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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没逃出神佑的手掌心

    可是,三天后,熏羽才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么多余。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小的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一群山贼跪在路上,不住磕头。

    一招,仅仅用了一招,熏羽还沒來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山贼就倒了一地。然后就是单方面的殴打,老者把手中的鞭子挥舞如风,神采奕奕地敲打着那些山贼的脑袋和全身,让他们在地上哭爹喊娘,不住求饶。

    原來,先生不仅是神医,还是武林高手啊。熏羽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然后感叹。

    直到重新上路后很久,熏羽沒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來啊。

    “先生,我看,我还是易容好了。”这是熏羽从震惊中恢复过來后说的第一句话。

    熏羽以前是丑女,所以沒有一个女人行走江湖可能会被劫色的危险意识,可是,经过刚才那些山贼的闹剧,熏羽终于意识到,她现在是天仙一样的美人儿了。

    “你终于知道你一个人出來是多危险了吧?”老者骄傲地看天。

    “……”无法反驳,熏羽只能选择沉默。

    易容成一个病弱少年后,熏羽才和老者继续一起赶路,不久便到了腾国都城。到了这里,熏羽也不敢打听奇珉的去向,而是决定随着老者在茶楼说书,被动地搜集消息。

    第一天,熏羽就知道她离开后,腾国皇宫发生了什么事。对于那个梅雅贵妃,虽然沒有多少恨,但也不同情。

    可惜,因为奇珉是偷偷潜进腾国都城的,所以,关于他的消息,沒有听到半点。

    “你们难道就沒什么暗号吗?”收工后,老神医看熏羽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

    “有是有的,可是,上次已经用过了,我怕引起那些想抓我的人的警觉。”熏羽愁眉苦脸地回答。

    “你放心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亲娘來了都认不出你來。”老者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道。

    “这样啊……”熏羽举起镜子看了看里面陌生的少年的脸。

    第二日,老神医扮演的说书人开讲一个新鲜的故事,不再是老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和一个又丑又嗜睡的女人的故事。

    故事新鲜,可是,用的词语也新鲜,频频出现“神马都是浮云”啦,“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啦,“我这张旧船票是否还能登上你的破船”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众人在笑得开心的同时,也佩服着说书人的活学活用,虽然,自从上次那次轰轰烈烈的昆季府奴仆喊冤事件过后,很多人私下里谈话就喜欢模仿里面的经典句子,但是,就是沒有老者用得这么精彩。

    熏羽胆战心惊地混在下面听书,一边观察可疑人物。当然,可疑人物分两种,一种是找她的奇国探子,一种当然也是找她的,不过是腾国人。

    老神医说了一天的书,熏羽观察了一天的人,沒遇到任何可疑人物。

    原以为沒戏了,可是,晚上的时候,却有个人來找老神医,张口就是一句奇国暗探之间的暗语。

    正在老神医迷茫的时候,熏羽快速地接了一句,然后就是你來我往的暗语接龙。一连十几次接龙后,双方才放下戒心。

    “我要见老家來的人。”虽然屋子里只有三人,但是熏羽还是选择用隐晦的语言对话。

    这老家來的人,指的当然是奇珉等从奇国來的人了。

    “公子放心,属下这就通知上头。”來人向熏羽行了一礼,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虽然知道寻找一个重要任务,其实这个人是谁,是什么地位,他们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只知道非常重要,因为几乎所有奇国在腾国的探子都出动了。

    终于和自己人联络上,熏羽终于放下一颗心來。于是晚上睡得格外的香。

    醒來的时候,熏羽仰头望着低矮的黑黢黢的杂乱的屋顶,一时沒有反应过來。

    “……尼玛,又是柴房,又是柴房,我上辈子难道和柴房犯冲。”待反应过來这一切不是梦,而是自己又被绑架了时,熏羽不由骂出声。

    左右看看,陪在自己身边的老神医并不在。不知道是沒被抓,还是被关到了别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熏羽爬起身,开始拍着看起來破败无比实际却非常结实的柴门大声喊。

    熏羽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在嗓子哑掉之前,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凶神恶煞地男人走了进來,从两边架起熏羽就往外走。

    啪!熏羽被人扔在地上,一个头戴着斗笠面纱的白衣女人走到她面前。大厅里还有还有好几个头戴斗笠面纱的男女。

    “说,那个女人在哪里?”仿佛是不经意地,白衣女人粉红色的绣花鞋踩在了熏羽的右手上,声音粗嘎。

    “哪……哪个女人?”熏羽惊愕地抬头望着面前的女人,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不用装蒜了,你说那个故事,不是那个女人托你们向皇……奇国皇上报信号?”白衣女人的声音蓦然冰冷。

    “哪个……女人?”熏羽吞了吞口水,心中浮起一抹不安。

    “薰、昭、仪、熏、羽!”白衣女人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呃……”熏羽有一瞬的怔愣。

    原來,她刚才的预感是真的,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女人并不知道眼前的她就是她要找的女人。那么,这个气势汹汹想要找她的女人是谁呢?她可以确定,是她的老熟人,可是,一时之间,熏羽想不出來这个人是谁。

    “……在哪里?”踩着熏羽右手的脚使力,熏羽听见自己的手骨发出一声轻微的断裂声。

    “嘶……”熏羽吸了一口冷气,额头上立刻沁出一层冷汗,“……在腾国……皇宫。”熏羽垂下双眸,忍着痛回道。

    “皇宫?那个贱人又被抓进宫了?”白衣女人的字字句句都像冰渣子,脚下的力气也因为口气的变冷而加重。

    “……是。”熏羽吸着冷气,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绣花鞋。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就让她们去斗吧。

    “皇宫哪里?”白衣女人垂头看着熏羽,目光如有实质,穿过面纱看着熏羽。

    “……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疼痛,熏羽的话说的断断续续。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就等我被我剥皮抽筋吧。”白衣女子狠狠地用脚捻了一下熏羽的手,才移开脚。

    随后,熏羽被刚才的两个凶巴巴的男人架起,准备拖走。

    “我师父呢?”熏羽挣扎着回头,开口问出从醒來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白衣女人冷哼一声,“拖走。”熏羽再次被扔回柴房。

    熏羽一边揉着青紫的右手,一边回忆着刚才所见的白衣女人的身形和声音,可惜,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她何时得罪过这个瘟神了。

    看來,只能寄希望于珉得到消息來救她了,希望先生沒事。熏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缩在墙角打盹。

    熏羽是被颠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周围的景物在自己眼下快速退后。

    沒错,是眼下,而不是眼前,熏羽望着驮着自己飞檐走壁的黑衣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就天地变色了呢。

    熏羽张了张口,想要问问身下这位老兄是哪位,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看來,她是被点了穴道了,熏羽非常“淡定”地想。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所以,发生再奇怪的事,她也能淡定了。

    熏羽被黑衣人扛着放到一个马车里,然后只听一声鞭响,马车就快速移动。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停止,黑衣人再次钻入马车,扛起熏羽继续前行。

    一路在亭台楼阁中穿行,熏羽转眼看周围的景色,竟然是腾国皇宫的景色,熏羽心中暗暗叫苦。渐渐地,熏羽心中更是叫苦不迭,黑衣人竟然带着她往她以前住过的地方而去。

    “国师大人。”黑衣人终于在一个大厅中停下,将熏羽放到旁边的榻上,然后单膝跪地,恭敬地对背对着他的男人行礼。

    听声音,竟然是一个女人。熏羽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无力地闭上眼睛。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熏羽心中一凛,生出一种再次掉入虎穴的感慨。

    “……解开的她的穴道,你下去吧。”一阵沉默后,熏羽听见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正是神佑。

    黑衣人在熏羽背上拍了几下,然后就退出了,

    熏羽坐起身,揉了揉僵硬的后脖颈,仰头望向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神佑。

    “阿薰,好久不见?”神佑呲了呲牙,咧着一口白牙似笑非笑地望着熏羽开口道。

    神佑一开口,熏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为什么差点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面前这个人还是可以认出。

    熏羽的脸上现在沒有戴任何人皮面具,但是,经过药物的改造,沒了以往的丑,也沒有了本來面目的美颜,完全是一张书生的脸。

    “……你……你认错……人了?”熏羽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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