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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第八周,星期五 (番外)

    注:[米斯特]是山城本真正的名字,此番外山城本一概用[米斯特]来称呼。

    昏暗的灯光下,数名男人黏腻肮脏的手碰触着她的身体。

    腥臭灼热的物体冲入她的口中,捅入她自己都未曾碰触过的私/处。

    [名门大小姐的味道也不过如此。]

    [这你就不懂了,看这奶/子,粉嫩的跟花儿似的,那些早被/操/烂的老娘们哪有这味道~]

    [小/穴紧咬着老子不放呢——]

    [哟~湿的都把大爷我的裤子给弄脏了,还不快过来舔干净!]

    玩弄她身体的男人们喘息着,带着猥琐的笑,吐出肮脏的话语。

    [表面上再清高,骨子里也还是个荡/妇。]

    [和她的贱人母亲一样。]

    她的两位衣着得体的哥哥,以优雅的仿若欣赏歌剧的姿势坐在沙发椅上,冷冷的看着她,以及趴在她身上寻求欢愉的男人们,唇角噙着玩味的笑。

    这是噩梦。

    充满腥臭味的噩梦。

    九城藤蹙着眉,缓缓的睁开眼睛。

    车内飘着的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让她因愤怒与憎恨而骚动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又做恶梦了吗,大小姐。”

    金发碧眼的年轻人透过后视镜看着九城藤,语露关切,但那份关切却未达眼底。

    九城藤看着掌心内银色的蛇形印记,许久,抬起头,定定的注视着后视镜中印出的眼睛。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于其中的眼睛。

    那是一双总是含着温暖甜腻的笑的眼睛。

    那是一双可怕的眼睛,就算再美好的事物也无法到达那眼底,就算是再温暖的笑也仅仅是覆在表面。

    那是一双恶魔的眼睛,和她签订契约的恶魔,米斯特的眼睛。

    看着这双眼睛,九城藤笑了,阴冷狠毒,还带着点娇媚,“还差一点,只要将真正的地狱带给我那[爱]我至极的父亲,噩梦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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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宫野言理会跟九城藤产生交集那纯粹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那是一个周一的上午,模拟考途中言理实在憋不住的跑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后就遇到趴在洗手台边,脸色苍白吐得死去活来的九城藤,眼睛对上的瞬间,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言理关切的问了句,[同学,要我带你去保健室吗?]

    九城藤看了言理一眼,固执的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言理想着既然人家都这么坚定地表示没事了,自己也赶快回去考试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妨碍这位要面子的姑娘的呕吐大业了。

    就在言理这么想着刚准备离开的时候,九城藤忽的眼睛一闭,“碰”的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正巧这时,打扫卫生的大妈打开了厕所的门。

    于是最后,言理便和清洁大妈一起将九城藤送去了保健室。

    之后的发展便有些狗血了。

    言理将九城藤送去保健室的那天傍晚放学后,言理惦记着大卖场的折扣骑着单车狂冲大卖场,然后很狗血的在一个拐弯口被送九城藤回家的加长版轿车给撞上了。

    许是身为司机的米斯特技术过人,那一撞倒也不重,言理只是连人带车的摔在了地上,膝盖磨破了点皮罢了。

    可九城藤姑娘却对自家管家开车撞到言理这件事很是在意,她不仅真诚的跟言理赔礼道歉,还热情并执拗的期望言理能去她家做客让她感谢今天早上言理将她送去保健室的恩情,刚好处理伤口。

    言理近乎是本能的看了眼站在车边笑的温雅得体的米斯特,然后异常坚定的表示自己只是膝盖擦破点皮,没什么大不了的,早上将九城藤送去保健室也只是举手之劳,她还要赶回家给弟弟做饭。

    听到言理拒绝,九城藤倒也没勉强,只是寒暄了几句再三确定言理膝盖上的伤没事后才乘车离开。

    言理原以为这件事会就这样结束。

    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她的预料。

    三天后,九城藤生日那天,九城家为了表示家族并没有因为长子次子的死而萎靡不振,便借着九城藤生日,举办了一场非常盛大的生日舞会,除了其他几个也暂居在A市的名门、富商以及高层领导外,九城家还邀请了一些A市的一般市民,宫野家便在邀请之列。

    直觉有些地方出了错,但又找不到理由来阻止全家去参加这备受瞩目的生日聚会的言理穿着简单的蓝色礼服,一脸忐忑的跟着自家爸妈和弟弟来到了九城家那坐落于郊外的山坡上,仿若小城堡一般的别墅内。

    [啧啧,这九城家到底是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这么多生气旺盛的活人都遮盖不了这宅子溢出的死气——]

    舞会上,言理拿着果汁站在窗边看了眼在舞池中跳舞的自家父母,以及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皱眉打量四周的言志,空着的左手似是不经意间碰了下右手手腕上的银色手镯。

    “嘶嘶——”

    本尊已有两个水管粗细,足够绕这小城堡般的别墅一周的银蛇以巴掌大的小银蛇姿态出现在言理的掌心中,很是欢快的吐着信子,看到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后,兴奋地连月光石般的眸中都发出了幽绿色的光芒。

    理解小蛇这般兴奋的缘由的言理眼角抽了抽,“一天到晚就想着吃!你要在这里吞了人我就不养你了!”

    “嘶嘶。”

    小蛇委屈的甩了下尾巴,低垂着脑袋表示自己不会随便吃人的诚意。

    “但是呢~”言理话音一转,看着小蛇的眼中带上了些许笑意,“如果有神魔想要伤害爸妈和言志,你就不要大意的吞了那些不要命的混蛋们吧。”

    没错。

    虽说人和神魔都是生命,可杀人对言理来说还是有点这辈子可能都攻克不了的小障碍的,杀神魔,特别是试图伤害自己家人的神魔,言理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

    小银蛇一听可以吃东西,立马兴奋的昂起了脑袋,摇尾吐信的表示自己绝对会不辱使命。

    看着小蛇的样子,言理笑了下,刚想继续吩咐些话,抬眼却见九城藤姿态优雅的向自己走来,她忙将银蛇放在一边的窗棂上,嘴角牵扯出一个友好的笑迎了上去。

    “生日快乐!九城同学。”

    “叫我藤就好,”九城藤笑了,带着些许羞怯,“可以跟我出去走走吗?”

    言理看着九城藤这表情,眼角忍不住抽搐了。

    姑娘你这是唱哪出?

    旁边这么多关注着长子次子死后唯一能继承家产的九城家小女儿的衣冠禽兽,啊,不对,是衣装得体的年轻男人,你这刚一出场就过来跟我这个平民少女搭什么话?

    周围人那种[名门家的小姐怎么能和那种没有教养的平民交朋友],[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竟然不要脸的粘住九城家小姐]的表情真是让言理没蛋也疼。

    在引起更大的骚动吸引到在舞池中再一次回归恋爱时期状态的宫野爸爸与玲子妈妈前,言理一口喝尽杯中的果汁,抽着脸皮,很果断的跟九城藤一起去了外面的花园。

    月朗星稀,满园馥郁芬芳的红玫瑰。

    言理站在处于由红玫瑰组成的花园中心的凉亭内,看着打从进入花园后就一句话都没说的九城藤的后脑勺,在心里默默的叹息:这般适合培养JQ的场所,为什么跟她站在一起的会是个和恶魔结下契约,心灵绝对不怎么阳光的少女,而不是个俊俏温雅的好男人呢?

    就在言理认为九城藤已经完全沉浸入自我世界忘记她宫野言理的存在时,九城藤开口说了句让言理很是莫名其妙但却非常耳熟的话,她说,“请原谅我,言理。”

    有了之前那些惨痛经历的经验总结,言理几乎是本能的觉得接在这种苦逼的带着[虽然我要伤害你了,但请谅解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感觉的话语后,等着她的绝对不会是好事。

    下一秒,言理的预感应验了。

    因为九城藤的下一句话就是,“米斯特,你要的祭品我给你带来了。”

    九城藤说这句话时,她的后脑勺正对着言理,她的眼睛看着凉亭外。

    金发碧眼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站在凉亭外,他看了眼站在九城藤身后的言理,然后很是礼貌的对九城藤略一弯腰行了个礼,碧色的眼中含着笑,“祭品我就收下了,大小姐。”

    九城藤咬着唇,“那么,我的愿望…”

    “祭品的处女加上您的灵魂,我向您保证,您的愿望会得到实现,您的父亲,还有您憎恨的这个九城家会以您期望的姿态迎接明天的日出。”

    “这样就好,这样,我也算是给您报仇了吧,母亲…”九城藤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下一个瞬间,言理只捕捉到米斯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银色光芒,紧接着,倒在她前面的九城藤消失了,石质的凉亭消失了,满园的蔷薇消失了,她的脚下变成了泥土地,黑色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幽蓝色的月亮,她的身旁是一棵姿态奇异的枯树,枯树边是一汪沉静的没有一丝波纹的黑色水潭。

    言理一怔,她知道这个地方。

    曾在那些仿若梦境的名为诃息的堕天使的记忆中看到过,神魔界的最下层,位于第五层神魔界之下的深渊,[神魔的墓地]。

    可这里不会,也不可能是那个深渊。

    所以说,这里不出意外便是山城本,也就是米斯特的结界内。

    哎——

    这都是什么见鬼的发展,明明已经把缘分切断,明明这辈子再也没有见面或是产生交集的可能性。

    可现在,为什么她会站在这里?站在米斯特的结界中?

    言理静静的注视着前方站在蓝月下的男人,柔顺的金色短发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男人在笑,唇角的笑优雅而得体,与她对视的碧色眸中的笑甜腻如蜂蜜,阴狠如看到青蛙的毒蛇。

    泥地中黑色的枝条破土而出缠绕住言理的双脚,并顺着她双腿的弧度逐渐向上延伸颇有缠绕住她全身的趋势。

    可言理却是连动都没动,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她只是看着米斯特,然后问了句,“为什么是我?”

    她想要知道,那强大到能将被米斯特汀切断的缘分重新连上的东西是什么。

    “为什么?”米斯特走近被束缚住的言理,伸手掐住她的下颚,语气中透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味道与玩弄猎物的愉悦,“因为我想将你吞食入腹,想看到你绝望的表情,想听到你痛苦的呻/吟——”

    “啊啊——”

    他将头埋在言理的颈项间,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感到满足的低叹一声。

    之前的米斯特因为受到[她]的愿望以及跟[她]有关的记忆的束缚,面对言理时总是压抑着一部分真实的自己,压抑着那恍若真正的野兽般的情感与欲望。

    而现在的米斯特,没有关于[她]的记忆的束缚,看到言理时,他不会想到[她],不会想到任何复杂的事情,身为神魔,但因为有着堕为恶魔的诃息的半身,银蛇的神识,从而更接近恶魔的米斯特唯一想到的,也是唯一会做的事便是如所有恶魔一般,遵从自己的欲望。

    他想要束缚住她的身体,品尝她甘甜的味道,想要侵犯她,弄坏她,想要让她和所有女人一样张开双腿承受自己,想要看到她苦闷而绝望的表情。

    他的手随着言理的颈部逐渐下滑,附上她的胸口,另一只手则探入了言理逐渐被枝条缠绕拉开呈“人”形的双腿间,拉开底裤,直直的探进她的私/处。

    就在米斯特兴奋的想要继续的时候,身体忽的被一股大力推开。

    银灰色的火焰烧毁了黑色的枝条,少女黑色的瞳孔变为浅淡的灰色。

    “没想到,将缘分重新连接起来的竟然会是这种欲望…”少女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丝不确定。

    “阿拉,没想到竟是只有爪子的小猫~”

    米斯特舔了下刚刚探入言理私/处的手指,脸上的笑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

    一直平静的仿若死去的心湖泛起巨大的涟漪,心在狂跳,身体在叫嚣着,得到她,占有她,将她吞食入腹再也不能离开!

    卧槽!

    言理看着米斯特那变态扭曲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心底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类似于怀念的情绪。

    言理被这莫名涌上来的情绪给震撼到了,然后很是认真的开始思考若是她现在满足米斯特的欲望,那连接起来的缘分会不会重新断开。

    可很快的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只是睡一觉也就算了,她上辈子又不是没交过男友。

    可看着面前的这个米斯特,她本能的觉得这混蛋心底的想法绝不会是得到她的身体和她睡一觉这么简单。

    完事后把她一口吞了也不是没可能。

    “这种时候神游可不是好习惯哦~”

    言理尚在如何逃离变态这点上纠结,就听到米斯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言理一怔,想要挣扎却发现米斯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的手正自背后绕到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禁锢住了她的下颚,另一只手则束缚住了她的腰,黑色的枝条再一次破土而出缠绕住她的双脚。

    “别乱动,小猫还是乖巧点比较讨喜。”

    他的声音很冷,气息却很温热。

    温热的气息轻抚过耳畔的皮肤,逐渐贴近脖颈处,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唔——”

    尼玛!!

    下一秒,言理只感到脖颈处一阵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的剧痛。

    尖锐的牙齿没有丝毫犹豫的刺入皮肤,咬住血脉。

    身体中血液的快速流失让言理眼前一阵发黑,连火焰都使不出来。

    卧槽,不是说她的血对神魔来说是剧毒吗?

    为什么米斯特这混蛋吸了这么多还没倒?

    难道是因为米斯特的体内有原为诃息半身的银蛇的神识在的缘故?

    就在言理以为自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意识前,身体的束缚消失,结界碎裂,眨眼间她又回到了那个位于蔷薇园中间的凉亭内。

    “碰”的一声响,米斯特倒在了地上。

    来自米斯特的束缚消失后,言理的第一反应就是用银色的火包裹住手心,然后捂住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着的伤口。

    伤口在火焰的作用下慢慢愈合,待疼痛消失后,她才留意到倒在脚边的九城藤,又回头看了眼同样仰躺着倒在地上的米斯特,她慢慢蹲下,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米斯特的鼻前探了下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活着。

    她又伸手探了下九城藤的鼻息,俯在她的胸前听了听,脸色不禁一黑——很好,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九城藤死了。

    今天的舞会上几乎所有人都看到她宫野言理跟着九城藤出了舞会会场,可现在九城藤死了,这凉亭里几乎到处都是她的脚印,地上还有刚刚从她脖子的伤口上流出的血,米斯特是神魔,就算留下了脚印,就算警察想抓他都没办法,可她,宫野言理,没什么背景的普通高中生,警察叔叔们最后找不到线索绝对会把证据不足又身为第一嫌疑人的她推向凶手的宝座的!

    “可惜了这好景致。”

    言理想象了下自己惨淡的未来,然后颇有兔死狐悲架势的叹了口气,银色的火焰自她的指尖溢出,随风四散开来,沾上凉亭的柱子与花园中的蔷薇。

    几乎是转瞬间,银色的火焰就包裹住了整个花园。

    毁尸灭迹什么的,还是做得彻底些比较好。

    烧尸体又不是杀人,她虽然有那么一点心理障碍,可一想到若是不这么做自己很有可能会进少管所,这把火便放的没有丝毫压力了。

    至于米斯特,她深信,变态一般都比较命大长寿。

    只希望经过这次,她和变态之间的孽缘可以断个彻底。

    将衣服上的血迹用火焰烧掉,又在脸上抹了些黑泥,言理以一副衣服破破烂烂,死里逃生的悲惨模样,走到花园边的地上很是果断的躺倒在地上闭上眼睛装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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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九城家小女儿九城藤的生日晚宴上,天降神罚,烧毁了九城家掩埋无数骸骨的蔷薇花园,九城藤不幸身葬火海,九城家当家九城辅勇因痛失爱女,当晚暴毙而亡,追随女儿而去。

    传说中,那场银色的大火是守护着九城家却一直没有收到祭品的蛇神的愤怒所致,因为当夜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一条银色巨蛇自火焰中升腾而起,无声的嘶吼响彻天际。

    传说中,唯一自那场大火中逃生的十六岁少女宫野言理因目睹蛇神真颜而惊吓过度,完全失去了关于那个晚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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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周后。

    “九城家大火,蛇神…这都一个星期了,这报纸报道的也不腻,”宫野言志颇有小大人架势的将以加粗斜体印着[新的都市传说?!]这个标题的报纸合上,啃了口吐司,看着自家正努力将两个煎蛋放在一片吐司上的老姐带着丝疑惑与试探的问了句,“我说姐,你真的不记得了?”

    “嗯,不记得了。”言理咬下一口双鸡蛋加吐司,嚼了几下,满足的吞咽下去,正想咬第二口,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拿着吐司的手,温热的呼吸随着一个人的脑袋探了过来,在言理愣神的时候,吐司和鸡蛋就被咬去了一大半。

    目测言志正安分的坐在自己的左手边,而自家老爸只会对自家老妈做出这种恶劣行径,所以,言理很是疑惑的扭头看向凑在自己身边,握着自己的手,吃着自己的吐司的混蛋,这不看还好,一看,她震惊了——

    黑色的短发,棕黑色的,仔细看却泛着浅绿色光泽的瞳孔,白皙细腻的皮肤,俊朗的面容。

    ……

    虽然染了头发,戴了美瞳,可这他妈的不就是米斯特那个变态吗?!!

    为什么他会在自己家里?

    似是察觉到言理的视线,那正惬意的吃着言理手上被言理咬了一口的吐司的,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对着言理笑了下,甜腻而温暖。

    “今天起的挺早的嘛,言言。”

    “……”

    听到米斯特一副很熟稔的样子叫自己[言言],言理身子一颤,一个不小心,手一抖,剩下的半个吐司加鸡蛋一下子全盖在了男人脸上。

    “每天早上都来这一出,老哥你还没被鸡蛋吐司砸够吗?”

    言志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喝了口牛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每天不吃上一口言言的鸡蛋吐司,不被言言饱含爱情的拿吐司砸一下,这一天可就毫无意义了哦~”

    米斯特面带笑容的说出这句很欠揍的话后,还很淡然的拿纸巾擦了擦脸。

    言志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将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言理僵着脑袋一点点的转过头,看向言志,一字一字很是生硬的问道,“你叫他哥?”

    言志抬了下眼皮,很是理所当然的回问了句,“你不也叫他哥吗?”

    卧槽!

    你才叫他哥!

    她什么时候叫过这个变态哥了?!

    言理忽然间很想爆粗口骂人。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玲子妈妈自厨房出来,将刚煎好的鸡蛋放在言理右手边的空盘子里。

    “还不是本哥和言理姐,又为了吐司吵架,小孩子一样。”言志颇有小大人架势的耸了耸肩。

    玲子妈妈闻言,笑了,“小本和言言的感情还是那么好。”

    米斯特坐到言理右手边的座位上,将鸡蛋放在吐司上咬了一口,很是温雅的笑着,“太久没吃到妈妈做的煎蛋,一不小心就将言言的份也吃掉了。”

    “小本还是这么会说话,”玲子妈妈摸着脸,一脸幸福的笑着,“对了,不是电话里说在大学里交到了一位十分擅长料理的女朋友吗?下次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将她一起带回家给妈妈看看哦。”

    言理死死的盯着和玲子妈妈说话的米斯特。

    他更改了自己家人,不,说不定是整个A市的人的记忆。

    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怎么了?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米斯特回望着言理,伸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不会才一个月不见,就忘记你的大哥,宫野本的长相了吧?”

    言理默默地看着米斯特,默默的扭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六年前拍的全家福——十岁的她站在中间,两边站着五岁的宫野志与十五岁的米斯特,身后站着依偎在一起笑容幸福甜美的宫野爸爸和玲子妈妈。

    她干笑着扯了下嘴角,“我怎么会忘记你就算染发戴美瞳也无法遮掩的出众的脸蛋与极具特色的(变态)气质呢?”

    尼玛,改的真够彻底,不仅改了记忆,连照片都改了。

    现在身份为宫野本,在外地上大学的宫野家的长子的米斯特笑了。

    温暖而甜腻。

    却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冷意。

    他说,“我也是,绝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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