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就甘心这样屈服？
“行了，都歇着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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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雍将姚绾拉到花园。她注视着那棵茂盛的海棠树，心中五味杂陈。一切又仿佛回到从前。
当年他们还都是十六岁的少年。他是王府的家仆，受尽屈辱却不屈不挠。他爱上了她——当年王府里的格格，并隔三差五约在花园里见面。
“绾儿？”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他见她在土里埋些什么，便走过去看。只见她用纤长的手将一株小树苗栽进土里，他忍不住发问：“是什么树？”
“是海棠。”她拍拍手说道。
如今海棠仍在，那段无法磨灭的感情却淡了不少。
见姚绾久久地注视着海棠树，沈子雍故意问道：“有什么异常么？”、
“没有。”她淡淡道。
她多想说，自己想回到从前。即使身份存在那么大的差异，即使他们门不当户不对，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支撑他们的力量。
“没有么？”沈子雍道，“可是我有。”
姚绾疑惑的抬头看去，曾经深情的双眸现在全然不同，取而代之的是寒冷，深邃。
“我希望你记住四年前你对我说过什么，对我的家人做过什么。这就是我要报复你的根据。”他见到姚绾疑惑的神色觉得可笑，“不会忘了吧？我可是记忆犹新。是我配不上绾格格，是我痴心妄想……”
什么？
至于后来他说了什么，姚绾一个字也没听懂。当年她究竟怎么得罪了他？
“报告。”一位士兵前来跑来，向沈子雍示意着什么。
“你自己慢慢想想吧，我先出去。”他要离开的瞬间，忽然转身对她轻声道：“我要你知道，嫁给我绝对比嫁给那老头要难受千倍万倍。”随即凑近她的脸庞，冰冷的呼吸在她的侧脸蔓延开来。
姚绾闪身躲开，只听他冷笑一声，便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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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沈子雍骑上马对方才报告的士兵说道。
“回将军的话，今日上午那老爷……他死了。”
“死了？”他只觉的好笑，“该不会是因为本将军抢了他的女人便抑郁而终了吧，真是白活了一辈子。”
士兵也笑出声来。“不是的，中午发现他的尸体，是被人杀的。先下警局在调查此事。”
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瞬间凝固，用依旧寒冷的语气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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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渐凉了，姚绾坐在床边，守着那火炉里的一抹亮光。嫁给他，等于将自己陷进无穷尽的深渊。房间还是以前的样子，摆设装饰都没变。炉中的炭火烧个没完，金色的火焰照在身上驱走一丝寒意。今天父王是生辰，她却穿着大红喜服，当真是不孝。
门一脚被踢开，沈子雍站在门外扯了扯军袍的纽扣，便走进来，又一脚踢上门。他轻蔑一笑，大步走入内室抱住慌忙的她。姚绾害怕不已，双手试着推开他却无济于事。他一手扯住她的衣领，三颗扣子便脱落在地，颈前雪白肌肤裸露了出来。他丝毫不顾及她的反抗，抽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嘴唇精准无误的对准她的唇，反复辗转。她吓坏了，不顾颈前的雪白拼命厮打他。可她的绵软终究敌不过他的蛮横霸道。忽然间，她抽出一直藏在袖口的匕首，却被沈子雍一把抓住。
“想杀我？”沈子雍离开她的唇，“哦不，这应该是给那老头子准备的吧。”
他将匕首摔在地上，迅速将她抱上床。手一挥，大红喜袍落在炭火中化为灰烬。她身上只余秋香色肚兜，三千青丝也披散下来，香肩被勾勒的若隐若现。她满脸泪痕，紧咬着下唇，任由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秋日里的夜貂总是吵个不停，伴着屋外凄冷的寒风，有种说不出的荒凉和悲切。屋内的红烛摇曳，纱织的帘子随风飘移，似乎要打破这一抹缠绵。
时光倒转，她仿佛看到父王严肃的神情。他举着枪对着沈子雍，威胁着被下人缚在一旁的姚绾：“离不离开他？”
“离开！”她慌忙的说道，“求您放过他，女儿保证以后不再与他来往！”她多害怕，父王一生气，他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那你呢？”父亲用枪指着沈子雍。他却一笑：“我沈子雍就是死也决不放弃绾儿。”
他的一句话震怒了老王爷，“好小子，有骨气。那你就去死吧！”说罢，六声刺耳的枪声袭来，她惊叫着，然后晕了过去。
她再醒来时，双目通红，那六声枪声回荡在耳边不绝。后来听打探的丫鬟说道，他还活着，只是虚弱不堪。求生的意志一直维持着他的生命。她不禁潸然泪下，暗中请了最好的大夫为他治疗，他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与他决议私奔的晚上，她却等来噩耗。丫鬟说，他家的房子失火，一家几口无一生还。她不信，待她亲见了手中紧握她赠他的玉佩的尸体时，她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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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绾惊叫着从梦魇中醒来直坐在床上，额头上汗珠淋淋。寂静的深夜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当年他们的执着怎就变成今日紧张的关系了？
“怎么了？”沈子雍被惊醒，赶忙帮她拭汗。
她看到他安心了不少。那一瞬，仿佛他们之间的芥蒂已然消失。她倒在他怀中，喘着粗气。偶然间，她瞥见了他胸口的六处枪伤，好像又在提醒她，很多年前，他们深爱彼此。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天便大亮了。姚绾醒来时已不见沈子雍。她忍着全身的酸痛起身，梳妆打扮。
打开门的一刹那，刺眼的阳光照射进屋子，灰暗的房间立刻通亮起来。
姚绾被刺得向后一退，下意识的挡住双眼。阳光透过指缝的时候，一派安静美好。她多想有一缕阳光，在黑暗的时候将自己照亮。从前有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姚绾梳着流云发髻，戴着一支玉梅簪。乳白色的流苏随风摇曳，尽显端庄贤淑。
她走到一扇门前，听到屋内的人唱着一首歌谣。这曲调分明不是北平的曲调……那是……？
姚绾疑惑的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可里面的歌声还在继续。她轻轻推了门走进去。发现一个穿着异地服装的女子在屋内清唱。姚绾笑了笑：“这位小姐的歌声极美，可谓天籁之声。”
女子停止歌唱，慢慢转过头去。这女子皮肤白皙，当她转过来时……她的脸上竟有一道疤！棕褐色的疤痕从眉毛一直到下巴，将那精致的五官狠狠覆盖。
“惊诧吗？”女子轻笑道，“当年我还是香罗国的公主，貌比天仙。现在还不是沦落到这般境地？”
姚绾心生悲怜：“你我不是一样？今非昔比，很多东西，被流失的时间一并带走了。”
“一样？是啊。”女子的声音悲凉起来。确切的说，她和沈子雍没什么两样，两只眼睛像两个冰窟窿。“我是这儿五姨太，南宫懿。我知道你，你是昨天刚过门的。”
姚绾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昨日她不愿出门是因为容貌。“姐姐若是因为容貌而心中自卑，我想你大可不必。凡人都有老去的一天，花容月貌也只是一时的。脸伤了有何妨？姐姐比我幸运，心不曾伤。”
南宫懿冷笑，不再说什么。
“呦，我说怎么找不到六妹啊，原来是在这和这个贱人说话呢。你们快来。”不知什么时候，霍桑柔在门口轻蔑的笑。
姚绾本就看不惯她们盛气凌人的样子，出言道：“好歹是一家姐妹，何必唇齿相讥呢？”
“一家人？”霍桑柔双手叉腰，给她一个白眼，“六妹可是不认生，刚进门一天就这么会讨好别人。可是你的算盘总要打得好些吧。”
叶嘉帮腔道：“是啊六妹，你这眼光可得长些，别给我们将军丢人。这类货色，也就是将军讨个新鲜才娶回家，你就不必讨好了。”说罢两人大笑了起来。
南宫懿没有太明显的表现，只是笑了笑走进了里屋。
“姐姐，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姚绾有些不服她们，分辩道。
“过分？”叶嘉说道，“论年龄我长你几岁，论资历我是比你先进府的，你还应听我的。先下竟管我。别说对她，对你如此你又能怎样？”
周倩宁和夏琦贞走了进来。霍桑柔见夏琦贞，赶忙上前讨好撒娇：“大姐，你看，六妹她不听劝，还处处羞辱妾身。”
夏琦贞坐下后吮了一口茶：“自己看着办吧。”
“对了二姐，昨夜她不会……”叶嘉与霍桑柔挤眉弄眼。
“六妹。”霍桑柔柔声道，“你这初来乍到的，将军也不会贸然查你是不是干净。这件事，就由姐姐代劳吧。”
姚绾惊愕住：“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大太太，……”
“大姐都没阻止，就证明她没意见。怎么着，你敢违背大姐的命令不成？”
周倩宁阻止道：“二姐，算了吧，别这样……”谁料叶嘉一把将她推开，步步逼近姚绾。而夏琦贞却不动声色。
“若是将军知道此事，二姐，四姐你们难道还要挨鞭子么？”
“你威胁我们？”霍桑柔挑衅道，“你别以为昨日将军为你出了口气你就多了不起。告诉你，我霍桑柔不是吃素的，惹到我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吧，两人将姚绾推倒，开始拼命撕扯她的衣服。头发被弄的凌乱不堪，衣衫被撕破，只剩一件圆领内衫。
霍桑柔和叶嘉亲见那裸露的颈部竟有一片红紫，惊诧不已。
“果真是个狐媚坯子。”
姚绾早已泣不成声。新婚第二日遭此大辱，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夏琦贞故意将茶杯摔在地上，“哎呀六妹，着茶杯我可是心疼着呢，帮我捡起来好吗？”
虽然知道她是在变相欺辱自己，姚绾还是不得不照做。落在夏琦贞手里，总比落在她们两个手里好些。
她挪到茶杯旁，小心翼翼的捡起碎片。那碎片尖利的很，一不小心便刺破了手指，鲜血直流。她忍着痛，一片一片捡起捧在手心，随后放在茶几上。完成后，左手被血染得通红。
“六妹的手流血了，快拿布包一下啊。”叶嘉示意霍桑柔。
霍桑柔拿起一块手帕便给她扎，其实分明是在故意折磨她。鲜血越流越多，逐渐染红了手帕。霍桑柔用力将手帕拽下来，又包上一块新的。
姚绾只觉左手不再是自己的，麻木不已。她宁愿此刻就死过去，再也不受这种折磨。
“你们俩不想活了是不是？”熟悉的声音想起，依旧冷漠的语气竟带有一丝严厉。
二人转身发现沈子雍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夏琦贞也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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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雍将姚绾拉到花园。她注视着那棵茂盛的海棠树，心中五味杂陈。一切又仿佛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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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儿？”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他见她在土里埋些什么，便走过去看。只见她用纤长的手将一株小树苗栽进土里，他忍不住发问：“是什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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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一扇门前，听到屋内的人唱着一首歌谣。这曲调分明不是北平的曲调……那是……？
姚绾疑惑的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应，可里面的歌声还在继续。她轻轻推了门走进去。发现一个穿着异地服装的女子在屋内清唱。姚绾笑了笑：“这位小姐的歌声极美，可谓天籁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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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诧吗？”女子轻笑道，“当年我还是香罗国的公主，貌比天仙。现在还不是沦落到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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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叶嘉说道，“论年龄我长你几岁，论资历我是比你先进府的，你还应听我的。先下竟管我。别说对她，对你如此你又能怎样？”
周倩宁和夏琦贞走了进来。霍桑柔见夏琦贞，赶忙上前讨好撒娇：“大姐，你看，六妹她不听劝，还处处羞辱妾身。”
夏琦贞坐下后吮了一口茶：“自己看着办吧。”
“对了二姐，昨夜她不会……”叶嘉与霍桑柔挤眉弄眼。
“六妹。”霍桑柔柔声道，“你这初来乍到的，将军也不会贸然查你是不是干净。这件事，就由姐姐代劳吧。”
姚绾惊愕住：“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大太太，……”
“大姐都没阻止，就证明她没意见。怎么着，你敢违背大姐的命令不成？”
周倩宁阻止道：“二姐，算了吧，别这样……”谁料叶嘉一把将她推开，步步逼近姚绾。而夏琦贞却不动声色。
“若是将军知道此事，二姐，四姐你们难道还要挨鞭子么？”
“你威胁我们？”霍桑柔挑衅道，“你别以为昨日将军为你出了口气你就多了不起。告诉你，我霍桑柔不是吃素的，惹到我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吧，两人将姚绾推倒，开始拼命撕扯她的衣服。头发被弄的凌乱不堪，衣衫被撕破，只剩一件圆领内衫。
霍桑柔和叶嘉亲见那裸露的颈部竟有一片红紫，惊诧不已。
“果真是个狐媚坯子。”
姚绾早已泣不成声。新婚第二日遭此大辱，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夏琦贞故意将茶杯摔在地上，“哎呀六妹，着茶杯我可是心疼着呢，帮我捡起来好吗？”
虽然知道她是在变相欺辱自己，姚绾还是不得不照做。落在夏琦贞手里，总比落在她们两个手里好些。
她挪到茶杯旁，小心翼翼的捡起碎片。那碎片尖利的很，一不小心便刺破了手指，鲜血直流。她忍着痛，一片一片捡起捧在手心，随后放在茶几上。完成后，左手被血染得通红。
“六妹的手流血了，快拿布包一下啊。”叶嘉示意霍桑柔。
霍桑柔拿起一块手帕便给她扎，其实分明是在故意折磨她。鲜血越流越多，逐渐染红了手帕。霍桑柔用力将手帕拽下来，又包上一块新的。
姚绾只觉左手不再是自己的，麻木不已。她宁愿此刻就死过去，再也不受这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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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转身发现沈子雍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夏琦贞也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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