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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雪弄入牢

    缓缓的睁开眼睛,环视着周围熟悉的装饰摆设,这华丽奢侈的设计不是归月殿还能是哪里。曲起手臂想撑起身体,却不料手掌传来一阵微疼,她怎么忘了她手上有伤。

    「小姐,您手上有伤不能乱动。」

    这声音,银姬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飘落,什么时候到的?」

    「二天前到达落都后就迫不及待的来找 小姐,没想到小姐昏睡了二天。」

    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一旁,飘落上前扶起银姬坐好。他们一进都城立刻往王宫赶去,正巧看到昏迷不醒又受伤的银姬,在照顾她的期间香若把事情的经过讲了遍。

    「小姐,该上药了。」

    把银姬手上缠绕的白布拆开,飘落拿起托盘上的青色药瓶打开,白色粉沫轻轻的倒在结疤的伤口上。这药可以使皮肤不会留下疤痕,她怎能让小姐光滑美丽的手上有丑陋的痕迹。

    静静的看着帮她重新包扎的飘落,眼珠转动扫视着房间,能隐藏的地方只有圆柱背后及流苏帘子后,既然飘落在残云也应该会在,衣橱她认为残云是不会躲进去的。

    目光锁定殿内八根巨大的圆柱。

    「残云,我说过过不需要隐藏起来。」

    话音一落,便见残云挺拔的身影从离银姬最近的圆柱旁走出,低垂着头站定原地。

    「包扎好了,小姐。」

    飘落起身把换下的白布放到托盘准备拿走,但脚没动眼睛望着银姬欲言又止。银姬见状,疑惑淡定的看她。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飘落告退。」

    宫主怎会和王相识?宫主既不是王的妃子怎会住在后宫里?虽想问但飘落还是决定什么也不问,宫主在哪他们便在哪,这次无论如何也决不离开宫主身边。

    飘落出到门口便与香若相遇,知道银姬醒来后,香若欣喜若狂的飞奔冲进去。

    「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可担心死香若了!呜呜……」

    有些头痛的看着香若双眼含泪感动呜咽的模样,银姬走下床望着窗外晴朗的天气。

    「香若,我想沐浴。」

    「是!香若这就去办!」

    因银姬特别想沐浴可手不能沾水只好让香若服侍,从脱得一丝不佳到洗身体再到沐浴完擦干身体,银姬尴尬着脸微红,穿泳衣时至少有布料遮住重点部位,但完完全全的全祼在别人面前她倒是第一次。

    「小姐,您怎么了?」

    倒是香若觉得能伺候银姬沐浴是件相当开心的事,帮她穿完衣服系好腰带后,香若抬头就见银姬脸上神色异常及其不自然。

    「没什么,帮我梳理下头发。」

    半垂着眼眸调整好情绪,银姬走了几步坐在梳妆台前。香若拿起玉梳帮银姬梳理那头及地青丝,因还没擦拭干爽仍然有些微湿,但地上铺着精美干净的地毯也不怕落在地上的发丝被弄脏。

    「香若,雪弄呢?」

    银姬从醒来就觉得奇怪,雪弄被月落煌命为她护卫后他就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现如今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难道因她被劫走之事保护不周被处罚了?

    感觉帮她梳理头发的手停了下来,香若的哭泣声似乎证明了她心中所想。

    「呜呜,小姐您要救救雪弄,雪弄被王命令打了五十大板后关到大牢里禁闭一个月。」

    香若拼命的用衣袖抹眼泪,但好像越抹就掉得越凶。

    「雪弄被关的大牢知道在哪吗?」

    「香若不知道,但风吟应该知道。」

    想了片刻银姬觉得还是找他问问比较好,雪弄是因她而入的牢,怎能坐视不管。飘落残云跟随在银姬身后,在御花园的树阴下银姬找到了风吟,他正躺在草地上舒适的睡觉。

    「风吟。」

    走过去银姬唤他,却见风吟纹丝不动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银姬也并不在意生气,拿过残云的配剑拔鞘,高举过头丝毫不犹豫的迅速的向风吟砍去。

    「当——」

    在银姬出现在风吟周围时他就醒了过来,只是假装睡着不想理她罢了,但他没想到银姬竟拨剑砍他,当即反应拿起腰间的时雨刀横在胸前挡住银姬的利剑,冲银姬的嚷道。

    「你这女人真想砍死我?!我在这里睡觉又没妨碍挡着你的去路,每次见你都没好事。」

    「要是我能砍死你就证明你无能没用。」

    收起剑插回剑鞘,练武之人怎会不知身边周围细微的风吹草动,用嘴巴叫不起就直接动手,效果不是显然出来了吗。

    「我怎么想也不想通王怎么为了你这种嘴毒的女子而处罚雪弄?!」

    怒恨的磨牙瞪着银姬,先是差点踹得他成太监,现如今就害得雪弄入牢,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扫把星祸星,王怎么就宠得这人宠上天去了!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带我去大牢。」

    「你说什么?叫我带你去大牢?不去!我拒绝!」

    没经过王的同意就带她去大牢他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他不要陪命跟这女人疯,到时就算王不怪罪她那倒霉的绝对会是他这个带路的。

    银姬后退几步,把剑丢回给残云。

    「残云,封穴让他动不了。」

    残云得令,如鬼魅般快速移动到风吟面前点住他的穴道让他身体动弹不得,又闪身回到银姬身后。

    「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风吟诧异残云的武功内力,在他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已经来到他身前动手了,现如今任人宰割的模样让风吟心里涌起不安的感觉。

    「飘落,上次你说新研制的药没有实验过对吧。」

    「是的,小姐。」

    飘落恭敬的回答,隐约猜测到银姬的想法。

    「现在就用他来实验。」

    银姬指了指风吟,飘落调制的新药功能相当于摧眠术,会使对方在毫无意识下回答别人所提问的问题,清醒后会对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毫无记忆。

    既可问出大牢具体位置又可帮助飘落测试新药功能,一举两得。

    飘落拿出一只小瓶子向风吟靠近,此刻风吟恨不得把银姬给剁了,可他冲破穴道也需要时间根本就来不及,竟然拿他当测试新药,如果那药有问题一喝就翘怎么办?!

    「滚开!不要过来!啊!——」

    在北御花园负责站岗守卫的宫廷军面面相觑,他们都听到好像来自东御花园的惨叫声。

    「那个……刚刚的声音好像是老大……发出来的吧?」

    其中某人小心翼翼咽下唾沫问。

    「怎么可能!我们老大可是宫廷军的统领,在这王宫中有谁能让他发出这等凄惨声。」

    其中一个人拍打着胸部信誓旦旦。众人沉默不语互相对望,他们都确信刚才的声音是老大发出的绝对没错!

    从风吟那里得来的信息,银姬来到了天牢,出示了月落煌给的令牌给守牢人看后,守牢人打开沉重的大门带领银姬他们进去。

    光线十足没有潮湿腐烂的味道,到处清理得干干净净,和她印象中的并不一样。

    狱卒打开牢门后,恭敬的对银姬说道。

    「您要找的人在这里,小人在外面候着。」

    银姬走进牢里的石床旁,身穿着白色囚服的雪弄侧身躺在上面,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样子似乎非常的痛苦难受。银姬伸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指尖传来灼热的高温,怎么会发烧的?

    「雪弄。」

    是谁在叫他?

    恍惚中他记得这声音,不爱说话总是沉默寡言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的那位。错觉吗?他竟然在大牢听到她隐约带着担忧的呼唤声。

    那个神情淡定声音动听悦耳却永远冷淡疏离,只会在王面前被王故意用言行举止挑拨到她极限时才会在那双平静的眼眸中掀起一丝波澜的小姐,怎会担忧他?

    「雪弄。」

    又来了,雪弄艰难的撑开双眼,迷蒙中看到银姬的脸映入眼帘。难道上天知道他在担心她,所以让他梦到她平安无事吗?无论如何,他心安了。

    眼见他好不容易睁开眼又闭上,银姬退到一旁先让飘落看他身体情况如何。

    「严重的疲劳过度外加上挨了五十大板才会高热不退,小姐,必需带他出大牢宣御医治疗,不然将会威胁到生命。」

    银姬寒着脸看向狱卒,淡漠的开口。

    「人可以带走吗?」

    狱卒虽知道她不是普通人绝对惹不起,但天牢的法规还是要遵守的,他不敢顺便放人啊!

    「不……不能,要……要得到王……王的释放令才行。」

    「刚才给你看的那个不是?」

    「不…不是的,您的那个是自由出入但不能把人从天牢带走。」

    心惊胆战的回答,狱卒感觉自己命去了半条,剩下的半命差点因银姬的话也吓没了,脚软的跪跌在地身体抖得就像中风。

    「如果我坚持要把人带走呢?比如劫牢之类的。」

    「您………劫天牢可是诛九族之罪,您……可……可请三思……」

    诛九族吗?的确,这险不能冒,就算她没九族给他诛。剩下的只有去向月落煌要释放令才行,雪弄是因她的原因才会变成这模样,不管如何她都要他恢复以往的精神面貌。

    「飘落留下照顾雪弄,残云跟我走。」

    走到门口停下,银姬头也不回声音坚定。

    「给我争取时间,如果雪弄真的支持不到我拿释放令来,不用我明言飘落你也知道该如何办吧。」

    飘落自然是知道,如果等不到释放令她就把雪弄从牢里劫出救治。

    出了天牢,银姬直奔议政殿,她知道月落煌会去的地方只有这里,远远见花舞在殿外守候。

    「小姐,您现在不能进去……」

    不理会花舞的阻挠,在残云拦着花舞时银姬直接推门而进,便见议政殿内坐着几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见她没有通报如此无礼的闯进来,已近花甲的右相正板脸想斥骂,却被银姬气势凌人的堵了回去。

    「闭嘴!我没空听你叫骂。」

    银姬笔直的走向坐在龙椅的月落煌,目不斜视所以根本没有看到右相那帮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狼狈滑稽样。

    来到御桌前,银姬面无表情的伸手掌放到月落煌面前。

    「释放令。」

    「姬儿想要那东西做什么?」

    月落煌半垂着凤目假装不明白。

    「明知故问,给还是不给?」

    「雪弄保护不周这是应得的惩罚,他也毫无怨言甘愿受罚。」

    伸到他面前的手还缠绕着刺眼的白布,月落煌眼神慢慢变得深沉。

    「受伤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关他人的事,所以给我释放令。」

    受伤是因为她没有足够能力自保所造成的,不关任何人的事,特别是无辜被她连累的雪弄。

    「姬儿想要那破铜烂铁给你便是,花舞。」

    月落煌慢条斯理的开口,脸上却笑意全无。花舞走上前,把手中纯金打造的令牌交给银姬。下刻,银姬便转手把令牌抛给残云。

    「残云,你以最快的速度拿它到天牢。」

    手持令牌,残云却纹丝不动。在赶来落都途中,他曾和飘落商量过,绝对不能两人同时再离开宫主身边让她孤身一人受到伤害,起码要有一个守护在她身边阻挡危险。

    就算宫主命令,也宁愿违令不从。

    「残云?」

    银姬疑惑不解的唤道,出神的残云她从来没见过。

    月落煌阴沉着脸起身来到银姬身旁把她圈在怀里,长袖一挥森冷下令。

    「议事到此为止,花舞把令牌送去,全部给本王退出去。」

    众人纷纷的行礼告退,言律在经过残云的身旁时拧眉瞥了一眼他。残云?为何他觉得这名字好熟悉,但突然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姬儿,我担忧你可是两夜未眠,为何你醒来后第一个想找的人不是我?」

    抬起她的下巴,月落煌阴郁冰冷着脸甚是不悦。

    细看之下银姬才发现他眼睛周围有着浅淡的黑眼圈,而她也第一次见到月落煌板起脸生气的模样,现在的他眼中一改平时轻佻邪肆。

    但是……

    「你这阴冷的模样我并不喜欢。」

    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她在月落煌的眼中看到片刻的呆愣。随既,热情而霸道的吻落了下来,紧环腰间的手也越拴越紧。

    银姬懊悔及了,不经大脑的话果然是没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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