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兵刃相见
三月后，轸州再度来犯。
我穿上盔甲，与哥哥慢慢走向城楼，下一秒，是死亡吗？
我跨上马，马悠然走向队伍前，我面上未曾有表情，倒是含着几分悲凉的庄重。父亲一惊：“挽霓，你怎么来了？”“为国征战，乃是挽霓一生之夙愿。”我答道，语气中有几分坚毅。
我转过头，再次面对墨褵，我已经十五岁，俗话说女大十八变，我已于当年的挽霓相差甚远，除了原本的清丽，又添了几分英气。
可是他，还是当年的他，一身玄色，清风朗月，穿上盔甲更显几分英姿飒爽，倒是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质。我轻轻一笑，还是感慨我们都回不去的当年。“挽霓，我们又见面了。”墨褵也轻轻一笑，眼睛里却有些深不可测，墨褵，你也不是当年的你了。“不错，上次是在三年前的轸州皇宫。”我勾起嘴角。墨褵并未回答。
墨褵一笑，轻轻拔出剑。我握紧剑，他的剑法既有贵族风范，却又飘逸出尘，一招一式，都足以让人沉迷。我挡回一剑，我们的剑法都注重敏捷飘逸，倒是不知道，究竟谁出剑的速度更快一些？他的剑法的却比我高出许多，我只好一味的进行防守，我很清楚自己已经是节节败退。墨褵挥起一剑，直逼我要害之处。哥哥挡下墨褵一剑，可是我隐约之间，却感觉墨褵这剑刺中了我的手。
墨褵轻轻一笑，似乎有些自嘲：“挽霓，不错，你的剑术的确有长进。”哥哥的剑术是被父亲硬逼出来的，不过就这样倒也比我好的多，十年磨一剑，我不过才练了三年，师父说，写韵剑法我不过才领悟了一半而已。
我只感到手腕上一阵刺痛，那一剑，墨褵真的击中了？双方主将一声令下，便是一阵兵枪马乱，写韵剑在重重包围杀出一条血路，脸上是点点鲜血，空气中的味道也似乎都只剩下血的气息。
手腕愈来愈疼，似乎是我每挥舞一分，疼痛便更深一分。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我用自己仅存的一丝意识，在做着仅有的一丝挣扎的努力。
我不知道该如何，哥哥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我疲惫一笑，才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已是一片殷红，哥哥抓住我的手说：“阿霓，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没有回答只是觉得意识渐渐模糊，就这样倒在哥哥怀中。
我并未完全意识消失，只是有些朦胧。我问哥哥：“轸州快攻破菁晞城了？”哥哥回过头，似有些无奈长叹一声：“是。”拼死防守又怎样？一样，菁晞城失守了，鹿州真的要亡国了吗？
我好像看见了墨褵，我常在思索自己与墨褵这种微妙的关系，说喜欢又少几分，说朋友又少几分默契，也许只是年少的一次偶然相遇，只是我太认真去追求。若不是今日再见，他大概快忘了我吧？他，应该娶妻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我呢，十五岁了，竟还没有人愿意娶我，我也是出身名门啊，不就是因为如今的王重文轻武，我们挽家，曾经也是大家族，如今竟败落至此。
只有我们挽家在鹿州最危急之时镇守边疆，而现在那些王城中的所谓的大家子弟，又在干什么花天酒地的事？我颇有些感慨，不只是气愤，还是自悲。眼角流出一滴泪，慢慢划过脸庞。“挽霓，在坚持一下。”哥哥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家中。
“哥哥，你说我们这么拼命为了什么？”我轻轻说。哥哥长叹一声：“这也许是我们的命。”
白色的纱布绕在手腕上，我坐了起来。哥哥坐在台阶上，我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些：“哥哥。”哥哥转过头：“你醒了，那个轸州公子的剑也真够狠，居然把你手上的经脉伤的这么重。”
“父亲怎么样？”我头还有些晕，说起话也是晕晕乎乎。“父亲还留在菁晞城，轸州还是没有攻破城池，不过经这一战，军队元气大伤，你既然醒了，我就回菁晞城去。你还是先留在这里养伤吧。”哥哥起身。
我叫住哥哥，哥哥回过头，我慢慢吐出几个字：“保重。”哥哥轻轻一笑，转身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还是与你兵刃相见，这是上天给我们的一个玩笑吧。
这道伤口，即是拜你所赐，我挽霓也就必定会还回去，而且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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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褵轻轻一笑，似乎有些自嘲：“挽霓，不错，你的剑术的确有长进。”哥哥的剑术是被父亲硬逼出来的，不过就这样倒也比我好的多，十年磨一剑，我不过才练了三年，师父说，写韵剑法我不过才领悟了一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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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愈来愈疼，似乎是我每挥舞一分，疼痛便更深一分。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我用自己仅存的一丝意识，在做着仅有的一丝挣扎的努力。
我不知道该如何，哥哥不知何时出现在我面前，我疲惫一笑，才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已是一片殷红，哥哥抓住我的手说：“阿霓，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没有回答只是觉得意识渐渐模糊，就这样倒在哥哥怀中。
我并未完全意识消失，只是有些朦胧。我问哥哥：“轸州快攻破菁晞城了？”哥哥回过头，似有些无奈长叹一声：“是。”拼死防守又怎样？一样，菁晞城失守了，鹿州真的要亡国了吗？
我好像看见了墨褵，我常在思索自己与墨褵这种微妙的关系，说喜欢又少几分，说朋友又少几分默契，也许只是年少的一次偶然相遇，只是我太认真去追求。若不是今日再见，他大概快忘了我吧？他，应该娶妻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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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们挽家在鹿州最危急之时镇守边疆，而现在那些王城中的所谓的大家子弟，又在干什么花天酒地的事？我颇有些感慨，不只是气愤，还是自悲。眼角流出一滴泪，慢慢划过脸庞。“挽霓，在坚持一下。”哥哥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家中。
“哥哥，你说我们这么拼命为了什么？”我轻轻说。哥哥长叹一声：“这也许是我们的命。”
白色的纱布绕在手腕上，我坐了起来。哥哥坐在台阶上，我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些：“哥哥。”哥哥转过头：“你醒了，那个轸州公子的剑也真够狠，居然把你手上的经脉伤的这么重。”
“父亲怎么样？”我头还有些晕，说起话也是晕晕乎乎。“父亲还留在菁晞城，轸州还是没有攻破城池，不过经这一战，军队元气大伤，你既然醒了，我就回菁晞城去。你还是先留在这里养伤吧。”哥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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