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齿轮转动(6)
***
棠夏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但是还什么声音都没有喊出来，头部就撞上了一个很硬的东西。在那个东西的反作用力之下，棠夏又弹回了床上。
“呜哇！痛死了啊！”有人代替棠夏把感想说了出来。
“唔，抱歉。”棠夏条件反射地说了出来。
（咦……？）
躺在床上的棠夏看清楚了旁边那个捂着头表情痛苦的少年。
“啊……真的好抱歉……”棠夏又重复了一边。
对方抬起头：“没事啊……就是痛死了啊……”
棠夏打量着对方。看上去是那种十分普通的欧美人长相，认真点看的话，还是有点清秀的面容。身高偏高，体态偏瘦。清爽的短发颜色有点偏酒红，但是发根却是有点偏深的棕色，看上去是染过头发。耳朵打的耳钉数量让棠夏忍不住想去数数看。
“这里是。”
“这里是你的宿舍！”
“啊……是吗……”棠夏开始打量这里。这是一间相对于两个人来说恰到好处的生活空间窗帘拉上了，但是阳光仍然透了进来。棠夏能看到挂在墙上的时钟，是下午三点二十分。
墙上却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报。可以直接和“恐怖”这个词搭上关系的海报。
并且整个房间的装修，都给人一种好像“本来要进去游乐园的公主屋结果才发现原来里面是个鬼屋”的感觉。
此时此刻的棠夏，超级想换宿舍——对方给了棠夏一种中二病全开病入膏肓无法医治的感觉。明明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棠夏忽然想起一句话——“粉色切开是黑”。
对方爬上棠夏的床，与棠夏面对面，盘腿而坐：“我的名字叫奥列格。”
“棠夏……”
“啊，你的自我介绍就不必了啊。刚刚偷看了你的学生资料真的很抱歉呢，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对方故作熟悉地拍了拍棠夏的肩膀。
“那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好了？奥列格先生？Mr。奥列格？”
“啊啊，Mr。奥列格听上去还是超帅气的呢！其实你爱怎么叫我就好了啊，反正不要叫我前辈，先生也绝对不要——我讨厌敬称！”
“那好吧，奥列格……等等，前辈？！你是前辈？！”
接下来，棠夏被奥列格的手刀狠狠地集中了头部。
“好过分啊！你一定是在想‘明明看上去比我小’这种事吧！”
“是的。”棠夏好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还真是说中了我的伤心事……反正你记住，我是大学部的三&#8226；；年&#8226；；级，从未跳级如今是21岁的大&#8226；；好&#8226；；青&#8226；；年！——你们这群混蛋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明明只是那种看了恐怖片之后会哭着尿裤子的小屁孩！”
“你中文学得太好了吧！”棠夏忍不住吐槽。
奥列格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无比自豪的样子：“对啊，我中文学得很好！因为我可是优等生嘛。你以后跟着我学着点的话保准你能够泡到妞……不不不，不是泡不泡得到，而是妹子自动投怀送抱！”
“我不觉得会有妹子喜欢把宿舍贴得满墙壁都是恐怖海报的中二病！我也不想成为中二病！”
“别这样！现在你们国家还是有不少的妹子整天在网上大吼着‘中二病好萌好萌’这之类的，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啊！”奥列格反驳道。
棠夏点点头：“是吗？”
“你这种怀疑的语气与你点头的动作很不相符诶，传说中的一语双关？”
“你连‘一语双关’都知道吗！”
***
棠夏坐在宿舍楼的天台，仰起头。
“这里的星星……远比家那边要多呢……”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着。
他听到了天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转过头去，他看到了那十分具有标志性的银发红瞳。那个曾经在他犹豫着是否进家门的时候来向他搭话的少年。
“你好，棠夏先生。”
“啊……你好。话说回来，告诉我名字吧，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铃木零无。”
铃木零无也坐了下来。他穿着即使对于偏高的他来说也宽松的T恤衫，裤子也是宽宽松松的运动裤。他银白色的头发紧紧地地贴着头，少许的水珠从上面滴了下来，看上去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他用搭在肩上的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擦过之后的头发变得十分凌乱，但他本人似乎并不在意。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还是会有一点凉风。棠夏问：“不去把头吹干吗？”
“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你看嘛，我的头发很短，没必要担心。”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不，我觉得这样很容易感冒。”
“不会的。”
棠夏找不到话题可讲，铃木零无本来就是那种不擅长讲话的人，所以他们很快就陷入了沉默。
（好尴尬……）
棠夏时不时偷看铃木零无一两眼，他一直在把玩他的手机。手机时不时传来短促的响声，大概是在发短信吧。手机屏幕的光照着他的脸，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手机上。
他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柔和。
（笑了？）
虽说铃木零无并不是那种一直板着脸面无笑容的男性，但在棠夏和他那少数的交谈之中，棠夏也没怎么看见过他笑。
“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棠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这并不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只不过是棠夏实在是觉得气氛太闷而已。
铃木零无回答：“姐姐的短信而已。”
“你有姐姐。”
“恩，有的……”铃木零无的表情看上去有一点为难。
“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呢？”
“呃……和我有点像吧……很懒散总是要人来照顾，有时候还挺让人头疼的。但是，很可靠。”铃木零无找不到形容词。
（还真是矛盾的形容呢。）棠夏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有缘的话能在学校见到的吧。”
“很难，因为姐姐是大学生，而且不喜欢去饭堂。”
“哈？”
“她是个家里蹲……不，准确点来形容是图书馆蹲。她对于看书的时间十分珍惜，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去饭堂吃饭上。”
（又是中二病吗？）
“还真有个性呢……”
“不，对于这个学校的人来说，这还不算个性。”铃木零无一本正经地说，“我之前也告诉过你的，在艾勒斯，优秀的学生都是怪人。”
“你优秀吗？”
“并不。但我的姐姐就很优秀。”
“恩，的确呢。”
***
黎亚梓刚刚离开校医室。
她在反省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刚刚已经被导师训斥了一下，自己经过努力才争取到的随时进入大学部第四图书馆的特权也被暂时性取消了。
“我怎么可以这么鲁莽呢……要是零无不在的话我可能就一直倒在那里不省人事了呢……”她嘟嚷道。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其实还未完全恢复，正在走路的双腿仍然在微微地颤抖着。
（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呢……）黎亚梓握紧了拳头。
黎亚梓抬头望了望学校的大钟，但视力并不好的她不能够看清楚时间，只能模模糊糊地猜测出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远处的第一教学楼的灯光通亮着。
她摸了摸上衣口袋。
“真讨厌啊……眼镜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呢……唔……”
夜晚的微风迎面吹来，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蝉在叫个不停。黎亚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院很偏僻的地方。这里是德国的郊区，所以晚上能看到的星星很多。曾经有一次，她的导师曾经带过她们一起在操场上看星星。
黎亚梓很喜欢自己的导师，那是一个无论做什么事都乐观向上的大和抚子，对于学生关爱倍加。
（我也想成为老师那样的人呢……我可以吗……）黎亚梓有点害羞地笑了笑。
但在下一秒，她笑不出来了。
一瞬间，她感觉空气像是凝固一般，呼吸困难。觉醒为“异端”的她对四周环境的感觉比正常人要敏感上十倍。此时此刻的她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肾上腺素不断地在分泌着。强烈的恐惧感让自己的视线开始扭曲。她的腿似乎被无形的手拉着一样，无法向前迈进。
她拍打着自己的脸，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杀气像是无数的银针，“刷”地一下全部刺入黎亚梓的身上。黎亚梓被紧迫的气氛压得动弹不得。
她忽然想起来，刚从校医室醒来的时候似乎听说了生物系的学生不小心炸掉了实验室，导致实验室里面关着被饲养的“初级种”的铁笼被破坏了。虽然黎亚梓听到的是，跑出来的“初级种”已经全部被捕获的消息。
“生物系的那帮人……到底在做什么啊……”
黎亚梓也相信，“初级种”确实是全部被捕获的。
因为初级种是刚从“劣等种”进化而来的，但是其攻击力甚至比‘劣等种’还要弱，体积也只不过是小猫小狗一般大小。
黎亚梓知道自己现在是被从学校饲养笼中逃出来的“异种”盯上了。野兽最喜欢去捕杀落单的猎物。
而盯上她的野兽，一定不是“初级种”。肯定是比“初级种”还要高级的东西。
黎亚梓从杀气中能够推断，盯上她的野兽大约是“中级种”的水平。
（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现在逃的话绝对会被立刻追上，黎亚梓并不认为自己在体能方面能比得上“中级种”。她也不敢向前再走一步，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再向前一步，“异种”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如果是在执行任务的期间，或许身上还会有一些能够立刻发射求救信号的东西。只可惜，老师们绝对不会想到“中级种”居然会出现在学院。
她迅速地抽出手机，给自己最相信的人发了一条短信。
【B13区，救我。】
然后，她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在学校的范围内，除非得到老师的允许，否则是无法解除身上的能力限制的。黎亚梓知道，现在要去申请异能的使用许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批准下来。但是，平时被封印在身体内的武器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她认为，在救援到达之前，“异种”肯定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并不喜欢被动。
所以她要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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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夏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但是还什么声音都没有喊出来，头部就撞上了一个很硬的东西。在那个东西的反作用力之下，棠夏又弹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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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抱歉。”棠夏条件反射地说了出来。
（咦……？）
躺在床上的棠夏看清楚了旁边那个捂着头表情痛苦的少年。
“啊……真的好抱歉……”棠夏又重复了一边。
对方抬起头：“没事啊……就是痛死了啊……”
棠夏打量着对方。看上去是那种十分普通的欧美人长相，认真点看的话，还是有点清秀的面容。身高偏高，体态偏瘦。清爽的短发颜色有点偏酒红，但是发根却是有点偏深的棕色，看上去是染过头发。耳朵打的耳钉数量让棠夏忍不住想去数数看。
“这里是。”
“这里是你的宿舍！”
“啊……是吗……”棠夏开始打量这里。这是一间相对于两个人来说恰到好处的生活空间窗帘拉上了，但是阳光仍然透了进来。棠夏能看到挂在墙上的时钟，是下午三点二十分。
墙上却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报。可以直接和“恐怖”这个词搭上关系的海报。
并且整个房间的装修，都给人一种好像“本来要进去游乐园的公主屋结果才发现原来里面是个鬼屋”的感觉。
此时此刻的棠夏，超级想换宿舍——对方给了棠夏一种中二病全开病入膏肓无法医治的感觉。明明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棠夏忽然想起一句话——“粉色切开是黑”。
对方爬上棠夏的床，与棠夏面对面，盘腿而坐：“我的名字叫奥列格。”
“棠夏……”
“啊，你的自我介绍就不必了啊。刚刚偷看了你的学生资料真的很抱歉呢，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对方故作熟悉地拍了拍棠夏的肩膀。
“那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好了？奥列格先生？Mr。奥列格？”
“啊啊，Mr。奥列格听上去还是超帅气的呢！其实你爱怎么叫我就好了啊，反正不要叫我前辈，先生也绝对不要——我讨厌敬称！”
“那好吧，奥列格……等等，前辈？！你是前辈？！”
接下来，棠夏被奥列格的手刀狠狠地集中了头部。
“好过分啊！你一定是在想‘明明看上去比我小’这种事吧！”
“是的。”棠夏好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还真是说中了我的伤心事……反正你记住，我是大学部的三&#8226；；年&#8226；；级，从未跳级如今是21岁的大&#8226；；好&#8226；；青&#8226；；年！——你们这群混蛋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明明只是那种看了恐怖片之后会哭着尿裤子的小屁孩！”
“你中文学得太好了吧！”棠夏忍不住吐槽。
奥列格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无比自豪的样子：“对啊，我中文学得很好！因为我可是优等生嘛。你以后跟着我学着点的话保准你能够泡到妞……不不不，不是泡不泡得到，而是妹子自动投怀送抱！”
“我不觉得会有妹子喜欢把宿舍贴得满墙壁都是恐怖海报的中二病！我也不想成为中二病！”
“别这样！现在你们国家还是有不少的妹子整天在网上大吼着‘中二病好萌好萌’这之类的，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啊！”奥列格反驳道。
棠夏点点头：“是吗？”
“你这种怀疑的语气与你点头的动作很不相符诶，传说中的一语双关？”
“你连‘一语双关’都知道吗！”
***
棠夏坐在宿舍楼的天台，仰起头。
“这里的星星……远比家那边要多呢……”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着。
他听到了天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转过头去，他看到了那十分具有标志性的银发红瞳。那个曾经在他犹豫着是否进家门的时候来向他搭话的少年。
“你好，棠夏先生。”
“啊……你好。话说回来，告诉我名字吧，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铃木零无。”
铃木零无也坐了下来。他穿着即使对于偏高的他来说也宽松的T恤衫，裤子也是宽宽松松的运动裤。他银白色的头发紧紧地地贴着头，少许的水珠从上面滴了下来，看上去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他用搭在肩上的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擦过之后的头发变得十分凌乱，但他本人似乎并不在意。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还是会有一点凉风。棠夏问：“不去把头吹干吗？”
“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你看嘛，我的头发很短，没必要担心。”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不，我觉得这样很容易感冒。”
“不会的。”
棠夏找不到话题可讲，铃木零无本来就是那种不擅长讲话的人，所以他们很快就陷入了沉默。
（好尴尬……）
棠夏时不时偷看铃木零无一两眼，他一直在把玩他的手机。手机时不时传来短促的响声，大概是在发短信吧。手机屏幕的光照着他的脸，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手机上。
他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柔和。
（笑了？）
虽说铃木零无并不是那种一直板着脸面无笑容的男性，但在棠夏和他那少数的交谈之中，棠夏也没怎么看见过他笑。
“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棠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这并不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只不过是棠夏实在是觉得气氛太闷而已。
铃木零无回答：“姐姐的短信而已。”
“你有姐姐。”
“恩，有的……”铃木零无的表情看上去有一点为难。
“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呢？”
“呃……和我有点像吧……很懒散总是要人来照顾，有时候还挺让人头疼的。但是，很可靠。”铃木零无找不到形容词。
（还真是矛盾的形容呢。）棠夏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有缘的话能在学校见到的吧。”
“很难，因为姐姐是大学生，而且不喜欢去饭堂。”
“哈？”
“她是个家里蹲……不，准确点来形容是图书馆蹲。她对于看书的时间十分珍惜，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去饭堂吃饭上。”
（又是中二病吗？）
“还真有个性呢……”
“不，对于这个学校的人来说，这还不算个性。”铃木零无一本正经地说，“我之前也告诉过你的，在艾勒斯，优秀的学生都是怪人。”
“你优秀吗？”
“并不。但我的姐姐就很优秀。”
“恩，的确呢。”
***
黎亚梓刚刚离开校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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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以这么鲁莽呢……要是零无不在的话我可能就一直倒在那里不省人事了呢……”她嘟嚷道。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其实还未完全恢复，正在走路的双腿仍然在微微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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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啊……眼镜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呢……唔……”
夜晚的微风迎面吹来，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蝉在叫个不停。黎亚梓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院很偏僻的地方。这里是德国的郊区，所以晚上能看到的星星很多。曾经有一次，她的导师曾经带过她们一起在操场上看星星。
黎亚梓很喜欢自己的导师，那是一个无论做什么事都乐观向上的大和抚子，对于学生关爱倍加。
（我也想成为老师那样的人呢……我可以吗……）黎亚梓有点害羞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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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她感觉空气像是凝固一般，呼吸困难。觉醒为“异端”的她对四周环境的感觉比正常人要敏感上十倍。此时此刻的她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肾上腺素不断地在分泌着。强烈的恐惧感让自己的视线开始扭曲。她的腿似乎被无形的手拉着一样，无法向前迈进。
她拍打着自己的脸，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杀气像是无数的银针，“刷”地一下全部刺入黎亚梓的身上。黎亚梓被紧迫的气氛压得动弹不得。
她忽然想起来，刚从校医室醒来的时候似乎听说了生物系的学生不小心炸掉了实验室，导致实验室里面关着被饲养的“初级种”的铁笼被破坏了。虽然黎亚梓听到的是，跑出来的“初级种”已经全部被捕获的消息。
“生物系的那帮人……到底在做什么啊……”
黎亚梓也相信，“初级种”确实是全部被捕获的。
因为初级种是刚从“劣等种”进化而来的，但是其攻击力甚至比‘劣等种’还要弱，体积也只不过是小猫小狗一般大小。
黎亚梓知道自己现在是被从学校饲养笼中逃出来的“异种”盯上了。野兽最喜欢去捕杀落单的猎物。
而盯上她的野兽，一定不是“初级种”。肯定是比“初级种”还要高级的东西。
黎亚梓从杀气中能够推断，盯上她的野兽大约是“中级种”的水平。
（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现在逃的话绝对会被立刻追上，黎亚梓并不认为自己在体能方面能比得上“中级种”。她也不敢向前再走一步，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再向前一步，“异种”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如果是在执行任务的期间，或许身上还会有一些能够立刻发射求救信号的东西。只可惜，老师们绝对不会想到“中级种”居然会出现在学院。
她迅速地抽出手机，给自己最相信的人发了一条短信。
【B13区，救我。】
然后，她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在学校的范围内，除非得到老师的允许，否则是无法解除身上的能力限制的。黎亚梓知道，现在要去申请异能的使用许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批准下来。但是，平时被封印在身体内的武器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她认为，在救援到达之前，“异种”肯定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并不喜欢被动。
所以她要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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