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方子东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那颗枇杷树，那棵树据说是妈妈知道自己怀孕了，和爸爸一起种的，所以这棵树和方子东差不多大。一年三百六十日，绿了又枯枯了又绿。它依旧立在那里，没变。方子东想人要是和树一样多好，可是人还是人，永远做不了树。
许久之后，桑洁从方石的房间出来了，来到方子东身边。
“……东东……”
“你和爸爸说什么了。”方子东看着树，没有回头。
“……”桑洁上前一步想摸摸儿子的肩膀，就差一点，呆了半天又慢慢地缩了回去，“这几年我出国了，现在回来了……我……我能时常的来看看你吗？”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方子东仍旧没有回头，他只是依然坐着，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的反映让桑洁有些忐忑。
“……是的，我……我可以吗？”
“我的意愿重要吗？你一向喜欢跟着自己的心走。我说不喜欢的话，你会不来吗。”
方子东的话不急不慢，语调平复，却将桑洁的眼泪一下子逼了出来。
“东东！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东东！”
“……”方子东慢慢回头过来平淡的看着满脸是泪的女人，“不要哭了，你这样他不会有意见吗？”
“……他？”桑洁一下子没反映过来。什么他？
方子东皱了下眉头，又转了回去还是盯着那棵树看，“你为什么离婚的啊。”
桑洁懂了，方子东说的他原来是说自己宁愿背叛家庭也要跟的那个男人……
“……没有什么他……我以后会一个人。一个人好好的过生活。”
……
“他……”方子东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她被那个男人抛弃了……这算是报应吗……想说几句嘲笑讽刺的话，可女人悲戚绝然的样子让他反倒哑了。
“爸爸是怎么样的态度？”
“他说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你原谅我好吗？东东。原谅妈妈吧。”
“……我不喜欢。”半句话一出，女人的泪水又涌出来了，浇的方子东心里一烫，“但是你想来就来吧……桑阿姨。”
“……谢谢……”桑洁哭了，手捂住嘴可还是哭出了声儿。方子东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扶住她发抖的身体，他死死盯着枇杷树，因为那样才能强迫眼睛不要泛出泪来。
原来装哭难，想不哭更难。
女人走了，月上树梢，帮着爸爸睡去，方子东回到自己房间窝在被子里。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方子东，今天你太没种了……
为什么要答应她，为什么不把她推出去，让她滚？太他妈的娘！
如果以后她真来了，我怎么办？怎么对她？骂她？骂她活该被甩……
……烦。
……
临近十月底，东浙电视台突然比以往更加忙碌了起来，台里上上下下都在为筹备台庆纪录片而奔波，筹款的筹款，找资料的找资料，采访的采访，拍照的拍照。一人一岗，谁都不敢松懈，谁也没法偷懒，从早到晚就连上个WC也恨不得掐着秒表。方子东也很忙，只是他……有一堆的人跟着伺候。
因为他当选了东浙电视台的形象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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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
“你和爸爸说什么了。”方子东看着树，没有回头。
“……”桑洁上前一步想摸摸儿子的肩膀，就差一点，呆了半天又慢慢地缩了回去，“这几年我出国了，现在回来了……我……我能时常的来看看你吗？”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吗？”方子东仍旧没有回头，他只是依然坐着，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的反映让桑洁有些忐忑。
“……是的，我……我可以吗？”
“我的意愿重要吗？你一向喜欢跟着自己的心走。我说不喜欢的话，你会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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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东东！”
“……”方子东慢慢回头过来平淡的看着满脸是泪的女人，“不要哭了，你这样他不会有意见吗？”
“……他？”桑洁一下子没反映过来。什么他？
方子东皱了下眉头，又转了回去还是盯着那棵树看，“你为什么离婚的啊。”
桑洁懂了，方子东说的他原来是说自己宁愿背叛家庭也要跟的那个男人……
“……没有什么他……我以后会一个人。一个人好好的过生活。”
……
“他……”方子东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她被那个男人抛弃了……这算是报应吗……想说几句嘲笑讽刺的话，可女人悲戚绝然的样子让他反倒哑了。
“爸爸是怎么样的态度？”
“他说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你原谅我好吗？东东。原谅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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