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计定回春堂（3）
“你什么人我清楚，阿如罕也明白，否则就不会把新收的金国故地也交给你了。既然如此，还请你为我办一件事。”沈禅那等待。
“上使请讲！”
沈禅那不紧不慢，坐回到红木雕花椅上，她拍了拍睡着的太平郎，继续将他埋在胸前。
“也不是什么难事，待我快到和林，你差人来刺杀我！”
沈禅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令下属卢彬出乎意料：“上使这是为何？”
按照沈禅那之前的言行举止，刺杀之举必定暗藏计谋，只是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他不得而知。
“照我说的去做。”沈禅那补充道，“没让你动真格，到时好歹给我留条命。”
“是！”卢彬纵有疑虑，也不好多问。
沈禅那再次对卢彬道：“你给太平郎看了病，能不能也为我开服方子？”
原本紧张的卢彬得以舒口气，大手一挥：“这有何难，不知上使要什么方子？”
“砒霜。”
“砒霜？”刚放下心的卢彬瞬间又来了疑问，他为难道，“这东西，寻常药房不敢乱卖，若是死了人，官府找上门来，这很有可能泄露……”
沈禅那耿耿自信：“所以我也只在你卢彬这里拿不是么，你是寻常之人么？呵呵……”
卢彬悄声道：“杀人？”
“非也。”
“那？”
沈禅那意味悠长：“保命！”
卢彬闻所未闻，就差俯身向上使请教了，这个上使，有太多点子，教人无法一下子想明白。他道：“砒霜剧毒之物，何以保命？”
沈禅那面带笑意：“等着瞧吧！”
就在卢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想起憋在心里很久的一件重要事。
“近来，回回人扑买中原课税，汉地长吏为凑够额定税银，不得不借回回人的银子，那银子利息甚高，汉地称为‘羊羔儿利’，有些长吏最后卖妻鬻子都还不上。这还是有良心的，没有良心的官吏，钻朝廷扑买课税的空子，私自提高税额以中饱私囊，家破人亡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
沈禅那冷静道：“你所说的是中书省的分内事，与我们何干？我们只管督查谋反和结党营私，不能让其余的事分了心。”
“是。”卢彬还是忍不住道，“还望上使将‘羊羔儿利’一事上达天听，为百姓谋一条活路。”
“朝廷不可能不知道这事，而是当今天下贪利者多，恤民者少，没有钱财，贵族们哪里来的花天酒地？早听闻耶律相公和大汗的轶事了，朝廷决策，最后成了君臣扯皮，天大的笑话！”
卢彬拿着沈禅那需要的药方子，无奈道：“卢彬才疏学浅，恨无法为天下医治！”
沈禅那接过方子，对卢彬道：“求人不如求己，人救莫如先自救，最早能防微杜渐，也不至于如今酿成顽疾。能够为自己下狠药的人，看来还没有出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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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难事，待我快到和林，你差人来刺杀我！”
沈禅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令下属卢彬出乎意料：“上使这是为何？”
按照沈禅那之前的言行举止，刺杀之举必定暗藏计谋，只是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他不得而知。
“照我说的去做。”沈禅那补充道，“没让你动真格，到时好歹给我留条命。”
“是！”卢彬纵有疑虑，也不好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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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紧张的卢彬得以舒口气，大手一挥：“这有何难，不知上使要什么方子？”
“砒霜。”
“砒霜？”刚放下心的卢彬瞬间又来了疑问，他为难道，“这东西，寻常药房不敢乱卖，若是死了人，官府找上门来，这很有可能泄露……”
沈禅那耿耿自信：“所以我也只在你卢彬这里拿不是么，你是寻常之人么？呵呵……”
卢彬悄声道：“杀人？”
“非也。”
“那？”
沈禅那意味悠长：“保命！”
卢彬闻所未闻，就差俯身向上使请教了，这个上使，有太多点子，教人无法一下子想明白。他道：“砒霜剧毒之物，何以保命？”
沈禅那面带笑意：“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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