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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血盟会

    天还未亮,无为宫弟子便开始在无极道场布置血盟会的场地。道场之大足可容下三万人之多,此地本是无为老祖讲经授道之地,由于此位于无为宫正中,面积又大,血盟会召开时即便出现意外,本宫弟子亦可四面支援。

    道场正中,搭建起一个半人高两丈宽的方形擂台。台下,四周摆满了太师椅,每张椅子上写着来人姓名,光看椅子就知此次来人不下万人,其规模在百年来可算第一盛会。

    午饭用毕,会场也收拾妥当,来人开始陆续进场,无为老祖及其手下在擂台北侧,背后就是尚贤殿正门,杜轩宇,薛柔儿在擂台西侧,良若枫早上醒过一次,薛柔儿执意让其在房里休息,便没在此出现。安昭仪仍旧一身男装打扮,本来在东侧的位置她偏让人给她换了一下,和杜轩宇挨着,张魑拗不过她,也只得坐在她旁边,薛柔儿看着男装打扮脸色黝黑的安昭仪,暗暗好笑,昨日白天只道她身材矮小,哪曾想到竟是一个貌美女子假扮。安昭仪今天看到薛柔儿,比她昨日看到的又平添了几分冷艳,一身白衣的她在位数众多的男人间,显得高贵,孤傲。当看见薛柔儿对杜轩宇的低声交谈时,心里不免有些难受,但又自己对自己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如姐弟,我怎能想别的。

    约半盏茶时分,道场已坐满了人,来人更多的是真正想目睹血盟珠的,也有收到请帖的人带着几个人来混吃混喝的,也有少数是那种爱互相吹捧的,不论你在江湖中有无名号,只要衣着华丽,随便胡诌一个名号,总不乏人会对你吹捧一番。无为老祖缓步上台,朗声道:“诸位,多谢莅临无为宫。”声音充沛,本来人声沸腾的道场片刻间安静了下来。

    无为老祖继续道:“血盟珠自由颜回禽滑釐等人注入内力和血而成后,并未出现几人预想以珠之力来复兴周室局面,反倒是颜回早逝,禽滑釐自感无力回天,便将血盟珠送给孔子,孔圣人陡失爱徒,便将此珠一同与颜回海葬。直到我无为宫因天机重得血盟珠,这神珠才能又出现在人间,不可谓不是机缘。”

    底下道场众人听了这番话开始低声议论,人群中一人大声道:“老祖,即是重现天日,那快把血盟珠拿出来,好让大伙开开眼界。”

    无为老祖微微点头,道:“拿上来。”

    童保虎应声双手举着一个黑色锦盒,小心的上到台上,脸上神色甚是恭敬,走到无为老祖面前,更是自己弯腰将双手高举于顶,奉上那个黑色盒子。无为老祖打开,左手拿出血盟珠,珠子有一人拳头大小,透明,里面氤氲着鲜艳的红色,离远看彷佛空中只漂浮着胭脂红,红色间带着丝丝蒸腾的气体。台下此刻又乱了起来,望着这神珠,个个流露出据为己有的表情。

    只见台上无为老祖摆手示意安静,待场上安静后才接着道:“诸位可知,那颜回为何靠此珠来复兴周室么?”

    场上之人面面相觑,无为老祖接下去道:“那是因为血盟珠乃是开启玄天盒的唯一方法。”

    台下一人问道:“老祖,那盒子有什么用?”

    无为老祖接着道:“玄天盒乃由女娲补天的七彩石石心所铸,当年武王伐纣,姜子牙率十二人不远万里寻找补天的七彩石,找到七彩石后,姜子牙和另外十二人用七七四十九天之力,取出七彩石心,十二人又不分昼夜用九九八十一天铸成玄天盒,盒成人亡。姜子牙做法开启此盒,斗转星移,地动山摇,鬼哭神嚎,纣王本帝气未尽,有紫薇真元护体,在玄天盒开启后,天怒人怨,紫气尽消。是以西周能顺利消灭商汤。”

    一番话语,听的是场上众人几乎个个惊讶,除了张魑和几个稍微看上去年过半百之人不动声色,似乎早已知晓。薛柔儿和杜轩宇虽也只是听良傲天提起玄天盒,但于其由来作用是所知甚少。

    无为老祖继续道:“西周建朝后,姜子牙怕玄天盒落到心怀不轨之人手中,便在玄天盒上打造了一个天心锁,那钥匙便是采于万丈雪山顶的神珠,有人若想用神珠开启玄天盒,功力也要极为深厚。随着姜子牙的去世,玄天盒和神珠也就消失不见,慢慢的就有了一个传说:玄天启,天道变,鬼神哭,人难怨。直到东周末年,诸侯势力日渐大于周王室,玄天盒重现人间,颜回禽滑釐得到神珠和玄天盒后,苦于功力不够,无法启动玄天盒。便又找了另外十个志同道合之人,想启动玄天盒,振兴周室,十二人功力虽够,但神珠不仅没有随他们意愿开启玄天盒,而且反击十二人,众人拼力抵挡,但只觉渐渐力不从心,知这样下去都会因功力耗尽而亡,是以颜回对众人道:我喊一二三大家同时撤功,耗下去都会功力枯竭而死,同时撤功或许有一线生机。在颜回喊道三后,十一人同时撤功,颜回却独自抵挡,反击之力陡增,颜回支撑不住,身受重击,口吐鲜血。珠子见血后反击之力顿消,鲜血和颜回的毕生功力吸入了珠子里。颜回也因此丧命。禽滑釐等人伤痛之余,便将珠子改名血盟珠,亦算祭奠颜回了。颜回死后,禽滑釐只道天意难改,便将血盟珠给了孔子,孔子便将血盟珠放在颜回身旁,沉入深海。”

    此时老祖停顿了下来,眼睛望着远方,台下又开始热议。东侧前排一个须发半百的黑衣华服老人突然站起来道:“老祖,此事皆是传说罢了,至于玄天盒,我是从未见过的,血盟珠也就是一颗能治百病,增内力的珠子而已。就算真有玄天盒,我想也不会主宰了天下人命运的。”

    无为老祖哈哈一笑:“杨老爷子,以前我也只道是传说,但现在血盟珠已经出现,难道玄天盒就是子虚乌有么?”

    说话的是人称“铁臂神拳”的杨天明,杨天明道:“玄天盒应该是有的,但没人见过,我想那个‘玄天启,天道变,鬼神哭,人难怨’是不可深信的。”

    无为老祖道:“杨神拳言之有理,血盟珠诸位都是亲眼看见了的,它的功效可疗伤练功亦可倍增功力,确可称得上神珠,此珠虽由我无为宫找到,但并非我无为宫所有,此珠非凡物,自当武功高强者才能得到此珠,我们以武力较高下,武功高强者得此珠。”

    此语一出,台下无不欢欣叫好。

    杜轩宇站起来问道:“老祖,放眼这万人内,若论武功的话,你称第一怕是没人敢称第二了,不知贵宫派谁出战来争夺这珠子?”他这样问,也道出了来人的心声,无为老祖功力深不可测,来者中没有一人能自信能胜的了他,若是无为老祖出战,这争夺血盟珠也只是引起争斗的原因罢了。

    无为老祖淡淡道:“诸位放心,老道无所争,亦无所求,是以不会上台争夺此珠。我宫中若有人想去争夺此珠,也出自他本人之意。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只是凭年龄虚长诸位,维护秩序公道而已。下面就请诸位英雄各施技艺。”话毕,无为老祖扬手,童保虎立即躬身双手接过血盟珠放到盒子里,跟在在无为老祖身后缓步下台。

    众人听了无为老祖不会争夺血盟珠的话后,信心倍增,有年少历挫少的傲视群雄,彷佛已经看到自己拿着血盟珠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离开。太阳微微偏西,天上乌云时不时就遮住太阳,在光晕渐少的太阳笼罩下,道场的气氛却越来越热闹。

    一个坐在擂台前侧,不到二十的华服少年,飞身而上擂台,以蜻蜓点水式穿越前面的人,姿势优美,有意在人前卖弄。

    此人仪表堂堂,自报家门道:“在下陆文举,家父啸云镖局陆啸云,在下并非觊觎血盟珠,只是想上台试试自己十几年来所学武功。”

    啸云镖局是最安全的镖局,陆啸云为人忠义,以家传刀法走遍大江南北,保的镖无论大小从未出事,是以二十年间分号遍布各地,此次血盟会无为山发帖,陆啸云心道此会并非单纯想让人目睹血盟珠,便推病不去,但其独子陆文举看到请帖后给偷了过来,自己偷偷代父参加。

    这时,擂台后侧又一人飞身上了擂台,其姿势虽不如陆文举美妙,但速度却是出奇的快,他上去时众人只觉一道灰影闪过,连杜轩宇和薛柔儿都对其轻功自叹弗如。此人身着土灰色单衣,三十岁左右,在台上站定,双手抱拳道:“陆公子,请。”

    陆文举道:“敢问兄台贵姓。”

    那人道:“段一宏。”言毕欺身向陆文举攻出三招招,或拳或掌,或实或虚,陆文举一一凝神化解。段一宏突变招式,只攻不守,招招攻其要害,一招比一招凌厉狠毒,陆文举渐感吃力,全身渐渐被拳力掌力所包围,仓促间左肩挨了一拳,虽未断骨,但也痛入骨髓,左臂再难运劲。陆文举挨了一拳,内心倒也不乱,待段一宏左掌攻其前身时,转身提跨卖了个破绽,右手抽出自己配在腰间的百炼绕指钢刀,恰在此时段一宏右拳攻到,陆文举右手向后斜削,亏段一宏反应迅速,在看到刀光时便收拳,只被刀锋划伤了两寸长的伤口,若撤拳稍晚,只怕右手难保。

    陆文举其父陆振远为人忠厚,其子却比武暗算,堂堂世家子弟此举惹来一阵唏嘘。无为老祖此刻朗声道:“我们并无规定不许用兵刃,为了更可能公平,大家只管使出换身解数,若不幸身亡,无为山愿承担一切后果。”此语一出,本是咒骂陆文举卑鄙的人,此刻开始暗暗谴责无为老祖,拿着血盟珠的幌子让来人自相残杀。

    台上陆文举横刀向段一宏赔罪到:“段大哥,刚才此举小弟无奈自保,不得已而为之,望段大哥海涵。”言语恳切。

    段一宏冷冷道:“陆公子,言重,老祖说的有理,比武哪能避得了伤亡。”说着撕下一块衣襟,裹住自己的伤口,灰色衣襟很快被染成血红色。

    陆文举微微一笑道:“段大哥,此局我败了,小弟这就下台。”说完对着段一宏一揖,转身下了擂台,此举倒出乎众人意料,众人以为暗算人成功的他定会趁人之危,谁也没料到他竟放弃胜利的机会。陆文举刚走回座位,台上又多了一个人,没人注意到他是怎样上去的,此人四十多岁年纪,身着一身道袍,手执拂尘,环顾四周道:“神捕道人张丙鹤恭请段侠士赐教。”

    台下众人听到神捕道人四字时,莫不凛然。神捕道人,原本就是一个四处闲游的道士,有人说他是前代武当掌门人罗无欲的最后一个徒弟,本拟将掌门之位传他,但其却选择了云游四海。后因看不惯盗贼四起,恶人遍地,好人惨遭欺凌,便誓要除尽武林败类,只要他遇到不平事,无论天涯海角他也要追到恶人,是以人称神捕道人。

    段一宏看到他上台后便神色异常,双目怒火陡起,旋即拳掌交加,右拳砸向张丙鹤天灵盖,张丙鹤拂尘横举格挡,段一宏左手抓住拂尘,双脚连环踢向张丙鹤,张丙鹤动也不动,任凭段一宏双脚接连踢向自己。双腿速度之快,连前排的人都感觉到劲风扑面。段一宏此招一出人群中立刻有人叫了出来“这是夺命连环腿,”“他是专门对幼女下手,无情无义的采阴补阳断义翁。”声音甫歇,张丙鹤道袍被内力鼓起,断义翁的双脚踢在道袍上却再也抽不出来,左手抓住拂尘的手也被张丙鹤以强劲内功牵引。直到此刻,张丙鹤并未攻出一招,等人喊出这人的来历后才以强劲内力牵引他动弹不得,断义翁试图摆脱张丙鹤牵引,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是白费,不一会儿断义翁便满脸通红,张丙鹤鼓起的道袍突然恢复常态,断义翁亦摔在台上,虚脱动弹不得。

    张魑慨叹道:“其内力之强,果真罕见。”

    薛柔儿问道:“这个断义翁是什么人?”

    张魑道:“此人相信采阴补阳一说,专门对幼女下手,且事后定会杀人灭口,是以江湖称他为无情无义。”

    薛柔儿听后,雪白的肤色似乎又多了些苍白,勾起了她少年往事。站起来慢慢的走到了台上,安昭仪看着她上台,望着杜轩宇示意询问怎么了,杜轩宇微微摇头,他知是薛柔儿要亲手杀了这个段义翁。

    无为老祖看着薛柔儿上台,并未加以阻拦,张丙鹤的突然到来虽出乎他意外,但他就是想让这个血盟会越乱越好。张丙鹤看了一眼这突然上台的白衣女子,道:“姑娘,何事?”

    薛柔儿淡淡一笑道:“道长,可否把这个人交给我处置?”

    张丙鹤顿了一下道:“姑娘,此人作恶多端……”

    薛柔儿此刻已经走到断义翁面前,打断道:“那我替那些女孩处置他。”说着抓起断义翁双臂,张丙鹤只听咔嚓声,知是这白衣女子运劲将断义翁双臂折断。断义翁还未叫喊出声,薛柔儿左手食指点向他喉结,喉结被薛柔儿以食指传递内力给打断。断义翁疼的满脸是汗,却也叫喊不出声音,脸上充满了痛苦,惊惧,张丙鹤内心不禁一惊,此女子看上去娇柔不已,下手却如此之毒,转念又想,对付此等恶贼,此手法亦不为过,要是自己也许只会一掌杀了他,也想不出其他方法来。

    薛柔儿并未停手,接下来把他双腿亦给折断,下阴,膝盖骨亦给捏碎,段义翁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疼痛几次要让他昏厥,但新来的伤痛又使他清醒……

    张丙鹤不忍再看,一掌击在断义翁头上,登时毙命。薛柔儿下手虽快,但台下众人大多看的清清楚楚,都没想到这位如仙的白衣女子,下手竟是如此毒辣。张魑心道:果然不愧为良傲天的弟子,对付人得手段都那么像。偷偷忘了杜轩宇一眼,内心暗暗祈盼他不像薛柔儿才好。安昭仪怔怔的望着杜轩宇道:“杜大哥,那个姓断的虽然罪大恶极,但薛姐姐直接杀了他就是,何必要这样折磨于他。”杜轩宇默然。

    无为老祖忽道:“此局神捕道人胜,薛姑娘,你可以开始比试了。”

    薛柔儿悠然道:“老祖,小女刚才只是听说了这断义翁恶行,怕张道长一掌打死便宜了他,是以上台让他吃些苦头,好让他来生重新做人。并无上台来比武之意。”言罢便朝台下走去。

    张丙鹤向着无为老祖躬身道:“老祖见谅,追此贼追了三千里,不想他竟混到这里,还要想争夺血盟珠,贫道本不愿上台的,只是刚才那位少侠被他打败,是以再也忍不住,冒昧上台,还望见谅。贫道这就离去。”说着便转身准备下台。

    无为老祖哈哈一笑道:“你为天下除去又一大害,何来冒昧之说。道长你赢了这场,何不继续留在台上呢,这血盟珠想必你定知晓其效用。”

    张丙鹤淡淡道:“老祖,贫道对这些没有兴趣,告辞。”朝着无为老祖微一点头,便下台离去,只见他左脚刚迈一步,人己在人群后迈出右脚,一步之后,便瞧不见踪影。此套步法乃武当绝技之一的移形步。

    此刻台上已没了人,无为老祖复又上台,道:“此下,无论上台者是何身份,是何目的,必须战败后才能下台,胜者继续接受挑战,直到无人上台争夺血盟珠,若是有人捣乱此次盛会,我定不轻饶。”

    还是没有人上台,静笃殿殿主李义明便走上台,朗声道:“在下虽为无为宫静笃殿殿主,但此番上台夺珠并非老祖之意,是我自己想得到,哪位英雄想上台赐教?”

    “李殿主,这血盟珠你得到后是不是要自己退出无为宫?”突然的话语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但这声音虽像从自己身旁发出,却怎么也找不到说话的人。

    李义明四处张望:“是谁?不要躲在暗处。”

    “哈哈……,今日之事明摆着是要来人互相残杀,但这对你无为宫究竟有何好处,老朽实在想不通,还望老祖明示。”在坐之人面面相觑,就是不知发声之人坐在哪。

    无为老祖在台下淡淡道:“栾氏兄妹,来了就出来吧。”

    此时一个充满魅惑的女人道:“老祖,十几年不见,没想到

    你还是没忘了我兄妹几个。”

    台上疏忽多了三个人,第一人满脸络腮胡,手持两把流星锤,看不出年纪。第二人白白净净手持折扇,三十多岁,满脸苦相,就像落魄的秀才。第三人是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算不上美人,她身材高挑,紧紧的衣服裹在她身上,更显出丰满,充满了一种对男人本性的诱惑。栾氏三即栾老大,栾老二,栾三娘。成名已久,据说乃是同父异母三兄妹,但三人自小一起习武,心意相通。三兄妹嫉恶如仇,初出江湖,便杀了几个恶贯满盈又武功高强之人而名噪江湖。

    三人将李义明围在其中,李义明看着其中络腮胡子的道:“栾老大,难道你们让我以一敌三么?”

    乱老大道:“你可以让另外几个殿主一起上。”

    手持折扇的男子栾二道:“栾氏兄妹,以三敌一,同样以三敌众。”声音和络腮胡子的男人几乎没有差别。

    童保虎朝着地宁殿殿主郭雪森道:“郭大哥,你我也一同上台如何,会会大名鼎鼎的栾氏三兄妹。”言罢和郭雪森一同上台,在栾三娘身后站定。

    栾三娘轻抚了一下发丝,幽幽道:“八殿殿主何不一起都来呢,免得一个一个麻烦。”

    郭雪森淡淡道:“三位远来是客,无为宫不想以众欺少。”

    乱老大哈哈一笑,从腰间拿出一对流星锤,倏忽双锤砸向李义明,李义明忙举起佩刀格挡,栾二与栾三娘旋即攻其后面,童保虎所使兵刃亦是刀,郭雪森使剑,两人直向栾三娘攻去,片刻间刀剑已离栾三娘身体不足半寸,栾三娘仍似未觉只攻向李义明。栾老大双锤还未碰到李义明兵刃,两锤忽向童保虎和郭血森砸去,栾老大双手各握一条细铁链,连接在锤柄处。童保虎和郭雪森只得自保。双锤速度速度远超童保虎和郭雪森刀剑之速。刀剑锤相交,童保虎和郭雪森虎口发麻,后退两步。李义明见两锤攻向他人,自己身后又遭两人围攻,是以反手挥刀,栾二折扇径攻其右腕,刀还未完全挥出,已被打落,栾三娘左足踢向李义明右膝,李义明向前跪倒,右腿再也提不起力。

    栾老大双锤砸退童保虎和郭雪森后,以锤为鞭,横扫童保虎双腿,童保虎飞身而躲,栾二与栾三娘以迎头攻下,郭雪森想前来阻挡,却又被栾二折扇离手击退,这一瞬间童保虎又被栾二与栾三娘击倒在地,被点了穴道,站立不起。郭雪森见瞬间李、童二人相继被击倒,知自己定不是对手,但也奋力一搏。右手舞剑成一团,径向栾三娘,栾老大哈哈一笑,双锤飞出,一锤击剑,另一锤击其右腿,郭雪森提腿前迈,流星锤经双腿绕过左腿回旋,锤上栾老大运用了内力,郭雪森左腿失去自由,右腿向前绊倒在地。另一锤已打在剑上,将剑击飞,栾二顺手接住,栾三娘始终未动。

    三人武功看起来平淡无奇,但配合缜密,几无破绽,无为老祖淡淡道:“此局栾氏三兄妹胜,还有哪位英雄上台?”

    “让我们地狱五虎来对阵。”上台五人中一人道。

    栾老大道:“你们五个就是地狱五虎?我且问你们,近年来每年八月间就会发生灭门惨案,上个月侯家镇侯德海一家三十二口也惨遭毒手,是不是你们干的?”

    五虎中秦噬虎道:“我们兄弟的事哪轮到你管?”

    栾老大语气不理他答话,仿佛自顾道:“此人乃侯家镇出名的善人,他和我虽只有数面之缘,但我颇佩服他那种上与君王共饮,下与乞儿共食那种豪气,世上能有几人比得了他不慕权贵,不鄙穷人的,这种人竟被尔等败类灭门,二弟三妹,这种败类,我自己就行。”

    杨射虎道:“你自己?哈哈,你们虽成名已久,但只是靠着你们三人几乎无破绽的配合而已,我倒要瞧瞧你怎能对付的了我们五个。”

    栾老二和栾三娘不再多言,立身一旁。

    五虎中李灭虎使双刀,赵戮虎使鞭,杨射虎使戟,秦噬虎使剑,贾戗虎使枪,五人不敢轻敌,将栾老大围在中间,栾老大双臂伸展,两锤倏忽飞出,飞转成圈,分击五人,两把锤被栾老大使成棍,在中间舞成丈余黑圈,五虎在圈外不敢靠近,耳听得这双锤呼呼声响,自己衣襟已被带起,力道之强让五人暗自心惊,只盼自己兵刃别被碰着才好,是以只顾躲闪,而两锤舞出的黑圈,在栾老大慢慢伸长的铁链下慢慢变大。赵戮虎眼见自己五人离台边缘越来越近,这样下去定会被挤下台。当下挥鞭扫向栾老大右腿,赵戮虎主动攻击也提醒了其他四人,李灭虎看准空隙,欺身双刀向栾老大砍去,杨射虎长戟戳向栾老大左腿,秦噬虎飞跃而起,一剑刺向栾老大咽喉,贾戗虎在其身后,以枪当棍,横扫栾老大双腿。

    当鞭扫来时,栾老大并未躲闪,任凭鞭梢缠在自己右腿,赵戮虎一击既中,心下大喜,鞭往后拉,不料长鞭确如缠在磐石之上,纹丝不动。栾老大右腿微晃,赵戮虎只觉虎口要被震裂一般,长鞭脱手,长鞭向后扫向贾戗虎,去势之猛,之快让贾戗虎避无可避,鞭柄打在其咽喉,喉断人亡。

    此际长枪已经刺到,双刀也以近身,利剑在上。栾老大双锤向上飞出击落长剑,一跃而起避开长枪和双刀,在飞身的时候抓住秦噬虎衣襟,掷向赵戮虎,栾老大本就天生神力,后又苦练膂力,这下力道之强,速度之快,让丢了鞭虎口留血的赵戮虎无法躲闪。两人天灵盖相撞,脑浆迸裂,登时毙命。

    李灭虎双刀砍空,立即变刀式向上削,但刀未翻转时,栾老大双脚以踩在刀背上,李灭虎只觉双臂传来千斤之力,支持不了,撒手弃刀,双刀疾速下落,砍在还未来及扯出的长枪,双手伸出,抓住两人前胸衣襟,如同捏住两只玩物一般,双手捭阖,两人仍是脑袋相撞,天灵盖破碎而死,此际双锤才飞下。栾老大接过双锤,仰天悲怆道:“侯兄,大仇已报,你瞑目吧。”

    地狱五虎恶名远播,武功不强,万人中能将五人打败的不在少数,栾老大片刻间击毙五人,着实让在场之人惊叹不已。

    无为老祖微微点头,声音仍是那么平淡,道:“此局还是栾氏兄妹胜。”

    栾三娘道:“老祖,你要的结果已经达到了,现在又死五个,让你手下赶紧把尸体抬走。”她说话时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无为老祖,又似在嘲笑台下坐着的人。

    无为宫弟子上来几人将地狱五虎和断义翁尸体抬走,栾老二折扇一张,凛然道:“诸位,我三兄妹此番而来,就是想要看看无为老祖要拿血盟珠干什么,从他说出玄天盒那传说开始,无疑就是让江湖不得安宁。”

    无为老祖冷冷道:“三位即已经上了擂台,又杀了五个人,这血盟珠说不定就是三位的了,又何必说这种话来陷我于不仁呢。”

    栾二娘嫣然一笑,道:“老祖,十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道貌岸然。”

    八殿殿主听了栾二娘的话,除了方才刚败下阵的三殿殿主,都,其余五位都气愤不已,只等无为老祖一声令下,上台和栾氏三兄妹一较生死。

    不想无为老祖脸上丝毫没有愠色,反而微笑道:“栾家兄妹,你们怎么说都可以,今日这血盟会就是这样开法,你们三人若不继续比试,可以就此离开,莫要耽搁他人夺珠。”

    此话一出,台下多半是附和之声,谁都想得到血盟珠,在诱人的利益前,有几人会去想诱人下面的危险?

    栾老大道:“即是如此,还有谁愿上来与我兄妹三人比试?”

    下面人众人,看到三兄妹瞬间击败无为宫三殿主,栾老大又片刻杀了地狱五虎,一时间倒也没有上台挑战者。

    杜轩宇想起身上台,被薛柔儿使眼色制止。安昭仪自台上死了人之后,不想再看,便缠着和杜轩宇聊天,她虽第一次出远门,但伶牙俐齿,以前听身边人讲的武林轶事,现在成了她和杜轩宇的谈资。她连说带比划,一会是德高望重的长着,一会是獐头鼠目的瘪三,一会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一会又是袅娜娉婷的女子……薛柔儿不许杜轩宇上台,他只好听安昭仪给他讲武林轶事,杜轩宇虽在江湖走动多年,但只是照着良傲天给的指示去做,于这些轶事所听甚少,此刻安昭仪添油加醋讲来,又学人样子有模有样,她身着男人衫,神情又忽男忽女,惹得杜轩宇和薛柔儿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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