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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9劝降乐浪郡

    却说高拔奇带着败卒一路回到高句丽都城丸都城外,却见城门紧闭。

    高拔奇大怒,斥道:“你们这些守城门的狗奴才,难道没认出我是大王子吗?”

    可叫了半天,没个人来应他。

    高拔奇又反复叫骂,终于有人站立在城门上,大喊:“拔奇,高句丽新王在此,还不快快参拜!”高拔奇抬眼一看来人,发现说话者正是绝奴部大人惠刚。

    原来,惠刚见高句丽王高伯固罹难,害怕与他貌合神离的高拔奇继承王位,便快马加鞭,抢先回到丸都城,假传高伯固的遗言,立其甥高伊夷模为新王。

    在城下的高拔奇这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现在留在丸都城下,绝对讨不了好,又斥骂了几声后,带着桂娄部的残卒,投奔涓奴部去了。

    另一头,李霸在大胜之后,留玄菟太守赵云在玄菟驻守之外,带兵回到了辽东。

    一回到辽东,李霸就来到郡衙,并派人召来代辽东太守关羽、主薄司空赐、将作掾元申等三人,询问他征讨高句丽时,辽东郡内的状况。

    关羽道:“一切正常,自‘约法三章’后,辽东的百姓对我军的观感有极大的转变。”

    司空赐道:“正如关将军所说,赖主公‘约法三章’的政策,辽东一片安定。是时机可以实施新的改革步骤了。”

    关羽一听“改革步骤”四字,心中叹一声不妙,质问道:“司空赐,莫非,你还想‘变法’不成?”

    司空赐对关羽的质问,避而不答,只是将眼神望向李霸。

    李霸也没有立刻接下这个茬,又问元申:“元兄,马镫和明光铠的研制,进展得如何了?”

    元申答道:“明光铠已经制作出了几件样品,回头我让弟子拿样品,给李兄过目。至于马镫,还在反复实验阶段。”

    李霸点了点头,道:“嗯,不用操之过急。拔苗助长是行不通的,元兄,总之技术方面,我对你们墨家是放心的。”

    关羽先听到要“变法”,已是惊异,又听到个“马镫”,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便问李霸:“天下,‘马镫’又是什么,你可别尽鼓捣些华而不实的玩意!须知,仁义礼乐,才是治国的根本。”

    其实,李霸自征战回来后,还未歇息片刻,已是疲惫不堪,但面对关羽的质询,又不好置之不理,于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马镫,是我让元兄研制的。马镫是一对挂在马鞍两边的脚踏,供骑马人在上马时和骑乘时用来踏脚的马具。马镫的作用不仅是帮助人上马,更主要的是在骑行时支撑骑马者的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

    关羽可是位马上马下、陆上水上全能的将军,听了李霸的话后,立刻明白了马镫在军事的巨大作用,道:“如此一来,战马更容易驾驭,使骑在马背上的人解放了双手,骑兵们可以在飞驰的战马上且骑且射,也可以在马背上左右大幅度摆动,完成左劈右砍的军事动作。骑兵的威力大大增强,也减少了训练骑兵的时间。”

    李霸又补充了一点:“还可以因此增加骑兵和战马所戴的铠甲,增加骑兵的防护。”

    被李霸点拔后,关羽不得不服,叹道:“天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被关羽这么一问,李霸只得厚着脸皮道:“梦里的神人相授。”

    关羽闭目,叹了一句:“天意啊!”心想,自己拥立李霸为主,果然是没有错的,不过如果李霸要动摇儒家的根基,那将是对还是错呢?关羽不禁迷茫了,其实自认识李霸以来,他的每一个决策,可以说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但是圣人之言,《春秋》之义难道会错吗?关羽感觉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罢了罢了,自己本来就不是执政的人才,以后这方面的事,也管不了这么多。

    李霸见关羽沉默了,知道已经将他搞定,便说道:“其它没有什么大事了,征战归来后,我还不曾休息。今天就先到这吧。”

    于是众人都散去。

    李霸回到府中,刚一进门,就在花园中听到幼儿的哭声,不禁眉头一皱。快步走到花园内,就见三岁半大的李悦趴在地上,额头上有一个小破口,微微流了些血,“哇~哇”的哭个不停。

    四岁大的李伐,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手上持着一根树枝,“唰”的一下,抽到李悦的小屁股上。“呜~呜~”李悦的哭声更加响亮。

    旁边还站着三个比李伐略小一些的幼童,两个男童站在李伐身后,其中一个黑黝黝的小男童用童声斥道:“李悦,你这没鸟用的爱哭包!你没资格吃糖,以后,你的糖都要全部交给伐哥!”

    李悦还趴在地上哭个不停,却见一个女童拦在了李悦面前,大声斥道:“张苞,你小子别跟着李伐屁股后面欺负人,我回家告诉爹爹去,我要告诉他,你在李府欺负李叔叔的嫡子。”

    张苞色厉内荏地叫道:“张星彩,你敢!我是你哥,你得听我的话,不然,我…我打你。”

    张星彩一句“呸”,口水弹到了张苞的脸上,娇声道:“我和你是同一天出生的,你不过比我早出生不到一刻钟,你算哪门子的哥哥?而且,你帮李伐欺负人,做坏事,不配做哥哥。”

    另一个在李伐身后的男童站了出来,大声道:“星彩,你让开,这是我们‘爷们’之间的事,你这个女孩子闪一边去,不然,不要怪我说欺负女孩子。”

    不料,星彩却一巴掌掴在了那男童脸上,道:“关平ⅰ,你算什么‘爷们’?!”

    关平一挨打,恼羞成怒,正想上前去和星彩扭打,却被李伐一把拉住,还在后脑勺上狠狠地敲了他一下,斥道:“关平,好男不跟女斗,别丢人了!”

    李伐见星彩那么偏心,那么爱帮李悦那个没用的爱哭包,心里竟然有很失落的感觉,走上前去,问道:“星彩,你别偏心好不好?每次你都帮着李悦。”

    星彩却嘟着嘴,道:“我每次都帮李悦,是因为你们每次都欺负他。”

    李伐胀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关平不知趣地说道:“星彩,我们都是让着你,不然,伐哥一只手就可以打翻你了。”刚一说完,脑后又被李伐狠狠地敲了一下。“哎哟~”关平疼得摸着头,不敢再说话。

    李霸一直在花园门口看着,秀秀去了,自己又忙于政务、军务,对李悦照顾不够,其实李悦和孤儿差不了多少,和自己小时侯何其相似?!不禁怜意大生,终于走了过去。

    星彩第一个发现李霸的到来,大声喊道:“李叔叔,李叔叔,他们三个欺负李悦。”

    张苞、关平也叫了声“李叔叔”,但却不敢抬起头来。

    李霸一手把李悦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大声量对李伐斥道:“你长本事了,竟然取纠集‘同党’欺负自己的弟弟了!”

    李伐却一点也不怕他父亲的威势,与父亲恼怒的眼光对视。

    李霸见李伐一点也没有认识到错误,气得反手将李伐拦腰抱起,对着屁股就“劈劈啪啪”打了起来。

    打的力道并不算轻,但李伐却忍着痛,咬紧牙,没有叫过一声疼,只是大喊:“爹你偏心,星彩也偏心,你们都偏心!”

    李霸见打没有效果,就把李伐往地上一扔,人顿时摔到了地上。

    李伐马上站起身来,倔强地看着他的父亲。

    李霸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李伐并不答话,只是“哼”了一声。

    李霸揪住李伐的耳朵,稍用力一扯,道:“小孩子,打打小架,也是平常事,但你小子,不该欺负弟弟,你要有种,去打比你大的孩子去,我不管你。”

    听到这里,一直和父亲叫劲的李伐才低下了头。

    一旁的张星彩也叫道:“你欺负比你小的,算什么英雄!”

    李霸又走到仍趴在地上的李悦身旁,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李霸的眉头大皱,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用?还不如星彩一个女孩子。”

    李悦扶住李霸的腿,站直了身体,小手抹了抹了脸上的泪痕。

    其实李霸很想说一句,这孩子的性子怎么那么不像自己?只是念在孩子还小,怕他以后想不开,往坏的方面去想,才没有说出口。

    看着李悦的小脸,那眉毛、眼睛、鼻子,无不肖似其母秀秀,李霸那钢铁般的心也软了,实在硬不下心肠斥责,于是摸了摸李悦的小脸,脸上充满了爱怜之色。

    一旁的李伐见到李悦那个爱哭包在父亲的爱抚下,立马破涕为笑,像一只小狗一样在父亲的手上蹭来蹭去,心里酸极了。李伐只觉得他的心里很难受,仿佛自己坚硬的心碎了一样。“哼”了一声,李伐一扭头,转身走了。

    关平、张苞见李伐一走,也跟着走了。三人出了李府,开始找比他们年龄稍大的孩子打架撒气。从此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李伐一直是襄平城里的孩子王,很多年纪和他一般大,甚至大好几岁的孩子都被他们打过。这是后话不题。

    在李府内,李霸终于处理完国家、家事,在翠花的服侍下上床休息。

    次日,李霸在郡衙处理公务,忽闻手下通报辽东书院山长管宁求见。

    李霸想这管宁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马上派人请他上堂。

    管宁上来向李霸见礼后,开口道:“明府,今日来,有一事相求。”

    李霸知道管宁极重名誉,从不肯轻易求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能够帮上他的忙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于是说道:“管先生,请直言,只要我能够做到的。”

    管宁道:“明府贵人事多,宁也就不绕弯子了。当初宁和王烈、邴原避难于辽东,前任了辽东太守公孙度礼遇备至,现在辽东书院的事情已经初步稳定,所以宁想入监去探望公孙度一下。恳请明府准许。”

    李霸道:“我道是个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事。其实公孙度、公孙康父子,我一直没有把他们下狱,只是把他们软禁在襄平城中的一处宅院中,好吃好喝的招呼着。管先生要去探访帮人,尽管去就是。我让军中的斥侯头领李小乙校尉亲自带你去,辽东的事、幽州的事,他都熟。”

    管宁见李霸心胸宽大,不禁肃然起敬,向李霸拱手道:“多谢明府。”

    李霸道:“管先生不必多礼。等闲人一见公孙度父子失势,唯恐避之不及。而管先生在危难之时不忘旧情,真是性情中人啊!”

    管宁道:“宁的心意,那也得有赖明府心胸宽广来成全。”

    李霸道:“我也是直性子人,别人对我好,我也对别人好。管先生之为人,正合我的心意。我现在叫人传李小乙过来。来人,快快把李小乙校尉找来!”

    待到李小乙来了之后,与李霸交流了一下眼神后,就带着管平来到秘密软禁公孙度父子的宅院。之所以不公开公孙度父子的软禁地点,是为了防止乐浪的公孙恭和辽东的残党找机会救人。

    管宁进了院子之后,立刻见到了公孙度和公孙康。

    公孙度一看到管宁,大吃一惊,问道:“管先生,连你也被李霸那混蛋给抓来了?!李霸竟然敢对管先生下手,罪不可赦!罪不可赦!”

    管宁却道:“公孙将军,宁不是被抓来的。而是求得李太守的同意后来探望二位将军。”

    公孙度又吃了一惊,道:“什么?管先生,难道你?”

    管宁道:“宁没有在李太守手下为官,只是由辽东郡衙出资办了一个辽东书院,宁任山长。”

    公孙度开始沉默了,当初他数次卑辞厚礼请管宁出山为他效力,但管宁每次总是迫不得已收下礼物,却只口不提为官之事。这李霸才到辽东有多久?竟然就把管宁给说服了,虽然只是任一个书院的山长。

    管宁继续道:“历年来公孙将军送宁的礼物,宁都没有动用,现在都回赠给公孙将军。公孙将军在此生活,想必清苦,应该能用得上。”

    公孙度也没有推脱,叹道:“唉!没有想到管先生也,这李霸究竟有何魅力?今时今日,我公孙度落魄至此,管先生却也还能想得到我,我也不枉在辽东闯过一番天地了。”

    管宁道:“宁观李太守并无加害公孙将军之意,心里安心不少。”

    公孙度又问:“现在辽东郡在李霸治下,可还好?”

    管宁道:“李太守约束士卒,不骚扰百姓,与民约法三章,所以自入襄平城后不久,就稳定住了局面。前不久,还出兵先后大破辽东乌桓和高句丽,更在战场上亲手斩了高句丽王高伯固,威震四夷。”

    公孙度又陷入了沉默,若是换一个人来告诉他李霸的这些事迹,他必定以为是别人在诓他,但管宁并不是妄人,也由不得他不信。

    管宁见公孙度的神色不豫,道了句:“公孙将军且在此权当是休养吧,以后宁还会来探望。”然后就起身与公孙度父子告别,离去了。李小乙本来想送送管宁,但被管宁推辞了。

    刚才,李小乙一直守卫在宅院的门口,里面几人的对话他虽然不方便偷听,但嘱咐了每日送饭之人观察这几日公孙度父子的情绪变化,收集完足够的讯息后,向李霸秉报。

    李霸由李小乙收集的情报中,分析公孙度在管宁探访过后,应该心态上起了变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过了几日后,便去亲自见公孙度父子。

    进了宅院,李霸见到了公孙度。

    在战场上公孙度就是被李霸亲自擒获的,两人并不陌生。只是公孙度性格比较刚强,见到李霸时也是昂首挺胸,倒不像是个“被囚之人”。

    李霸也不张口,先坐到席上,面南而北ⅱ,静待公孙度入席。

    公孙度却还没有动,先问了个问题:“打败我那一仗的埋祸减灶之计,是出自何人?”

    李霸道:“是我。”

    公孙度道:“假装作我,诈开襄平城门,也是你的计策?”

    李霸道:“是。”

    公孙度道:“原来在战场上,我还只看到你的勇猛,没想到智谋也是人中翘楚。”

    李霸笑了笑道:“其实,我倒不觉得自己有智谋,只是想用最小的损失赢得最大胜利罢了。”

    公孙度终于在李霸的南面坐了下去,道:“连管宁都被李将军说动了,度败在李将军手上,也不冤。”

    李霸见公孙度屈服了,心中大悦,也不多说话,叫下人多上酒菜,与公孙度父子,还有随行来的李小乙一起,四人小宴了一番。

    又过了几日,公孙度、公孙康父子亲自到乐浪郡治的朝鲜城ⅲ下,向城内的公孙恭劝降。

    ……

    ⅰ关平在《演义》中是关羽的义子,但《三国志》正史中记载是关羽的亲生子。

    ⅱ古代君主面南而北,臣子拜见君主则面北。

    ⅲ乐浪郡的治所在朝鲜县,是故卫氏朝鲜都城王险城,今平壤大同江南岸。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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