。枯茗便没拿啾啾的事去烦扰萧翊。
眼看天气渐渐转暖，枯茗换下了厚重的冬装，着了一身暖色的春衣，也将萧翊的斗篷打理好藏在了柜子里。此时，正和仪话坐在院子里，看着莞尔做着针线活。
“莞尔，你绣的鸭子吗？真好看。”枯茗放下笛谱，瞥过一眼莞尔手中正在绣的图案，笑着赞美道。
仪话憋着笑，看着莞尔迟钝的手，笑道：“主子，莞尔在绣的是天鹅宝宝？”这回莞尔不仅的手停住了，连表情也停住了。
“天鹅宝宝？”枯茗好奇地又仔细看了一眼。
“主子别看天鹅的羽毛白得那么美，它小时候可是灰不溜秋，可丑了。”仪话耐心地解释。
“哦，是有点像。”枯茗有所领悟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姑姑，你就别取笑我了。”莞尔放下绣活，起身将针线帕子撂在藤椅上，“我绣的分明是鸳鸯，鸳鸯呀！”气急的莞尔上前捉弄取笑她的仪话，乐得枯茗笑得直不起腰了。
“别闹啦，你看啾啾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呢。”仪话一手将小猫抱在臂弯里，一手轻轻捋它的毛，并巧妙地避开了莞尔邪恶的手。暖暖的阳光，连猫儿都慵懒了。可敏感的猫儿被莞尔一打扰，顿时没了睡意，借着床气就跳出了仪话的臂弯，一跳一跃，竟是往轩外跑去了。“别愣了，快去追回来，没见主子宝贝着呢。”仪话还没说完，枯茗早已追着跑了出去。
但两条腿的哪有四条腿跑得快。
猫儿虽说吃得肚子浑圆，但跳跳、跑跑依旧身轻如燕，出了化雨轩的大门，就往东边窜去。跳过门槛时，正巧撞上了正要进化雨轩的诸葛瑾。在诸葛瑾尖叫之时，猫儿已经灵巧地从她腿边跃过，惊得后面的宫女太监也急急闪避。
“把那小畜生给我捉了扔进南面的池子里！”诸葛瑾的脸上写满怒气，看来非得把那冲撞了她的猫儿解决了才能消气。她用帕子抚着胸口，压惊，还没缓过神来，又被后面追出来的枯茗一推，两脚没站稳，狠狠地侧翻在地。现下，枯茗眼中只有啾啾一猫儿，哪里管得了其他，匆匆赔了一礼，忙去追赶猫儿。
几个小太监合起伙来，从四面将小猫围困在里面，再一齐扑上，总算捉住了罪魁祸首。几人合力将它带到池边，正准备行刑。“还别说，看它个小，真沉。”一名抱着它腰身的小太监说道。猫儿最是怕水，被架在水面上，哪里肯就死，一个劲地扑腾，挣扎着想脱身。奈何肚子、四肢皆被太监们捉住，还有一个浑圆的累赘，此时，它真恨不得瘦个几斤，好脱身。
<!-- 作者有话说 -->
“哼哼。”枯茗得意的发声。
“别哼啦，走了，小心宫女太监不给你留门。”萧翊扯着她转头就走。
“喂，我们这可是在屋顶上。”枯茗提醒道。
“那有怎么样。”萧翊硬是拉着她走，脚步也不停下。
枯茗看着他的后背，狡黠一笑，心生一计，拉着他的手就往旁边走去。果然，萧翊立即转身抱着她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你……没事吧？”两人凑得那么近，萧翊说话不觉有些吱唔。
“呵呵……没事，走吧。”枯茗对着他摆一个笑脸，心里却一阵得意。
“呃……走、走吧。”萧翊对她的笑脸，心里一阵发虚，断断续续地回了话。
银辉下，两人慢步踱着，虚无飘渺的月光就这么盈盈洒洒地披散在他们的身上。朦胧的圆月在雪后明净的夜空中，美到极致，让人心动。
“阿南，你把啾啾怎么样了？”枯茗出声打破静谧，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臂膀问道。
“啾啾……好得很呐。”萧翊张着嘴笑笑，迈大了步子走在前面，枯茗快步跟上，扯着他的袍子，狡黠地盯住他，蛊惑地说道，“你确定？”
“那是。啾啾每天好吃好喝，养得圆滚滚的……”萧翊一时大意，说漏了嘴，忙放低音量，老实地闭上嘴巴，心中暗恼。
“我说什么来着！”枯茗一把上前，踮着脚尖揪住萧翊的衣领质问，“你都给它吃了些什么？”还未等他回话，又提着他的衣领道，“与你说了多少遍，不能给啾啾吃肉了，你就是要惯着它。改日领来与我瞧瞧，看你把它照顾成什么德行了！”说着，气恼地撒了手，硬是把领口扯开了几分。
“遵命。”萧翊笑着，敷衍着抱手一拱，却将领口抖得更开。
“干什么你，快把衣服穿好，让人瞧见多不好。”枯茗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假装望月，叮嘱萧翊快把领子拉好。
“好了，你转过来吧。”片刻后萧翊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以及脑袋扭转过来，朝向自己。枯茗抬头一看，分明还是刚才松垮的模样，登时羞得闭上了眼，用力将萧翊往外推去。
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萧翊总算明白刚才枯茗的一笑是什么意思了。扯平！
“到了。早点休息，我就不进去了。”萧翊将枯茗送至化雨轩外，转身便要走。
“嗯……你说皇上封我这个太子良娣到底是什么意思？”枯茗不死心，再次发问。
萧翊上前摸了摸枯茗的头，笑着答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有吗？”枯茗侧着头，狡辩道。
“有啊。”萧翊往回走，背对着她笑答道，“别瞎想了……”
“萧翊我警告你，别摸我的头！”枯茗看着他已走远的背影，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立马叉着腰出声警告道。
“主子，奴婢仪话。夜风凉，快些进屋吧。”化雨轩的管事宫女仪话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许是听见了些声响才出来的。
“嗯。”枯茗微微一颔首，由她搀着进了屋内。
夜色浓重，外面是何景致，看不分明，屋内借着烛光，倒是照得亮堂。一切摆设虽非精致华贵，却也匠心独具，可见用了心思。刚在一张梨花椅上落座，就有一伶俐的小宫女奉上了茶点。枯茗端起，轻呷了一口茶，齿间便觉一阵奶香流窜。满意得点了点头，对着还候在一旁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低着头，只听着声音以为要责罚她，“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略带着哭腔答道：“回主子，奴婢叫婉儿。”身子颤颤惊惊的，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
铺好了床的仪话正巧撩开纱帘走出来，听见了婉儿的话，便上前求情道：“主子，婉儿刚从浣衣局调过来，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
枯茗总算明白了意思，放下茶盏，浅笑着说道：“无事，这奶茶甚是香甜，我不过随便问她几句，倒是把她吓着了。快起来吧。”
婉儿不利索地由仪话扶着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只听枯茗一句话，又跪了下去。“不过……不要因为是从浣衣局来的就有理由犯错。”
“奴婢知道了。”婉儿低着头说道。
“婉儿，是哪两个字？”枯茗将手交叠放在腿上，出声问道，“也是女字的婉。”
“回主子，是。”
“不如改作‘莞尔一笑’的‘莞尔’，可好？”枯茗思虑一番，问道。
“谢主子赐名。”莞尔一叩首，谢道。
“嗯。”枯茗满意地点了点头，“都去歇息吧，不用留人守着了。”
“是。”
待仪话、莞尔退去，枯茗才松了口气，站起来扭了扭快要直不起的腰板，叹道：“累死我了。要是兰吟在就好了。”说着，移步到了寝室，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好奇心，看见床就扑了过去，拉上纱帘，卷起棉被，倒头呼呼大睡。
半夜。枯茗感觉脚上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在蠕动。是蛇？哇……不对，它是温热的，还带着顺滑的毛。再用脚轻轻一触，接触到它，脊背就发凉，心里毛毛的。用力一踹，“喵……”一声，吓得枯茗马上收回脚。
没想惊动宫女，枯茗大着胆子赤脚下床点上了还余半段的蜡烛。再掀开纱帘一看，一只不像小猫的小猫正兴致勃勃地舔舐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爪子。之所以说它不像小猫，是因为它有着其它大猫都没有的，圆鼓鼓的肚皮。它，不正是啾啾？
枯茗握紧拳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但尽管极力克制，最后还是忍不住喷薄而出两个字：“萧翊……”
远在长信殿的萧翊心中莫名地一咯噔。
近来又因辽国的事，朝堂上闹得火热。一方是两朝元老，主张以和为贵，应该求和以争取时间养精蓄锐；一方是刚选拔上来的新秀以及蓄势待发的武将们，主张应该出兵，杀一杀辽人的威风，别让外夷秒小看我们中原。两方抬起杠来，皇上一时还拿不定注意。枯茗便没拿啾啾的事去烦扰萧翊。
眼看天气渐渐转暖，枯茗换下了厚重的冬装，着了一身暖色的春衣，也将萧翊的斗篷打理好藏在了柜子里。此时，正和仪话坐在院子里，看着莞尔做着针线活。
“莞尔，你绣的鸭子吗？真好看。”枯茗放下笛谱，瞥过一眼莞尔手中正在绣的图案，笑着赞美道。
仪话憋着笑，看着莞尔迟钝的手，笑道：“主子，莞尔在绣的是天鹅宝宝？”这回莞尔不仅的手停住了，连表情也停住了。
“天鹅宝宝？”枯茗好奇地又仔细看了一眼。
“主子别看天鹅的羽毛白得那么美，它小时候可是灰不溜秋，可丑了。”仪话耐心地解释。
“哦，是有点像。”枯茗有所领悟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姑姑，你就别取笑我了。”莞尔放下绣活，起身将针线帕子撂在藤椅上，“我绣的分明是鸳鸯，鸳鸯呀！”气急的莞尔上前捉弄取笑她的仪话，乐得枯茗笑得直不起腰了。
“别闹啦，你看啾啾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呢。”仪话一手将小猫抱在臂弯里，一手轻轻捋它的毛，并巧妙地避开了莞尔邪恶的手。暖暖的阳光，连猫儿都慵懒了。可敏感的猫儿被莞尔一打扰，顿时没了睡意，借着床气就跳出了仪话的臂弯，一跳一跃，竟是往轩外跑去了。“别愣了，快去追回来，没见主子宝贝着呢。”仪话还没说完，枯茗早已追着跑了出去。
但两条腿的哪有四条腿跑得快。
猫儿虽说吃得肚子浑圆，但跳跳、跑跑依旧身轻如燕，出了化雨轩的大门，就往东边窜去。跳过门槛时，正巧撞上了正要进化雨轩的诸葛瑾。在诸葛瑾尖叫之时，猫儿已经灵巧地从她腿边跃过，惊得后面的宫女太监也急急闪避。
“把那小畜生给我捉了扔进南面的池子里！”诸葛瑾的脸上写满怒气，看来非得把那冲撞了她的猫儿解决了才能消气。她用帕子抚着胸口，压惊，还没缓过神来，又被后面追出来的枯茗一推，两脚没站稳，狠狠地侧翻在地。现下，枯茗眼中只有啾啾一猫儿，哪里管得了其他，匆匆赔了一礼，忙去追赶猫儿。
几个小太监合起伙来，从四面将小猫围困在里面，再一齐扑上，总算捉住了罪魁祸首。几人合力将它带到池边，正准备行刑。“还别说，看它个小，真沉。”一名抱着它腰身的小太监说道。猫儿最是怕水，被架在水面上，哪里肯就死，一个劲地扑腾，挣扎着想脱身。奈何肚子、四肢皆被太监们捉住，还有一个浑圆的累赘，此时，它真恨不得瘦个几斤，好脱身。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