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查明，一时心软
倾城一舞之后，在王府里名声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再说她不是人，是神仙之类的沾有仙气的东西变化而来……然而慕沄汐确实是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了这个叫倾城的姑娘，性格还真的够倾城……
“王妃，你在吗在吗？我们一起去王爷那儿喝茶好不好？”倾城毫无扰民意识地砰砰敲着门，动听的如同黄莺唱歌的声音让人不忍心对她生气——即使是一大早被吵醒。慕沄汐无奈地看了看天色，恐怕现在是现代的六七点左右，就不知道倾城是哪儿来的充沛精力，这已经是这个星期之内的第三次了。
倾城那点心思，谁也看出来了，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慕沄汐才不忍心去稍加责怪。倾城一心想要撮合慕沄汐和嵇瑄，而慕沄汐则是每一次都是模菱两可的态度，对倾城的撮合行为，不同意也不反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嵇瑄那一边，则是对倾城的行为像是包容一个小妹妹一般，宠溺地拍拍她的头，无奈地看着她，也没有别的动作。
这让慕沄汐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的判断，按理来说一个男人之所以会对一个女人无条件且不求任何回报地好，那就说明了这个男人他对这个女人是有特殊感情的，特别还是嵇瑄这样的男人。
可是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似乎嵇瑄对倾城更像是哥哥对妹妹，而不是情人之间……慕沄汐也懵了，百思不得其解。嵇瑄的态度也是模模糊糊，没有一个明朗化的结果，导致她一直以来都在他对倾城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之间徘徊。其实倾城就像一个发光体，越与之相处就越是被那样的光亮所吸引，慕沄汐有时候挺担心自己和倾城一起的，因为怕自己陷进去了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王妃王妃，你就和我一起去嘛！”倾城直接破门而入，闯到了慕沄汐的床头边，伸手拽着她的被子，就是不让她安生。
慕沄汐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面，被吵得不行了以至于无法忽略那个时刻在身边念叨的声音时，才闷声闷气地说道：“姑奶奶，您能让我睡到自然醒吗？您能让我有一天舒坦日子过吗？”
“沄汐姐姐？”倾城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开始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汐儿？”倾城又开口，疑惑之味更浓。
慕沄汐在被窝里就差没把自己一颗破碎的心捧出来献给倾城，大声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事儿的问题不是出在称呼上！”怎么就是老往称呼上想……
倾城烦恼地揪着面纱，突然神秘地笑了起来，对着床上仍在准备进行回笼觉的慕沄汐清了清嗓子，“咳……汐儿姐姐，你想不想看看我摘下面纱时候的样子？”
将头埋在被子里的慕沄汐微微一愣，随后抓着被子的两只手动了一下，缓缓移开，“……你可以把面纱拿下来吗？”如果可以拿下来，她为什么戴着这么久？
犹豫一下，倾城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能吧。因为倾城我很少摘，给王妃看应该没有关系的。”倾城说着笑了起来，诡异的笑容裂到了唇角，得意洋洋地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终于成功把王妃叫起来了！
慕沄汐本来不想起来但是倾城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而且她经过这么多天和倾城的相处，倾城的神秘劲至今还在吸引着慕沄汐。首先是倾城那块永远不摘的面纱，连睡觉也不例外，其次，让慕沄汐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事情——倾城的眸色为什么和嵇瑄的一样。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倾城的性格为什么让人这么难以描述……
要说倾城矜持，也可以算是个规规矩矩的淑女了，无可厚非，要说倾城奔放，也是无可厚非的。没有人会在和她相处了一天之后还可以说她不能用“奔放”来形容的。所以至今，慕沄汐还是没有找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异类。
“好吧，”慕沄汐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再睡一觉的想法，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余光飘到倾城调皮的笑容，终于有些明白嵇瑄对她又爱又恨的感情了，“我起来了，你还不要把面纱摘下来给我看看？”
“你先起来嘛，我们先去王爷那里再说，摘了面纱大家一起看咯。”倾城隔阂笑着，俯身对慕沄汐吐了吐舌头，显然是一副赖皮的样子……
“你……”慕沄汐一愣，这才明白被她骗了！真是的，倾城都呆在王府这么些天了，要摘面纱早摘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来说……而且，这几天她为了骗自己起床，几乎算是无所不用其极，绞尽脑汁，各种坑蒙拐骗，花言巧语……居然自己还就一次又一次地上当了！慕沄汐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的被子——每天一和被子拥抱没多久就要分离，哪儿像她以前过的日上三竿方睁眼的日子？
“嘿嘿，王妃，想来你也是不舍得骂倾城的，所以我们就把这时间剩了，走路去王爷那里好不好？好不好？”倾城说着凑了身子过来，目光里带着希冀：“你看天气这么好，待在屋子里多闷哪，对不对？”
慕沄汐在她的注视之下，可耻地连“不对”都已经说不出口，胎死腹中，咽了口唾沫，慕沄汐硬撑着头皮点了点头：“对。”说着无奈地下床穿衣。
倾城立刻欢呼一声，兴奋地陪着慕沄汐梳洗，等一切忙好了之后再雀跃地挽着慕沄汐的手走出了门。
“倾城，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慕沄汐眯了眯眼，看着倾城若隐若现的绝艳脸庞，问道：“为什么这个王府里这么多女人，你偏偏每一天都要来叫我和你一起去见王爷？要知道这种差事不仅我不愿意，王爷也不乐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人更乐意？”慕沄汐开始循循善诱道。
“谁乐意？谁不乐意？反正我乐意来找王妃，就这样而已。”倾城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纯净如同清泉的气质再一次展露无遗。但是她在听见慕沄汐最后一句暗示的时候眼睛闪了闪，睫毛颤了颤，不自觉地往安雪雁的住所瞟了瞟，这些小动作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小妮子根本就是听明白了慕沄汐的话，正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你为什么不可以考虑一下别人？像安侧妃啊，她的性子也是百里挑一地好，”慕沄汐不得不违背良心开始夸起三番两次想陷害自己的人，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很有信服力，很真实，她从头到尾都真诚地看着倾城的眼睛：“安侧妃温柔婉约，又不失典雅大方，我觉得你和她一起耍最合适不过了。还有一些婢女，也是很不错的，比如说绮儿，还有我的贴身婢女然儿，都很好玩的。你下一次可以找找她们呀。”倾城就算是换着找，她也能休息个两三天了……慕沄汐在心里缓缓算计着。
“她们都不好玩儿，我从来没有见过王妃这么有趣的女子，在我们族里，从来都只有一些脾气古怪的妇女和天性活泼但是太过吵闹的小孩，我是唯一一个半小孩，所以没有人陪我玩。现在好不容易来到王府了，碰上一个王妃这么好玩的姐姐，姐姐你也不陪我玩吗？”倾城嘴上说得可怜兮兮，表情也为了配合说话内容而变得忧伤起来，但是她眼神里却极快地闪过一丝狡黠，还有唇边微微漾起的一丝捉弄人的笑容。
“败给你。”慕沄汐看见了倾城唇边的笑和眼睛里的狡黠之后，赞叹古代女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而且这种本领好像就是本能一般，所有人都会，包括心里深沉的和毫无城府的，对说谎还有演戏都是信手拈来，极为纯熟……
“等一下。”慕沄汐正在心不在焉地想着东西，突然看见一个类似于厨房摆设的房间返回去看了看，叫住不停地往前走的倾城。
“怎么了？”倾城莫名其妙地回身，看见慕沄汐正在好奇地往一间屋子里张望，不禁有些奇怪，“沄汐姐姐，你发现什么了？”
此刻慕沄汐却已经无法理会倾城了，她的眼睛亮闪闪得几乎要喷出火来，发着非同一般的光芒……这些天她一直在找却找不到的地方——厨房。真是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至于她为什么要找厨房，当然不是单纯地为了肚子饿的时候来偷夜宵吃，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她想查清楚她平日里吃的东西用的水或其他，到底是怎样每一件都染上那种毒的？
“终于找到了！”慕沄汐小声地叫着，难掩兴奋。因为她在王府里没有威信，小丫鬟对她也爱答不理的，所以她不会吃力不讨好地随便抓一个人来问厨房在哪里。问过静儿，静儿也不知道。不可能问然儿，然儿显然就是帮慕清泽下毒的那个内应，她这么一问，不仅得不到答案，还容易打草惊蛇。
现在让她给无意之中找到了，怎么能不开心，不惊喜？
当下，慕沄汐在心里迅速形成一个对策。
“倾城，”慕沄汐转过身，对着倾城无奈地说，脸上尴尬的表情微微晃起，手轻轻捂着肚子皱着眉：“我……我肚子疼，要不然你先去，我解个手随后就到？”
倾城怀疑地看着她——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肚子疼就肚子疼了？这也太瞎掰了一些吧？她到底是看到什么了，居然让她不想抬腿往前走？倾城想着，好奇地朝慕沄汐的身后看了看。
“倾城不骗你，真的疼……”有过多年临床经验的夏莞医生，要装一个肚子疼的病人何其简单……所以尽管她说出来的话和肚子疼的时机都不太对，但是倾城看见她的脸色之后，也渐渐打消了疑虑，转而关心起来。
“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倾城走上前来关心地挽着慕沄汐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眉眼间也泛起淡淡的紧张感。
“傻瓜，肚子疼你陪我去什么？”慕沄汐的表情好像下一秒随时都可以拉出来的样子，随着一个代表着“实在憋不住了”的表情，她冲进厨房旁边的厕所，边冲边喊：“你先走！别让王爷等急了！”
倾城一愣，看了看日头，这才想起来王爷可能还在等她们，微微一犹豫之下，转身小跑着走了，脚上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妙响。
过了一会儿，慕沄汐从厕所里一脸轻松地出来，望着倾城离去的方向，确定看不到任何人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往厨房里走去。
“咦？”厨房里突然响起一个细细的声音，把慕沄汐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一个绿色婢女装束的小丫头从门边走了过来，看了看慕沄汐的装束，一开始还处在迷茫和疑惑的状态中，突然醒悟过来，微微一颤，不了置信地看着慕沄汐不确定地试探道：“王……王妃？！”
“嗯，不用行礼，”慕沄汐抬手制止住了小丫头要蹲下的身子，打量了整个厨房一下，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嗯……”小丫头在震惊中回神，问道：“王妃还是出去吧，这里又脏又乱又臭的，王妃会受不了的。”
“没事，我只是来看看，好奇而已。你叫什么名字？你在做什么。”慕沄汐打量了小丫鬟一眼，猜测她应该是厨娘或是帮厨娘打杂的小丫头。
“我叫玉绿，是专管理厨房的。”玉绿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厨房。
“啊？”慕沄汐有些难以相信，因为玉绿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而王府里的饮食结构有多复杂，连她自己还没有理个清楚……怎么会是这么小的丫头来管理整个饮食结构？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一开始听到的人都不信的，”玉绿抿唇笑了起来，“但是玉绿确实是管食物方面的。王菲刚才说想来看看，看什么？厨房不就是做饭烧菜的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慕沄汐心想特别的东西多了去了，而且她发现的这一样，还是非常特别——她已经嗅到了那种毒药的味道，而且很是浓郁！
<!-- 作者有话说 -->
“王妃，你在吗在吗？我们一起去王爷那儿喝茶好不好？”倾城毫无扰民意识地砰砰敲着门，动听的如同黄莺唱歌的声音让人不忍心对她生气——即使是一大早被吵醒。慕沄汐无奈地看了看天色，恐怕现在是现代的六七点左右，就不知道倾城是哪儿来的充沛精力，这已经是这个星期之内的第三次了。
倾城那点心思，谁也看出来了，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慕沄汐才不忍心去稍加责怪。倾城一心想要撮合慕沄汐和嵇瑄，而慕沄汐则是每一次都是模菱两可的态度，对倾城的撮合行为，不同意也不反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嵇瑄那一边，则是对倾城的行为像是包容一个小妹妹一般，宠溺地拍拍她的头，无奈地看着她，也没有别的动作。
这让慕沄汐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的判断，按理来说一个男人之所以会对一个女人无条件且不求任何回报地好，那就说明了这个男人他对这个女人是有特殊感情的，特别还是嵇瑄这样的男人。
可是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似乎嵇瑄对倾城更像是哥哥对妹妹，而不是情人之间……慕沄汐也懵了，百思不得其解。嵇瑄的态度也是模模糊糊，没有一个明朗化的结果，导致她一直以来都在他对倾城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之间徘徊。其实倾城就像一个发光体，越与之相处就越是被那样的光亮所吸引，慕沄汐有时候挺担心自己和倾城一起的，因为怕自己陷进去了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王妃王妃，你就和我一起去嘛！”倾城直接破门而入，闯到了慕沄汐的床头边，伸手拽着她的被子，就是不让她安生。
慕沄汐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面，被吵得不行了以至于无法忽略那个时刻在身边念叨的声音时，才闷声闷气地说道：“姑奶奶，您能让我睡到自然醒吗？您能让我有一天舒坦日子过吗？”
“沄汐姐姐？”倾城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开始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汐儿？”倾城又开口，疑惑之味更浓。
慕沄汐在被窝里就差没把自己一颗破碎的心捧出来献给倾城，大声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事儿的问题不是出在称呼上！”怎么就是老往称呼上想……
倾城烦恼地揪着面纱，突然神秘地笑了起来，对着床上仍在准备进行回笼觉的慕沄汐清了清嗓子，“咳……汐儿姐姐，你想不想看看我摘下面纱时候的样子？”
将头埋在被子里的慕沄汐微微一愣，随后抓着被子的两只手动了一下，缓缓移开，“……你可以把面纱拿下来吗？”如果可以拿下来，她为什么戴着这么久？
犹豫一下，倾城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能吧。因为倾城我很少摘，给王妃看应该没有关系的。”倾城说着笑了起来，诡异的笑容裂到了唇角，得意洋洋地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终于成功把王妃叫起来了！
慕沄汐本来不想起来但是倾城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而且她经过这么多天和倾城的相处，倾城的神秘劲至今还在吸引着慕沄汐。首先是倾城那块永远不摘的面纱，连睡觉也不例外，其次，让慕沄汐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事情——倾城的眸色为什么和嵇瑄的一样。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倾城的性格为什么让人这么难以描述……
要说倾城矜持，也可以算是个规规矩矩的淑女了，无可厚非，要说倾城奔放，也是无可厚非的。没有人会在和她相处了一天之后还可以说她不能用“奔放”来形容的。所以至今，慕沄汐还是没有找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异类。
“好吧，”慕沄汐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再睡一觉的想法，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余光飘到倾城调皮的笑容，终于有些明白嵇瑄对她又爱又恨的感情了，“我起来了，你还不要把面纱摘下来给我看看？”
“你先起来嘛，我们先去王爷那里再说，摘了面纱大家一起看咯。”倾城隔阂笑着，俯身对慕沄汐吐了吐舌头，显然是一副赖皮的样子……
“你……”慕沄汐一愣，这才明白被她骗了！真是的，倾城都呆在王府这么些天了，要摘面纱早摘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来说……而且，这几天她为了骗自己起床，几乎算是无所不用其极，绞尽脑汁，各种坑蒙拐骗，花言巧语……居然自己还就一次又一次地上当了！慕沄汐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的被子——每天一和被子拥抱没多久就要分离，哪儿像她以前过的日上三竿方睁眼的日子？
“嘿嘿，王妃，想来你也是不舍得骂倾城的，所以我们就把这时间剩了，走路去王爷那里好不好？好不好？”倾城说着凑了身子过来，目光里带着希冀：“你看天气这么好，待在屋子里多闷哪，对不对？”
慕沄汐在她的注视之下，可耻地连“不对”都已经说不出口，胎死腹中，咽了口唾沫，慕沄汐硬撑着头皮点了点头：“对。”说着无奈地下床穿衣。
倾城立刻欢呼一声，兴奋地陪着慕沄汐梳洗，等一切忙好了之后再雀跃地挽着慕沄汐的手走出了门。
“倾城，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慕沄汐眯了眯眼，看着倾城若隐若现的绝艳脸庞，问道：“为什么这个王府里这么多女人，你偏偏每一天都要来叫我和你一起去见王爷？要知道这种差事不仅我不愿意，王爷也不乐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人更乐意？”慕沄汐开始循循善诱道。
“谁乐意？谁不乐意？反正我乐意来找王妃，就这样而已。”倾城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纯净如同清泉的气质再一次展露无遗。但是她在听见慕沄汐最后一句暗示的时候眼睛闪了闪，睫毛颤了颤，不自觉地往安雪雁的住所瞟了瞟，这些小动作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小妮子根本就是听明白了慕沄汐的话，正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你为什么不可以考虑一下别人？像安侧妃啊，她的性子也是百里挑一地好，”慕沄汐不得不违背良心开始夸起三番两次想陷害自己的人，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很有信服力，很真实，她从头到尾都真诚地看着倾城的眼睛：“安侧妃温柔婉约，又不失典雅大方，我觉得你和她一起耍最合适不过了。还有一些婢女，也是很不错的，比如说绮儿，还有我的贴身婢女然儿，都很好玩的。你下一次可以找找她们呀。”倾城就算是换着找，她也能休息个两三天了……慕沄汐在心里缓缓算计着。
“她们都不好玩儿，我从来没有见过王妃这么有趣的女子，在我们族里，从来都只有一些脾气古怪的妇女和天性活泼但是太过吵闹的小孩，我是唯一一个半小孩，所以没有人陪我玩。现在好不容易来到王府了，碰上一个王妃这么好玩的姐姐，姐姐你也不陪我玩吗？”倾城嘴上说得可怜兮兮，表情也为了配合说话内容而变得忧伤起来，但是她眼神里却极快地闪过一丝狡黠，还有唇边微微漾起的一丝捉弄人的笑容。
“败给你。”慕沄汐看见了倾城唇边的笑和眼睛里的狡黠之后，赞叹古代女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而且这种本领好像就是本能一般，所有人都会，包括心里深沉的和毫无城府的，对说谎还有演戏都是信手拈来，极为纯熟……
“等一下。”慕沄汐正在心不在焉地想着东西，突然看见一个类似于厨房摆设的房间返回去看了看，叫住不停地往前走的倾城。
“怎么了？”倾城莫名其妙地回身，看见慕沄汐正在好奇地往一间屋子里张望，不禁有些奇怪，“沄汐姐姐，你发现什么了？”
此刻慕沄汐却已经无法理会倾城了，她的眼睛亮闪闪得几乎要喷出火来，发着非同一般的光芒……这些天她一直在找却找不到的地方——厨房。真是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至于她为什么要找厨房，当然不是单纯地为了肚子饿的时候来偷夜宵吃，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她想查清楚她平日里吃的东西用的水或其他，到底是怎样每一件都染上那种毒的？
“终于找到了！”慕沄汐小声地叫着，难掩兴奋。因为她在王府里没有威信，小丫鬟对她也爱答不理的，所以她不会吃力不讨好地随便抓一个人来问厨房在哪里。问过静儿，静儿也不知道。不可能问然儿，然儿显然就是帮慕清泽下毒的那个内应，她这么一问，不仅得不到答案，还容易打草惊蛇。
现在让她给无意之中找到了，怎么能不开心，不惊喜？
当下，慕沄汐在心里迅速形成一个对策。
“倾城，”慕沄汐转过身，对着倾城无奈地说，脸上尴尬的表情微微晃起，手轻轻捂着肚子皱着眉：“我……我肚子疼，要不然你先去，我解个手随后就到？”
倾城怀疑地看着她——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肚子疼就肚子疼了？这也太瞎掰了一些吧？她到底是看到什么了，居然让她不想抬腿往前走？倾城想着，好奇地朝慕沄汐的身后看了看。
“倾城不骗你，真的疼……”有过多年临床经验的夏莞医生，要装一个肚子疼的病人何其简单……所以尽管她说出来的话和肚子疼的时机都不太对，但是倾城看见她的脸色之后，也渐渐打消了疑虑，转而关心起来。
“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倾城走上前来关心地挽着慕沄汐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眉眼间也泛起淡淡的紧张感。
“傻瓜，肚子疼你陪我去什么？”慕沄汐的表情好像下一秒随时都可以拉出来的样子，随着一个代表着“实在憋不住了”的表情，她冲进厨房旁边的厕所，边冲边喊：“你先走！别让王爷等急了！”
倾城一愣，看了看日头，这才想起来王爷可能还在等她们，微微一犹豫之下，转身小跑着走了，脚上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妙响。
过了一会儿，慕沄汐从厕所里一脸轻松地出来，望着倾城离去的方向，确定看不到任何人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往厨房里走去。
“咦？”厨房里突然响起一个细细的声音，把慕沄汐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一个绿色婢女装束的小丫头从门边走了过来，看了看慕沄汐的装束，一开始还处在迷茫和疑惑的状态中，突然醒悟过来，微微一颤，不了置信地看着慕沄汐不确定地试探道：“王……王妃？！”
“嗯，不用行礼，”慕沄汐抬手制止住了小丫头要蹲下的身子，打量了整个厨房一下，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嗯……”小丫头在震惊中回神，问道：“王妃还是出去吧，这里又脏又乱又臭的，王妃会受不了的。”
“没事，我只是来看看，好奇而已。你叫什么名字？你在做什么。”慕沄汐打量了小丫鬟一眼，猜测她应该是厨娘或是帮厨娘打杂的小丫头。
“我叫玉绿，是专管理厨房的。”玉绿笑了笑，指了指身后的厨房。
“啊？”慕沄汐有些难以相信，因为玉绿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而王府里的饮食结构有多复杂，连她自己还没有理个清楚……怎么会是这么小的丫头来管理整个饮食结构？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一开始听到的人都不信的，”玉绿抿唇笑了起来，“但是玉绿确实是管食物方面的。王菲刚才说想来看看，看什么？厨房不就是做饭烧菜的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慕沄汐心想特别的东西多了去了，而且她发现的这一样，还是非常特别——她已经嗅到了那种毒药的味道，而且很是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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