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4苏仆延衅边
李霸访问管宁之后，请得他出山出任辽东书院的山长。隐居辽东的另外两位名儒王烈和邴原听说管宁出山后，也答应任教于辽东书院。
从管宁的土窑出来后，李全埋怨道：“那管宁有什么了不起？霸哥，咱行伍人，功名自阵上得，何必要对那管宁一介酸儒低声下气呢？”
李霸道：“功名可以马上得，但辽东的治理，总离不开文人。所以，要有司空赐，还要有管宁这样儒士。”
李全还是不理解，道：“霸哥，你不是曾说过酸儒迂腐，不可以治天下国家吗？”
李霸道：“是，但不全是。我是说过儒者不可以治天下国家，但百姓的教化还是离不开儒者。不和你多说了，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李全搔了搔头，确实没听懂。
李霸还是道：“总之，以后你，还有你属下的人，不可以对文士动粗，不可以倚仗自己攻城野战的功劳，就骄傲起来。”
李全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觉得除了霸哥、关张赵等将军之外，谁也不服。
等到回到襄平城，路过墨氏行馆，李全正好有事要和元申商量，就走了进去。
元申正在行馆中向弟子们讲授墨家的“非攻”、“兼爱”等思想，听到弟子秉报李霸光临，忙起身迎接。
李霸见到元申后，还没等元申行礼，就说道：“元兄，免礼，有要紧事和你商量。我们兄弟，以后这些俗礼就免了。”
元申道：“既然如此，李兄里面请。孙七，上酒ⅰ。”
之后李霸又和元申客气了两句之后，开始说正事：“元兄，今天我来，是想借助墨家的技艺，为军中打造几样兵器。”
元申道：“好说，有李兄在墨家才有振兴的希望，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霸道：“元兄，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以后我还有很多要仰仗墨家各种技艺的地方。
首先第一样，我叫他为‘马镫’ⅱ。它是一对挂在马鞍两边的脚踏，供骑马人在上马时和骑乘时用来踏脚的马具。马镫的作用不仅是帮助人上马，更主要的是在骑行时支撑骑马者的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
元申大吃一惊，道：“这真是前所未闻啊！”
李霸接着道：“现在的骑兵骑在马背上飞驰射箭时，必须减速或者下马拉弓射箭；交战双方在马背上的格斗中，也不能竭尽全力大幅度摆动，否则会失去平衡而落马。
所以要训练一个精锐骑兵，得花极漫长的时间，是相当难的。大汉只有凉、并、幽三个边州的人，地近鲜卑、乌桓、匈奴等胡人，素刁骑射，有成为优秀骑兵的便利条件。也只有凉、并、幽三州才有真正的精锐骑兵。
有了这种叫‘马镫’的东西后，使战马更容易驾驭，使人与马连接为一体，使骑在马背上的人解放了双手，骑兵们可以在飞驰的战马上且骑且射，也可以在马背上左右大幅度摆动，完成左劈右砍的军事动作。
骑兵才更有大用！”
“好！”元申拍案而起，连声道：“好！好！李兄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想法的？”
李霸的面色黑，看不到他其实已经脸红的样子，说道：“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在一个奇异的梦中世界里所知道的。”
元申望着李霸，摸了摸胡须，道：“梦里，莫非有神人相授？”
李霸点点头，道：“嗯，正是神人相授。刚才只是第一件，还有第二件。
自战国后，已经有二矢、三矢齐发的弩机，但是三矢并不是弩的极限。以铁作矢，长八寸。改进一下，连发十弩，不是问题。”
元申深思了一会儿，道：“这个只怕是很难。我试试吧。”
李霸又点点头，道：“好的。可以先完成马镫，这个应该不难，只是以前没有人想到。不过，关于这些军中所用的马镫、连弩的制造，还请元兄嘱咐手下弟子，勿必保密。以后，我可还得把这些当作秘密武器用的。”
元申道：“这是自然。墨家一系流传了数百年，一直自保技巧的机密，不会授与外人。”
李霸道：“这样就好。马镫如果制成了，就大量铸就，辽东郡会支付合理的价格向你收购。还有一件：
一种新型铠甲，我称之为‘明光铠’ⅲ。
铠甲的胸、背部分都是由左右两片近似椭圆形的大型甲板组成的，腰间束带。甲板以铜或铁为原料，要打磨得极光，可以反射阳光。因为反光强烈，在战场上是很醒目的，能够给敌人以极大视觉上的冲击和压力。”
元申拍手叫绝，道：“妙！妙！妙！李兄，你是怎么想到的？难道又是神人相授？”
李霸又脸红了些，道：“嗯。正是神人所授。这个应该也不难。马镫、明光铠只是前人没有想到，真要做，并不难。那十矢齐发的连弩，如果一时研制不出来，也不用急。”
李霸执掌辽东后，做了三件事，建墨家行馆、辽东书院，指示墨家工匠制造马镫、明光铠。
辽东、乐浪、玄菟甚至辽西、右北平、广阳、涿郡的读书人听说管宁出山在辽东书院任山长，仰慕他的名声，纷纷来到辽东书院求学。一时之间辽东几成文化胜地。
还有不少贫苦人家，家中以前没有出过读书人，只打算学门手艺傍身，也纷纷投身于墨家行馆。墨家素来秉承“兼爱”天下之志，不计较学徒的出身。元申看到墨家行馆越来越壮大后，心中大喜，根据各人的特点和爱好向学徒们传授铁匠、木匠或其它技艺。马镫、明光铠、连弩的研制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
李霸并不满足于此，他还有更多的改革计划。如：一改汉代的察举、征辟制度，参考在梦中世界里所知道的曹操的求贤令及隋唐的科举制度，进行用人制度的根本变革；颁布士、农、工、商的四民平等令；逐步取消私人间的人口买卖。
不过，这些都不能一步到位，得慢慢来，毕竟李霸想到刚刚控制辽东不久，自己的威信还没有确立。在军事上，西有公孙瓒、东北有高句丽、北有辽东乌桓苏仆延、南有公孙恭和三韩，可谓是危机四伏。短时期内把所以改革都做完，必然造成内部的不稳。
大汉献帝兴平元年（公元一九四年）
刚过了年，还是大雪纷飞，狂风怒号的天气。
一日，李霸正在和关羽、张飞、赵云、李东、陈忠、李全、陈孝等人商讨军队训练计划的事，却得到手下来报，辽东乌桓苏仆延又在辽东郡的无虑、望平两县及玄菟郡烧杀劫掠。
李霸、关羽等人都闻言大怒，立刻决定由李霸亲自挂帅，率张飞、赵云、李东、陈忠、李全、陈孝、乌延、杨嗣等人领骑兵一万、步兵两万出征，讨伐苏仆延，关羽则留下来镇守辽东襄平城。
李军过了大辽水之后，李霸把众将找来商量对敌方略。
人都来齐之后，李霸道：“形势紧迫，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辽东乌桓部的人数并不多，以我军的军力，要赶走他们并不难。难的是他们多是骑兵，十分机动，被我军打退之后，只要我军一退，他们马上又会卷土重来。”
张飞一听，嚷道：“俺这回有一个好主意。直接杀到辽东乌桓的老巢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斩草除根！”
李霸点点头，道：“三哥说得不错。”
陈忠道：“乌桓人四处游牧，还不知道能否迅速地找到他们的老巢。在此之前，还不知有多少汉家百姓会遭到乌桓狗贼的毒害。还是先解救百姓，再攻打辽东乌桓的老巢不迟。”
张飞道：“等救完了百姓，再去抄底，人早跑光了，还打个鸟！”
然后陈忠和张飞就各自的观点争辩起来，李霸和赵云都默不作声，陈孝和诸李都是边郡的农户出身，想要保护更多的人，自然支持陈忠的意见。
虽然陈忠的资历比张飞差得很远，张飞倒是也没有依势压人，只是就事论事。
李霸见两人争持不下，就开口道：“三哥、陈忠，你们都静一静，我有一妙计。”
张飞奇道：“是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李霸道：“兵分三路，第一路是一万步兵，弃辎重急行军，作出欲攻打辽东乌桓老巢的姿态，但不是真地进攻，路上放出几个乌延投降过来的乌桓降兵，令他们到辽东乌桓的大军中通风报信。得知老巢被袭，他们一定会方寸大乱，着急地撤回。
而第二路的一万步兵在苏仆延的必经之路上设伏。第一路和第二路注意以信鸽互通消息，一旦苏仆延部进入了埋伏之地，第一路立刻折回，与第二路一道进攻苏仆延。
第三路是一万骑兵，偃旗息鼓ⅳ，远远地尾随苏仆延之后，在最恰当的时机从后方与步兵一起夹击苏仆延。”
赵云听了后，不停地拍掌，大叹：“妙！妙！”
张飞自请道：“天下，俺来率领第一路军。”
李霸却担心张飞不听号令，真的直接向辽东乌桓的据点杀去了，便道：“三哥，你与杨嗣、乌延一起，率领第二路军，在中间守株待兔即可。我亲率第一路，东子、全子为副将。子龙、陈忠、陈孝率领由骑兵组成的第三路。”
张飞听了有些闷闷不乐，赵云却神情肃穆地说道：“末将遵命！”
此时在帷幄内有资格参与军议的，除了乌延、杨嗣之外，其他人向来都是和李霸称兄道弟的，也都不习惯用将帅的礼节来对待李霸。如此做的，赵云却是第一个。
受到赵云的影响，陈忠、陈孝、李东、李全、杨嗣、乌延等人也恭敬地说道：“末将遵命！”
最后没说的是张飞，见众人都这么表态之后，也说道：“末将遵命！”
李霸道：“好。现在形势刻不容缓，大家立刻行动。”于是众将按照各自即定的任务分兵散去。
几个原来乌延的部众，从乌延那里得知李霸立下重赏后，都兴奋不已，依计“逃”到苏仆延那里。
苏仆延也极想知道李霸那边的军情，就召见了几人。
那几人拜倒在地，按照李霸、乌延安排好的计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投降汉军之后，常被汉军士卒打骂，变成了奴隶差不多。乌桓降军在汉军中的不多，不敢反抗，只能任打任骂。乌延自己享受金帛和美女，却不再属下的死活，所以他们对乌延失望，前来投奔苏仆延大人。然后就大骂李霸、大骂汉军，最后提到李霸令他们秘密行军，目标却并不是乌桓军，而是辽东乌桓在后方的牛羊和妻儿。
苏仆延一听，大惊。向来汉军对鲜卑、乌桓的防御都是消级防御，所以各部乌桓才仗着骑兵的机动，神出鬼没地四处袭扰大汉的郡县。
……
ⅰ春秋以前，最初茶叶作为药用而受到关注。然而，茶由药用发展为日常饮料，经过了食用阶段作为中间过渡。较早传播饮茶的地区是巴、蜀等国，秦灭巴、蜀之后促进了饮茶知识与风俗向东延伸。西汉时，茶已是宫廷及官宦人家的一种高雅消遣。
三国时期，崇茶之风进一步发展，开始注意到茶的烹煮方法，此时出现以茶当酒的习俗，但这时仍然不是平民大众能享用的东西，《霸三》中此处元申还只是小吏，应该是喝不上茶这样的奢侈品的。
到了两晋、南北朝，茶叶从原来珍贵的奢侈品逐渐成为普通饮料。
ⅱ三国时，马镫还没有发明。马镫发明于东晋十六国时期。
虽然小说才刚刚开了个头，但这里可以很明确地说，《霸三》不会直接把近、现代的科技搬到汉末、三国。但会渐进地，指导当时的科技进步。
ⅲ明光铠出现于曹植的《先帝赐臣铠表》中，应该是在曹丕篡汉之后。这里《霸三》也把明光铠的出现提前一些。
ⅳ偃旗息鼓现在的意思虽然是比喻事情终止或声势减弱，但原意是指行军时隐蔽行踪，不让敌人觉察。
<!-- 作者有话说 -->
从管宁的土窑出来后，李全埋怨道：“那管宁有什么了不起？霸哥，咱行伍人，功名自阵上得，何必要对那管宁一介酸儒低声下气呢？”
李霸道：“功名可以马上得，但辽东的治理，总离不开文人。所以，要有司空赐，还要有管宁这样儒士。”
李全还是不理解，道：“霸哥，你不是曾说过酸儒迂腐，不可以治天下国家吗？”
李霸道：“是，但不全是。我是说过儒者不可以治天下国家，但百姓的教化还是离不开儒者。不和你多说了，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李全搔了搔头，确实没听懂。
李霸还是道：“总之，以后你，还有你属下的人，不可以对文士动粗，不可以倚仗自己攻城野战的功劳，就骄傲起来。”
李全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觉得除了霸哥、关张赵等将军之外，谁也不服。
等到回到襄平城，路过墨氏行馆，李全正好有事要和元申商量，就走了进去。
元申正在行馆中向弟子们讲授墨家的“非攻”、“兼爱”等思想，听到弟子秉报李霸光临，忙起身迎接。
李霸见到元申后，还没等元申行礼，就说道：“元兄，免礼，有要紧事和你商量。我们兄弟，以后这些俗礼就免了。”
元申道：“既然如此，李兄里面请。孙七，上酒ⅰ。”
之后李霸又和元申客气了两句之后，开始说正事：“元兄，今天我来，是想借助墨家的技艺，为军中打造几样兵器。”
元申道：“好说，有李兄在墨家才有振兴的希望，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霸道：“元兄，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以后我还有很多要仰仗墨家各种技艺的地方。
首先第一样，我叫他为‘马镫’ⅱ。它是一对挂在马鞍两边的脚踏，供骑马人在上马时和骑乘时用来踏脚的马具。马镫的作用不仅是帮助人上马，更主要的是在骑行时支撑骑马者的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
元申大吃一惊，道：“这真是前所未闻啊！”
李霸接着道：“现在的骑兵骑在马背上飞驰射箭时，必须减速或者下马拉弓射箭；交战双方在马背上的格斗中，也不能竭尽全力大幅度摆动，否则会失去平衡而落马。
所以要训练一个精锐骑兵，得花极漫长的时间，是相当难的。大汉只有凉、并、幽三个边州的人，地近鲜卑、乌桓、匈奴等胡人，素刁骑射，有成为优秀骑兵的便利条件。也只有凉、并、幽三州才有真正的精锐骑兵。
有了这种叫‘马镫’的东西后，使战马更容易驾驭，使人与马连接为一体，使骑在马背上的人解放了双手，骑兵们可以在飞驰的战马上且骑且射，也可以在马背上左右大幅度摆动，完成左劈右砍的军事动作。
骑兵才更有大用！”
“好！”元申拍案而起，连声道：“好！好！李兄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想法的？”
李霸的面色黑，看不到他其实已经脸红的样子，说道：“其实，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在一个奇异的梦中世界里所知道的。”
元申望着李霸，摸了摸胡须，道：“梦里，莫非有神人相授？”
李霸点点头，道：“嗯，正是神人相授。刚才只是第一件，还有第二件。
自战国后，已经有二矢、三矢齐发的弩机，但是三矢并不是弩的极限。以铁作矢，长八寸。改进一下，连发十弩，不是问题。”
元申深思了一会儿，道：“这个只怕是很难。我试试吧。”
李霸又点点头，道：“好的。可以先完成马镫，这个应该不难，只是以前没有人想到。不过，关于这些军中所用的马镫、连弩的制造，还请元兄嘱咐手下弟子，勿必保密。以后，我可还得把这些当作秘密武器用的。”
元申道：“这是自然。墨家一系流传了数百年，一直自保技巧的机密，不会授与外人。”
李霸道：“这样就好。马镫如果制成了，就大量铸就，辽东郡会支付合理的价格向你收购。还有一件：
一种新型铠甲，我称之为‘明光铠’ⅲ。
铠甲的胸、背部分都是由左右两片近似椭圆形的大型甲板组成的，腰间束带。甲板以铜或铁为原料，要打磨得极光，可以反射阳光。因为反光强烈，在战场上是很醒目的，能够给敌人以极大视觉上的冲击和压力。”
元申拍手叫绝，道：“妙！妙！妙！李兄，你是怎么想到的？难道又是神人相授？”
李霸又脸红了些，道：“嗯。正是神人所授。这个应该也不难。马镫、明光铠只是前人没有想到，真要做，并不难。那十矢齐发的连弩，如果一时研制不出来，也不用急。”
李霸执掌辽东后，做了三件事，建墨家行馆、辽东书院，指示墨家工匠制造马镫、明光铠。
辽东、乐浪、玄菟甚至辽西、右北平、广阳、涿郡的读书人听说管宁出山在辽东书院任山长，仰慕他的名声，纷纷来到辽东书院求学。一时之间辽东几成文化胜地。
还有不少贫苦人家，家中以前没有出过读书人，只打算学门手艺傍身，也纷纷投身于墨家行馆。墨家素来秉承“兼爱”天下之志，不计较学徒的出身。元申看到墨家行馆越来越壮大后，心中大喜，根据各人的特点和爱好向学徒们传授铁匠、木匠或其它技艺。马镫、明光铠、连弩的研制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
李霸并不满足于此，他还有更多的改革计划。如：一改汉代的察举、征辟制度，参考在梦中世界里所知道的曹操的求贤令及隋唐的科举制度，进行用人制度的根本变革；颁布士、农、工、商的四民平等令；逐步取消私人间的人口买卖。
不过，这些都不能一步到位，得慢慢来，毕竟李霸想到刚刚控制辽东不久，自己的威信还没有确立。在军事上，西有公孙瓒、东北有高句丽、北有辽东乌桓苏仆延、南有公孙恭和三韩，可谓是危机四伏。短时期内把所以改革都做完，必然造成内部的不稳。
大汉献帝兴平元年（公元一九四年）
刚过了年，还是大雪纷飞，狂风怒号的天气。
一日，李霸正在和关羽、张飞、赵云、李东、陈忠、李全、陈孝等人商讨军队训练计划的事，却得到手下来报，辽东乌桓苏仆延又在辽东郡的无虑、望平两县及玄菟郡烧杀劫掠。
李霸、关羽等人都闻言大怒，立刻决定由李霸亲自挂帅，率张飞、赵云、李东、陈忠、李全、陈孝、乌延、杨嗣等人领骑兵一万、步兵两万出征，讨伐苏仆延，关羽则留下来镇守辽东襄平城。
李军过了大辽水之后，李霸把众将找来商量对敌方略。
人都来齐之后，李霸道：“形势紧迫，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辽东乌桓部的人数并不多，以我军的军力，要赶走他们并不难。难的是他们多是骑兵，十分机动，被我军打退之后，只要我军一退，他们马上又会卷土重来。”
张飞一听，嚷道：“俺这回有一个好主意。直接杀到辽东乌桓的老巢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斩草除根！”
李霸点点头，道：“三哥说得不错。”
陈忠道：“乌桓人四处游牧，还不知道能否迅速地找到他们的老巢。在此之前，还不知有多少汉家百姓会遭到乌桓狗贼的毒害。还是先解救百姓，再攻打辽东乌桓的老巢不迟。”
张飞道：“等救完了百姓，再去抄底，人早跑光了，还打个鸟！”
然后陈忠和张飞就各自的观点争辩起来，李霸和赵云都默不作声，陈孝和诸李都是边郡的农户出身，想要保护更多的人，自然支持陈忠的意见。
虽然陈忠的资历比张飞差得很远，张飞倒是也没有依势压人，只是就事论事。
李霸见两人争持不下，就开口道：“三哥、陈忠，你们都静一静，我有一妙计。”
张飞奇道：“是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李霸道：“兵分三路，第一路是一万步兵，弃辎重急行军，作出欲攻打辽东乌桓老巢的姿态，但不是真地进攻，路上放出几个乌延投降过来的乌桓降兵，令他们到辽东乌桓的大军中通风报信。得知老巢被袭，他们一定会方寸大乱，着急地撤回。
而第二路的一万步兵在苏仆延的必经之路上设伏。第一路和第二路注意以信鸽互通消息，一旦苏仆延部进入了埋伏之地，第一路立刻折回，与第二路一道进攻苏仆延。
第三路是一万骑兵，偃旗息鼓ⅳ，远远地尾随苏仆延之后，在最恰当的时机从后方与步兵一起夹击苏仆延。”
赵云听了后，不停地拍掌，大叹：“妙！妙！”
张飞自请道：“天下，俺来率领第一路军。”
李霸却担心张飞不听号令，真的直接向辽东乌桓的据点杀去了，便道：“三哥，你与杨嗣、乌延一起，率领第二路军，在中间守株待兔即可。我亲率第一路，东子、全子为副将。子龙、陈忠、陈孝率领由骑兵组成的第三路。”
张飞听了有些闷闷不乐，赵云却神情肃穆地说道：“末将遵命！”
此时在帷幄内有资格参与军议的，除了乌延、杨嗣之外，其他人向来都是和李霸称兄道弟的，也都不习惯用将帅的礼节来对待李霸。如此做的，赵云却是第一个。
受到赵云的影响，陈忠、陈孝、李东、李全、杨嗣、乌延等人也恭敬地说道：“末将遵命！”
最后没说的是张飞，见众人都这么表态之后，也说道：“末将遵命！”
李霸道：“好。现在形势刻不容缓，大家立刻行动。”于是众将按照各自即定的任务分兵散去。
几个原来乌延的部众，从乌延那里得知李霸立下重赏后，都兴奋不已，依计“逃”到苏仆延那里。
苏仆延也极想知道李霸那边的军情，就召见了几人。
那几人拜倒在地，按照李霸、乌延安排好的计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投降汉军之后，常被汉军士卒打骂，变成了奴隶差不多。乌桓降军在汉军中的不多，不敢反抗，只能任打任骂。乌延自己享受金帛和美女，却不再属下的死活，所以他们对乌延失望，前来投奔苏仆延大人。然后就大骂李霸、大骂汉军，最后提到李霸令他们秘密行军，目标却并不是乌桓军，而是辽东乌桓在后方的牛羊和妻儿。
苏仆延一听，大惊。向来汉军对鲜卑、乌桓的防御都是消级防御，所以各部乌桓才仗着骑兵的机动，神出鬼没地四处袭扰大汉的郡县。
……
ⅰ春秋以前，最初茶叶作为药用而受到关注。然而，茶由药用发展为日常饮料，经过了食用阶段作为中间过渡。较早传播饮茶的地区是巴、蜀等国，秦灭巴、蜀之后促进了饮茶知识与风俗向东延伸。西汉时，茶已是宫廷及官宦人家的一种高雅消遣。
三国时期，崇茶之风进一步发展，开始注意到茶的烹煮方法，此时出现以茶当酒的习俗，但这时仍然不是平民大众能享用的东西，《霸三》中此处元申还只是小吏，应该是喝不上茶这样的奢侈品的。
到了两晋、南北朝，茶叶从原来珍贵的奢侈品逐渐成为普通饮料。
ⅱ三国时，马镫还没有发明。马镫发明于东晋十六国时期。
虽然小说才刚刚开了个头，但这里可以很明确地说，《霸三》不会直接把近、现代的科技搬到汉末、三国。但会渐进地，指导当时的科技进步。
ⅲ明光铠出现于曹植的《先帝赐臣铠表》中，应该是在曹丕篡汉之后。这里《霸三》也把明光铠的出现提前一些。
ⅳ偃旗息鼓现在的意思虽然是比喻事情终止或声势减弱，但原意是指行军时隐蔽行踪，不让敌人觉察。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