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齿轮转动(5)
棠夏推开办公室的们，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缇娅把自己带到这里之后就走了，她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棠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说有点想抱怨缇娅为什么不陪自己到最后，但他又忽然发觉这样的想法十分小家子气——毕竟别人还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嘛。
但实际上，缇娅是因为不喜欢这个地方——应该说是不喜欢棠夏即将见到的那个人，所以才走掉的。
棠夏环顾着这个单人办公室。
房间的色调是灰黑色的。棠夏一开始进来的时候窗帘还是关着的，整个房间可以用“阴森”来形容，让他的心一瞬间似乎被什么拉紧了。不知道主人离开的时候是出于什么理由把窗帘关上，明明房间已经是够阴森恐怖了。
房间里有很多书架，上面都放满的书。书的新旧不一。
棠夏扫视着书架。他感到无聊。
但忽然，他的目光停滞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会停，但是他无法移动目光。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书架上的一本书，移动不了。
棠夏开始想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的四肢就像被死死地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紧接着，棠夏的身体开始发烫。棠夏感觉自己的神经细胞像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被麻痹掉，身体开始丧失感觉。意识还在，但是身体不属于自己。现在的他就像是仅仅使用着名为“棠夏”这个身躯的视觉系统，但是精神却完全不在那个地方。
如果他的面前有镜子的话，或许就会看到自己那通红得不正常的双眼，上面的光泽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最后变成了像塑料一样，毫无光泽。
【去取那本书。】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话。棠夏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去取那本书。】
棠夏的身体开始动起来了。当然，这并非棠夏的意愿。实际上，棠夏也在努力地阻止身体的动作，但是徒劳无功。身体似乎被什么人用人偶线牵起来了，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书架。
【去取那本书。】
棠夏伸出手，取出了一本黑色的书。封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就只是纯黑色的纸皮。他并不想翻开这本书，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棠夏觉得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上一样，再向前踏一步他就会掉下去。他不想向前走，但是有人却在后面推他一样。棠夏觉得，深渊里有只野兽，死死地盯着他，那种可怕的气息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如果此时此刻棠夏能够拿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的话，他一定是在不断地发抖。
但是无奈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右手抚摸着破旧的封面，就像抚摸着自己失去已久但又再次找到的东西一样。
棠夏的表情很安详。
但是他的内心却乱如麻。
他翻开了那本书，看见的空白的页面写着一串文字。当他想认真地看清楚的时候，脑中忽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的精神像是被拽入一个巨大的漩涡，眼前的一切都被扭曲了。他的身体随着这个漩涡在不断地高速地旋转着。无数的画面也在高速地旋转着，涌入他的脑中。
他看到熊熊大火中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性在拼命地挣扎着，她面容扭曲，不断地呼救着，刺耳的声音刺破了棠夏的耳膜。在燃烧着的女性周围，有无数的人。他们如同一个个魅影一般扭曲着肢体，带着奇怪的面具，围着这个女性，跳着奇怪的舞。在这些跳舞人群的周围，站着小孩，老人还有成年男女。他们高兴地欢呼着，手舞足蹈，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喜悦的。他们微笑地看着这个已经被烧毁面容的女子在火中的垂死挣扎。
棠夏的意识一点一点地被抽离。
恍惚之中，他又听到了那句话。
“汝是火的末裔，吾的血亲！”
***
棠夏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处于一个幽闭的空间中，正在慢慢地下沉，周围都是冰冷的。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光线的纹路在棠夏的眼中忽隐忽现。棠夏感觉自己身处深海，但是却可以呼吸。
除了自己和光，棠夏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这里冰冷彻骨，棠夏忍不住搓了搓手。但是，当他搓手结束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光点通过两手的间隙跑了出来。
棠夏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又猛地缩开手。这个光点像一个小小的火球，很热，把棠夏的手烫了一下。但是现在棠夏浑身都在发冷，所以他双手做成一个碗的形状，围起了那个小小的光点。光点散发出来的热量在这种距离之下恰到好处地温暖到了棠夏的双手。棠夏把脸凑过去，也想暖一下脸。
正当他的脸刚刚感受到一点暖意的时候，光点忽然发出了强烈的光芒。
“哇啊！”吓了一跳的棠夏把头缩了回去。
光点的光芒又开始变得微弱了。但是，它的光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香火一样鲜红的颜色。它飘到了棠夏的面前，点了点棠夏的额头。
棠夏又听到了那个脑海里的声音，熟悉的声音。
【你应该回去了。】
一瞬间，棠夏眼前的画面迅速切换。
他仍然站在那里，站在书架面前，手里拿着那本翻开的书。
他感觉浑身无力。书从他的手中滑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响声。他的身体在慢慢地向后仰，腿上的力气也渐渐地退去。他知道自己拿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但是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身体的力气全部都被抽走了，浑身无力，疲惫不堪。他向后仰，身体在慢慢地倒下去。
但是，一股力量硬是撑住了他的身体。不知道是谁，用手在后面撑住了棠夏的腰，扶着他慢慢地坐到地上。
“缇娅……？”棠夏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名字，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那个人。
扶住他的人轻轻地“呵”了一下，说：“非常可惜，我是个男人。”语气听上去似乎很想笑，又有一点无奈。他把手搭在了棠夏的肩膀上。
棠夏想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但是他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看到对方飘扬起来的少许发丝，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手指修长，肤色看上去应该是白种人。
“哦哦，想要看我的脸吗？”
对方支撑着棠夏，让他慢慢地躺在了地板上。
棠夏转动着眼球，仔细观察着这个人。
他的那亚麻色的长发对于即使放在女性中也能算是“十分柔顺”。标准的白种人面孔，而且还算是“英俊”的类型。棠夏第一次接触的外国人就是缇娅，所以他不懂得如何从外貌去猜测欧美人的年龄。
那个人屈膝半跪在棠夏的旁边，背挺得很直。他的四肢很修长，准确地说应该是细长。棠夏张了张口，示意自己无法说话。
“你好，我叫撒旦，撒旦&#8226；冯&#8226；沃尔夫。”那个男人——撒旦笑着如此说道。
紧接着，他把手放在棠夏的额头上，仍然保持着一种淡淡的微笑。他瞄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书，然后又望着棠夏。
“原来如此，你被‘那本书’吸引了啊……不对，应该是‘那本书’被你吸引了啊。在我不在的时候，‘那本书’还真是喜欢干一些让我头疼的坏事呢……”撒旦就像自说自话一样。但是棠夏感觉到，这话是对着他说的。
“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我的办公室比较好啊，因为‘那本书’对你产生了兴趣，下次可能会有更糟糕的体验呢。”
棠夏留意到他说了“我的办公室”。也就是说，撒旦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他的导师。
“没想到‘那本书’居然会对你如此感兴趣。即使是在面对‘黑血’的时候，也只是微微地让‘黑血’眩晕而已。啊，不过，你的确很有趣。”
撒旦把手移到了棠夏的脸上。
“你很疲惫。我想，你应该睡上一觉。”
其实棠夏的困意并不浓，但是听到撒旦说的这句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到眼皮很沉重。他想努力地睁开眼睛，但是他的双眼还是在慢慢地闭上了。
他觉得撒旦笑得很可怕。
***
铃木零无在宿舍楼梯遇到了他的导师。虽说是导师，但是铃木零无对面前的那个男人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应该说，是不敢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一直觉得撒旦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中午好……老师。”这个只是象征性的打招呼，铃木零无并不希望在此浪费时间。
“不起休息吗？昨天刚从中国回来，一定感到很疲倦吧，零无。”
铃木零无把目光投向撒旦的背后，这并非撒旦背后由什么特别的东西。现在是学校的午休时间，由于生物系的实验失误而跑出来的异种目前已近全部捕获成功。大家都呆在自己的宿舍，做自己想做的事。宿舍楼现在看上去空荡荡的，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其他吸引眼球的东西。
“我不累，这次只是相当简单的实习，等级D。”
“我知道，‘劣等种’唯一的优点就是体型庞大。不过，你和缇娅，以及另外的两个人原本去中国也不是为了消灭这个的啊。”
铃木零无点了点头。
“你们原本就是抱着‘顺便把那个劣等种干掉’才去插手的吧……”说到这里，撒旦叹了口气，“在面对‘劣等种’抱有这种心态也是没问题啦，但是不要对‘中级种’及其以上抱有这种心态啦。”
“好的……”
撒旦望着他意味不明地笑着。
“好吧~零无也应该要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呢。我就不继续打搅了。替我向你姐姐问好。”
“哦，好的……”铃木零无仍然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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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娅把自己带到这里之后就走了，她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棠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说有点想抱怨缇娅为什么不陪自己到最后，但他又忽然发觉这样的想法十分小家子气——毕竟别人还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嘛。
但实际上，缇娅是因为不喜欢这个地方——应该说是不喜欢棠夏即将见到的那个人，所以才走掉的。
棠夏环顾着这个单人办公室。
房间的色调是灰黑色的。棠夏一开始进来的时候窗帘还是关着的，整个房间可以用“阴森”来形容，让他的心一瞬间似乎被什么拉紧了。不知道主人离开的时候是出于什么理由把窗帘关上，明明房间已经是够阴森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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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夏扫视着书架。他感到无聊。
但忽然，他的目光停滞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会停，但是他无法移动目光。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书架上的一本书，移动不了。
棠夏开始想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他的四肢就像被死死地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紧接着，棠夏的身体开始发烫。棠夏感觉自己的神经细胞像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被麻痹掉，身体开始丧失感觉。意识还在，但是身体不属于自己。现在的他就像是仅仅使用着名为“棠夏”这个身躯的视觉系统，但是精神却完全不在那个地方。
如果他的面前有镜子的话，或许就会看到自己那通红得不正常的双眼，上面的光泽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最后变成了像塑料一样，毫无光泽。
【去取那本书。】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话。棠夏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
【去取那本书。】
棠夏的身体开始动起来了。当然，这并非棠夏的意愿。实际上，棠夏也在努力地阻止身体的动作，但是徒劳无功。身体似乎被什么人用人偶线牵起来了，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书架。
【去取那本书。】
棠夏伸出手，取出了一本黑色的书。封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就只是纯黑色的纸皮。他并不想翻开这本书，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棠夏觉得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上一样，再向前踏一步他就会掉下去。他不想向前走，但是有人却在后面推他一样。棠夏觉得，深渊里有只野兽，死死地盯着他，那种可怕的气息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如果此时此刻棠夏能够拿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的话，他一定是在不断地发抖。
但是无奈他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右手抚摸着破旧的封面，就像抚摸着自己失去已久但又再次找到的东西一样。
棠夏的表情很安详。
但是他的内心却乱如麻。
他翻开了那本书，看见的空白的页面写着一串文字。当他想认真地看清楚的时候，脑中忽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的精神像是被拽入一个巨大的漩涡，眼前的一切都被扭曲了。他的身体随着这个漩涡在不断地高速地旋转着。无数的画面也在高速地旋转着，涌入他的脑中。
他看到熊熊大火中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性在拼命地挣扎着，她面容扭曲，不断地呼救着，刺耳的声音刺破了棠夏的耳膜。在燃烧着的女性周围，有无数的人。他们如同一个个魅影一般扭曲着肢体，带着奇怪的面具，围着这个女性，跳着奇怪的舞。在这些跳舞人群的周围，站着小孩，老人还有成年男女。他们高兴地欢呼着，手舞足蹈，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喜悦的。他们微笑地看着这个已经被烧毁面容的女子在火中的垂死挣扎。
棠夏的意识一点一点地被抽离。
恍惚之中，他又听到了那句话。
“汝是火的末裔，吾的血亲！”
***
棠夏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处于一个幽闭的空间中，正在慢慢地下沉，周围都是冰冷的。
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光线的纹路在棠夏的眼中忽隐忽现。棠夏感觉自己身处深海，但是却可以呼吸。
除了自己和光，棠夏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这里冰冷彻骨，棠夏忍不住搓了搓手。但是，当他搓手结束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光点通过两手的间隙跑了出来。
棠夏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又猛地缩开手。这个光点像一个小小的火球，很热，把棠夏的手烫了一下。但是现在棠夏浑身都在发冷，所以他双手做成一个碗的形状，围起了那个小小的光点。光点散发出来的热量在这种距离之下恰到好处地温暖到了棠夏的双手。棠夏把脸凑过去，也想暖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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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吓了一跳的棠夏把头缩了回去。
光点的光芒又开始变得微弱了。但是，它的光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香火一样鲜红的颜色。它飘到了棠夏的面前，点了点棠夏的额头。
棠夏又听到了那个脑海里的声音，熟悉的声音。
【你应该回去了。】
一瞬间，棠夏眼前的画面迅速切换。
他仍然站在那里，站在书架面前，手里拿着那本翻开的书。
他感觉浑身无力。书从他的手中滑了下去，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响声。他的身体在慢慢地向后仰，腿上的力气也渐渐地退去。他知道自己拿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但是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身体的力气全部都被抽走了，浑身无力，疲惫不堪。他向后仰，身体在慢慢地倒下去。
但是，一股力量硬是撑住了他的身体。不知道是谁，用手在后面撑住了棠夏的腰，扶着他慢慢地坐到地上。
“缇娅……？”棠夏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名字，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那个人。
扶住他的人轻轻地“呵”了一下，说：“非常可惜，我是个男人。”语气听上去似乎很想笑，又有一点无奈。他把手搭在了棠夏的肩膀上。
棠夏想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但是他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看到对方飘扬起来的少许发丝，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手指修长，肤色看上去应该是白种人。
“哦哦，想要看我的脸吗？”
对方支撑着棠夏，让他慢慢地躺在了地板上。
棠夏转动着眼球，仔细观察着这个人。
他的那亚麻色的长发对于即使放在女性中也能算是“十分柔顺”。标准的白种人面孔，而且还算是“英俊”的类型。棠夏第一次接触的外国人就是缇娅，所以他不懂得如何从外貌去猜测欧美人的年龄。
那个人屈膝半跪在棠夏的旁边，背挺得很直。他的四肢很修长，准确地说应该是细长。棠夏张了张口，示意自己无法说话。
“你好，我叫撒旦，撒旦&#8226；冯&#8226；沃尔夫。”那个男人——撒旦笑着如此说道。
紧接着，他把手放在棠夏的额头上，仍然保持着一种淡淡的微笑。他瞄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书，然后又望着棠夏。
“原来如此，你被‘那本书’吸引了啊……不对，应该是‘那本书’被你吸引了啊。在我不在的时候，‘那本书’还真是喜欢干一些让我头疼的坏事呢……”撒旦就像自说自话一样。但是棠夏感觉到，这话是对着他说的。
“你以后，还是不要来我的办公室比较好啊，因为‘那本书’对你产生了兴趣，下次可能会有更糟糕的体验呢。”
棠夏留意到他说了“我的办公室”。也就是说，撒旦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他的导师。
“没想到‘那本书’居然会对你如此感兴趣。即使是在面对‘黑血’的时候，也只是微微地让‘黑血’眩晕而已。啊，不过，你的确很有趣。”
撒旦把手移到了棠夏的脸上。
“你很疲惫。我想，你应该睡上一觉。”
其实棠夏的困意并不浓，但是听到撒旦说的这句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到眼皮很沉重。他想努力地睁开眼睛，但是他的双眼还是在慢慢地闭上了。
他觉得撒旦笑得很可怕。
***
铃木零无在宿舍楼梯遇到了他的导师。虽说是导师，但是铃木零无对面前的那个男人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应该说，是不敢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一直觉得撒旦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中午好……老师。”这个只是象征性的打招呼，铃木零无并不希望在此浪费时间。
“不起休息吗？昨天刚从中国回来，一定感到很疲倦吧，零无。”
铃木零无把目光投向撒旦的背后，这并非撒旦背后由什么特别的东西。现在是学校的午休时间，由于生物系的实验失误而跑出来的异种目前已近全部捕获成功。大家都呆在自己的宿舍，做自己想做的事。宿舍楼现在看上去空荡荡的，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其他吸引眼球的东西。
“我不累，这次只是相当简单的实习，等级D。”
“我知道，‘劣等种’唯一的优点就是体型庞大。不过，你和缇娅，以及另外的两个人原本去中国也不是为了消灭这个的啊。”
铃木零无点了点头。
“你们原本就是抱着‘顺便把那个劣等种干掉’才去插手的吧……”说到这里，撒旦叹了口气，“在面对‘劣等种’抱有这种心态也是没问题啦，但是不要对‘中级种’及其以上抱有这种心态啦。”
“好的……”
撒旦望着他意味不明地笑着。
“好吧~零无也应该要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呢。我就不继续打搅了。替我向你姐姐问好。”
“哦，好的……”铃木零无仍然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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